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 野道士遭遇烂水兵(2)
作者:老猫说故事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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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天不负苦心人,老天不饿瞎家雀。

三清观智深道长,擅长治疗不举之症的消息,像是甘霖一样撒到了刘继祖的家中。

老两口一商议,就把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偷偷地领到了三清观,也许是前世的猿粪,这小娘子长得竟跟智深道长的初恋情人,如同一个模子卡出来的。

故事讲到这,咱们先介绍一下智深道长:这位道长,俗家的名字叫徐学东,直隶人氏,祖上行过医,做过官,到了徐晓东父亲这一辈,家里有铺子,有田地,属于械家庭,中产阶级。

徐学东早先也是比较上进的,熟读四书五经,略通洋务,也考了一个童生,算是一位有前途的青年。世事难料,徐学东喜欢上仇家的闺女,并且私定终身;旧时代,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家本就结着疙瘩,两人又不经父母媒妁,结果就可想而知。

一对相亲相爱的鸳鸯成了怨侣,于是一个离家出走,流浪江湖,一个伴随青灯古佛做了比丘尼。

这徐学东流浪江湖,交游五湖四海,三教九流,成了一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耍奸弄滑,装神弄鬼的江湖人。

甲午年春,徐学东打听到自己的恋人下落:旅顺口静乐庵,本想旧梦重圆,谁知小日本偷袭大清北洋舰队,发动了甲午战争。

凶残的日本鬼子进了满洲,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攻占旅顺后,见房间就进,见人就杀,一时间旅顺尸体成堆,血流成河。

静乐庵这座在营口不大,但颇有名气的庵堂,也不能逃脱鬼子的屠刀,五名尼姑在小日本的大屠杀中,全部被残暴的qiangjian后,活活的烧死,整个静乐庵中到处弥漫着烧焦的皮肉味道。

消息传到徐学东的耳里,一时间天地灰暗,出家在北镇的山神庙当了一名和尚,法名智深;

庚子年,一张义和团的反帝揭帖(传单)开始在关外流行,上写:“兹因天主耶稣欺神灭圣,不尊佛法,上天收伏**,下降百万神兵,扫除外国洋人。不平洋人,不下大雨。”号召人民“根除洋人”。男子组织“义和拳”,女子组织“红灯照”,每天练神拳术,口念咒语:“天打天门开,地打地门来,要学神拳术,搬请师傅来。”声称“义和团上能保国,下能护民。”

徐学东看见后,心中燃起希望,就入了坛,拜了码头,成了一名义和团的大师兄。跟着田庄台的“曹师傅”和“鲍师傅”,进了营口,以西大庙为大本营,传授拳术,操练本领。杀逐洋教士,烧毁洋教堂,拆毁洋铁路。

义和团最后的结果,众所周知,徐学东见事不济,隐姓埋名混进三清观当了一名道士,人称智深道长。

刘继祖老两口领着小娘子进了三清观,智深道长第一眼看见小娘子就知道自己的宿缘到了。

小娘子本就见着男人发愣,一番装神弄鬼后,天雷勾动了地火,外屋老实的刘继祖,静听着智深道长大做‘法事’,两人就成全了一段孽缘。

有句话叫食髓知味,说的就是小娘子一类,私通智深道长后,小娘子就来的更频繁了,还有一句话叫做纸里包不住火,说的是智深道长这样的,也算是晦气,平日智深道长出入深宅大院内,耕云播雨无数次,从来无事。

不想被一名窥视小娘子多时的二愣子给揭破了,二愣子,姓王,乃是海防营帮带的兴子,靠着姐夫的权势,在营口游手好闲,包娼窝赌,无人敢管。骂过几次仍无悔改,海防营的管带拿这个兴子毫无办法,每日供他三餐,算是对得起死去的老婆。

有一天,网二愣子闲逛到刘凯伟家的杂货铺,碰见刘家小媳妇一人守铺面。漂亮小媳妇勾起他的兽性,看看四下没人就动手动脚。小媳妇大声哭叫,被他按倒在柜台里,已经撕破上衣时,被刘继祖听见哭叫声跑来,一杠子打跑了二愣子。

事后,二愣子以破罐破摔的口气告诉刘凯伟:“你媳妇我搞定了,要杀要打随你便。今儿个不行就明个,早早晚晚逃不过我的手心。”刘凯伟气得血往上涌,冲上去和二愣子撕打在一起。无奈他体格不济,被打个鼻青脸肿。从那以后,刘家四口人整天躲着王二愣子,担惊受怕熬着时日。

