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追梦人(3)
作者:黄尚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266

一夜无语。

第二天一早,苏慧睁开眼时吓了一跳――郁树正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痴痴地看着她――她赶忙坐了起来。

“对不起,昨晚我……”他一脸诚恳,“原谅我好吗?”

“我没怪你。”见他一副做错事孩子的可怜相,她强忍着没笑。

“还有,你后来问我是不是真爱你,我要告诉你,我真的很爱你!”

“你要是真爱我就尊重我的意志。”她站起来往卫生间走去。

“我知道,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那样了!”他紧紧跟在她后面。

“你很早就起来了?”看到茶几上已摆好的豆浆、油条,她一边挤牙膏一边问。

他点点头,默默地站在一边,直到她漱洗完毕,又跟着她一道坐到沙发上。

“你老跟着我干吗?”她哭笑不得。

“我还没看到你笑嘛,你不笑我心里还是不踏实。”

“我说过不怪你就不怪你啦!” 她拿起一根油条咬了一口,转过脸侧对着他,“只是,我不知道你当时嘴里在胡说什么?”

“我,”他一惊,赶忙端起豆浆掩饰地喝起来,“我也不知道。我就感到全身像着了火一样,大脑一片空白、意识一片模糊。”

“你不是着了火,你是着了魔!”她板着脸白他一眼。

很快吃完早饭,她换好衣服、背上包正要出门。

“等等!”他叫住她走到她跟前,“你说我们现在还不能那个,但吻别一下总可以吧。”说完不由分说抱住她,吸住她的唇用力吻起来。

“你这个鬼东西!”猝不及防之下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好容易等他放开,她狠狠拧了一下他的脸,“你呀,能气死人、也能迷死人!”

“这下真的云开雾散了!”目送着她慢慢走远,郁树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果然,等苏慧晚上下班回来,他们一切恢复如常――有说有笑地吃完饭,相依相偎地散了步,又分别洗好澡在阳台上乘了一会儿凉――这次,他没敢造次。

直到返回房间看电视,她躺在床上,他一开始坐在椅子上,后来坐到床边,最后不知何时就躺到她身边。

“挤死了!”她喊了一句,身体往里挪了挪。

“这样就不挤了!”他轻轻翻过身去,双肘、双膝支撑着悬在她身上。

“你又要干嘛?”也许是早知会有此刻,但看到他神态平静,她条件反射地曲臂护在胸前,但并未惊慌,“你不要忘了答应我的话!”

“我没忘!”他坏笑着盯着她的眼睛,“我只是想亲亲你。”

话音未落他就重重压到她身上,在她唇上、脸上、颈上、肩上一阵热吻,并一路向下……

“这里行吗?”他粗喘着仰起脸征询地看着她,双手隔着睡裙轻抚着她鼓翘的双峰。

“你这个馋猫!”她满脸飞红,但并未避让。

他呼地扒下她的睡裙,面对她白嫩如雪的肌肤,他双目喷着火,“嗷”地低吼一声,一头扎进她*间,唇舌贪婪而激烈地游动起来。

“天呐……”她一迭声地呻吟着,双手紧紧揪着他的短发用力往胸前摁着,下身纵情地扭动起来,“你这个鬼东西,你害死我了!”

“我想,”他显然被她的声音和动作鼓舞,气喘如牛地抬起头,一进身再次骑到她身上,早已坚硬似铁的那物儿隔着短裤紧紧顶在她裆间,“我想爱你!”

“噢不!”她惊叫一声,双腿触电般夹紧。

“答应我吧,”他紧紧搂住她,脸上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我实在受不了了!”

“没想到你是个说话不算数的人!”她一动不动地冷冷地看着他。

他缓缓松开手,慢慢翻过身坐到床边。

“对不起。”她坐起来拉上睡裙,从后面抱住他,在他脸上安抚地亲着,“你能这样守信我很高兴。”

他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但神情中充满了失望。

“你是不是怕疼?” 他嗓音干哑。

她沉默着没有回答。

“要不,是怕会怀上小孩?”他有点不好意思。

“不全是。”她扑哧一笑着捶了他一下。

“那你就是不喜欢我!”他赌气似的别过脸去不让她亲。

“你知道吗?”她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更紧地抱着他,在他黝黑的肌肤上轻轻地抚摸着,“其实,每次抱着你时我也好想要你,但是现在我们真的不可以。”

“那什么时候可以?”他不依不饶。

“也许,”她沉吟着,“也许等到我决定嫁给你的那一天。”

他一时语塞。

说实在的,这几天,经历了生死相依的病中一夜,他们的关系一日千里、突飞猛进,他全身心地沉浸在这从天而降的浓情蜜意中,从未考虑过未来,更不用说结婚了。她的一个“嫁”字,立刻让他浮想联翩,其中包括她远在福建的男友,这是他一直埋在心里不敢和她提及、甚至自己都不敢多想的一个心结。

他正考虑着如何开口的时候,忽然,和一天前一样,下腹又莫名地坠痛起来――从那两丸命根发端,一路往里,而且越往里越痛――他“哎呦”一声弯下腰,蹲到了地上。

“你又怎么了?”她一惊,忙蹲到他对面,“又岔气了?”

“可能吧。”其实他昨天就知道不是,但不好跟她说。

“快上床去。”她扶着他躺到床上,“哪里疼?我帮你揉揉。”

“不用。”他转过身去,弓着腰继续“哎呦”。

“谁让你使那么大劲,”她坐上床,在他背上轻敲着,“这就是冲动的代价!”

“是冲动的代价,但和使多大劲没有关系。”他边“哎呦”边“扑哧”笑了一声。

“你还有劲笑!”她在他腰上拧了一下。

“你真想知道什么原因吗?” 一阵说笑后他似乎好了一些。

“什么原因?”

“因为冲动,我身体里爱的潮水澎湃汹涌,想冲破闸门将你淹没。”他斟酌着词语,希望既不太露骨又不失风趣还要让她听懂,“无奈你顽强坚守着闸门,我爱的潮水最终走投无路,只能咆哮着冲向堤坝、自相残杀。”

“你没开玩笑?” 她立刻听懂了,搬过他的头,一脸严肃,“真的是这样?”

“真的。”

“看来以后我们不能再……”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他立刻后悔起来,真不应该自作聪明告诉她。

“一会儿也不行,总之会伤害身体的!”她态度坚决。

那夜,他们第一次同床共眠。

但是在她的坚持下,他们再没什么亲热的举动,他只被同意拉着她的手睡。而且,她说他睡觉武,硬让他睡里面,她睡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