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瓶湖懋斋记盛》残篇(…
作者:古洞秦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992

原文:芹圃挽余行,且告曰:“往岁戏为于景廉扎风筝,后竟(以)为业。嗣复时时相要,创扎新样。年来又促我逐类定式,撰而为谱,欲我以艺活人也。前者同彼借家叔所寓寺宇,扎糊风筝,(是以)家居时少,以致枉顾失迓也。”余亦以前情告之。复将此来为选购南酒(以备)宴请董公事相(告),芹圃曰:“坊间无佳酿,友人(馈)(余)远年贮酒数坛,现存叔度处,同往取之可也。”

曹经野刻字,取往同处,独序称王笺书,旧书连原语,窥认有两“甲午”①,笺皇阅补清稿,香事供栋清,言避矣。舅男勾删伪赖辞,将傅字稿清,潜乙巳语也。哑诗,姑妄字矣。稍事注夹,以事证《红》,附札语事,遇说书,假借批,通摘前也,**依以鄂语,铺尾撰事?累做,鄂做由来。“连养新”,“砸床”,“要香死”,视父辞也。为以今后整《红》,杂连经于尾。皙遂往阅稿,且新语晚补②。】

注解:①此处说甲戌本的基本情况。“两‘甲午’”,当指此本独有的两条批语。尤其这个本子第一回“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的批语,人们误读至今,乃至作为“甲戌本”本取名的由来。经本人精读此批,发现含顺读和倒读两层隐意。

谐音顺读:【只脂砚在家,许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此为曹寅警告儿子对文稿严加保密的暗语,他不在家,任何人不得随意抄录,证明此本在曹寅心目中的地位非同寻常。

谐音倒读:【只记头事,雍仍评,仔曰抄书,夹载寅字】。意思说:此为《石头记》开篇文字,雍正皇帝正在评阅,听说其子弘历正在抄书,因而曹寅拿来改写,并加入自己原创的文字。前文述及,《石头记》素材本来自雍正当皇帝之前的尺牍或诗词。有人作过探讨,《石头记》的禅宗思想与雍正所编《大义觉迷录》脉络相联。《大义觉迷录》1729年刊印,全书共四卷。这本书的写作起因是汉人学者曾静、张熙受到吕留良华夷之辨思想的影响游说川陕总督岳钟琪反清失败被捕。雍正帝下令收录两年来关于此案的上谕,以及曾静口供和《归仁录》,合成《大义觉迷录》,对曾静等人指责他的十大罪状进行了一一辩解。这本书印行,曾静得以释放。

读评:按敦敏的记述,这个本子当时已经流传。“野刻”即指坊间刻本,内容多以此本为母本,不同的是坊间盗印时冒充雍正皇子作序,以求热卖。其实,敦敏所指的这个“有两甲午”的本子,与“甲戌”(1754年)、“甲午”(1774年)毫无关系。这个纪年亦系曹?杜撰。如今,我将这个本子重新命名为“坦藏本”,并对它的真实背景略作阐述。

坦藏本正是刘位所藏。乾隆撕书之后,曹?看清了乾隆的险恶用心,决定另起炉灶改写《石头记》,可当时父亲发出的《石头记》抄本已在坊间流行。雍正死亡之前,收藏这套底本的人至少有五家,即雍正、允?、傅鼎、袁枚和程伟元五家,均由曹?曹?兄弟俩分别担挑送稿。至曹寅死,这些原稿经各家几经修改,已失去原稿本来面目,曹?欲重修原稿,必须选择最近送出的底稿,于是他选用了辛酉(1741年)稿作底本。此时曹寅才死去一年,《石头记》关于雍正被刺的文字原由曹?做,他这次重修,自己执笔改动最多的地方就是“雍正之死”部分。“坦藏本”的版本特征忠实反映了这一内情。

