第十二节:《瓶湖懋斋记盛》残篇…
作者:古洞秦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142

原文:(其)间为余缕述昔年芹圃济(彼)之事,言下犹且(咽哽)(唏嘘),不能自抑。〔复〕谓余曰:“当日若非芹圃救我,则贱躯膏野犬之腹也久矣!”芹圃亟止之曰:“适逢其会,无足挂齿。何况朋友本应有通财之义,今后万勿逢人便道此事也。”叔度曰:“受其惠者,能不怀其(德)乎?如我之贫,更兼废疾,难(于)谋生矣。数年(来),赖(此)为业,一家幸无冻馁。以是欲芹圃定式著谱,庶使有废疾? (余)者,藉以存活,免遭伸手告人之难也。”芹圃曰:“叔度推己及人之见,(余深)然之,非过来人讵能若此深切也?”

七爷①窃圣词,若论句扔,赖哥毁字,然圣语笺字,仍记也。退读墅曰,补情也,男字任高墅审,早免祸②。程乙记则余累记。废有诗铺句,撕鼎补,请御诗矣,诔栋,吾行夹矣。页尾词赖来年书矣。圣摹?男记,废笺跟评之,我语复得,其淮补论则毁。“戚序”③,曰独书也。诗词叟自编。?《红》吾晚后经矣。字猜通,有印本,由彭匡祸词,寡做五回,其缝诗曰“字字记补清”矣④。旧页附字,泉也稿,曲笺则鄂旧补,请废抄有日,档曰语未附矣。兹论补书,皙跟寅妾又写寅事,只笔记。不清,曹经连写序《楼》,余未笺⑤。】

注解:①七爷疑指允佑。前文述及允佑原型为刘姥姥,曹寅冠以“母蝗虫”之谑称,可谓费煞苦心。首先,拆“刘”为“刀鉴”,谐音“盗鉴”,隐指允佑抄袭了早期《石头记》文本。又“蝗虫”对“稻瘟”,谐音即“盗文”,可见作者起名的根本用意,是为允佑剽窃《红楼梦》张目。敦敏曰“七爷窃圣词”如果亦指此事,则这里的“圣”当指雍正。允佑死于雍正八年,是不可能剽窃弘历文的。这宗公案当前涉及王府本第七十二回前背书的“柒爷王爷”四字的成因,王府的命名即依据这四个字。允佑“盗文”一事的来龙去脉,以后再论。

读评:此前,我也依此判断王府本为允佑抄评本。现在通过此本与程甲本、戚序本的渊源关系,作慎密分析,不仅否定“弘晓抄本”的说法,“允佑抄本”的新提法也同样遇到自我质疑。众所周知,王府本抄录有程伟元序言于卷首,如果程序非后人所抄配,则抄录者事先见过程甲本。现在我已考定程甲本成书时间为曹寅去世的次年,那么王府本的成书时间也应在1746年之后的几年中。从而推定王府本系晚于程甲本的另一种评本。这一切均应与允佑无关。有人依据行款样式推定此本乃戚序本的祖本,以行款样式鉴定版本特征相同,只能证明二本成书时间相近,却不能判定谁先谁后。

上述推论建立在程序与程甲本同时或相近年代问世基础之上,假如程序事先写好,二十年后才随书印行,则又当别论,程甲本的情况恰恰如此,程甲本1746年初刻时,并未附刻程伟元这篇序言。序言本身提供的信息已经自证。此事先搁一边。

谐音读法最大的弊病是同一语句可能出现多种读法。敦敏所曰“七爷窃圣词”就是一例,他可能读作“起页砌圣词”,意思说,这个版本的首页,有皇帝的题词。那么,他指的是哪套抄本呢?我首先想到的是王府本,因为此本独有的四个字:“柒爷王爷”,谐音的真正语意可能是【起页王页】,即此本篇首文字为乾隆御笔亲抄。当然,这只是我最初的一种解读法。若用拆字法,拆“王”为“十二”,与“柒”连读则为“七十二”,此四字恰恰出现在七十二回回首,这是巧合吗?拆繁体“爷”字为“父耶”,如果谐读成“?页”,则“柒爷王爷”四字可解读成一句话:【七十二页?页】,意思说:从七十二回起,正文文字为曹?所创,是否如此,还得寻找其它证据作支持。

