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飞虎旗求援(1)
作者:老猫说故事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647

元宵节快乐!!!

元宵节是团圆节,也是给阴间亲人送灯的节日,老猫送灯去了,耽误更新,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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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深道长心里美滋滋的。

当李玉堂说出自己有不举之症的时候,智深道长是心花怒放,他看李玉堂的年纪还不到二十岁,那夫人的年龄自然不会太大,又是一名娇滴滴的小娘子,嚷求自己给她送子,将那雪白圣洁的**送上门来,啧啧,想到这些,智深道长心中涌起阵阵骚动。

一路上,智深道长板着脸,装出一副道高一尺神秘莫测的样子,不时的指点着。

“嗯,你看,这大烟囱怎么横着放呢,此主风水不好!”智深道长指着操场上一门克虏伯大炮,点化李玉堂,“这烟囱都是朝天放,过会,大人应该派人纠正!”

李玉堂一头黑线的听着,心道大炮竖着放,那不是高射炮打蚊子吗?看来这位智深道长的道行不是一般的高。

“再说,烟囱一个就够了,咋能整出六个来,不妥!”

练兵场上,哨声、口令声、步伐声、劈刺的杀声,响成一片,雄壮嘹亮,杂而不乱,十分的威武。

智深道长看着操场上正在操练的龙精虎猛一样的士兵,心底不由得吸了口冷气,心道:“这,还有这样练兵的,自己人砍自己人,好家伙,这要是不小心,一下子就是透心凉!”

“大人,这是什么练兵之法,”智深道长看了一眼李玉堂,道:“他们用的是真刀吗?”

“呵呵,不是,哪敢呢,就是糊弄人的,”李玉堂看着智深道长,瞅瞅左右,一副神秘的样子,道:“不瞒道长,那刀都是用锡做的,吓唬人的!”

“哦,呵呵,”智深道长恍然大悟,手捻三缕胡须,道:“大人,真是高明呀!”

说道这里智深道长,憋了一眼跟在李玉堂身后警卫,道:“请大人屏退左右!”

李玉堂使了个眼色,麻贞等人退到一边,智深道长轻声道:“大人这不举之症,有多长时间了,还是早些时候就有此症?”

李玉堂沉吟一下,道:“这个不清楚,早些时候,唉——我也不懂呀!”

智深道长一听,心道:不懂,这房事还有不懂的?难不成他的夫人还没有开封,还是原汁原味的黄花大闺女,这要好好问问。

“你就一次也没有——”智深道长试探的问道。

“没有,一次也没有,三年的,”李玉堂一脸的无奈。

智深道长心里这个美呀,三年没有动封,这不是浪费吗?贫道就辛苦一下吧,想到这里,“不知是那位不育?”

李玉堂屈指数来,说道:“有那么六十几个,具体数目,本官也记不清,你还是亲自看看吧!”

智深道长倒吸一口冷气,心道:六十几个,你还真是厉害,别说不举,你就是举了,你能忙的过来吗?一天一个,两个多月才轮上一回,这不是糟蹋东西吗?

“洋妞,东洋妞,蒙古美女,新疆美女,本官都愁死了,”李玉堂摇头感叹。

“那就快点领贫道过去,也好为大人消解烦恼!”智深道长一听还有这么多西洋货,浑身骨头都酥了。

“到了!”

李玉堂指着前方不远的房子,智深道长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禁感叹道:“大人真是治家有方,后院竟然有数字表示,这‘壹’就代表大房吧?”

说着智深道长心中一阵腹诽,看来这后院不能娶得太多了,你看这房子有点埋汰,估计是手头比较紧,连个跨院都没有,唉!

“大房?”李玉堂回头看了一眼猥琐的智深道长,笑道:“这名词不错,算是吧,走,看看去,露露你的本事吧!”

呈现在智深道长面前的是一排整齐的房子,每一间房子上都有一个中文的数码,分别写着‘壹、贰、叁、肆、伍、陆·····’,房门上还有文字,写得‘俄罗斯大妞’、‘蒙古帅哥’、‘东洋妞’、‘西洋妞’之类的文字。

守候在房门前的士兵,看见李玉堂过来,上前道:“参见大人!”

“怎么样了?”

“大人,这,昨晚,‘蒙古帅哥’搭配的是‘东洋妞’倒是还行让上,‘东洋妞’也不嫌弃,配合的也不错,后半夜搭配的‘西洋妞’,把‘蒙古帅哥’累坏了,估计等几天才能与‘俄罗斯大妞’······”

“哦,”李玉堂点点头,指着身后的智深道长,介绍道:“这位道长擅长治疗不举,你们就好好学着点,争取今年让‘俄罗斯大妞’、‘东洋妞’、‘西洋妞’都怀上,也就了了我爹的心事!”