此本第一回第四页下第一行“丰神迥异”句下至第五页上末行“大展幻术,将”句之间,较他本多出一段文字(四百余字),是有缘故的。且看“丰神迥别”下蒙双行夹批:【这是真像,非幻像也】谐音倒读即:【这页想换回,镶“?死”】。此夹批清楚地表明:曹?原想从此处切入“?死”之文,后来不知何故未能按原计划履行,“改写”采用了最简捷的方式:插入凡例五则辅以重新加批,这段文字就保留在稿子中了,而它本所无的那段旨批,却透露了这个本子的成因。这里只解读批语的后一段文字,以佐证本人观点。

原文: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甲午八月泪笔。

经陛累阅,爸误夹矣,跛随旧语,醒随瘸,醒大一人耳,?行祸书,死值矣。曹经已出再著,话遭怨,为后耳。】

毋庸解释,坦藏本的成书时间在1741年后不久,此时庚辰本(第一个宫廷本)已废,而程伟元所持的程甲本已经问世(至少序言已就)。或者就在辛酉当年,刘位坦得到了曹?的这个批改本。至于他是怎么获得的,本人初步探明为刘罗锅或袁枚提供。乾隆初年,曹?与刘墉暗地结为“袍哥”,曾受到曹寅的警告,那时刘墉还年轻,但已成驼背,故外号“罗锅”(按:有史学家称刘墉背驼乃晚年所致,此处可证非也)。如果曹?不认识刘位坦,而坦与罗锅又是本家,则坦藏本为刘墉提供是可能的,后面将进一步澄清这件事。

由上述文字推论出一个令世人震惊的结论。此前,人们普遍认为程甲本刊刻于乾隆五十六年(1791年)冬至,程乙本再刻于乾隆五十七年(1792年)壬子花期。若解读坦藏本另一条脂批,相信所有人会大吃一惊。

甲戌眉批: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常哭芹,泪亦待尽。每思觅青埂峰再问石兄,奈不遇癞头和尚何!怅怅!

论账,账何?上或偷,赖?不赖兄。诗文载,奉更清,密事枚经带矣。录抄经苦,藏余诗耳。经累为清,程为序,写瘸。误人书,赐程库垒,选辛酉仿者解。】

单就此批“程为序”而言,即可断定,曹?写这段话时,程伟元已为程甲本作序,此序亦暗语写成,程序中有“七圆其字,丙寅成书”之语,证明程甲本早在1746年就已刊印成书,比红学界认定的时间早了45年之久,甲戌本随后成书,而这个一向被人们视为最早的旨本,成书时间也将毫不客气地被我排在程甲本之后了。当然,还有更多证据支持我的观点,请读者关注后文。

时下,红学研究总体处于“瞎猜狐疑”状态,在未知领域,附会不成,就无端怀疑版本作假。年轻一辈的学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咬住一例,以偏概全。如陈林者,竟怀疑甲戌本为民国时人陶洙伪造的假古董,竟连红学家蔡义江也被诬指。现在,我郑重对读者表明,甲戌本虽断代有误,然绝对不存在作假之嫌。“陈林现象”只能说明两个问题:一是红学界学术研究处于弱势,“软肋”毕现,二是陈林自揭己短,晾晒自己无知。蔡先生“语塞”,印证了一句俗谚:一个傻瓜提出的问题,一百个聪明人也回答不上来。

注解:②详细阐述坦藏本的成书过程:保留乾隆批阅留下的部分语句,香玉事本来曹寅主笔,照样隐写,曹?这次整理,也未敢妄改。昌龄负责清除他人冒批,傅鼎赋射事,鄂尔泰提供人事素材,这些明细分工依然贯彻曹寅的创作理念和框架结构。从而发现,曹?没有参与此本的创作。关于曹?的私事部分,在庚辰本的写作计划中,是由弘历补述的,二人因书闹僵之后,曹?委托弘皙为他专写一本书,但最后因弘皙逆案事发而泡汤,弘皙后来见到坦藏本,才补入少量批语,这已是较晚的事了。这些情况,敦敏1766年编程乙本时有更详尽的介绍。

原文:言已,挽我西行,至一旧裱糊 (铺前),芹圃方欲启门,而叔度已拄(杖)出迎矣。相见(喜甚),芹圃以巧逢告之。叔度烹水瀹茗,以余属芹圃而去。方拟挽之,去已远矣。

