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曹家两祸根??曹?、曹顺
作者:古洞秦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177

在《红楼梦》里,薛蝌、薛蟠所对应的原型,分别是曹?与曹顺。“蝌”、“蟠”均为“虫”字旁,比喻“两条可怜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右首“番科”谐音“犯科”,指二人总是出乱子,添麻烦。二人最终成了曹家遭祸的危险人物。曹寅亲疏有别,爱憎分明,在为他俩起名时,早就考虑了这层因素,且没有作“男换女装”的“化妆”处理。他们虽与宝钗(贾琏、曹?)、宝琴(曹颜)二男同为曹家公子,但在曹寅眼里,还是自己亲生的看起来顺眼,因而在为他们立传时,根据各自品行差异,形成了一褒一贬两对人物。

这里主要评述薛蟠。薛蟠字文起,曹?字昂友,一“起”一“昂”,暗示其原型所指。所谓“文起”,又指此人与《红楼梦》创作时间有关。曹?进京被扣押后,康熙曾问李煦曹寅近支中谁能继任江南织造,李煦在康熙五十四年三月初十日奏折云:“特命曹?承继宗祧…”。故《红楼梦》初创时间当为1715年,《红楼梦》以薛蝌送宝钗进京、薛蟠喝令手下豪奴打死冯渊发脉写起,呼应“文起”二字立意。

薛蟠的简介也暗示了他的原型是曹?。请看:因幼年丧父【猷乃上父】,寡母又纵容溺爱,五岁上就性情奢侈,言语傲慢。虽也上过学,不过略识几字【是继子】,终日惟有斗鸡走马【嫉妒竺(氏)马(氏)】,游山玩水【尤善玩税】而已。虽是皇商【指织造指职】,一应经济世事【寅京羁“死”时】,全然不知【犬(子)远不至】,不过赖祖父之旧【乃助父之舅,指李煦】情分,户部【补笏,指接替曹?】挂虚名,支领钱粮【支(还)令(尊)欠粮】,其余事体,自有伙计老家人等措办。他骄横跋扈,倚财仗势,强买【隐瞒】英莲【即香菱,原型竺香玉】为妾,喝令手下豪奴打死冯渊【致使弘皙生怨】。

曹寅在这些谐音字中,暗示了曹?不孝的种种劣行。最后在书中另一段文字中作了归纳。第六十七回叙述薛蟠带回的江南土产中,有这样一段话:“外有虎丘带来的自行人【侄憨人】、酒令儿【舅怜尔】,水银灌【税银官司】的打筋斗小小子【打京都孝小子】,沙子灯【傻至定祸】,一出一出【二次出任】的泥人儿【弘历忍耳】的戏,用青纱罩【清(亏空)傻招】的匣子装着;又有在虎【寅】丘山上【曹寅家族】泥捏【逆孽】的薛蟠的小像【肖像】,与薛蟠毫无相差。

这段话基本上概括了曹?在《红楼梦》中的活动,所有故事均围绕他的四不肖情状展开。一是税银官司,即指雍正五年因“骚扰驿站”被“交部严审”之后,导致曹家被抄,后因隋赫德见曹寅之妻孀妇无力,不能度日,将赏伊之家产人口内,于京城崇文门外蒜市口地方房屋十七间半,家仆三对,给与曹寅之妻孀妇度命。当然,曹家被抄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但曹寅认为,曹?的愚蠢和不审时度势,成了雍正抄没曹家借口和导火索。二是京都打人事,我估计系指雍正五年闰三月,内务府奏审拟桑额等设计逮捕曹?家人吴老汉一案。

奏折云: 据萧林供称:我原系江宁织造府库使。有桑额等之家人,名叫吴老汉者,於康熙五十八年,将我的红花四十包给价四百两买妥,但只给五十两,共馀银两拖欠未给。去年十月十四日,我在御河桥遇见吴老汉,和他吵闹时,被番役逮捕等语。

此案经过无须赘述,它透露当时曹?为了尽量早日弥补织造亏空,横征暴敛,欠债赖账,动不动就诉诸武力,最后惹出了人命官司,引起了雍正对曹家的不满,“捉鸡不成反失一把米”,让雍正抓住把柄,导致曹家被抄。足见曹?不理智。书中再三写曹?接二连三闯出命案,不一定件件有据,曹寅只是暗示读者,曹?乃曹家的“内鬼”,是害死家人之罪魁祸首。

