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他们一道下了楼。

苏慧去上班。其实平时她跑教育条口很清闲，独独天气最热的7、8、9三个月，又是高考又是填志愿又是招生，事情全集中到一块儿了，几乎天天都有新闻。

郁树两点多回到表姐家，他取了书、收拾了几件衣服，又问表姐借了点钱，只说要回去安心看书迎考。然后来到工地，和一直在看工地的老陈聊了一会儿，并把苏慧的拷机号码留下来，以便再开工时通知他。这样当他回到家时还不到5点，他赶忙又去菜场买了点菜，加上中午剩下的鸡汤，于是当苏慧6点钟下班回来时，又是一桌丰盛的饭菜在等着了。

吃饭的时候，苏慧说了很多她单位的事，郁树听得津津有味。

两个人第一次心无旁骛、轻松愉快地吃完饭。下楼散步时，他很自然地拉起她的手。她习惯性地挣了挣便随着他了，到后来更不知何时主动挽住了他的胳膊。一个小时后回到家，他们已俨然一对小两口了。

洗完澡，苏慧在阳台上乘凉，等郁树出来时，她正双肘支着护栏一副沉思的模样。

“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她掩饰地理了理头发，转过脸来，看到他刚洗的湿漉漉的短发，不由又想起他退烧出汗时的情景，“你知道吗，下午上班我一直担心你的烧再起来――唉，为什么一夜的功夫，我就这么放不下你这个鬼东西呢？”

“放不下就抱起来吧。”他笑着环住她的腰，贴在她耳际边吻边柔声道，“其实我更放不下你――你知道吗，我从高一时就偷偷喜欢你了，从此心里再也装不下别人。原来以为，这辈子只能把你藏在心底了，谁知道老天爷又让我们相遇了，我再也不离开你了，我要和你一生一世在一起！”

“噢！”她沉醉地低吟着，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鼻子在他的胸脯上嗅着、游着。

“我爱你！”他转过脸来，深情款款地抱住她的头、吻住她的双唇。

她闭上眼，热烈地回应着……

事实上，这已经不是他们的第一次拥吻了。但上一次，他们一个大病初愈、一个惊魂未定，彼此间更多的是关爱和疼惜。而这次不同，倾心的拥吻中，两个青春勃发的身体很快春情激荡――隔着睡裙，她丰挺滚烫的双峰贴着他*的胸膛激越地起伏着，如同火苗，瞬间点燃他周身的血液。渐渐地，他感到自己已置身一片火海，火光中，那个多年来一直在梦中缠着他的女人再次攀上身来……他猛地抱起她，连拖带拉进了房间、滚到床上。

“你害得我好苦！”他迷乱地喊着，粗暴地扒下她的睡裙，埋头在她*间疯狂地蹭着、吮着。

惊慌夹杂着亢奋，她只觉得全身就快要被融化了。

“上次我是喝多了，”他中了邪般迷迷糊糊地嘟囔着，“这回保证不让你失望！”

“啊不!”她大梦初醒般惊恐地叫着、奋力反抗着，但哪里是他的对手――他双目喷着火，一只手用力摁着她的胸，另一只手狂烈地扒着她已至腰际的睡裙。

“不，不行！”她双手死死拉着睡裙、双腿紧紧夹在一起，绝望中，她忽然急中生智柔声问道，“郁树，你真的爱我吗？”

他如遭电击般浑身一战，双手旋即停下来，同时恍若隔世般瞪大了眼、惊慌失措地看着她。

她趁机抽身而出，重新套好睡裙，快步冲到阳台上。

过了好一会儿，他慢慢走过来，和她隔着一段距离，默默地看着她。

“对不起！”他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然后缓缓地蹲下身去。

“你怎么了？”她忍了好一会儿，终于憋不住问道。

“没什么，可能岔气了，一会儿就好。”他站起来，呵着腰走进房间、进了客厅，斜倚到沙发上……

那晚，他后来就睡在了沙发上。

她悄悄打开了房门，让空调的冷气也能吹到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