王府本的首页就是程伟元那篇序言,它本来是程甲本的序,现在莫名其妙出现在王府本中,研究者不能简单看待这个问题。从笔迹分析,它的确有异于文本其它文字。我未能见到乾隆墨宝,程序是否为乾隆亲笔抄写,相信书法家们或笔迹鉴定专家会给出答案。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程序究竟表达什么?它是否属于谐音倒读文?这些问题澄清了,乾隆亲笔为《红楼梦》写序的问题方迎刃而解,敦敏““起页砌圣词”与王府本“起页王页”才能“对号入座”。或可找到“七十二页?页”的相关佐证。下面是程伟元序的解读。

原序:《红楼梦》小说,本名《石头记》,作者相传不一,究未知出自何人,惟书内记雪芹曹先生删改数过。好事者每传抄一部,置庙市中,昂其值得数十金,可谓不胫而走者矣。然原目一百二十(廿)卷,今所传只八十卷,殊非全本。即间称有全部者,及检阅,仍只八十卷,读者颇以为撼。不佞以是书既有百廿卷之目,岂无全璧?爰为竭力搜罗,自藏书家(甚)至故纸堆中无不留心,数年以来,仅积百廿余卷。一日偶于鼓担上得十余卷,遂重价购之,欣然?阅,见其前后起伏,尚属接?,然漶漫不可收拾。乃同友人细加厘剔,截长补短,抄成全部,复为镌板,以公同好,《红楼梦》全书始至是告成(矣)。(书成,)因并志其缘起,以告海内君子。凡我同人,或亦先观(睹)为快者欤?

《红楼梦》嵌语则瘸写尾,官衔矣,或人同我换字,京内海告矣,弃元起字,丙寅成稿,始至是书全。《红楼梦》号同宫异版。卷为?补,传程抄,短补长节,替历假写,认又通。乃私授刻,补麻烦然,顺接书上符契,后潜弃笺曰,焕然新字,购家踵随。传御诗得赏,但估语,藕日一卷,语连跛记,今赖以连书,幸刘补误中对字,故字假书,常致漏述。历节为元笔传,误弃目字,转年跛又记,书撕矣,另补憨为矣。批页则独撰事,把子认阅,兼记,再补全。由程笺己本,篡废书,撰死爸字。传说今卷似儿跛依目圆,元染矣。则作二经补刻,今时书,得值其昂,总视庙字补矣,抄传枚载事,号各书改删,事先抄经,情写记内,书唯认活字,取字尾就意补,犬镶则作《石头记》,敏本《续校红楼梦》】。

有趣的是,此序现存两个版本的异文。原序()内的字,为今传程甲本所有,从而在学界引起“谁属原序文”之争。红学界通常认为,是王府本移植了程甲本序,然而,既便如此,王府本持有者因粗心大意误抄的可能性却几乎为零。这种异文现象很特别,王府本将“二十”改为“廿”,顺理成章,“至”字前加一“甚”字,似乎也无可挑剔,改“睹”为“观”,亦不害原意,惟“矣、成书”三字可视为漏抄,但对程序文意无伤大雅。显然,这是有目的的改字行为而非一般意义上的讹误,那么,王府本真的改动了“程甲本序”吗?若是,为什么要作如此微不足道的改动呢?还得依据解文分析其中奥秘。

“廿”字存在于“传说今卷似儿跛依目圆”这句话中,如果将“二十”换成“廿”,此句则谐为:【传说今卷连跛依目圆】,意思说传说今天的《红楼梦》是连生(曹?)与(跛子)曹?共同依据回目补写而成,而前解则指曹?一人所续。原来涉及作者著作权问题。“甚”字谐“圣”,如果加上此字,原句则为“故圣字假书”,直接指斥宫廷本为假书,而去掉“甚”字,语句就不致如此露骨。后句异文关系重大,如果加上“矣、书成”三字,解语便变成:“丙寅成书矣,程高始至是书全”。程伟元序特意突出自己和高鹗对《红楼梦》成书所起的作用,而王府本抄录者并不认同。王府本改“睹”为“观”,应另有原因,弘历续接《红楼梦》,谓之“官衔”,如用“睹”字,此句即为:“嵌语则瘸写,尾独衔矣”,表明后四十回为曹?独续,这显然不合实情,曹?只作了其中十九回,大概曹?认为,曹?是受乾隆指使续书的,故将他视为乾隆帝的“枪手”,故谓之“官衔”,在我看来,多少有点冤枉。

