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脂评叟批 误人几多
作者:古洞秦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586

秦人前文论过,脂砚斋与畸笏叟,即曹寅父子俩,二人既是作书人,同时又以批阅、评述人的身份介入其中,对《红楼梦》发表感言和看法。这一作法沿袭了晚明文人的遗风。圈点评述他人著作,可使作者和批阅者身价同步提升,也可提高书的知名度。两者兼而有之。不过,曹寅父子却有所创新,还赋予这一作法其它功用。一则化二人为四,即可从不同角度下笔,各抒己见,让读者看到作品的不同侧面。二则有意混淆视觉,欲擒故纵。于朦胧处予以点拨提示,露骨处则放烟幕遮掩。总让读者身处似懂非懂之两可。对于《红楼梦》这样一笔两写之书,作者如此做作很有必要。就看读者能否独具巨眼,从“假真”中识破“真假”,从“有亦无”中透视出到底有还是无。

作者一句“壬午除夕”,已经瞒过千千万万读者。一味确信曹雪芹死于1764年除夕之夜。人们宁可信其有,这样的论断已根深蒂固。独我说作者本意乃“人无出息”,若要改变传统这一流行说法,恐怕比扭转乾坤还难。批语“狱神庙”三字,已害得好事者真的去找那个地方,寻找《红楼梦》八十回后的故事了。我说过“狱神庙”非地名,它是“入圣庙”的谐音,那个地方是永远找不到的,即使说一百遍也枉然。于是只好收录解读更多实例,以证明作者批语误人不浅,我们万不可望文生义,信以为真。

1.先解二十六回脂批“倪二、紫英、湘莲、玉菡侠文,皆各得传真写照之笔”。应解读为:【离日,致雍享,连与憨(指天佑)携文,皆各得窜,真谢,早之避】。这是曹寅根据当时发生的事件,随即插入的记事之文,根本与书中故事情节无关。

2.靖本第四十一回写妙玉泡茶一段文字上的一条眉批:尚记丁巳春日谢园送茶乎?展眼二十年矣。丁丑仲春畸笏。解读:“春”谐“蠢”,“谢”谐“射寅”,即影射曹寅。“园”比喻里面关押两个男人。拆“送”为“关之”。全句意思为:【还记得顶畸(因亏空将曹?作人质)蠢日(指康熙)将我们(曹寅)二人关押查处的事吗?展眼二十五年,顶(之)初,总(而言之),(还是我曹?)蠢极。】这条批语至今错误认为写于丁丑(1757),实际写于1737年。“二十年矣”实为“二四连一”,即二十五年。从1737年倒推二十五年,正好是曹寅假死的那年(1712年)。根本不是说谢园送茶之事。谢园因何而名,又在何处,也没有人说得清。正因本不存在这件事。

3.甲戌本第一回脂砚斋说: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之书,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村已逝,余睹新怀旧,故仍因之。此条批语,给人们造成两个假象,一是曹雪芹写过或拥有过《风月宝鉴》一书,二是认为他有个叫棠村的弟弟。其实,这两件事都不存在。按拆字解“雪芹”,意为“?写今朝”。这段话应解读为:【?写今朝救友弘,热(衷)宝剑之术,乃其帝党惩皙也,今党存己死,?睹新怀旧,故乃吟】。还有一句“余谓雪芹撰此书,亦为传诗之意”可参考。即为:【?谓皙勤专刺术,亦为传死之意】。都是写弘皙行侠仗义,好剑术,所以曹寅要为他树碑立传。

4.庚辰本第四十三回夹批:一部书全是老婆舌头,全是讽刺世事,反面《春秋》也。所谓痴子弟正照风月宝鉴也。单看了家常老婆舌头,岂非痴子弟乎?。此句夹带字迷。“老婆舌头”意为“老婆”二字去掉上部,即“七女”谐“奇语”。“反面春秋”即指“冬夏”,谐“栋写”。全句应解读为:【一部书全是奇语,全是弘刺四(指雍正)事,栋(指曹寅)写也。所谓此之帝(雍)正诏,弘曰宝鉴也。单看了“死掉”奇语,岂非痴子弟乎?】