曹?的第三条罪责是反水招供。雍正五年十二月二十四日《上谕著江南总督范时绎查封曹?家产》说:“奉旨:江宁织造曹?,行为不端,织造款项亏空甚多。朕屡次施恩宽限,令其赔补。伊倘感激朕成全之恩,理应尽心效力,然伊不但不感恩图报,反而将家中财物暗移他处,企图隐蔽,有违朕恩,甚属可恶!著行文江南总督范时绎,将曹?家中财物,固封看守…”曹家暗地转移财产是真,但曹寅认为,如果家族内部没有人告密,抄家不可能来得如此突然。于是他认定曹?为告密者。显然,他的这种判断带有主观猜测,自己在狱中,并不知道抄查的具体情形,故在《红楼梦》第四十四回,写到抄家只一笔带过:“一群穿着衣官衣帽的强盗进来了”。

曹寅写这个侄子的“傻呆”兼述他的不忠,上述三条或可饶恕,罪不可赦的是第四条,即不孝,也就是暗语“妒忌竺马”,他不仅不善待嫂子马氏,而且还勾引占有了竺香玉,这令曹寅恨之入骨,且看薛蟠的酒令:见《红楼梦》二十八回:女儿悲,嫁个男人是乌龟。女儿愁,绣房钻出个大马猴。女儿喜,洞房花烛朝慵起,女儿乐,一根几巴往里戳。第一句“乌龟”是嘲弄曹?当了“王八”,爱上竺香玉这“破鞋”。第二句揶揄马氏管不住老公。第三句指责曹寅不该沾花惹草,将这个败坏门风的女人引到家里来。第四句“几巴”原指男根,这里意为俗语“稀巴鸟乱”的东西,你们能用我也能用。曹寅借这句酒令自暴家丑,心在滴血,而读者还蒙在鼓里,已为是粗俗的薛蟠没有文采,供人逗乐取笑的噱头。

书中的柳湘莲,谐音“留香菱”。与蒋玉菡,卫若兰起名的原理一样,指事而非指人。曹寅将香玉留在家里,托曹?当亲人一样照顾生活起居,这段时间发生的故事就叫“柳湘莲”。书中柳湘莲、英莲、香菱、秋菱及林小红等均指竺香玉一人。作者以分身法,将一个人不同时期或与不同人发生的故事分散化开来写,即可达到为家丑“*”之目的,也就是说,薛蟠与柳湘莲的同性恋,实为香玉刚到曹家受到曹?的性骚扰的情节,那是曹?一厢情愿,当时竺香玉是正派清白的。她爱上曹?是后来的事。

四十七回描写柳湘莲“最喜串戏【与弘皙和曹寅同时私通】,且串的都是生旦风月戏文【偷情的勾当】,原是世家【私娼家】子弟,读书不成【得婿不成】,不拘细事【补举皙事】不知他身分的人,却误认作优伶一类。”这里的“补举皙事”,是指协助弘皙杀死雍正,必指竺香玉。再看香菱的咏月诗:(解读其一)

原诗:月挂中天夜色寒,清光皎皎影团团。诗人助兴常思玩,野客添愁不忍观。翡翠楼边悬玉镜,珍珠帘外挂冰盘。良宵何用烧银烛,晴彩辉煌映画栏。

谐音倒读:【曰乱花银,黄(疑弘皙花名姓黄)回差秦,嘱寅少(钱)用,祸消,(福)彭兵寡外,敛剧增,金玉献边帑,催回官人,不愁添客,夜晚私藏信,祖人死,叹叹!银白交光,清寒舍,野田种瓜】。没有全文读过拙作的人,恐怕难以理解这段话。乾隆初年,曹家虽然被抄,仍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有不少私藏积累,曹寅为了扶植弘皙继位,曾不惜一切代价资助当时任定便大将军的外孙福彭,以图弘皙再举反叛大旗,可天不遂人愿,雍正五年曹寅死去,这些白花花的银子打了水漂。终落得“野田种瓜”,他人得益的下场,此是题外话。

第四十七回薛蟠被柳湘莲暴打一顿。经过是:他被柳湘莲骗到北门外的苇子坑【坑人滋味】打了个半死,贾蓉带人找到他时,只见他“面目肿破,浑身上下滚得似个泥母猪【离母朱】一般”,这句话隐含曹寅对曹?的警告:她可是你后伯母红玉啊!你必须离开她。当然,他怎能在作品中明确写出来呢?只好用暗语骂曹?“呆霸王”【王八蛋】。进而又借助曹?的生日,加以贬损和咒骂。

第二十六回,薛蟠让焙茗说谎将宝玉从黛玉房中诳出来,说古董行的程日兴寻了粉脆莲藕、大西瓜、新鲜鲟鱼和暹罗国进贡的灵柏香薰的暹猪,他要用这四大样过生日。这四样寿礼谐音倒读是:【主先殉,享柏林,公进椁,罹险祸,?寻仙,新寡媳,搭偶连,催婚。】由此可见,曹寅死前,并无将竺香玉赏给曹?做儿媳的打算,倒有心思让给曹?,希望他俩再生一个智力健全的孙子延续香火,可人算不如天算,曹?并不买父亲的账,在曹寅死的前一年,他就将竺香玉给弄死了。书中却美其名曰:她“对月伤悲, 挑灯自叹,酿成干血之症”而亡,“酿成干血之症”谐音倒读为:【真子削竿成(全)娘(子)】,照应了前文曹?害死香玉的分析结论。

