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玉身遭魔
作者:地瓜蛋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4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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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玉梅果真召集自卫队全体女队员,呼呼啦啦来到南河岸边。

在紧靠河边的树林里,玉梅找一块洁净松软的沙窝地,燕妮第一个*衣服,扑通跳进齐腰深的河水中。

不一会,玉梅和金叶几个人也都一个接一个地走下去。

或许在这些姑娘的记忆里,打从记事那天起,这是第一次在野外的河水里*衣服,享受自然洗浴的舒畅和豪放,其心情只能用“如鱼得水”来形容。

毕竟秋红和春萍年龄尚小,心中放不下羞涩的感觉,因此背对着玉梅她们,僵板着手儿撩起水来,扭捏地擦身抹胸。

燕妮见状,冲过去将秋红和燕妮的身子一一扳过来,故意对她俩的胸脯妄加评论,羞得秋红和春萍无地自容。

而金叶一直默视着玉梅的身子,心眼儿如同螺旋一样转来转去,想着想着,金叶突然来了灵感,确切地说,是为那个邪恶计划找到最佳环境和条件。

从南河回到家中,金叶可谓挖空心思,为她的邪恶计划设计出一套天衣无缝的运作方案。

转眼到了第二天午后时刻,金叶再次踏进春儿家的房门,将精心构思的每一个细节一一交代给春儿,末了嘱咐说,近几天务必抖起精神,随时听候有关玉梅的消息。

按照金叶的支使,春儿于当天下午赶到镇上,先去布店扯一块白色棉布,又来到一家杂货铺买一扎细长的麻丝。

吃过晚饭,春儿将买来的白布和麻丝用毛巾偷偷地包裹起来,然后直奔金叶家中走去。

或许是约定好了的,以往有人叫门,都是玉翠开门迎接,这一次金叶主动走出闺房,将春儿迎到屋内。

从春儿手中接过东西,金叶急忙掖藏在床席下面。

看看金叶慌促的样子,春儿问:“金叶,你这点子咋想的?”

金叶微笑一下,接下来讲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

早在许多年以前,金叶就听奶奶说,不知道哪朝哪代,村里有个媳妇在南河边的树林里捡柴时,树丛里突然窜出一个长胡子白衣魔鬼,捡柴的媳妇尖叫一声,扑通昏倒在地下。

当媳妇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身上居然*,被那个魔鬼糟蹋了。

再后来,又有好多媳妇和闺女去那边捡柴时,都遭遇同样下场。

听完这段故事,春儿不由自主地打个寒战,静静心怯生生地说:“金叶,俺觉得那样子好可怕,也怪不好意思的。”

金叶不耐烦地叹口气,半嗔着脸骂:“奶奶个头,人家都是为你好,你倒摆出一副可怜相,一辈子没出息。”

春儿自觉亏心,默思一会突然说:“金叶,俺豁出去了。”

送走春儿,金叶又花个把钟头的时间,把要做的东西一一缝制出来。

遵从金叶的吩咐,春儿趁查岗时溜进南河边的杨树林,仔细选择好地形后,方才回到老私塾里去。

然而整整一个通宵,春儿的心窝里如同揣着兔子一样,一会儿打抖,一会儿蹦跳,直到五更时分才恍恍惚惚地睡过去。

毕竟是大家闺秀,每逢农历七月十九这天,王一才和文惠都要给金叶的生日表示一下。

但今年的生日又被金叶赋予新的含义,首先,金叶与当年参加了自卫队,成为一名光荣的抗日战士。

其二,金叶因打鬼子立功,曾经受到自卫队的表彰。

第三,在前天举行的打靶比赛中,金叶以优异的成绩,荣获全队第二名。

因此,金叶借以上理由为契机,主张邀请几个队友于晚上来家做客,好好庆贺一下。

王一才和文惠欣然接受了闺女的要求,并吩咐玉翠把饭菜做得丰盛一些。

金叶邀请的人并不多,里面只有玉梅和山子,以及春儿和石榴,另外还有燕妮这位铁哥们。

但在生日晚宴开始后,山子居然缺席。

或许只有金叶理解山子缺席的原因,因此内心里面并没责怨山子。

早在傍晚邀请春儿时,金叶便将缝制好的东西悄悄递给对方,并把下一步的运作细节滴水不漏地交代清楚。

因为气氛热烈,平日里滴酒不沾的玉梅,破天荒喝了几盅,足有三两之多,虽然不是醉酒,但也晕乎乎的,情绪也很激动。

石榴和燕妮分别是自卫队男女队员中的大酒壶,正因为酒量大,才喝得天旋地转,几乎找不着南北。

金叶和春儿虽然能喝一点,但因心事在身,只是象征性表示几盅,其感觉恰到好处。

虽然已是初秋季节,但气温有时候如同夏天一样,当地人叫“秋热”。

晚宴结束后,玉梅和燕妮随金叶回闺房闲聊一会,这时候,金叶抱怨天气热,身上汗浸浸的,所以提议去南河洗个澡儿爽爽身。

或许因酒即兴,一经金叶提议,玉梅和燕妮都答应。

为了壮胆,玉梅嘱咐金叶别忘了把驳壳枪带在身上。

三个人刚走出院门不远时,春儿不知从哪儿追过去,说:“玉梅,如果明天没事,俺替爹卖瓜去。”

玉梅答应说,估计没啥要紧的事,该干么干么。

金叶故意逗弄春儿,说:“春,俺几个去南河洗澡,你给当警卫吧。”

春儿说:“那怎好意思,您去吧。”