5.庚辰本第二十回双行夹批:可笑近之野史中,满纸羞花闭月、莺啼燕语。殊不知真正美人方有一陋处,如太真之肥、飞燕之瘦、西子之病,若施于别个,不美矣。今见“咬舌”二字加之湘云,是何*手眼敢用此二字哉?不独不见其陋,且更觉轻巧娇媚,俨然一娇憨湘云立于纸上,掩卷合目思之,其“爱厄”娇音如入耳内。然后将满纸莺啼燕语之字样填粪窖可也…传神写照,正在阿堵中。

此段批语,全是指东言西之隐语,“咬舌”意为将这二字去掉“口”,即成“交千”,谐“交欠”也,曹寅嫌此隐喻太浅,故后有“是何*手眼敢用此二字哉”的问话。此批可解读为:【可笑近之烨事中,满纸朽话,必曰隐提寅语。殊不知正?昧(胤)?,方有一(胤)禄出,如抬?之肥、毁寅之瘦、皙子之兵,若施于别个,补没益。今见交欠二字加之饷银,是何*手眼敢用此二字哉?补独不见其禄,且更觉轻巧缴没,寅然一交,限饷银立于纸上,寅卷合(账)目撕之,其矮额交银,如入尔内。然后将满纸“隐提寅”语之字样填粪窖可也…传孙袭朝,正在我肚中。】

6.脂批惯用隐语,已属家常便饭,还时常用反语,不细读难以发现。如贾元春“才选凤藻宫”,加封“贤德妃”。脂评说这是“泼天喜事”。实言“破天喜事”。脂评“大家严父风范,无家法者不知。”实说“大家掩护弘还,我家发,贼不知”。“所谓诗书世家,守礼如此。”实言“死煦施枷,寿里如此”。当写到李纨“青春丧偶,且居处于膏粱锦绣之中,竟如槁木死灰一般”。脂评说:“(李纨)此时【事】处此境,最能越礼【越宜】生事,彼竟不然【明白】,实罕【憨】见者”。读者通常认为是作者对李纨操守贞洁的赞美,实则给李煦发出起事造反的信号。今人多被批书人蒙蔽,几人能得真解?

7.甲戌本第二十回,还有一段批语,误人最深,竟被人当作寻找八十回后所谓“探俟”故事的“硬证”。试看批语到底讲的什么。

书中写到“茜雪出去,与昨日酥酪等事,唠唠叨叨说个不清”。庚辰眉批:茜雪至“狱神庙”方呈正文。袭人正文标目曰“花袭人有始有终”,余只见有一次誊清时,与“狱神庙慰宝玉”等五六稿,被借阅者迷失,叹叹!丁亥夏。畸笏叟。我在前文述过,这段话的意思是:【欠写纸,入圣庙回,成正文写,?正问标目,曰:“话泄人,佑死。”佑纵愚子,仅有一嗣。誊请示余。入圣庙为报主。誊完六稿毕。该月则密死,叹叹!丁孩下。畸笏叟。】说的完全是另一码事,何必去枉费心机“探俟”呢?难道作者还说得不明白?“一部大书起是梦【蒙】,宝玉情是梦【蒙】,贾瑞淫是梦【蒙】,秦之家计长策又是梦【蒙】,今作诗也是梦【蒙】,一并风月宝鉴亦从梦中所有【蒙中说有】,故《红楼梦》,梦【蒙】也。余今批评亦在梦【蒙】中,特为梦【懵】中之人特作此一大梦【蒙】也”。(见庚辰本48回双行批注)。

8.第十九回,当写到袭人回家探母,宝玉与书童贸然闯入,花家兄妹重新摆上果宴,在“袭人见总无可吃之物”一语之旁,脂砚评道:〔庚辰〕补明宝玉自幼何等娇贵。以此一句留于下部后数十回“寒冬噎酸齑,雪夜围破毡”等处对看,可为后生过份之戒,叹叹!

