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攻城惨败
作者:法拉第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784

第二天一早,楚军再次大举攻城。这一次,他们最前面的3000弓箭手都跟在一个个木车后面,行动缓慢,但归崇看得出城头的那二十辆十弓车弩很难击破他们。他命令属下再调集一些盾牌过来,应对楚军的弓箭。

当楚军推进到距离200多步时,突然留下一部份人,开始在地上挖土。归崇感到有点奇怪,转头看了看城门那的城楼。归豹、养敖、归章等人都在那里观战,但是归崇不想派人去报告。哼,自己也能看出楚军要干什么,也对付得了。

没过多久,楚军弓箭手已经推进到百步之内,后面他们在忙活什么也能看出大概了。楚军士卒在地上挖坑后,开始竖起一个门形的大木架,足有十五六米高。木架底部的两边分别由四五根圆木捆成,上半部分是一根圆木,顶端的横梁上似乎穿了一个滑车,绕着绳索。木架顶端还牵着几根绳索。

等楚军士卒又忙活了一阵,归崇看出来他们想干什么了。木架在周围拉紧的绳索,以及下面那两个坑的支撑下牢牢竖立起来,然后有人拉动滑车上的绳索,升起了一个小木箱,里面站着一个人。归崇曾听人说过,楚国人会造一种名为“巢车”的东西,高高在上,观察敌人的动向。据说几十年前他们和晋国交战时,楚王就用这东西观察晋军大营里的动静。只不过现在这个巢车和过去比起来,可能更高大了,因为城墙要比大营的木围栏更高。

归崇这时候不敢大意,因为凭他的作战经验也足以看出,楚军弓箭手在这东西的帮助下,能够更加准确地攻击十弓车弩,压制城头守军。他立刻派人去向归豹、养敖报告,同时把负责指挥十弓车弩的一名卒长,也是归豹的属下叫了过来。

“你们能用车弩射掉它吗?”“将军大人,很难啊。重箭对付修橹、战车,也就是百步左右。再远,速度就慢了,即便能射上,也很难穿透。用普通箭射人,可以试一试。但我看那吊起的木箱,周围也有护板,恐怕很难射中里面的人。”归崇咬咬牙:“你们试一试吧。”卒长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是,将军。不过我看还是让公子多送些盾牌过来,以备万一。”“嗯,我已经派人去调了。”归崇说的是调用自己属下装备的盾牌,而不是让归豹送。不过再想想后,他决定还是派人去城楼那问一问,有没有好办法对付那个巢车。

城楼距离楚军面对的那段城头有100多米远,所以很安全。归豹、养敖、归章、归贝、章通、姜海涛等人都在城楼里观战,大家都看出来那个巢车很有威胁。姜海涛略一思索,提出了一个办法:在很多木箭上包裹艾草、涂抹油脂,然后集中射到巢车前。烧毁巢车显然是不可能,楚军也会尽力灭火,但它们燃烧产生的烟可以干扰巢车的观察。归豹正准备派人去赶紧准备这种箭,养敖和姜海涛却表示反对,认为这个办法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也容易被对方破解,所以今天最好暂时不用,留到明天更好。

现在的军队中都有很多旌旗,除了指挥,另外一个功能就是遮挡对方的视线。于是养敖命人把城下其它队伍的一些旌旗都拿上来,在城头上尽量多插。

子辛看到城头上有些箭飞向巢车,笑了起来:“左司马,胡军果然不出所料,对这巢车无可奈何啊。小理”“我们还不能高兴太早。它只能看清城头的情况,究竟能否压住城头守军,还得看弓箭手。”“这我倒是不担心。巫审虽然急躁,但属下弓箭手的训练还是不差。何况还有你我属下的弓箭手。难道右司马大人对自己的属下也没有信心吗?”屈稽听后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又接着观察前面的进展。