此序谁改谁?暂无从定论。可以确定的是:它的原始起草者应为曹氏父子,且早在程甲本初刻时就已拟稿,时隔二十年后,适逢敦敏的程乙本问世,程甲本二刻,才将此序修订附上,而王府本,极有可能是曹?参照原序改动后,再誊抄到自己的本子里。当时曹?主编的戚序本已经付刻,曹?获得自由后,也想独立改评一个本子,这就是王府本的来历。可惜,他只改写了七十二至八十一共十回,并草书“柒爷王爷”四字为自己改创的文字作了隐形标记。

所谓程伟元序,对《红楼梦》几大抄本的缘起交代一清二楚,是《红楼梦》版本研究最可靠的原始材料。考察其内容,序言的真正作者也非程伟元,程氏只是被冒名而已,真正作者极可能是曹?,因为此序落款“小泉程伟元识”谐音倒读为“事原委呈泉校”抑或“事原委臣犬校”。就语气揣度,要么曹?对程而言,要么曹寅假儿子对乾隆而言。均与曹?存在瓜葛。从“作二经补刻”以及最后一句“敏本《续校红楼梦》”判断,二刻程甲本和程乙本当时并传于世,若然,则此序载书的时间最早当在曹?、曹?死前一、二年内,那就是说,程甲本初刻时,此序已拟定,但根本没有随书付刻,大概因措辞存顾忌。曹?心有余悸,故不敢拿出来。有待程甲本再版时补入。在这段时间内,或许乾隆并未理会程序之隐意,首先在?评本上草率抄录此序,赐曹?刻印,所赐样本即今天我们见到的王府本,经过若真如此,则乾隆帝“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虽曹?改动了其中的敏感字眼,但“替历假写”仍属犯上逆言,按理是可能惹怒龙颜的,而事实却相反,此次没有导致乾隆二次撕书。他反而默认二书的公开印行,颇令人费解。

王府本略早于程甲本是无疑的。考“柒爷王爷”四字所隐函的信息,远非止此。此四字的特点是顺读和掉头倒读意思一样,他是否为《红楼梦》读法秘诀的提示性语言?答案是肯定的。《红楼梦》大量隐语须谐音倒读才能诠释真谛。此四字正属于“指点迷津”之诀,其出现位置周边的文字则必有秘密,我顺顺藤摸瓜,解读王府本七十一回回总,果然发现了新的暗语文。

原文:叙一番灯火未息,门户未关,叙一番赵姨失体,费婆憋气,叙一番林家托大周家献勤,叙一番凤姐灰心,苑央传信,非为本文渲染,全为下文引逗,良工苦心,可为惨淡经营。

墅印经,段掺伟刻,幸抄故宫娘牍,隐文写为犬,然删文本为废校,犬样原醒,废接《红》换矣,书清献竺,假大托,夹另换矣,墅起别跛语,废题诗亦照换矣,墅贯尾附《梦》,携尾合,敦换矣。】

连同七十二回回前批,“柒爷王爷”四字前后关联三段文字皆为隐语。这里聊解其中一段,上段意为:高鹗印本掺杂程本句段,多半抄录故宫竺香玉藏本,隐语沿用曹?“斗句”,但删节本为曹?所校,?句太“醒”之句,?在接续时移除,然后将书交竺作?语写,原夹条一律更换,高墅兰本首回文字与?本有别,但标题诗被换成曹?所拟。高本对后四十回所作的补语,又被敦敏改换。

一段不足百字的短文,却使事情复杂化。人们一度怀疑《红楼梦》后四十回为高鹗所续,谁能料到其中过程如许曲折。这段文字至少让我们相信:今天的程甲本合程乙本,参与创作的人除曹氏父子三人外,至少还有弘历、竺香玉、傅恒、程伟元、高鹗和敦敏参与其中。通过另外两段文字解读还证实:曹?和刘位坦也对《红楼梦》作过补笔。而且七十二回回前批就是曹?亲笔撰写,他本想与刘位坦另续,结果只写了十回。且看王府本第七十二回回前批:

原文:此回似着意,似不着意,似接续,似不接续,在画师为浓淡相间,在墨客为骨肉停匀,在乐工为笙歌间作,在文坛为养局为别,调前后文气至此一歇:为此一叹,向以此书,柒拾南不富。