旧说认为脂砚在这里感叹宝玉饮甘餍肥,透露出原作的下部数十回,其内容则是宝玉在寒冷的冬天噎酸齑、围破毡。这样理解也是错误的。须知袭人乃曹寅另一化身(后文有论),宝玉去花家,是曹寅又一幻笔,意思是康熙去曹家做客,曹家已经穷困下去,连最平常待客的果蔬都拿不出来,原因何在呢?你康熙害的我啊。“寒冬噎酸齑,雪夜围破毡”本为曹寅寒酸境遇的自我写照。“寒冬”即“寒栋”,“雪夜”即“雪樵夜”。另有一层含义,“酸齑”谐“算久”,指江南织造亏空清算以久。“围破毡”谐“未破绽”,意思为:【寒栋已(被)算久,雪(樵)未(现)破绽】。这么简单的隐笔,读者却被“瞒过”,乃至引出诸多可笑的解释。其实仔细读“后数十回”四字,作者马脚已露,他并未确指哪一回,难道后数十回通篇皆写“寒冬噎酸齑,雪夜围破毡”不成?故误解皆因不求甚解所致。

9.八十回后到底还有多少回?脂砚第四十二回的总批有“今书至三十八回时已过三分之一有余”一句。有人竟依据这一句话,断定八十回后还有二十八回,共一百零八回,成九九之数,甚是荒唐。试想:此批出现在四十二回,作者为何突然提到三十八回?不觉得奇怪吗?其实,“三十八回时”,原指“三十八会四”,仍然指的四十二回,作者写到此回,说“已过三分之一有余”,正是基于《红楼梦》一百二十回而言的。

脂砚斋和畸笏叟在评语中的“妄语”,比比皆是,也用不着我面面俱到举例。现在我要讨论另一个问题。曹寅父子二人是否在后四十回作评语呢?如果有,他们则不会改变前八十回的评书伎俩。若有这样的文本证据作支持,后四十回的作者问题当可定案,复无争议。可惜,纵观程高本和东观阁本,我却没有发现一条以脂砚斋或畸笏叟署名的评语。几乎百分之九十的评语为姚燮所作,其次则是东观阁、王希廉,陈其泰等人。暂且不管它,先还是看评语到底说什么。

试从《红楼梦》东观阁本第一百零二回调取姚燮等人部分评语,按谐音正读或倒读解析,发现一个令人惊讶的怪事,这些评语不仅可解,而且内容皆涉及曹寅父子家事,包括刺杀雍正等绝密内容,按理,这些秘密是其它任何人所不知晓的。

姚燮评:袭人兰形棘心,能便王夫人念念不忘。其固宠牢荣之术,如肯传示,必有愿拜门墙者。谐音倒读:【写者呛闷,摆缘由,逼死,专坑?,书之容老,宠固岂忘补?连年忍,父枉便能雪?急性难忍。】(末接句首字)。

姚燮评:贾赦不信鬼怪,而到园先持器械,气已中馁;比闻浮光掠影之谈,害怕缩走,旋请道士建醮:则不信者较信者为更信。

谐音倒读:【假行更伪,则行交者,行补者,初见事,道清算。祖说害怕,摊之,雍掠光,笏闻避内,重以契,携契持献,远道儿拐,鬼信补赦。】(末接句首字)

姚燮评:大观园中本来是住妖孽之地,彼妖者去,而此妖者来矣。如其不信,向之所住之妖,何独不五色灿烂者耶?

谐音倒读:【达烨贼,难缠,说我补都活,邀至住所,只相信补其余,一来则要痴儿出,则要彼地址,另要拘?,始来奔,总怨官。】(末接句首字)

姚燮评:此回仍是乙卯年事。

谐音顺读:【此会?事矣,没连事。】

姚燮眉批:着墨无多,已写出十分?黯,吾当为之歌《牡丹亭》“断井颓垣”一曲。

谐音顺读:【折磨我躲,已泄出尸分弃案,我当危之。哥潜留“头”(拆“歌”谐“哥潜”,拆“牡”谐“留头”),栋亭胆惊,退远已去。】

姚燮评:人家倒运,便有此等无理之谣,其所谓妖由人兴乎?

