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群狼淫威
作者:地瓜蛋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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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福来的媳妇名叫李秀芬,是朱子辉的姑表妹。//

这秀芬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性格温柔,连说话都软绵绵的,虽然时年三十四岁,但看上去只有二十七八的样子。

只因为曹福来是朱子辉的铁哥们,其父亲又做粮食生意,在当地也算是富庶人家,因此在朱子辉的撮合下,李秀芬才与曹福来成亲结婚。

当赵兰芹引领玉梅和春儿和赶到曹福来的家门时,李秀芬已经熄灭了油灯,被赵兰芹喊醒后,提心吊胆地打开院门。

一看赵兰芹身后跟着玉梅和春儿,李秀芬慌促地问:“嫂子,这大黑天的,找俺有事吗?”

赵兰芹说:“芬,你别怕,她俩都是自卫队的,来请你去俺家说说话。”

秀芬缄默片刻,哀声怨气地说:“俺没脸出门见人,哪儿都不去。”

赵兰芹又说:“芬,实话说了吧,福来和你大哥落到他们手里了,这阵都在嫂子家,你过去看下吧。”

谁知秀芬漠然一笑,接着说:“看也五八,不看也四十,要杀要砍随他们便,俺也活够了,跟福来一块死。”

赵兰芹看看玉梅,玉梅走近跟前说:“曹婶,您别误会,我们请你去并没别的意思,只想在一块述述心。”

秀芬却说:“俺的心已经死了,没啥好述的。[听风手打 ]”

玉梅这时觉察得出,秀芬的心里掩埋着难言之隐,因此问:“曹婶,我和朱婶能去你家坐会吗?”

秀芬冷漠一笑,说:“随便。”

玉梅这时招呼春儿在大门口守候,然后与赵兰芹先后跨进宅院。

走进堂屋,赵兰芹满房间打量一阵,问:“芬,侄子侄女呢?”

秀芬叹口气回答:“这个家整日儿不得安宁,没办法呆下去,两个孩子都去婆婆家里过夜了。”

玉梅感到蹊跷,接着问:“曹婶,看你家房子蛮大的,干么让孩子在奶奶家里过夜?”

谁知玉梅这一问,居然惹得秀芬抽抽搭搭地哭起来。

赵兰芹也噙着眼泪,说:“闺女,都怪您不知道,秀芬的心都被朱元魁那畜生伤透了。”

玉梅说:“曹婶,您快把肚子里的苦水倒出来,无论谁作恶,自卫队都给他们记笔账。”

此时此刻,秀芬哭得更厉害,一边哭一边说:“闺女,您走吧,俺啥都不会说,认命了。”

赵兰芹说:“芬,你傻呀,咱们受了欺负凭啥不跟人家说,说出来让这闺女知道,参加保安团不是情愿的,还一个清白是不?”

秀芬哭过一会,终于把满肚子的苦水倒出来。

早在三个月前,朱子辉便拉曹福来参加保安团,但被曹福来一口回绝。shouda8.com

因为是姑家妹夫,朱子辉也没怎么勉强,就这么平平静静地过去了。

但在一个月前,朱元魁又强令朱子辉再拉五个弟兄参加保安团,并限期三天内如数完成,否则扣发三个月军饷。

虽然朱子辉竭尽全力,却只拉了四个不三不四的小混混,无奈之下,朱子辉又打曹福来的主意,但事如愿违,又被曹福来顶了回去。

经不住朱元魁再三训斥,朱子辉谎称曹福来已经答应参加保安团,只是近日家中有事,等几天才过来。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保安团里仍没见到曹福来的影子,朱元魁火冒三丈,一定要给朱子辉治罪。

朱子辉为了逃避治罪,才把曹福来拒绝参加保安团的事如实交代出来。

朱元魁随即问清楚曹福来的家庭情况和背景,当下决定,立即赶赴朱家庄,亲自会见曹福来。

下午三时左右,曹福来劈过一阵木柴,正坐在杏树下抽烟解闷。

这时候,朱元魁与朱子辉一并走进院子,在他们身后,四个士兵荷枪实弹,整齐划一。

曹福来急忙起身,将朱元魁和朱子辉请到堂屋就坐。

秀芬从睡房出来沏茶时,朱元魁的三角眼立马变得直勾勾的。

虽说朱元魁和李秀芬同属一村,但由于朱元魁很早混进县城,因此并不认识李秀芬,乍一看,居然被李秀芬娇美的姿颜迷住了心窍。

当秀芬又把茶水送到朱元魁跟前,朱元魁奸笑着说:“大妹子,福来今天必须去县城,以后就是保安团的人,请问心下如何?”

秀芬羞怯地说:“这事都跟表哥说过了,保安团不参加。”

朱元魁阴阳怪气地“哦”了一声,又望着曹福来冷森森问:“福来老弟,请问你的意思呢?”

曹福来回答得很干脆,说:“俺的意思跟秀芬一个样。”

朱元魁喝口茶,又说:“再给你三分钟考虑。”

曹福来接着说:“不用考虑,不参加就是不参加。”

话音刚落,只听咣啷一声,朱元魁居然把茶碗儿摔砸得稀巴烂,咆哮道:“把这个不识抬举的东西捆起来,绑在院子里的杏树上。”

两个士兵立马跑上前去,将曹福来五花大绑。

曹福来怒吼:“朱元魁,**您八辈祖宗。”

朱元魁狠揍曹福来一个耳光,又说:“再把这张臭嘴给堵上。”

一个随从急忙找来毛巾,将曹福来的嘴堵得严严实实。

曹福来被绑后,又被捆在院子里的树干上。

朱元魁这时走近秀芬跟前,冷不丁抬起手来,从她的脸上使劲摸了一把。

秀芬心惊肉跳,哆里哆嗦地后退两步。

朱元魁一会手,说:“把这小美人拉到床上,再扒光她的衣服。”

另外两个士兵不敢怠慢,如狼似虎地冲了过去。

秀芬吓得两腿瘫软,扑通倒在地下。

目睹这一切,朱子辉如同雕塑一般,木僵僵地直立着,但眼里在流泪,心里在流血。

两个士兵刚跨出睡房,朱元魁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闭上门不一会,睡房里传来秀芬撕心裂肺的哭叫声。

然而,这哭叫远远没有结束,就在朱元魁*发泄以后,又强令四个士兵对秀芬轮番蹂躏,致使秀芬在悲愤和痛苦中几度昏厥。

不知什么时候,秀芬从混沌中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被一层薄博的床单覆盖着,而曹福来独个儿站在床前,脸上滚动着豆粒般的泪水。

曹福来哭泣着告诉秀芬,朱元魁临走前留下狠话,如果三天内拒不参加保安团,则把秀芬送给日本人。

秀芬好象听不见曹福来说什么,侧着头一声不吭。

过了许久,秀芬忽儿坐起光溜溜的身子,喃喃地说:“福来,你媳妇的身子变脏了,不值得你挂恋,为了咱的孩子,你去吧,一辈子别回来。”

曹福来傻愣一会,蓦然搂紧秀芬的臂膀,纵然哭泣声撼天动地,但秀芬始终面无表情,那样子活象一尊蜡像,木呆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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