书中有许多看似模糊不清的字句,平中见奇,暗伏玄机。如“别人慌张自不必讲, 独有薛蟠更比诸人忙到十分去,又恐薛姨妈被人挤倒,又恐薛宝钗被人瞧见,又恐香菱被人臊皮。”“臊皮”这样粗俗的双关隐语,不加掩饰地影射香玉水性杨花,言其不好管束。她虽和曹寅、弘皙二人有染,但一个流离四方;一个行将就木,老态龙钟,自然无法满足她的生理需求,正如明义诗中的“安得返魂香一缕?起卿沉痼续红丝”,她与(文)起卿孤男寡女,同在屋檐下,难免有红杏出墙之狎邪行径。后来薛蟠于酒醉中冲撞了宝钗,说出金玉【近玉】心事,惹的宝钗大哭,第二日,薛蟠那般赔礼那样的惊惶,就说明他已做出了对不起哥哥的事,但一切已覆水难收,无法挽回。

不过曹寅还是采取了补救措施。第六十六回,他把贾琏【曹?】去平安州【以竺安(抚)颦】,说成是“一件远差”【从长计较】,“是件机密大事”,并又说“定了那事,明日爷来,好作定夺”。 这里的“爷”,当指弘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万全之策化解了三人之间的感情危机呢?数年后薛蟠从外地赶货而归,路遇强盗,幸亏柳湘莲相助,自此消怨,柳湘莲仍常与其来往,这又何解?我想曹寅害怕兄弟俩为争风吃醋,导致“城门起火,殃及鱼池”,她暂时让香玉和曹?离开了家,去筹办政治黑金。斩段了她与曹?的“红丝线”,这是否就是平安州故事的本末。我们可以从冯紫英的酒令稍稍把握故事梗概:

女儿悲,儿夫【二夫】染病在垂危。女儿愁,大风吹倒梳妆楼【皇帝梦破灭】。女儿喜,头胎养了双生子【指曹?,二人生,曹?一人养】。女儿乐,私向花园掏蟋蟀【谐“帅皙”。指香玉抛开弘皙而死去】。

总之,曹?在书中所扮演的角色,始终与竺香玉粘连在一起,实现了作者“怀金悼玉”创作初衷,反借“悼玉”,揭露家丑,剖析败家根源,全在“*”二字上,尊荣富贵,实因“秽”而“废”,再因“废”而“悔”。正如薛蟠所见和尚寺门上的对联:“白天没鸟事,夜里鸟没事,无事生非【秽】”。尼姑庵的对联是:“白天空洞洞,夜里洞空空,有求必应【淫】”。

第二十六回,薛蟠请宝玉参加他的生日宴请时,关于春宫画落款“庚黄”“唐寅”的调侃。薛蟠所说“糖寅”、“果银”的话,很多研究者居然以为作者挖苦薛蟠没文化,不识字,谬也。《上元县志•曹玺传》记载,说曹?“好古嗜学,绍闻衣德,识者以为曹氏世有其人”云。可见他是个颇有文学素养的人。曹寅写他不避“寅”字,有两层用意,一是此人狂妄,不尊重自己;二是再次强调原型人物与作者的关系。曹?之忤逆不孝,略见一斑。

薛蝌(曹顺)的情状则相反,他胆小怕事,温顺腼腆。八十回后写到,薛蝌偶然在张大爷那儿喝了一点酒,两颊微红,双眸带涩,夏金桂赶到薛蝌房里,笑说道:你不是说不会喝酒的吗?“你的酒是硬强着才肯喝的呢。”如此缺乏阳刚之气的男儿,难成大气候,自然不会让曹寅所欣赏。现实中的曹顺虽无大过,也无令人震撼之壮举,曹寅却认为他乃懦弱无能之辈,故将其列入“败家子”犯蝌之数,起名“蝌”,从“软虫”之意。视为“正邪两赋”一路而来之人。

周汝昌先生却另有解释,他认为“蝌”乃“蚪”之误,“蚪”是“虬”之讹,与“蟠”正好配成“蟠虬”一词,且以《红楼梦》出现这个词为证。我就不明白,三个并不形似的字,在同一本书中怎会“讹误”两次?不过,确定薛蝌原型为曹顺,我也无十二分把握,问题是薛蝌是作为宝钗胞弟送宝钗进京待选的,而梅翰林家又是曹宣府,那么薛蝌原型为曹颜才与事实合榫。再看薛蝌后来娶邢岫烟为妻,邢岫烟谐音“修行颜”,她曾是妙玉在蟠香寺的邻居,当是带发修行的人,而蟠香寺又以薛蟠的“蟠”字命名,如此弯弯拐拐,很是耐人寻味。务必弄清岫烟原型方能确定薛蝌是谁。

