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上午,苏慧一直睡到快11点才起床。那时候,郁树正光着膀子、搭条湿毛巾在厨房里热火朝天地炒菜。
“你好了?”
“睡好了?”
他们几乎同时开了口,又几乎同时笑了。
她走到他跟前伸手又要摸他额头。
“别摸了,已经彻底好了。” 他就势抓住她的手、将她揽进怀里。
“你要死啊,快松手!”她用家乡话笑骂着,并不坚决地推着。
“不松,”他紧紧抱着她,“昨晚多亏了你,我要好好谢谢你。”
“你就这样谢呀!”她又好气又好笑。
“那你说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她停止了反抗,贴了一下他的脸,双手抱住他的腰用力勒了一下,“只要你天天这么生龙活虎的,不要再吓唬我。”
“对了,你跟我说说,”他松开手,将煤气灶的火打到最小,推着她进了客厅坐到沙发上,“我昨晚到底怎么了,把你吓成那样?”
“你啊,”她心有余悸地看着他,“又是抽筋又是说胡话,我都快急疯了。”
“不会吧?”他似乎也吓了一跳,“我以前是听我妈说过我小时候一发烧就抽筋,但那都是上小学前的事了。这么说我并不是做梦,你真的在我脸上又是掐又是咬?”
“谁咬你了!”她哭笑不得地捶了他一下,想到当时抱着他痛哭流涕亲吻的情景不觉脸一红,“不跟你说了,我还没刷牙、洗脸呢……”
吃饭的时候,他首先盛了一碗鸡汤端给她:“来,压压惊。”
“没想到看你整天没个正经,烧菜还真有一手。”她喝了一口汤止不住地赞道。
“谁没正经了,我那是真情流露!我现在就正经地宣布,为了感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我以后天天烧好吃的给你吃,你再也不用一日三餐都在外面随便将就了。”
“你,”她若有所思地吃了几口饭菜,“你不回去了?”
“我,我不想走。”他涎着脸、然而却是发自肺腑地说,“我想天天跟你在一起!”
“又来了!”她避开他的目光,低下头去,“这本来就是你的家,你不走我还能赶你走?但你也不能整天在家烧饭烧菜吧,你不是说10月底要自学考试?”
“我知道,我下午就回去拿书。”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同意了,他兴奋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