言依原意,瘸字婉拟皇,去儿补情,首语已抄敏阅。遂彭牍书,字稿奉樵意补。清圣戏,笺香矣。言去脏句矣,独述二《梦》弃语,坊补抄经欠补,附标就矣,子行西,我挽矣。】

读评:这段话是对程乙本的描述。此本成书,时在1766年,那时曹?曹?均已过世六年,而程甲本已印行20年。敦敏受曹?委托重印这本书,主要目的是还曹?一个独立的本子,这个本子算得《红楼梦》作者之外的第三者,站在旁观者角度校勘的。敦敏的作法还算公平,他参照宫廷本,但舍弃曹?的不实之词,又参照福彭藏本以窥寅公本旨,删去乾隆本事情节,对竺香玉本事作了笺评,以“醒”读者。程甲本与宫廷本删去的部分,他照录,坊间“野本”所载,而不能确定有无的,他存目,原有不洁文字,一律改写。

这些举措,是合符曹?创作初衷的。因而,我们可以如此定义这相隔20年程甲、程乙二本,前者是曹?的代表作,后者则是曹?的。二者最大的共同点就是避讳乾隆帝,对文本辞令作了大量删削。到此《红楼梦》的故事性、趣味性虽得以加强,但艺术感染力日见淡薄,凸显曹寅之后的续书者对王权的妥协。试举一例:如第九回一段文字程甲本是:

茗烟先一把揪住金荣,问道:“我们臊屁股不臊屁股,管你(毛几)(毛巴)相干,横竖没臊你爹去罢了!” 隐意是:【我撂爸去,爹你烧枚书,恒干相把帽记,冒你管估批,稍补记又阅批。烧《梦》。】而程乙本是:

茗烟先一把揪住金荣,问道:“我们?屁股不?屁股,管你(毛几)(毛巴)相干,横竖没?你爹去罢了!”隐意是:【我撂爸去,爹你语辱枚书,恒干相把“帽”记,冒你管估批,?若补记又阅批,愈辱《梦》】。

这段话程甲本涉我、爸、袁枚、傅恒四人。大意为:爸(曹寅)舍去的文字我(曹?)先撂在一边不看,爹你将袁枚改写的《红楼梦》烧毁了,而傅恒那奸相,只为《石头记》作个“帽”,再冒你之名稍作补记即大肆加批,该烧的应该是这套书才对。程乙本牵涉五个人,并未提到曹寅烧袁枚书,倒将曹?扯了进来,说他补记又批阅,“愈辱《梦》”。这一微小的改动,显示改书人的心态,这人鄙视曹?胡乱窜改《红楼梦》的行文。根据二人同称曹寅“爹”,断定程乙本的底本系曹?提供,且改动时间在后。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现实的是:程乙本对程甲本作了二万多字的改动,证明了上述观点。

若按沿袭二百多年的旧说,程甲本刻印七十多天后,由同一编书人为区区二万字推出一个新版程乙本,显得不可思议,也没有必要。故改书人决非程伟元。至于改动部分,也不是文字“洁”与不“洁”的问题。按上例,则将“臊”改成“入肉”,反而有碍观瞻。证明这些需要改动的文字,牵涉到曹?曹?兄弟俩的“版权”之争。《红楼梦》孰真孰伪,就看这些改动部分的文字所述,谁说了真话。至今有人认为程乙本较前者“越改越糟”,实因未看懂改动文字“一字值千金”之故。

曹?改这段话时傅恒尚在世,他和曹?都骂皇舅哥傅恒“奸相”,并不意味二人“吃了豹子胆”。而是因为此语隐藏在一句下流“村语”之中,实在高明,故敦敏也未擅自删改。何况说话者茗烟,实代“冥寅”也。傅恒拍乾隆马屁,篡改《红楼梦》,乃千夫所指,原该骂,但若没有此人,《红楼梦》也许永远湮没在历史长河中,所以,我们今天评价此公,也得如《风月宝鉴》,“二面照人”,不能以曹?曹?的心态作井底之观,因为曹?并不知道他死后,他的《红楼梦》会鱼目混珠,草船借箭,在敦敏的炒作下以宫廷本名义得以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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