这时,楚军弓箭手们已经在圆木拼成的简易“装甲车”的保护下靠近护城河,摆成了十个方阵。他们身后的队伍也开始加速,把几十个过壕桥推向前,从弓箭手阵列中穿过。一些士卒推桥,一些士卒则举着盾牌。城头上开始射下更多的箭,首先瞄准了楚军弓箭手。几支大木箭射到“装甲车”上,传来咚咚的声音。躲在后面的弓箭手一开始都被吓了一跳:这箭可真厉害!但他们很快安下心来,因为这么厉害的箭也只能让木车稍微退了退,无法穿透前面的两排圆木。

在一队弓箭手的后面,一个声音高喊:“狐莰,你们射第三个木楼下面的垛口!”名叫狐莰的楚军卒长立刻在圆木车后稍微露了点头,看好位置,然后张弓搭箭,对左右和身后高喊了一声:“你们都看好了!”随后他突然露身射出了箭。他的属下纷纷躲在圆木之间留下的小缝后面,看着他那支箭飞到了何处。然后大家也开始张弓搭箭,向那里射过去。

后方的子辛用手指着城头问:“左司马,你看那里是不是有辆大车弩,正被我们的弓箭手射住了?”屈稽仔细看了看:“应该是。嗯,它现在还射出一箭了。我们等看看。”过了一会,那里仍没有射出下一箭。子辛高兴地说:“看来我们这个办法很有用。你看,城头上射下的箭少多了。我们是不是再对准那些木楼来几下?”“还是继续射大车弩吧。你看,那里现在又射下一箭。虽然箭少了,但胡军的大车弩并未损坏,对我们的士卒威胁最大。木楼上的弓箭不足为惧。”

城头的胡军看样子也发现自己的十弓车弩无法像去年那样打破楚军的弓箭手队伍,于是逐渐调转目标,开始直接瞄准推运过壕桥的士卒。不过这些人在跑动,也没有聚集到一起,所以射击效果明显差了一些,往往两三箭才能命中一个盾牌。失去盾牌掩护的士卒成了普通弓箭集中攻击的目标,有的人立刻被射倒,但也有不少人逃脱了厄运。他们按照事前卒长的吩咐,要么就近寻找其它盾牌的掩护,要么干脆转过身拼命跑回弓箭手的队伍中。

归崇看着城下一个个过壕桥被推到护城河里,并不是很着急。他微微闪身到垛口后,躲过一支飞来的箭,然后对后面一个举着盾牌的卒长说:“你去告诉木楼上的人,看准了射,不必浪费箭支。”“是,将军。”对方离开后,他简单地估算一下。他们刚才已经射杀了至少100名敌人。不过那个巢车和躲在圆木车后面的弓箭手确实很讨厌,城头上的二十辆十弓车弩遭到他们的集中射击,每辆车后不得不派出二十来个士卒举着盾掩护,射速明显慢了很多。

这时,楚军的攻城部队开始冲锋了。他们十几个人一组,一半人举着盾牌,一半人抬着一架攻城梯。这些攻城梯的前端都有两个小木轮。在弓箭的掩护下跑上过壕桥,踏上这边的河岸后,他们把攻城梯顺着河岸的斜坡抵到城墙上,然后一起奋力推举。小木轮在墙面上滚动,攻城梯很快就竖立起来。这时,曲射到城头上的箭少一些了,一些弓箭手在圆木车的掩护下更靠近护城河,开始直接瞄准城头射击,掩护已经过河的甲士们登梯攻城。

“可恶的归豹,你的人该来了吧?”归崇在心里暗暗想到,转头看向城楼。他既盼望归豹的人来,又有点不原意看到他们。正想着,城楼那边跑过来一些士卒,举着一些像门板的东西。

“卒长,你快来看,胡军在干什么?”一名弓箭手叫喊道。狐莰赶紧在圆木车后探出一点头。

只见城头上的一个个垛口前似乎在竖起一块木板,然后纷纷搭在垛口上。“嗯?他们干什么呢?”狐莰也很奇怪。随后,这些木板被往外推,拍打着挂在了垛口外面。木板上显然有绳索系着,悬吊在那里盖住了整个垛口。狐莰开始有点明白它的用途了。

