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宝琴背后的亡灵――曹颜
作者:古洞秦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611

薛宝琴是《红楼梦》中皇商之女,小时跟父亲跑过不少地方。她是薛姨妈的侄女,薛蝌的胞妹,薛蟠薛宝钗的堂妹。她长得十分美貌,贾母甚是喜爱,夸她比画上的还好看,她自幼读书识字,本性聪敏,在大观园里曾作《怀古绝句十首》,给红学界出了一道难解之谜,后嫁都中梅翰林之子。她是一位近乎完美的人。她美艳纯真,超凡脱俗,在作者心目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关于她的原型,红学界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说法不一。《红楼梦》诸多疑团,与这个人物有关。而她本人身世,更增添几分神秘色彩,堪称谜中之谜。

宝琴直到第四十九回才出场,而她一露面,艳惊四座,作者借宝玉之口说:“更奇在你们成日家只说宝姐姐是绝色人物,你们如今瞧瞧他这妹子,更有大嫂嫂这两个妹子,我竟形容不出了…宝姑娘一个妹妹,大奶奶两个妹妹,到象一把子四根水葱儿。”连一向清高的探春也说:“据我看,连他姐姐并这些人,总不及他”。

被誉为“白雪红梅”的薛宝琴,使贾母一见就“逼着太太认了干女儿了”,并且给了她一件金翠辉煌的凫靥裘。宝钗有些不服,说“我就不信我哪些儿不如你”。一向最豁达大度的宝钗都流露出妒意。后来作诗,宝琴又显露出非凡的才华,不仅宝玉深为奇异。连黛玉和湘云也对宝琴的诗才表示佩服。

宝琴如此绝色奇才,无论才情还是姿色,入选十二钗正册也当之无愧。然而作者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正册中根本没有宝琴。庚辰本第十七、十八回合出妙玉时,有双行夹批中提到“后宝琴、岫烟…皆陪客也”。人们不禁要问:她既属“虚陪”人物。又为何姗姗来迟?书写到半部才让她亮相?若为“间色”,又何须浓墨重彩将她写成完美无缺的佼佼者,令群芳相形见拙,顿然失色呢?作者如此处理,岂不自己否定自己,浪费前五十回对脂粉裙钗的渲染笔墨吗?

可能谁也没有想到,薛宝琴的原型是曹寅的另一个继子。他叫曹颜(1788-1711),小名珍儿,为曹寅侄子,胞弟曹宣(字子猷)第三子。比曹?大一岁。此子才华出众,深得曹寅宠爱,可在曹寅假死的前一年不幸英年早逝。曹寅曾写《辛卯三月二十六日闻珍儿殇书此忍恸兼示四侄寄西轩诸友三首》以悼念:“予仲多遗息,成材在四三。承家望犹子,努力作奇男。经义谈何易,程朱理必探。殷勤慰衰朽,素发满朝簪。”四侄即指继子曹?,“成材在四三”,流露曹寅对曹颜兄弟俩寄予很高的希望。

关于曹颜的身世,红学界存在较多分歧和争议。目前争论的焦点为:1.《红楼梦》作者是否即曹颜?2.曹颜是谁的亲生子?3.曹颜是否就是过接给曹寅的丰润曹?之子曹渊?4.曹颜与珍儿是否为同一人?5.曹颜是否有后?他的儿子是否就是后来的曹雪芹?6.曹颜因何而死?是否死在北京?7.清朝内务府满文档案将曹颜定为曹寅之子,反而将曹?写为曹荃之子,这一张冠李戴现象怎么解释?还有种种由曹颜而衍生的疑难问题,比如贾兰贾珠的原型是谁?曹宣、曹宜、曹荃、曹子猷是否为同一人?曹宣是否为寄养在曹家的顺治之子,曹宣是真死还是假死等问题,不一而足。

曹寅家族人员身世问题带给人们的疑问,与《红楼梦》留给后世的谜团相比,毫不逊色。在考证资料奇缺的情况下,这类问题辅以后世人的种种渲染和猜测,使问题更加复杂化,愈加扑朔迷离。对此,我暂不参与讨论,也不轻易发表己见,仍然坚守“以文本说话”的考证思路,只偏重证明宝琴原型是曹颜才是关键。我想,确定了宝琴的身份,就象找到了一把“金钥匙”,与曹寅家庭成员相关的诸多不解之谜,将有可能一一被解开。先看第五十回一段有趣的文字:

薛姨妈)遂半吐半露告诉贾母道:“可惜这孩子没福,前年他父亲【隐曹寅假死】就没了。他从小儿见的世面倒多,跟他父母四山五岳都走遍了【四五二十,指他走完二十岁的人生历程】,他父亲是好乐的【“好乐的”即“好乐弟”,“乐”指“演出”,指曹寅,“弟”即曹寅胞弟曹宣】,各处因有买卖,带着家眷,这一省逛一年,明年又往那一省逛半年【连用两个“逛”字,“逛”即“游”,“游”谐“猷”,点明曹子猷】,所以天下十停走了有五六停了【十加五加六为二十一,是说他活到二十一岁就“停了”(死了),曹颜死时虚龄二十一岁】那年在这里,把他许了梅翰林的儿子【“梅翰”谐“美汉”,即美男子,“林”指林黛玉,即曹寅。暗示他是曹寅的侄子。“梅翰林”又谐“梅寒冷”,指曹宣已死】,偏第二年他父亲就辞世了【曹颜死于1711年,继父曹寅“死”于1722年,故说“第二年”】,他母亲又是痰症。【“痰症”谐“寅症”,指李氏因曹寅被禁而忧郁成病。“痰症”又谐“颜珍”,暗示曹颜即珍儿】。

