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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指尖苍穹

现在的秦戊没有理会自己是否失态了，他没有时间去理会，更没有心情去理会，更主要的原因是、他在眼前的少年那双空灵摄魂的双眸中，很清楚地看到了自己已经失态了，秦戊心底不敢相信那是他自己的面容，因为无法完全掩饰的恐惧和胆怯而显得那样令人憎恶…………一张向来温和高傲的俊脸彻底暴露了没能掩盖的真实……

以秦戊极端的心理素质来说，就算是遇到再强大的人也不会表露出恐惧才对，可秦戊又不得不承认，他只是在看到雩项仙的瞬间就产生了令自己心寒的恐惧，相比起来，第一次见到雩项仙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恐惧感…………

……等等……想到这点的秦戊极力调整自己的呼吸频率、心脏跳动频率和精神力……

结果发现自己还是没有丝毫变化的秦戊不知道为什么更急切了起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甚至没在意雩项仙就在眼前，闭上眼调整自己的脑电波与五感，还将灵魂波动压制到最小…………

终于……秦戊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深入灵魂的恐惧与急切……

看着眼前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年，秦戊眼里的惧怕和恐怖虽然没有了，心里的担忧与惊骇还是存在的。

对于依旧在他面前淡淡微笑的少年，他确认了一件事、他方才极度恐惧心态产生的原因：他在转过身看到雩项仙、更有可能在雩项仙出现的时候，就毫无知觉地中了幻术，拥有死神之瞳、掌握了与灵魂直接相关的生死系列忍术、二次?解唯我幻境还处于解放状态的自己……一点点感觉都没有就中了幻术……他还敢确定，这个幻术对于雩项仙来说，只是打个照面如同玩笑般的幻术、甚至连幻术都不算，只是对他人灵魂与内心的基础操控……

“天宇君，一见到我就这么紧张做什么？如今你也有如此实力了，第一次见到你时实力远不如现在你都没有太紧张呢……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的，好歹你是我选择的穿越者，当时我就说明了，依你自己的能力提高的实力、无论做什么我都不会插手的……”雩项仙微微笑着说道。

…………平复了一下心态，秦戊表面上冷静地微笑道：“呵呵~~~能再次见到洪荒苍茫之中的最强者、传说中的炼狱之主，紧张可是很自然的现象呢……”。

雩项仙只是淡淡地摇头道：“天宇君隐瞒自己内心的想法我可以看做是一种自我防范意识吗？就算一个人的表象再好、乃至内心的想法都能隐藏，但灵魂的本源是不会骗人的……”。

“……”，秦戊听到雩项仙毫不给面子地点破了自己的想法，只能略带尴尬地笑道：“……是吗…不好意思，为了在凄凉残酷的世界得以自保，我一向隐藏惯了……”，秦戊觉得自己刚才说慌是个很愚蠢的行为，想要在雩项仙能看透圣灵想法的“灵魂感知”之下说谎，只能是再愚蠢不过的行为。

秦戊对待雩项仙的态度和他平常丝毫不同，显得有些毕恭毕敬。说话时没再尊称自己为“吾”，语气也没有任何生硬之处。这些都是肯定的，秦戊非常了解、更遵循世界“强者为尊”的定理，他波风秦戊身为凌神者，在已知存在中，敢对任何一个神仙出言不逊、敢于挑战任何存在的尊严，因为他在对战那些存在的时候都不一定会输。

唯独四个存在例外，这仅限于他已知的四个存在。这四个存在就是正好超越了“存在”限定、已经不能称作“存在”的四个存在…………分别是原罪者、堕落者、逆光者这三大原者和掌控三大原者的炼狱之主雩项仙。

根据秦戊前世观看仙现红尘那部小说知道的信息，就是凭三大原者的实力、能光用气息将自己压制死，而雩项仙又能光凭气息将三大原者压制死……这就是差距，超脱“法则”的自己和超脱“存在”的他们的差距。

雩项仙淡淡地看了秦戊一眼，理解地说道：“这我能理解，我并没有介意，何况你也已经了解了自己行为的不妥当，下次注意些就可以了”。

果然不愧是雩项仙，自己刚才的想法立刻就知道了吗……秦戊心里想到，而后微笑道：“我会注意的……但是能不能不要总是使用‘灵魂感知’……我没别的意思……你也知道，在对话时，话还没说出来就被知道是很尴尬的事情……”。

“呵呵，抱歉，没注意到这点，平时我不会再探测你的想法了……”雩项仙也没有摆架子。

秦戊知道雩项仙并没有伪装，雩项仙很强很强，但也很好相处，并没有秦戊想的那么狡猾。这些秦戊在前世看小说时就知道了，但秦戊对于外人的戒心过于强烈，在结合了自己的性格后，不自觉地将雩项仙归为了与自己一类很会伪装的人，其实不然；雩项仙善良但不盲目，强大却不奸诈，智慧又不伪善，总的来说，是个比秦戊的品性美满很多的好孩子……

