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积怨在心 三句不离咒死敌
作者:古洞秦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786

第二十二回贾环谜语,作者虽透露“谜底”,其实是假的。真正谜底是留给读者去猜的,作者根本没有说出来。此谜真意隐藏之深,至今无人猜得,足见作者心机狡狯,深不可测。

大哥有角只八个,二哥有角只两根;大哥只在床上坐,二哥爱在房上蹲。

此谜出现的背景是,元妃从官里派太监到荣府送谜语让大家猜,同时荣府的小姐、少爷们也都编了谜语让太监带给元春猜。到了晚上,元纪派太监来颁赐奖品,独迎春贾环没得。元妃还批评贾环这首谜语“不通”,根本没猜,贾环十分难堪。据贾环说,他这首谜语的谜底,一个是枕头,一个是房脊上的兽头。

在大观园的小姐们看来,此谜语言粗鄙。什么“大哥”、“二哥”之类,完全是市井无赖的口吻,毫无读书人的文雅气;二是生拉硬扯,床上的枕头和房上的兽头有什么联系?硬把它们排成“兄弟”,毫无道理,三是语言不伦不类,有角“八个”,够多了,他却说“只八个”,果然不通得很。其实,正因为此谜高妙,且寓意非常,曹寅才故意以许多笔墨大肆铺张,明里调侃贾环无才,暗里却在为谜语作提示,而读者不知也。

此谜真正谜底,乃影射并骂雍正皇帝。“枕头”的“枕”与“兽头”的“兽”组合并谐音,便是“?兽”,是痛骂雍正禽兽不如的话。“大哥有角只八个”,是个“?”字,“角”指衣角,即“?”字衣领旁。“只八个”实为“直”下有“八”,即“真”字。“二哥有角只两根”是指雍正仅存的两个儿子弘历与弘昼,算是他的两棵独苗,也就是命根。“大哥只在床上坐”。“床”字的上面,是一点一横,与“雍”字上面同,暗指雍正。“二哥爱在房上蹲”,“房”字的上面是“尸”,谐音“死”。“房上蹲”即“尸上蹲”,谐音倒读即“等丧死”。整个谜语都在辱骂、嫉咒雍正。故元妃说“不通”,谐音“不痛”,意思说,雍正若死,是没有任何人痛惜的。

如果此谜与宝钗所出谜语对看,作者射谜的用意就一目了然了。宝钗谜语是:

有眼无珠腹内空,荷花出水喜相逢。梧桐叶落分离去,恩爱夫妻不到冬。

第一句“有眼无珠”,指“目”空一笔,是个“日”字。“腹”内也有“日”,皆指皇帝。第二句“荷花”即莲花,指连生曹?。“喜”谐皙,“逢”谐“弘”,指弘皙;第三句“梧桐叶落”为“我同”之意;“分离去”,拆“分”为“八刀”,谐音“把刀”;后一句“恩爱夫妻不到冬”指雍正只能活到秋天。整个谜语意思为:雍正有眼无珠,目空一切,待我曹?出来联合弘皙,带刀来见你,你就活不到今年冬天了。

此谜谜底是竹夫人。这也是作者对真谜底的提示。“竹”谐音“咒”,“夫人”为“一大人”。即提示猜谜的人,这个谜的谜底是咒骂一个大人物,当然指雍正了。

这首谜语不见于某些脂本,故有人认为不是出自作者笔下,为后人所增补。这种看法是没道理的。可能考虑到此谜本意稍见浅显,曹?在最后整理出版一百二十回《红楼梦》时,鉴于有贾环谜语表达了同样的深意,就将此谜删去。还有一种可能是弘皙所留的那套原稿,临死前顾及儿孙安危,或者独自作了改动,而曹氏父子并不知情。才出现这种版本差异。从谜底的深层寓意考究,此谜除了曹氏父子和弘皙,是任何人补作不了的。

曹寅写《红楼梦》,在潜意识里,缘于江南织造亏空连累半生,使原本富裕的家族在十几年时间里人散财空。而败得更惨的时间在雍正六年雍正抄没曹家之后,巨大的生活落差,自然使他想到,雍正才是导致自己命运发生突变的罪魁祸首。当所有怨恨情绪指向雍正,便产生著书泄愤的原始动力,故通篇不忘咒骂雍正,也是全书创作主旨使然。后来雍正被诛,大仇已报,这种泄恨情绪才稍有缓和。后四十回射谜隐喻减少,就是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