果然,一些木板被从下面掀开,一支箭直飞而下,射向刚刚跨过护城河,正准备竖起攻城梯的楚军士卒。“可恶,胡军这东西能挡住我们的弓箭,他们自己却能向城脚下放箭。”那名甲士愤愤地说道。

这东西叫悬户,就是前几个月通过演习,一名工匠想出的办法。按照惯例,发明者有权起名,结果这名工匠把这种防御设施称为“悬户”。姜海涛一开始没明白什么意思,后来才知道:他觉得这个东西像窗户,只不过开的方向不太一样,而且是悬吊在那里的。[注031701]

悬户的结构其实非常简单,就是一块大木板,比垛口的高度长一些,有一米左右,两侧也各宽十多厘米。它的上端有两根绳索、一根横木,挂到垛口上。挂好后,木板的下端比垛口下沿低三四十厘米。守城士卒用胳膊或者木棍把它支开一点,就能通过向下的开口射箭、扔累石,攻击城脚的敌人。木板可以完全挡住护城河外直射过来的箭。

城头上一下子冒出的几十个悬户,让楚军负责掩护的弓箭手失去了作用。

一些守军看见下面的敌人靠近后,还通过悬户向下用累石砸击。1.5公斤左右的石头虽然无法砸破盾牌,但也能让它们摇晃不稳了。这时往往有一些弓箭手在另外的悬户后等着。他们能从容瞄准,等待敌人露出一点破绽后再撒手放箭。结果,晃动的盾牌使很多楚军士卒的头、肩、腿、脚变成了目标,开始接二连三地倒下,然后就露出更多的躯体,直到被射得一动不动。

楚军的攻城部队只跟随了少量弓箭手。他们想和悬户后的敌人对射,但人数少,又是仰头射箭,缺少掩护,非常吃亏。只对抗了一会,这些楚军弓箭手就消失了。

巫审显然也发现了这个新的威胁,立刻命令一部分弓箭手在盾牌的掩护下过河,压制那些木板后的敌人。一时间,一百多米的墙面上箭矢横飞,石如雨下。楚军甲士虽然不断地倒下,但还是成功地压制住了几处守军,在几个攻城梯上逐渐地越爬越高。一个人被石头砸下,另外一个人就趁机再登上几步,掉落的高度不断向上延伸。最后,终于有三队楚军甲士成功地爬到了攻城梯的顶端,翻过垛口登上城头。

其他的楚军士气大振,纷纷跟着爬上攻城梯。

子辛长出了一口气:“嗯,这就好了!”屈稽明白,子辛是觉得这些已经登城的甲士只要横扫两侧,就能让更多的攻城梯发挥作用,掩护更多的甲士登上城头。可是他们俩等了好一会,也没有看到这三个突破口被扩大的迹象。在突破口的两侧,守军依旧从大木板后向下射箭、砸石。屈稽派人去询问巢车上的人,结果对方回报说:城头上的守军在突破口后面,举着大木盾围成了半圈,登上城头的甲士们似乎冲不出去。

“冲不出去?”子辛、屈稽都有点奇怪,想不明白胡军的近战格斗能力怎么会变厉害了。要知道那些登城的甲士都是巫审手下的精兵,配备了最好的皮甲、长剑、漆盾。

登上城头的那些甲士,心里比他们俩更惊讶。

虽然偶尔有箭从两侧射来,让一些甲士从攻城梯上跌落,但是仍有不少甲士顺利地爬上了城头。在这之前,他们一直以为当自己翻过垛口时,首先看到的将是前面战友的背影。可是当他们的双脚落到城头上后,却发现踩上的要么是鲜血,要么是战友的尸体。放眼看去,只有几个战友在一片木板前奋力砍杀。那是敌人的盾牌,一人来高,但却明显不像自己用过的大木盾那样笨重,反倒和自己手中拿的普通漆盾差不多。

一名甲士还发现敌人的木盾非常结实,就算自己挥舞着青铜殳大力砸下,居然也无法让对方立刻破裂。一愣神的工夫,耳边响起嗡的一声,他感到自己的脖子上似乎多了个东西,脖子变僵硬了,无法转动,然后有一股热流溅到手上。对面的一支铍伸向自己的面门,但是它还没到,自己就倒下了。最后一眼,他看到的是一个仰面倒在一旁的战友,脸上立着一根巴掌长的木棍。不对,不是木棍,是箭,后面有羽毛。可是它为什么那么短呢?