秦戊虽然见雩项仙并不像是来解决自己的样子，却还是小心地问道：“那么……炼狱之主亲自前来此地，是有什么事吗？”。

雩项仙微笑着说道：“我是来处理我们炼狱十三使者中‘法’的事情”。

果然是来解决自己的！！！秦戊听到雩项仙的话心中顿时一紧，暗自警惕地观察着雩项仙的动作，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观察也是无用的举动，如果雩项仙真的想解决自己，光凭杀气即足以。

雩项仙淡淡望着秦戊，一股无法忽视的压力突然出现……也在那压力出现的刹那，秦戊就感觉自己连呼吸也不能，整个人仿佛凝在了原地，心中呼唤使用唯我幻境的能力，却没有任何用处……

“咳……”，秦戊因为无法承受那恐怖的压力，直接被压制地咳出了一口血……在他以为自己定要死在这里时，压力消失了……

看到秦戊咳出鲜血，雩项仙一脸歉意地道：“真是不好意思，本来见天宇君心里以为我会抹灭你，因为你把我想的这么坏，心中不平，所以就开开玩笑吓吓你，没想到释放的压力多了……是我没控制好……本来觉得你击败了‘法’，应该能承受更多压力才对…我明明只用了自己1/1000000000001实力威压的啊…………”。

这么多？！秦戊心中骇然道，是的，大家没有看错，是“这么多”而不是“这么少”，秦戊为自己能承受雩项仙万亿零一分之一的实力而感到惊讶和庆幸，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变得那么强了。

根据他前世看小说时时所了解的，雩项仙在这一世降生十六年岁时，就凭借千分之一的压力就随意毁灭了神王的天界五重天（这里共九重天），但根据雩项仙在自己穿越到死神世界时，就说那部小说的剧情早已完结，从雩项仙十六岁时到现在，已经过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拥有绝尘秘法“苍茫”的雩项仙，就是不修炼都有全能力体制1%/秒几何式无限量增长，现在雩项仙的实力有多少根本无法预测，但据他自己刚才压制秦戊的时候说用了万亿零一分之一的实力，这就让秦戊很是惊讶自己有那么强了……

想到雩项仙刚才说的“本来见天宇君‘心里’”，秦戊就问道：“嗯？你不是说不会用‘灵魂感知’了嘛？怎么还能见到我心里在想什么？？”。

“…………”，雩项仙无语了一小下下，非常无辜地微笑道：“我当然尝试了不用，可每次和别人说话时就不自觉地用了…………”。

但在秦戊眼里那就不是无辜了，而是脸皮非常厚的一种表现……看到雩项仙这种样子，算是彻底打破了他对雩项仙的认知。只是秦戊还是有一丝警惕认为雩项仙有伪装的可能。

也许这次雩项仙真的没用灵魂感知，没对秦戊说他“厚脸皮”的心声多说什么，想要治疗秦戊刚才被他压制的出来的伤，又发现秦戊自己早就超速再生完毕没事了，感叹道：“天宇君还真是强啊，再生的速度竟然这么快，以这种实力能击败炼狱的‘法’也是正常了……对了，我之前的意思真的不是为‘法’报仇，只是来把‘法’复活而已，他不会再找你麻烦的，这次他过来找你其实是未经我同意的，我会在日后定会给你个交代的……”。

“…………”照雩项仙这么说，合着自己前面遭的一大堆战斗都是算自己倒霉？炼狱的‘法’抽疯抽到自己头上来了？？？

“天宇君想的没错，从某种方面来说，是的……但我在以后会用能力或者其他东西补偿你这次损失的……”雩项仙看着秦戊认真地点点头，告诉秦戊真的是“法”抽疯抽到他头上去了……

“…………”秦戊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想要骂人的感觉，但他还是强忍住了，而至于雩项仙的灵魂感知……他是不指望雩项仙能不用灵魂感知正常的和别人说话了。

虽然心里非常想要掐死那个已经被抹灭的“法”老头子，实际上他却什么都不能做，有什么办法呢？对方是炼狱的使者，有雩项仙照着呢，这不，雩项仙都找到他面前来了，在他实力超过雩项仙之前是没法出这口恶气的了，秦戊只能艰难地保持微笑，向雩项仙点点头同意……

雩项仙也同样点头示意，然后秦戊就看到雩项仙的紫罗兰色的双眸突然变样，瞳孔如太阳般金黄闪耀，瞳孔周围有神似太阳系行星的图案慢慢环绕着――罚瞳……这就是雩项仙的血继罚瞳，秦戊是第一次真实地看到罚瞳，当面来看比书籍上的描绘还有真实，雩项仙眼内的景象确实就和太阳系是差不多的，秦戊知道这个罚瞳的能力是和“苍茫”平级的、同是绝尘秘法，按书中的描绘，罚瞳的景象其实是真实存在的，代表了无限无垠的世界……