据我分析,曹寅在为宝琴设计的名字中,应暗藏了其原型身份信息。拆“琴”为“今二王”,暗示他与曹?同辈。在曹寅家他应排行第二。上有继子曹顺,这是没有疑问的。另外据书中第四回谚俗口碑“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后有甲戌侧批“紫薇舍人薛公之后”等语,可知宝琴也是紫薇舍人的后代,而“紫薇舍人”一职在唐朝以前即中书舍人,“中书舍人”谐“书中赦人”,隐指曹寅,当然也指贾赦。手打吧首发薛家即曹家,此为确凿内证之一。而“皇商”之职也合曹寅织造身份。证明曹宣死后,曹寅已将曹颜视为亲子相待,无论是否过继,曹颜实际上已成为曹寅之子。很可能曹宣死亡或失踪之前,已有重托。不然,曹宣四个儿子中,竟有三个卷入曹寅亲子案中,让后世人混淆不清。

“琉璃世界白雪红梅”一回文字,作者从贾母视觉写宝琴,堪称美轮美奂的特写镜头:她“披着凫靥裘站在山坡上遥等,身后一个丫环抱着一瓶匀梅”,这句话“凫靥裘”谐音“伏颜丘”。即曹颜已死。“一?匀梅”本不通,故很多人不解,其实“匀梅”谐“匀眉”,实指女子化妆所用胭脂,“胭脂”谐“寅侄”,进一步暗示宝琴为曹寅之侄子。又梅子味酸,“酸”谐音“宣”,隐指曹宣之子。

所谓“白雪红梅”,一是强调颜色,“红白”突出曹颜的“颜”字。“就象老太太屋里挂的仇十洲画的双艳图”,“艳”谐“颜”,再次暗示“颜”字。二是谐音“伯雪红梅”,“伯雪”隐指伯父雪樵。“红”通“赤”谐音“嗣”,“红梅”即“嗣宣”,再次强调曹寅与曹颜之间的家庭关系,这比曹氏家谱记载更明确。有人以为“白雪红梅”暗伏薛宝琴命运独好,错也,凭作者的文学造诣,绝不会用如此浅显的暗喻。况且,曹颜的命运根本就不好。

父亲曹宣生下曹颜不久,只顾自己享乐,将他寄放于远房亲戚家抚养,根本不将他放在心上。曹寅不忍,视为己出,给予关照顾。曹颜三岁那年,曹寅以亲子名义为他捐纳监生。康熙二十九年(1690年)四月初四日《综观内务府为曹顺等人捐监盛事咨文户不文》云:案据本府奏请:三格左领下苏州织造郎中曹寅之子曹颜,情愿捐纳监生,三岁。同时捐官的还有曹寅之子曹顺,十三岁;曹荃(即曹宣),二十九岁。曹荃之子曹?,二岁。曹荃之子曹?,五岁。

有人曾对这份咨文提出怀疑,理由是:明明是曹寅的侄子曹颜,偏偏写成“曹寅之子”,而真正的曹寅之子曹?,却说成“曹荃之子”。这个问题是可以解释的。1690年,曹寅刚任苏州织造不久,在为家族子嗣捐官时,他存在多方面考虑,一是照顾曹宣。曹宣可能存在未能公开的皇室身份,在孙氏授意之下,优先照顾了胞弟之子。再考虑到侄子们的才具差异,曹寅觉得曹颜将来最有出息,而曹宣对幼子一向缺少关爱。担心将来埋没这个孩子的前途。再考虑到亲生子曹?乃独根独苗,故过接曹顺三年之后,或者不大喜欢曹顺,转而对曹颜又生过接之心。于是将曹颜先以亲子上报,这一安排潜藏曹寅深谋远虑的延续香火之意图。曹顺后来果然又返归本支,即是证明。

曹颜成年后,还没有谋求到一个实质性的官位。直到康熙四十八年(1709年己丑),曹寅决定将亲子曹?的一次补缺机会让给曹颜。二月初八日,曹寅有奏云:“臣有一子,今年即令上京当差,送女同往,则臣男女之事毕矣。”这次送京当差的可能就是曹颜,后来他在慈宁宫查房行走。这期间,曹寅可能预感到曹家要出大事,主观上已将曹颜作为家业继承人。可曹颜福薄。曹寅遭软禁的前一年,他已死在京城,于是接替江南织造的人选,自然落到曹?头上了。