此?补难事,弃墅词矣,镶坦意词,伟写矣。此子齐文,后嵌竺言,别伟句样,位坦文仔作,贱哥审尾,宫曰仔云廷辱,故未刻,目仔笺,镶坦。聋未死话仔续,接补十数节,事忆酌补,时已作十回。】

关于曹?和刘位坦补评《红楼梦》的细节,文本中有诸多记载。刘位坦是去狱中看望曹寅时受曹寅重托参与评书和传书的。到此,甲戌本的由来基本弄清,读者可参见后文对六十四回的评析即相关诗词的解读。

注解:②所谓“男字任高墅审,早免祸”,乃敦敏片面的观点。无论高鹗还是程伟元,他们追求的是如果让《红楼梦》风行,从而“渔翁得利”,只要不犯禁,所记本事是否失真不关他事,但曹?使命在身,这本书关系家族兴旺与至亲荣辱,话真,不仅书受禁锢,还有性命之忧,故债祸不究,书祸难免,除非象程高那样迎合圣意,“辱没曹经”,大行砍削,这种行径,只有曹氏家族之外的人可做。而曹?不能。故曹?晚年双目失明,仍然摸写隐语。且看第一百七回回目:“ 散余资贾母明大义 复世职政老沐天恩”,谐音倒读文:【删寅新添目,老整字,视糊矣,大瞑目夹字语。】曹?将毕生精力倾注给《红楼梦》,其毅力震撼世人,故这本书的作者,我们不可等闲视之。

③④此节略述戚序本来历。戚本是程乙本的底本,敦敏拿来参校,是因为其中保留了曹寅、傅鼎、弘历、曹?以及福彭多人早期评语或诗词,更珍贵的是:戚序原文是曹寅生前拟写,里面隐写的本事至少有三宗值得研究者注目:一是杭州版《红楼梦》后期流传过程,二是弘皙续书缘起,三是昌龄评本的去向问题。均为曹寅在序文中所提及。敦敏说戚序本为“独书”无非有两层意思,一是此本为曹?独立改评,前人参评的文字,他作最后修订,并合乃父善本或真本标准,是曹寅生前亲眼目睹的最好的本子。二是此本传抄渠道独一无二,它作为曹家唯一的定本,可能一度为曹?秘藏,一改此前“外献书”多方外送的作法,此本再未轻易示人,而是责成曹?自己亲送坊间刻印,若曹?死,则曹?负责未竟事宜。在文本某一段隐写文字里,曹寅叮嘱儿子“以书祭死”,即指戚序本,可见曹寅去世时此本尚未付刻,或尚未印讫。戚序本在曹寅心目中的位置高于别本,由此略见一斑。

⑤敦敏这段话谈倒两个本子,一是“鄂旧补”,也就是鄂尔泰的补评本,这个本子至今尚未落实,我曾一度怀疑鄂氏死前是否留下一个评本传世,但最经有了惊人的发现:一向不被人们看重的四十八回本《补红楼梦》,即为鄂尔泰传下的补评本。《补红楼梦》作者自署“??山樵”,名里不详。“??”本意为神话中天帝藏书处,以藏书处命名,本身意味着书与人的系非同一般。更巧的是:清顾景星《

原文:太上忘情,贤者过情,愚者不及情,故至人无梦,愚人无梦。是庄生之栩栩梦为蝴?,彼犹是过情之贤者,不能如太上之忘情,亦不能如至人之无梦者也。是锺情者,正贵者之过情者也,亦正梦境缠绵之甚焉者也。不知庄周之为蝴婕,蝴婕之为庄周,然则梦生於情,抑情生於梦耶?古人云:“情之所锺,正在我辈。”故情也,梦也,二而一者也。多情者始多梦,多梦者必多情,犹之善为文者,文生於情,情生於文,二者如环之无端,情不能出乎情之外,梦亦不能出乎梦之外。昔晋乐令云:“未尝梦乘车人鼠穴,??瞰铁杵,皆无想无因故也。”无此情即无此梦也,无此梦缘无此情也。妙哉!雪芹先生之书,情也,梦也;文生於情,情生於文者也。不可无一、不可有二之妙文,乃忽复有後、续、重、复之梦,则是乘车人员穴、?瞰铁杵之文矣。无此情而竟有此梦,痴人之前尚未之信矧稍知义理者乎?此心耿耿,何能释然於怀。用敢援情生梦、梦生情之义,而效文生情、情生文之文为情中之情衍其绪,为梦中之梦补其余,至於类骛类犬之处,则一任呼马呼牛巳耳。嘉庆甲戌之秋七月既望??(去玉加女)山樵识於梦花轩。