而我之所以认定薛蝌即曹顺,是鉴于文本中一段描述:有一天,宝蟾来到薛蝌房间,拿着一个盒子,笑嘻嘻放在桌上,向薛蝌道:“这是四碟果子【四爹果子】,一小壶儿酒【小?二九】,大奶奶(夏金桂)叫给二爷送来的。这里的“四爹”,当然指顺治皇四子曹宣,“小?二九”反义即【大曹?二九岁】,二九为十八岁。据正史记载,曹顺1686年过继给曹寅时,年仅九岁,则可推算曹顺生于1678年,如果曹?小曹顺十八岁,则曹?生于1696年,这与正史“康熙三十七年(1698年 戊寅) ,曹?约于此年前后二年出生”的记载完全吻合。可见《红楼梦》的史料价值有时比正史还珍贵。曹?出生于1696年,他1715年继任江宁织造时的实际年龄是20岁,而不是陈某等辈所说的“曹?九岁任江宁织造”。据说陈先生写过一本十多万字的《红楼梦时间密码》,此书自然是“密麻”,只怕也是一部“迷码”。这宗公案到我这里算是彻底定案了。

在讨论薛蟠的生日时,有人曾提出一个令人费解的问题,就是第二十六和第二十七回所描写的薛蟠生日为五月初三,却和黛玉“泣残红”的日子 四月二十六日为同一天。五月初二日晚上薛宝钗在“怡红院”小坐。“一宿无话”之后,到了第二天,“至此日,乃是四月二十六日”。很多读者不解,认为作者记错了。不然时光怎么会倒流呢?

其实,这是可以解释清楚的。曹?出生于1696年6月2日,这年六月的四号是端午节,五号交芒种,我前文分析过,“绛洞花王”和“芒种”本为康熙生卒年的暗语。作者写到这里,自然联想到康熙。加上曹?1715年三月初六日(阳历4月9日)正式继任江宁织造,恰恰这一年是康熙六十岁大寿,按照甲子六十年一轮回,曹?在这一年继任家业,固然是巧合,但在曹寅看来,却有其特殊意义。

显然,我们不能局限于“五月初三”这个时间概念上,如果真要弄清“五月初三”与“四月二十六日”之间的联系,还必须获得两个时间,一是曹寅写这两回书的时间,二是曹?办礼品到底是庆祝生日呢?还是上任周年庆。若是为后者而庆祝,则问题立马解决。将“五月初三”倒过来,则是“三月初五”,这正好是曹?上任的前一天。

查万年历,1716年的三月初五,正是阳历四月二十六日。这个“拾花”【死化】、芒种【忙种】死人的日子,正与康熙的死亡日期相同。为什么呢?“四月二十”谐音倒读即【十二月死】,“六日”谐音“六二”等于“十二”,倒读就是【二十】,康熙死于1722年12月20日,曹寅暗示的就是这一天。当他1716年写二十六、二十七回时,正值曹?袭职一周年。可见曹?所谓的寿年之庆,系指就职周年纪念日三月初五。

如果读者还不服,我还可以举出旁证。给薛蟠送生日礼品的人叫程日兴,拆“程日兴”三字为“和王日兴”,谐音则是【贺皇寝日】。“寝”对皇帝来说,就是“死”的代名词。

最后,书中还有一段关于曹?请宝玉参加生日宴席的奇文,不妨当做习作留给读者解评。您仔细品读,就会觉得很有意思。作者频频加批,必有玄机。

转过大厅,宝玉心里还自狐疑,只听墙角边一阵呵呵大笑,回头看时,见是薛蟠拍着手跳了出来,笑道:【甲戌侧批:如此戏弄,非呆兄无人。欲释二玉,非此戏弄不能立解,勿得泛泛看过。不知作者胸中有多少丘壑。】【庚辰侧批:非呆兄行不出此等戏弄,但作者有多少丘壑在胸中,写来酷肖。】“要不说姨夫叫你,你那里出来的这么快。”焙茗也笑着跪下了。宝玉怔了半天,方解过来了,是薛蟠哄他出来。薛蟠连忙打恭作揖陪不是,【庚辰侧批:酷肖。】又求“不要难为了小子,都是我逼他去的”。宝玉也无法了,只好笑问道:“你哄我也罢了,怎么说我父亲呢?我告诉姨娘去,评评这个理,可使得么?”薛蟠忙道:“好兄弟,我原为求你快些出来,就忘了忌讳这句话。改日你也哄我,说我的父亲就完了。”宝玉道:“嗳,嗳,越发该死了。”又向焙茗道:“反叛?的,还跪着作什么!”焙茗连忙叩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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