智深道长上前道:“是呀,这传宗接代的大事,老人能不关心吗?就请小娘子出来吧!”

士兵看了看他,为难的说道:“这事吗?你的——自己去!”

“呃,行呀!”智深道长一愣,看看李玉堂,心道你要是不在乎,我还在乎吗,“李大人要是没有意见的话,拿贫道就过去!”

“可以,可以,”李玉堂微笑的点点头,“道长一定要帮忙,这西域美女可不是好征服的!”

智深道长美滋滋的上前,打开了房门,眼睛看着房间的西域美女,痴痴呆呆,一句话也没有。

智深道长整个人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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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里,长长的一支车队沿着大道向西奔去,马蹄声疾,鞭声连响。

车队的前方一支飞虎旗猎猎作响,旁边是的旗帜上面写着‘宝丰堂’,不错这是‘宝丰堂’的车队。

‘宝丰堂’乃是京城的一家货栈,经营百货和药材,暗中从事黄金买卖,也捎带着帮人稍脚,旗下的车队行走于关外和直隶。

自从进了奉天省地界,车队天天晚上餐风露宿,已是驾轻就熟。人们一丝不乱,不一会儿一切安排妥当。清晨,车队出奉天时,东家于保财买些烧鸡猪头肉之类熟食,让大伙吃饱吃好。

吃饱喝足,于保财安排一半人睡觉,另一半人持枪警戒,捎带喂牲口。有人提出,要派人在附近的大堤上放哨,发现情况便于随时通风报信。于保财叫姜排长安排三个妥靠的当兵的潜伏在大堤西边的壕沟里。一切安排妥当,睡觉的铺开皮袄倒头就睡,警戒的持枪盯着茫茫荒野。

于保财和姜排长等围坐在一座较大的土堆旁边,耳听着呱呱的蛙鸣伴着哗哗的流水声,抽着旱烟聊天。

“姜排长,这几天累坏了吧,等到了营口,一定重谢!”于保财抱拳道。

“于掌柜,你不用谢我,这是在下的职责,”姜排长指着飞虎旗说道,“我们团长说了,只要是买了飞虎旗的,在关外一定负责到底!”

“嗯,”于保财点着头,道:“你们真是够意思,还别说,这飞虎旗还真是管用,一路行来,还真是没有遇到麻烦,俄国人都给几分面子;就是不知道这奉天的胡子是不是给面子?”

今日凌晨四点,从奉天城南起个大早,车队出发。下午两点,车队到了鞍山,十个钟头,赶出一百六十里。晌午在鞍山打尖、喂牲口时,于保财询问路旁一卖煎饼的得知,从鞍山到营口还有一百六十里,有两条道可走。一条,是继续沿着中清铁路旁边的哈大道,走海城、大石桥,往西拐个直角,进营口;一条是从鞍山斜向西南,走腾鳌堡、耿庄、牛庄、高坎,进营口。走海城大石桥这条道需要拐个直弯,多走三十里,而走牛庄、高坎直奔营口这条道是斜线直行,少走三十里。

此时,于保财不由得想起这次来关东办货,接到了独眼狼投书,要求他交出纹银十万,作为买路费。于保财无奈之下求了一个签,上写‘遇虎择吉’,让人解释的意思是,遇到虎的则一切大吉,走到沟帮子的时候,看到了教导队的飞虎旗,于保财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买了一面。

在当时的年代,辽东有大小三十六股胡子,都是叫得上号的大股马匪,什么‘天下好’,‘黑旋风’之类,当然张作霖、金大麻子、冯麟阁、杜立三也属于其中一股,各有各自的地盘和势力范围,而独眼狼的势力范围正是辽阳到营口。

独眼狼姓郎名平,性格凶狠孤僻,早在他独自报号拉绺子之前,乡里人因为他爹一只眼,就叫他独眼狼。他拉绺子报号时,觉得独眼狼这名号不错,狼一样孤僻、阴险、凶狠,拉绺子作大当家的名号正适合。光听这名号,胆小怕事的人腿肚子就得打颤。

独眼狼的老家在辽河西岸大洼县一个叫蛤蟆塘的小村子。蛤蟆塘地势低洼,十年九涝,只有三十多户人家,都是穷困户,再凡能挪窝的,都搬走了。他父亲是个老实八交的泥水匠,三岁时,母亲死了,他住到孀居的姑母家。独眼狼的姑母那年二十二岁,婆家姓郑,有个背父的儿子叫郑浩南,和他同岁,生日小他三个月,姑母两个孩子一块儿带,一把屎一把尿把两个孩子带到十六岁。