城脚下,倒下的楚军士卒越来越多,因为他们的盾牌无法抵挡箭矢、累石的联合攻击。而且有些守军从悬户后掷下木矛,经常能一下扎穿盾牌,刺伤甚至刺死下面的士卒。

屈稽皱起了眉头,子辛也感觉有点不秒:“左司马,你看是不是应该加派人手啊?”“右司马大人,我觉得胡军似乎很有准备,有点……”屈稽不知道究竟该怎么说,因为他的直觉告诉自己,最好还是撤军回来,弄清城头的情况再说。可是在已经有甲士登上城头的情况下提出撤军,甭说巫审,就是子辛恐怕也很难接受。“有点什么?”“我们的伤亡好像有点大啊。”“所以更应该加派人手,多上去一些啊。”屈稽听后想了想,最后终于点了点头。

子辛立刻命人向左右两侧的两位师帅传令,随后就有3000士卒向前奔去,穿过弓箭手的阵列。他们还携带了最后一批攻城梯,在现在那些攻城梯的两侧架起,扩大了攻击面。

楚军不顾伤亡的冲锋让攻击势头再次高涨,突破口增加到了五个。但是这时候,突然在攻击面的两边,城头上伸出了几个木楼。随后子辛他们就看到一架攻城梯开始向右倾斜,最后倒下了!

子辛和屈稽不禁互相看了一眼:“这是什么东西?”

狐莰也看到了,而且能看到更多细节。这些木楼长宽约一步,周围有一人来高的木板,像一个木箱子。但是在它的侧面或底部开了一两个小口,从那里射出利箭。

狐莰现:那些箭要比自己见过的快得多,准得多,中上一箭的人经常是立刻就倒地不起,不像过去那样还多半能挣扎着继续挪动挪动。随后他又发现,最近的那两个木箱里射出的箭,后面还拖着一根绳索。再仔细一看,那不是箭,而是钩子。它们钩住攻城梯后,木箱里的人就开始拉动绳索,很快就把一架攻城梯拉倒了。

狐莰立刻指挥手下向那个木箱射箭,可只是让那些木箱变成了刺猬。

这些木箱叫“坐候楼”,也是姜海涛手下的工匠们在演习过程中发明的,灵感就来源于悬户。

演习中,悬户那种既能向下攻击、又能阻挡远处弓箭的功能让守城的士卒们非常喜欢,于是工匠们琢磨着怎么让它的攻击范围更广、防护性能更好。后来他们就设计出了一个大木箱,长宽各1米,前方和左右高2米,后面则没有遮挡。左右的木板中间开有10厘米宽的凹口,就像城墙上的垛口。底部虽然有木板,但在靠近外面两角的地方各开了一个15厘米见方的孔,盖有木板。木箱的四角上有绳索,可以穿上两根圆木。和它配套的是一种木架,现在就放在垛口后面,把木箱挑挂到城墙外。木箱里容纳一名射手,既可以通过两侧的凹口向外射箭,从侧面攻击爬墙的敌人,还可以通过底部的方孔向下射箭、投掷木矛。[注031702]

现在,这些坐候楼里都有一名士卒,正在用踏张弩向城下射弩箭。他们都是归豹的手下,从两侧开始支援中间归崇率领的守军。有的弩手还在弩臂上增加了一块竖板,只留下中间一个4、5厘米见方的孔。他们从容地寻找和瞄准城下的弓箭手,很快就压制住了楚军的反击。

