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如此男人
作者:我的季节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725

伟健三天没回家了,他的心情从里到外坏透了。他开始不说话了,工作忙得让人成了机器,昨天,不,应该说今天凌晨,他回家来,睡了几个小时,早上起来时,两个人在客厅见面了,冰云说:“早。”他不做声,也没看她,闷闷地洗濑完了,打上领带,穿上衣服,拎起皮包。

“阿健。吃早饭。”冰云叫他。

伟健不做声,拎着皮包出了门,冰云站在桌子前,只感到心里一阵刀绞般的疼痛,咬牙忍住泪水,心痛他昨天那么晚回来,早上又没吃早饭,又担心他没休息好自己开车会不会出事,越想越担心,忍不住一串泪水掉在桌子上。

“阿姨――”小保姆怯怯地。

“噢。你吃饭吧,桂月。我要上班去了。”

冰云一路坐着车,越想越心神不宁,到底半途下了车,打电话到庄园,知道伟健已经到了,才放下心来。

冰云的心非常矛盾,矛盾得异常难受,她有些无法面对他了,他从来没有如此颓废过,他向来是天塌下来都笑得出来的。她看着他,心里便难过,白天工作起来忙得无暇去想,晚上躺在床上便开始难过,她常常听见他在卧室里走来走去的烦燥的脚步声,她便又是憎恨又是心痛。美容院的工作也不开心,而想到离婚,她就更加茫然,茫然得不知道继续往下想什么。她只想哭,很想哭,可是她又不允许,眼泪一漾进眼睛里,她就要强迫把它们赶回到源头去:“你可真可悲,可鄙,可怜,让人可笑!你还嫌自己沦落得不够吗?你还想自己羞辱自己吗?趁早收回你那可轻的泪水去吧!”于是一种愤怒便会给她一种力量,她把这种力量用来加固理智和意志,再反过来用加固起来的意志和理志来诞生这种力量,以支持自己走下去。

伟健关上房门,将衣服摔在床上,他真要气死了。这个小混蛋!她居然敢去美容院做小洗头妹,他今天才知道。他要不是为了照顾她颜面,非当场把她绑架回来不可!瞧见没有,十点半了,她居然还没回来呢,等她回来的,他非结结实实地打她一顿不可!他气死了!

冰云轻轻开了房门,疲倦地叹口气,换上拖鞋,小保姆大概已经睡了,客厅里电视机没有关,还哇啦哇啦地演着,她走过去,刚一伸手。[听风手打 ]

“小姐,请你过来一下。”

她吓了一跳,抬起头,看见伟健正站在他的房门口,倚着门框,叉着两只手,吊着嘴巴望着她。

“什么事,阿健。”

“没事就不可以叫你吗?我有事,小姐。”伟健瞧瞧她一脸疲惫,心当即又软下来,“你饿了,那么去吃完你的晚餐,然后到我的房间里来。”说完“砰”一声关上门,进房去了。

冰云被“剩”在客厅里,没心思吃晚餐,火气倒被鼓窜得老高,白天他已闹得够了,晚上回家还要不罢不休。几步走过去,“哗”的一下推开门,发现伟健正叉手站在地当中,这时回过头来,

“哟――宝贝儿,您连门都不敲一下,就往一个男人房间闯――”

“你究竟要干什么?你究竟让我怎么做?”

“你的两个问题我都很感兴趣,小姐。”伟健歪着嘴笑起来,“我请你坐到床上去。”

冰云只觉一怒股气直冲上脑门,脸呼的一下热了,下意识咬紧了牙根。

“怎么,你在等我用什么优雅的方式请你吗?”伟健吊着嘴笑着。

“我从不幻想。”冰云静冷地。

伟健气极了,呼的一下拽过她,眼睛瞪在她眼睛对面笑起来:“那么你是同意我用任何方式对你了?”

冰云看他咧着嘴笑起来,挣手也挣不脱,看看他:“我知道你的权利,也领教过――”

“No,小姐。”伟健仍旧笑着,“我得说个洋文了。我怎么会有这种权利呢?”冰云的手臂被他握得发疼。“我怎么会有这种权利呢?”他又说了一遍,她盯着那只手,望望他,可那人并不放手。

“阿健,我请求你放过我好不好?你――”

“好。怎么不好呢。”她的下句话被隔开去,那只手仍然握着她,声音笑得更深了,“你的请求我什么时候拒绝过呢?”他眼睛里装满了笑,望着她,“你这么冰雪聪明,当然很知道就算我们是夫妻,要是你不同意,我却仍然要侵犯你的话,法律也会判我坐牢的。”他的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来,她便被迫抬着头看着那双笑嘻嘻的眼睛。“你根本知道却仍然这么说,你在挑逗我是不是?你这么美丽,又是在这样的深夜,跑到一个孤独的男人的房里头,你说这个男人怎么会不想入非非呢?怎么能不想入非非呢?嗯?你这么漂亮,你摸摸我的心,跳得多快!”

冰云的手被他抓着按在他的胸口上,她擅抖的手被他无知觉地按在那里,她垂下头,感到那心的狂跳。她想抽回手,抽不动,却被他捧起来,放在面前看着,“这么白嫩的小手,男人抓在手里是什么感觉?能不心跳吗?它已被几个男人抓过了,嗯?他们握着它时,是不是也象我这么激动?你看着我呀,宝贝儿。你这么神圣不可侵犯地站在我面前,我知道我必须得先征得你的同意的。”那个声音始终温柔得近乎罪恶地不急不缓地微笑着说着,“现在我就问问你,你同意吗?”那张脸慢慢俯下来,“哟,你要哭了,眼泪就含在眼圈里,我一碰你,它就会掉下来了,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