说完,春儿一转身朝老私塾那边走去。

三女子又走几步,燕妮突然打个趔趄,幸亏金叶及时搀扶,才没有倒下去。

玉梅抱怨说:“燕妮,瞧你醉成这样子,快回家睡觉吧。”

燕妮说:“那敢情好,你俩去跳河,俺回家钻水缸。”

再往前走十几米,即是燕妮家的大门口,燕妮连招呼都没打,一步三?地闯了进去。

月光容容的,河水宛若一条银色的绸练柔和而宁静,偶尔传来昆虫的啾鸣,更给空旷的夜晚增添了静谧的感觉。

还是在那块松软的沙地上,玉梅和金叶不约而同地解扣*。

虽然金叶已经预感到,周围不远的树丛里或许有一双眼睛盯着她,让她感到尴尬,感到羞涩。然而,为了不给玉梅留下蛛丝马迹的疑点,金叶咬住嘴唇,几乎与玉梅同时*了身子。

站在清凉透爽的河水里,金叶和玉梅各自撩起水儿,轻轻擦洗白嫩嫩的肌肤,金叶悄着声问:“玉梅,俺能入党了吧?”

玉梅说,等到条件成熟,可以优先考虑。

金叶又问:“那得什么时候?”

玉梅接着说,估计年底才可能。

金叶无语,连续撩起河水泼洗身子。

忽儿一股清风掠过,金叶和玉梅禁不住打个寒战。

玉梅说:“金叶,看样子起风了,快帮忙搓把脊梁,回家吧。”

给玉梅搓完脊梁,玉梅招呼金叶朝岸边走去,伴随着慢悠悠的脚步,河水发出哗啦哗啦的节奏声,不一会,两个人先后登上河岸。

又一抹凉风吹来,把一片厚厚的云彩轻轻推移到月亮下面,天地间顿时变得昏暗。

陡然间,只听“呕”的一声咆哮,一个须发遮面的白衣怪物从对过几米远的树丛里蹿跳而出,直奔玉梅和金叶冲来。

几乎是在同时,玉梅和金叶也发出撕肝裂肺的尖叫,接下来双双昏倒下去。

白衣怪物疾速抱起玉梅,瞬刻消失在茂密的树丛里。

约莫十几分钟过后,玉梅慢慢睁开眼睛,望着依然跪在两腿间的怪物,梦呓般地喃喃自语:“说吧,你是人还是鬼?”

这时候,只见白衣怪物摘掉披挂在头上的麻须,泣不成声地说:“玉梅,俺是春,俺没别的意思,就想让你做媳妇。”

春儿的话犹如一声霹雷,又把玉梅从清醒中惊厥过去。

春儿一边摇晃玉梅的肩膀,一边哭喊哭叫:“玉梅,你醒醒,你醒醒……”

玉梅终于咬咬嘴唇,眼缝里簌簌地流出泪水。

哭过一会,春儿突然拿起驳壳枪,扳开击锤后对准脑袋说:“玉梅,俺知道对不起你,只要你一句话,春儿立马死在你跟前。”

话音刚落,那边传来金叶的嘶喊声:“玉梅,你在哪?”

玉梅好象听不见金叶的呐喊,声弱气微地说:“春,你滚吧,快滚。”

春儿原地未动,只是一个劲儿哭。

金叶又喊:“玉梅,你在哪儿呀?”

可以听得出,金叶一边喊,一边朝玉梅走来。

玉梅冷不丁狠揍春儿一个耳光,愤懑而焦迫地说:“快走呀。”

春儿嘎然止住哭泣,但依然双膝跪地,那样子僵呆呆的。

玉梅的心象被铅块堵塞了一样,窒息得喘不过气来。

金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行至跟前时,玉梅无奈地蜷坐着*裸的身子。

春儿一见金叶过来,又禁不住呜呜地哭。

金叶持枪对准白衣怪物,怒声喝问:“你是谁?”

春儿边哭边说:“金叶,春儿无心作孽,只想玉梅做媳妇。”

金叶顿时怒目瞠圆,咬牙切齿地骂:“***,没想到原来是你,不杀了你这个臭流氓,姑奶奶誓不为人。”

春儿哭得更凶,说:“玉梅,春儿对不起您,您让金叶开枪吧。”

玉梅双手抱膝,闷着头一声不吭。

金叶又骂:“玉梅,你放个屁出来呀。”

玉梅原样未动,流着泪说:“金叶,放他走。”

金叶倏地收起手枪,又将衣服朝玉梅气汹汹地扔过去,跺跺脚咋呼:“好呀玉梅,敢情你俩栓好了套,让金叶从中演小丑,故意作弄俺,今个就当啥都没看见,爱咋着咋着。”

说完,金叶忽儿转过身去,大踏步走得远远的。

春儿这边拿起玉梅的衣服,诚惶诚恐地说:“玉梅,您把衣裳穿好,俺送你回家。”

玉梅这时歇斯底里怒吼:“滚开。”

春儿还算知道好歹,转过身背对着玉梅。

趁玉梅穿衣的当儿,春儿脱掉遮罩全身的白色外套,连同那扎细长的麻丝堆放在一起,点着火呼呼地燃烧起来。

一时间,?烈的火焰映红了春儿那张愧恨羞惭的脸,也映红了玉梅痛楚伤悴的面庞。

穿好衣服,玉梅迈着细碎的脚步姗姗而行,春儿始终象个奴仆似的跟随在她的身后,直到玉梅踏进院门,春儿依然木呆呆地伫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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