还未等秦戊探究好，雩项仙的罚瞳就恢复了原状，炼狱代表七情六欲中‘法’的老者亦不知何时站在了雩项仙的身后。

看到秦戊后，老者先一步对雩项仙说道：“雩项仙大人，这个孩子有极大的罪孽，凭他的实力加上成长速度，若是不除去，对所有位面世界都定后患无穷，老夫认为，雩项仙大人既然已亲自出现，还是拿下他较好，否则将后悔无穷啊……”。

“住口，‘法’……”雩项仙的语气生硬了起来，一脸冷淡地转身对老者说道：“你身为炼狱十三使者，代表的还是‘法’，自己却不遵循炼狱的法规，在不经我允许的情况下私自干涉其他位面世界，还胆敢在此让我同你一起干扰其他世界，待回到炼狱，我定将罚你的错……”。

哪知法面色平静地陈述道：“可是雩项仙大人，这个孩子若不成为和我们一样的掌管者，定会酿成大灾，只有在无法挽回的罪恶形成之前将其拿下。何况一个穿越者，有这种实力，早该晋升为空间大神或时空管理的高层人员，他却依旧待在位面世界，这会对位面世界产生无法估计的后果，雩项仙大人请您三思而行，整个同步位面无法承受任何一个位面的致命打击啊……”。

“我让你住口没听到吗？！”雩项仙冷冷打断“法”的话，眼中的怒意显现出来。

“……”，看到雩项仙的样子，老者也只能不再作声……

“哎~~~~”雩项仙闭上眼长长地叹了口气……久久才再次睁开双眼，显然是思考了老者的话，转过身问秦戊：“天宇君，我不强迫你，但‘法’说也没错，你现在的实力确实早就超过了一个位面空间该有的最大水准……如果你愿意和我们离开，我将给你和神王齐平的地位……”。

秦戊摇摇头，微笑着说道：“抱歉，我得留下来，我的心之所向全部在这个世界，我不可能走的，非常感谢你的好意……”。

雩项仙笑着无奈道：“我就知道你的答案……算了，你留下来便是，毕竟你是我唯一一个亲自选定做穿越者的人……”，而后，从袖子中掏出一颗巴掌大的淡蓝色固体光球，道：“这是你在找的那个‘井上彦舜’的记忆，作为给你添这么多麻烦的额外奖励，具体的补偿措施我以后会联系你的……那么，再见…………”。

秦戊接过球体，心里苦笑道：呵~~~这次的记忆呼唤似乎比一般情况难完成的太多太多了呢…………

在秦戊结果光球后，秦戊的灵魂也在这空间消失，回到了浦原家地下训练场的身体中…………

………………

还在那奇怪空间大厅的老者对雩项仙说道：“雩项仙大人，虽然属下的话可能无礼了，但是，属下敢肯定，放走了那个少年，还一直帮助他，这绝对是您有史以来做的唯一一件错事……”。

“不，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我看到的未来，绝对比你们要远……”因为……我并不是看到了未来，而是整个未来其实都掌握在我的手中…………雩项仙说道，看了看闪过忧虑的老者，说道：“看来炼狱的十三使者被称作‘无情’的存在，实际上真正无情的却只有一位啊……‘法’，你年龄也大了，不要操心太多的事……哪怕真的是出现了什么恐怖的后果……没有关系，在那时，我会亲自去解决，只要没到结局，我就还能逆转一切……”。

“……那如果，有雩项仙大人也无法解决的事呢……”老者缓缓地说道。

雩项仙听了只是笑笑道：“哦？有吗？至少我不相信会有那种事，我的指尖…就是整个苍穹…………走了，‘法’，你需要回去受罚……”。

老者顿了顿声音，心里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了…………”。

……………………

在雩项仙和老者离开了大厅后，那个空间也随之消失了，曾经，原罪者保管的预言之书上，明确记载了雩项仙方才说的话：雩项仙的指尖…是整个天下苍穹，雩项仙的眼中…是全部宇宙洪荒，雩项仙的心里…是所有爱恨情殇………

所以在雩项仙的眼中，不可能有他无法掌管控制的东西……

实际上，雩项仙错了，预言之书也错了，代表“法”的老者也是错了…………

只要还没有确实发生的事物，就没有“掌管”的可能，无论是谁，都没有可能注定是造成灾难的恶人，也没有可能注定是拯救苍生的使者，但至少，没有谁会有掌握一切的能力………………

篇末圣言：一切的传奇都还没有开始，一切的罪恶都还没有发生，一切的鲜血都还没有流淌……只要还没到结局，总有可能在最后逆转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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