而在最靠近敌人的两个坐候楼里,弩上放的不是普通的箭,而是一根特殊的木棍。它是用专门挑选的树丫造的,前面有一到三个钩,后面拴着绳索。弩手瞄准攻城梯上的空隙射过去。距离只有十来米,所以他们俩很容易射准。绳索从坐候楼里绕到城头上。几个人看到弩手的手势后拉动绳索,木钩多半会勾住攻城梯。如果勾不住,弩手也可以收回木钩,再射一次。攻城梯十多米高,宽度只有一米左右,木钩在攻城梯的顶部,绳索绕过坐候楼时,那里的木板上还涂抹了油脂,所以几个人的力量足以把攻城梯彻底拉斜。这时弩手就在会割断绳索,让攻城梯自己倒下。勾倒一个攻城梯后,守军就移动坐候楼,或者在新的地方增加一个坐候楼,继续射木钩。

很快,楚军架设在两侧的8架攻城梯就被拉倒了。不过这时他们也找到了应对之策。先是登梯的甲士用剑砍,但这首先需要甲士攀爬到接近城头,木钩挂住攻城梯的位置。这时往往只能有一人砍绳,还得提防上面、侧面射来的箭。随后有些甲士带上一支长戈登梯,这样不用登高也能勾割绳索了。在这些干扰措施下,胡军拉倒攻城梯的速度立刻慢下来,往往要射出几个木钩才能拉倒一架。

这些坐候楼、悬户,就像一个个挂在城墙上的碉堡,组织起一片交叉的火力网。箭矢、木矛、累石在墙面上不断地横飞斜落,城下的楚军陷入了从未经历的恐怖时刻。盾牌挡住了上方落下的木矛,却挡不住侧面一个坐候楼那里飞来的弩箭扎中自己的腰腿;几个人联合起来的盾牌群,虽然能挡住左右和上方的箭,却经不住累石、木矛的反复砸击,稍稍露出点缝隙,就有几支箭钻了过来。

一些好不容易爬到攻城梯顶端、接近城头的士卒,受到坐候楼里的踏张弩重点照顾,单手举起的盾牌根本无法同时抵挡上方落下的累石和侧面射来的箭。而且那些箭非常强劲,即使看起来比普通箭短小一半,可只要射到腿上就几乎入骨,中者根本无法再向上攀爬。

狐莰看到前面的城脚下尸体越来越多,上面还不停地有黑影伴着惨叫声落下。情形似乎很不妙。

屈稽首先忍不住了:“右司马大人,我们看来是无法占据城头,而且伤亡很大啊!”

子辛看着前方城墙下熙熙攘攘,却无法快速登上城头的楚军,心里也很心疼。现在城头上的突破口只剩下三个,而且根据巢车上的人回报,登上城头的甲士们依旧没有任何进展,只是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前方直接指挥攻城的巫审似乎没有感觉到这一点,仍旧在继续加派士卒。屈稽看子辛犹豫不决,于是说:“巫审为人急躁,现在肯定是恼怒极了。可是越这样攻下去,我们吃得亏会更大!赶紧收兵吧,右司马大人!”

子辛终于点了点头,派人去向巫审传令。

城脚下的士卒们举着盾牌缓缓后退。刚开始大家还能有次序地退离开城墙,但随着城头上的几个大车弩开始用大木箭射击,很多士卒开始扔下盾牌、转身就跑。其他失去盾牌掩护的士卒也开始转身跑离城墙。随着他们的冲击,楚军士卒的撤退行动转眼就变成了溃逃,大家都纷纷把自己的后背留给了胡军的弓弩手。

这一天的攻城,就像是潮水撞上了石头,只留下一些浪花、水印,石头看起来却毫发无损。

“哎……”屈稽看着溃逃回来的队伍,深深叹了口气:“我们恐怕是又中计了。”

[注031701]:悬户,还有更轻便的悬帘,大约在唐代出现的。不过在春秋时期有一种“渠答”,是悬于女墙外的大型木牌,可能有类似功能。

[注031702]:坐候楼,在《墨经备城门》中有,是挑出城墙外四尺的木楼,可以消灭城下死角,并构成侧射防御。它也可以看作马面的雏形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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