姑母住在三河套里一个叫百里壕的村子,两百多户人家,是个大村。百里壕夹在辽河、浑河、太子河三河中间,属海城县管辖。百里壕有一财主,也姓郑,论起来,和独眼狼的姑父是远房一族,管他姑姑叫嫂子。自他姑父去世,姓郑的财主明里暗里没少接济孤儿寡母。这些事,独眼狼和郑浩南六七岁懂事时就知道,和郑财主也很熟悉。那时,他们年少,并不知道姑姑和郑财主交往密切有别的什么原因。独眼狼十七岁那年,爹爹把他接回家里,给邻村一大户人家扛长活,表弟郑浩南也跟他来给东家当长工。整日里,俩人同吃同住一起下地干活。

到了伏天,三遍地铲趟完事,挂锄了,庄稼院里活计少些。按惯例,东家给扛长活的放七天假歇伏。年轻人闲不住,俩人合计合计,决定回百里壕,看看姑姑,到浑河里打鱼。早晨离家,紧走一天半夜,才到姑姑家门口。想想姑姑肯定早睡了,俩人没叫门,翻过土院墙直接进院。到了窗前,听见屋里有动静,吭吭唧唧的,像哭泣,又像呻吟·······他们辨别不出是什么声音,只以为有贼。悄悄的,一人找到一根胳膊粗的木棒踹开房门冲进屋里。

眼前的一幕把独眼狼和郑浩天惊呆了:屋里点着蜡烛,明晃晃的,窗户上挂着厚厚的窗帘,外面看不出屋里有烛光。烛光里,一个赤身**的男人和一个赤身**的女人惊呆在炕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突然发生的巨大变故,吓傻了·····独眼狼和郑浩南认出来了,男人,正是时常接济他们的郑财主。原来,原来郑财主接济他们就是为了干这种缺德事。这时候,十七岁的少年朦胧懂得郑财主是在干什么。

郑浩南嗷的一声大叫,抡起木棒照着郑财主的脑袋就是一棒,独眼狼紧跟着抡起木棒……独眼狼没有想到,光着身子的姑姑拼命来夺他俩手里的木棒,嘴里骂着:你们这两个混蛋!白眼儿狼!忘恩负义·····但是,一切都晚了,郑财主满脸是血,直挺挺趴在炕头,已经死了。姑姑猛然醒悟过来,出了人命,慌忙穿上衣裤,哭叫着:两个畜牲,还不快跑!跑得越远越好,今生今世都不要回来!独眼狼和郑浩南知道祸闯大了,连夜逃回大洼县蛤蟆塘。

胆小怕事的爹爹听独眼狼说俩人闯出弥天大祸,吓傻了,一个劲儿在屋里转圈儿,嘟嘟囔囔:这可咋办这可咋办。独眼狼知道郑财主势力很大,和海城县太爷有来往,一旦被抓住,肯定没活路。他对郑浩天说咱俩不能呆在家里等死,官家肯定得找到这儿,没有别的办法,连夜跑吧。当夜,两个人离家向西逃去,身上,只有泥水匠给一人揣的俩窝头……

姑姑被海城县衙抓去,百般拷打,却一口咬定是郑财主*她,是她反抗时失手打死了郑财主。县太爷心里有数,知道郑财主和这寡妇私通多年,不可能狠心打死老相好的。再说,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同时使用两根胳膊粗的木棒打死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姑姑终于没熬过各种酷刑,死在狱中。

官家顺藤摸瓜找到大洼县蛤蟆塘,独眼狼和郑浩南早已跑的无影无踪,活该老泥水匠倒霉,抓到海城县衙,几顿胖揍,招认是自己打死了郑财主,秋天,在海城西门外杀人场被砍了头。有个替死鬼顶着,此案就算结了。

独眼狼和郑浩南辗转到了辽西,要饭张不开口,扛活没人用,差不点儿饿死,靠捡盘底儿吃野菜维持到了秋天。天气凉了,穿单衣的人夜间呆在破庙里抗不住秋夜的寒冷,冻得直打哆嗦睡不着,俩个人走到了绝路。

穷山恶水,满目凄凉,辽西一带,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慌乱年头,那一带穷虽穷,倒还穷出另一条活路,当胡子,抢,杀人放火现得利。这一带的绺子多得数不胜数,几乎哪个村子都有,当胡子成了通常的一种职业。独眼狼和郑浩南商量来商量去,只有当胡子是唯一的生路。第一个人已经杀了,再杀多少都无妨,抓淄是个死,他们无所畏惧了,第二天就投了破庙附近那个村子的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