第七十回宝琴放的风筝是“大红蝙蝠”,“蝙蝠”是吉祥的象征,这种“偏福”之意,是指曹颜留下一个有出息的儿子,因自己英年早逝,偏偏本人享受不到。曹寅将这一亡灵写入书中,自有深意。一是自传家史,必不可少,何况曹颜死的不明不白,他要反省自己,澄清是非。二是曹颜留下一子,算是曹家根苗,就象曹天佑那样,他要交代他的下落和结局。至于宝琴与贾兰为何未入金钗正册,皆因不属直属血统的缘故。三是抱愧,曹寅未能将这个出类拔萃的侄子养大成人,自己有疏忽之责,唯一的补偿即是将他写进书里,以示怀念,这个想法,直到《红楼梦》写到少半才有,大概由于贾兰当时太小,还有一条更重要的因素是曹宣下落不明。

我说宝琴是曹颜之亡灵,不是信口开河,书中至少可以找到两条这方面的暗示。一是薛蝌的年龄。开始他是宝琴之弟,到后四十回,好像他又以妹相称了。这是因为他活到二十一岁以上,曹颜还是二十一岁,活人添寿而死者不添寿之故。再就是宝琴与宝玉同一天过生日,她收得的礼物没有具体所指,只说“姐妹或送一扇的、或送一字的、或送一画的、或送一诗的。这四样礼物却有寓意。“画扇字诗”谐音“话宣子死”。明确告诉读者:薛宝琴只是曹颜的灵魂而已。

后来贾府大总管赖大家的专门送了两盆上好的腊梅和水仙给薛宝琴,宝琴却把一盆腊梅转送给了探春,一盆水仙转送给了黛玉。这是借助曹颜魂灵传递的一个暗号,“梅仙”谐音“梅险”,即指曹宣处境很危险,我的分析是:曹宣并未死于康熙四十四年,曹寅曾派他去追杀噶礼,噶礼这人在1709年之前就一直在上奏弹劾曹寅,可谓是曹家死敌。不幸的是,曹宣不仅没有成功,反而成了曹家的内奸和叛徒,最后导致曹家被抄。书中写梅家悔约,最终没有迎娶宝琴,实指曹颜与曹宣断绝父子关系。这段史实,俟后文详述。

书中还有一段话,系宝琴自述游历见闻:我八岁【“八岁”谐“爸死”,指子猷去世那年,即1703年】的时节,跟我父亲到西海沿子【谐音“西孩寅侄”,“西”藏字“西游”,“游”谐“猷”。】上买洋货,谁知有个真真国【“真真国”即“二真国”,谐音“珍儿哥”】的女孩子,才十五岁【这个女孩指珍儿自己,父亲子猷死的那年,他正好十五岁】。有人说那女孩通中国的诗书,会讲五经,能作诗填词,因此我父亲央烦了一位通事官,烦他写了一张字:

昨夜朱楼梦,今霄水国吟,岛云蒸大海,岚气接丛林。月本无古今,情缘自浅深,汉南春历历,焉得不关心?

这首诗其实并非真真国女孩所写,而是曹寅自创。谐音倒读为:【着行(昨心)管布,得颜,历立春懒汉(指曹宣)生,潜侄远亲,今故。我本悦怜,宠妾歧,(贾)兰孩大,正运倒,因哥岁小,今蒙怒主烨。】意思为:曹寅任苏州织造前后,懒汉弟曹宣于立春后生曹颜,由于曹宣懒散不管孩子(书中贾赦原型),只好将曹颜送给远亲抚养,现在曹颜已死,曹寅本来很痛爱他,但妻妾歧视。现在曹颜生的孩子【书中贾兰】也长大了。又偏遇曹家霉运,因侄孙年龄尚小,故一直瞒着康熙皇帝,没有上报。

薛宝琴还填过一阙《柳絮词》,在词里,曹寅却没有涉及曹颜本事,而是以此作为掩护,写曹?与曹?的冒险行动。

原文:汉苑零星有限,隋堤点缀无穷。三春事业付东风,明月梅花一梦。几处落红庭院,谁家香雪帘栊?江南江北一般同,偏是离人恨重。

解读:【憨(指曹?)总狠,刃逆死,骗同伴已避江南。将龙年(指1736年),胁香(指竺香玉)嫁谁?愿听弘(皙)来处。畸蒙矣,话眉曰,明哄栋,?也是蠢,山穷勿追,踮敌隋(隋赫德)险,佑幸领远。】这是写雍正被杀那年的事,曹?又去追杀隋赫德(1728年接管江南织造和曹家财产的人),证明抄家那年失踪的曹?,雍正末年在世。

薛宝琴咏红梅诗出在第五十回,本为邢岫烟、李纹、宝琴三人就“红梅花”三字韵成诗,宝琴系第三首,后面还有宝玉咏“妙玉乞红梅”七绝一首,按理,要将四首诗合解,方能了解作者所隐史实背景,限于篇幅,下节将对这些诗词进行详解,继续从零星的文本资料中,探讨曹颜及其遗腹子的命运和结局。敦诚兄弟所见到的那个“曹雪芹”究竟是谁?也将水落石出,敬请读者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