泰杠册话,梦?事,樵删语,夹语瘸,换郎往记,曰弃秋字,书嘉庆,假耳,诗钮附,骂父?矣,则瘸字犬累,吾累语子?弃,补梦子,终梦伟,墅弃言清之,种清伟文,子文圣清耳,圣文校儿意,子请圣蒙耳,圣清原杠雍坏语,然诗论或更耳,醒词?摘,逆意字稍引,新字讳上,嵌之?词,梦词又经儿清,赐吾以文,至墅帖刊雠,削原人册,程氏再梦字,附种书后,又附父乃文庙字耳,又刻补矣。吾刻补也。则文语圣清,清语圣文也,梦也请墅字,圣先抄经,?写再描也,清词无原梦词,无烨梦词,吾记情词,误也,故印吾镶误节,墅贴刊….】

原书扉页题字也为隐语:“此书直接《石头记》、《红楼梦》原本,并不外生枝节,亦无还魂转世之谬,与前书大旨首尾关合。兹有先刻四十八回,请为尝鼎一脔。尚有增补三十二回,不日嗣出,读者鉴之。”这段话谐音倒读为:【此子笺,再读瘸词,日补回,儿事删补,整右上栏矣,顶上伟清,废爸死时刻,现由子合观尾首字,大书前语,目字诗卷混,还误矣,接字圣,外补丙本。原《红楼梦》,《石头记》皆子书。】

此两段文字所言事,与《红楼梦》本事合榫,不应是嘉庆年间的人所知晓的,且“泰杠册话…书嘉庆,假耳”开开宗明义,说此序原是写在鄂尔泰评本上的,所谓嘉庆年号,假托而已,此二字蒙蔽后人数百年,难怪人们一直将此本划定在晚清一般续书的范畴,并以此去探讨成书背景,去寻觅作者的踪迹。通过此书回目诗的谐译,也证实标题为鄂所拟。翔实情况后文论述。

值得一提的是,还有一位《红楼梦》续书者,与鄂尔泰的这个抄本有其亲密的渊源关系。她就是晚清女词人顾太清。顾太清(1799-1877年),是海淀区香山健锐营满洲镶蓝旗人,本名为西林春,顾姓原是假冒的,太清是别号。其本姓西林觉罗氏,她的《天游阁诗集》和《东海渔歌》词集共收录了诗八百余首、词三百余首。

太清始祖名屯台,清初归太祖努尔哈赤,二世祖图们,官备御;三世祖图彦图曾参与山海关之战,从多尔衮入关,官至户部理事官,以廉洁著称。图彦图有四子,图拜、吴拜、鄂拜、苏拜。其第三子鄂拜即太清之高祖。鄂拜生有六子,长子鄂善为笔帖式,即太清之曾祖,其第三子就是鄂尔泰,太清的叔曾祖。太清曾祖父鄂善有一子名鄂昌,官至甘肃巡抚,即太清之祖父。太清的上辈中,官做的最大的是鄂尔泰,太清祖父鄂昌后来的获罪,也和鄂尔泰有一定的关系。《红楼梦》续书之一《红楼梦影》即为顾太清所做,是中国小说史上第一位女小说家。《秋红吟社》是其与闺中女友所做的诗集。对于她在清朝旗人文学上的成就,历来有“男有成容若,女有太清春”之誉。

太清作《红楼梦影》署名“云槎外史”。我们有理由相信,她可能看到了叔曾祖鄂尔泰留下的书稿。《红楼梦》文本中关于鄂氏记述,多有鄂氏子侄参与续作《红楼梦》的记载,其中之一可能就是指鄂昌,若然,则太清完全可能在祖父的遗作中找到一个抄本,然后修补成《红楼梦影》,从这一意义上说,《红楼梦影》的底稿极可能是鄂昌的旧作,若如此,则《红楼梦影》与《补红楼梦》具有等同的史料研究价值。如果今生有足够的时间和经历,我将继续作“书外书”研究,同时希望更多的有志之士参与这项有意义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