谐音顺读:【任家倒,永别,佑此等。屋里纸要弃,锁未?佑认信乎?】

姚燮评:精[妖]怪*,真是妖精,说亦说得着实像。想吴家媳妇于妖怪来时亦必拉在怀中,将腿夹住,特未逢柳氏母女冲散耳。

谐音顺读:【今要省些(拆“怪”为“圣心”谐“省些”),吃紧,索也索得些食享,想我家昔富裕,要省些来时必拉债。怀种将退嫁主,特为弘留诗,莫与冲散耳。】

陈其泰回末总评:回之事,人衰鬼弄也。此回之事,妖由人兴也。淫气所蒸,遂成妖气。因疾病而有星卜,因星卜而有祈祷。于是澹语间作,讹言流传,而白日见鬼矣。神道设教,所以弥人心之妖。恐人错认巫觋果能除邪,故借小僮口中道破,见解极精。

谐音顺读:【会之时,人算归拢也。此会之时,?要佑认信也。寅气所蒸,遂从腰起。因疾病而又行簸,因行簸而又气倒。于是短吁间作,恶炎流喘,而百日见鬼矣。孙到舌叫,所以没人信之杳。空人厝,壬午歇椁冷,处夏,故借小桶,抠中刀破,简捷祭竟。】

陈其泰回末总评:贾政做外任官,理应带家眷去。因老太太年高不愿远行,王夫人要留京侍奉,必应带赵姨娘母子三人至任所,方合情理。(周姨娘亦属同去。)即前此未带去,此时接探春到江西,待周家来接去成亲,岂有命闺女独自一人到衙门中出阁之理。尤应以老太太之命,叫赵姨娘同行,贾环随传而往,即便送亲至海疆。此正理也。况正好叙出赵姨娘在衙内擅作威福,以太太自居,致失贾政之宠,而贾环沾染纨裤习气,因送亲往还,一路大肆嫖赌,回署后亦纵情花柳,无所不至,只瞒得贾政一人,以致堕入下流,为后文卖巧姐作引,岂不有好文字做耶。

谐音倒读:【夜作脂文,号佑不起。寅作绝樵埋文,后为留?写,独自一人也,真假得瞒之,只补所无。“刘”话情终,以后书回都,漂尸打捞一回,往清送寅,期皙哭完。然?还家,而从侄甑家死止,主自太太爷,?未作善,累伢崽,娘也早出。书好正况也。历正治疆,害至亲送边,既往而传随返,假惺痛娘,以诏叫冥之…】

以下是东观阁评。“夫人去后,道士降妖作法,大观园可复问[圆]耶?”【笏隐去后,倒是先要着话达官:怨可复闻耶?】东观阁侧批:卦甚灵验。【挂孙,怜寅。】“治者既通文王卦又善六壬数。”【至则畸通文,我挂佑散,留人守。】

秦人解读到此,便又有一个惊的发现,《红楼梦》后四十回,乃为曹?主笔创作无疑。且作评的姚燮、东观阁和陈其泰三人,我怀疑均为作者曹?一人。“东观阁”乃“栋官哥”之谐音,指曹寅(栋)之子。解陈其泰的“陈”,“东耳”谐“栋儿”,“泰”则取于否极【笏畸】泰来一成语。拆“姚”为“女兆”谐“?造”“燮”为“又言炎”,意为“又延寅”。

按理,姚燮生于1805年,死于1864年,为晚清文学巨匠。曹?并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假借姚燮作评是不合逻辑的。唯一的解释一是巧合,曹?先假设此名,后被姚燮看到,逐顺水推舟,将其评语归到自己名下。再就是姚燮为了提高自己声望,有意窃取东观阁(曹?)的评语作为自己的评语。

仔细审读东观阁本评语,二者署名多含混不清:有直接在“东观阁”后括号内署“姚燮”的,也有在东观阁评语后,姚燮再评的。姚评往往显得画蛇添足,常带白话文口语,语意浅薄,且不可谐音解读,即不含隐喻。可见姚燮抑或参与了书评是真。依据二者语境差异,我们不难分清那些为曹?所批。至于曹?为何不再以畸笏叟作评,自有原因,俟后文探讨。

或许有人会问,东观阁本为北京琉璃厂有名的刻书坊,曹?竟作为自己评书之化名,难道也是巧合?这类问题,倒好解释。以俟后文,暂不蔓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