小娘子进出三清观被王二愣子留心到了,认为机会难得,就爬了进去,于是,智深道长和小娘子的浪漫岁月也就终止了。

这王二愣子见自己的猎物被别人拔了头筹,恼羞成怒,四处扬风,准备与智深道长理论一番,结果被人压了下去。

不甘心的王二愣子记恨在心,寻找机会报复,日俄战争的战火波及辽东,海防营的主事的官员逃逸,王二愣子就鼓动了十几名兵痞流氓气势汹汹的到三清观找事。

智深道长可是见过世面的,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准备寻找帮手,可现在营口的市面很乱,往日交情不浅的营口官员大部逃逸,面对气势汹汹的王二愣子一伙,智深道长只好撒开了脚丫子,直奔刚刚换防此地的武备教导队。

营口的大街上,开始上演了一出晚清版的古惑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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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堂赶到军营门口的时候,一名衣衫不整的道士,正气喘吁吁的躲在哨兵的背后,与哨兵对峙的是一群穿戴不一的汉子。

“我再说一遍:离开警戒线三尺,”哨兵说着拉动了枪栓,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人群,“听着,谁要是敢踏过警戒线,立即开枪!”

打头的马脸汉子见士兵动了真格的,本能的退后一步,看了后面的人一眼,“你们是哪路人马,不知道这营口是海防营的地盘?”

声音落下,走出一名张狂的青年汉子,“你是谁?”李玉堂一边问,一边打量着来人。

五尺身高,圆脸厚腮,一脸横肉,嘴角一颗黑色的瘤子,让这张脸添了几分丑陋,头戴暗灰色瓜皮帽,身穿黑色缎袍,脚蹬快靴,手上戴着一只大扳指,说明此人家境殷实,正是营口有名混混王二愣子。

“告诉他,二爷是谁?”王二愣子丝毫不惧黑洞洞的枪口,“这是我们海防营管带大人的内弟,王二爷,你,你是——”

说话的胖子介绍完王二愣子,看着李玉堂,好像在回忆什么,“你是老猫——可把你找到了,众位,这就是欺负咱们的那个老猫!”胖子正是营口三驴之一的转磨驴。

“上呀!”转磨驴急赤白脸的喊着,他突然发觉身边歃血为盟的弟兄没有一个迎合的,“上次,你磕了三个头,就让你走了,今天你打算磕几个?”李玉堂笑着说道。

“你们——”转磨驴,这时才发觉,他们周围足足有二百支黑洞洞的枪口,清一色的壮汉。

“军法官,咆哮上官,扰乱军务,擅闯军营,什么罪名?”李玉堂一边抽出一支大白杆,一边问着身边的麻贞。

麻贞赶紧从兜里拿出洋火,给李玉堂点上,面色一整,道:“咆哮上官,扰乱军务,擅闯军营,按紧急军纪,皆为死罪!”

“哦——”李玉堂吐出一口青烟,看着已经面色如土的一众混混,笑道:“那还不赶紧请他们坐坐去!”

话音刚落,麻贞一挥手=,士兵呼啦啦就上去,不由分说将一众混混摁倒在地,困了个‘四蹄倒栽葱’,几十名大汉像提溜小鸡一般的提进军营。

“大人可是为营口除了一大害呀!”智深道长见李玉堂为自己解了灾祸,匆匆的整理一下衣服,上前说道:“久闻大人治军严整,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你是——”李玉堂这才想起正主,“贫道乃此地三清观落脚,名号智深道长,要是大人有难言之隐,小道可以略施小术,以解大人心头之忧!小道对于不举之症,颇有心得——”

“呸!!”李玉堂不等智深道长说完,啐道:“你才有难言之隐呢,还不举——哎,我这还真有不举的,还真得劳驾你瞅瞅!”

李玉堂看着智深道长,一副欠揍的样子,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问道:“你的手艺行吗?”众人满脸疑惑的看着他,不等与李玉堂的目光对接,立马转过头,互相看看,要是懂看相的话,估计能看到一地黑线。

“愿为大人效劳!”智深道长美滋滋的说道。

“那就走吧!”李玉堂说完当先进了军营,随手招呼于学忠,于学忠正准备逃开这‘是非之地’见李玉堂招呼他,只得迎着头皮上前道:“大人,我可没有听见,也不懂!”

李玉堂一笑,没有解释,低声道:“你不觉得,收编海防营有了理由吗?”

脑袋疼的厉害,写得乱七八糟的,谁觉了,明天还得陪客,真是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