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惊闻噩耗
作者:遇难呈祥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692

一过腊月二十,春节的味道便越来越浓。李弈也不再出府,整日里在书房中分析形势,考虑下步应该怎么走。闲来无事,看着三娘又是送神(灶王爷)又是指挥下人掸尘、浆洗忙的不亦乐乎,便想上前帮忙,可谁知却被三娘一句“这是女人做的事”给轰了回来。

等回来想想也是,中华五千年历史就是“男主外、女主内”这一个模式过来的,自己没事瞎搀和那玩意儿干什么。索性便不再多事,有时到晴儿房中坐会儿,有时指导一下无病的功课,倒也过的自在。

转眼之间,春节已至,泉州、制置司所属各官衙以及各县、厢军纷纷前来拜年,李弈自然又是好一阵迎来送往。这期间,陈大举也曾前来,说起所属军士的训练情况倒也头头是道,让李弈安心不少。等一切都消停了,时间也已经到了咸淳四年的正月十八。

正月十八,利出行、祭祀。

李弈坐在书房之中,看着桌上摊开的黄历,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向肃立于身旁的尚义道:“贾相那里可都安排妥当了?”

尚义急忙躬身道:“郭管家昨日告知卑职,说夫人已经着人将礼物准备好了,只等与大人的书信一并送往临安。”

李弈轻轻点了点头,“那好,等会儿你跑一趟马尾坡,将这封书信交于王指挥使。”

尚义见那信用火漆封口,端端正正地盖着知州大印,心知是重要信件,不敢怠慢:“是,卑职必亲手交于王大人。”

见李弈满意地点了点头,尚义不禁长出了一口气。要知道,在厢军当差和跟着一州的长官做亲卫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种机会如果不能抓住实在是太可惜了。因此,这些时日以来,他可说是处处谨小慎微,生怕出一点差错又被赶回归远军中去。幸好,这近一个月时间内李弈总是对他的表现很满意,而且什么事也不避讳于他,让他对自己多了一分自信。

心中喜悦地站了一会儿,见李弈好象没有别的事情要吩咐,尚义这才道:“大人如若没有别的事情吩咐,卑职这就前往马尾坡。”

李弈稍稍沉吟了一下,还未有所表示,便听见外面好象是有人一路跑过来的声音,心中不由大是纳闷,不知出了什么大事。抬头向尚义使了个眼色,尚义便已意会,闪身打开房门迎了出去。只片刻的工夫,便听郭福气喘吁吁的声音道:“尚老弟,老爷可在房中?”

尚义诧异道:“原来是郭管家,大人正在房中……”

话没说完,便被郭福打断,“快带我去见老爷,我有急事禀报。”

李弈闻言心中猛得一沉,暗道不妙,想来也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当下高声道:“进来吧,何事如此慌张?”

话音刚落,郭福已经急惶惶闪身走了进来,颤声道:“老爷,出大事了。刚刚归远军中遣人来报,说、说指挥使王大人被乱民所刺,不治身亡。而都虞侯于大人又不在军中,现全军已乱成一团。”

李弈闻言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一时间再也把持不住,“啪”地一拍桌子便站了起来。面色阴沉地注视了郭福半天,才冷冷道:“此事当真?”

郭福不敢与李弈对视,低头道:“小的所说句句属实,那报信之人正在府中,老爷一问便知。”

李弈不禁无语,黯然挥了挥手道:“叫他进来见我。”

说罢,转身走到窗前,心中思潮涌动:自己刚刚写好奏折与书信,一来弹劾方仲平,二来保举王镇。只是信还未送出,王镇便已经遇刺身亡。虽说王镇确实不是一个好人,但自己却并不希望他这样死掉,先不说现在他的死对自己掌控厢军有什么影响,只说一个从五品的朝廷命官被乱民刺死,就足以掀起轩然大波。

乱民,归根结底就是这个乱民,到底是何方神圣?难道是小髻峰顶的畲民?如果是的话,那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杀官,就意味着造反!自己在压力之下难道要对这些善良的百姓下手?不,不会的,就算自己的目标是如何的崇高和伟大,都不会让这些善良的百姓埋骨在祭坛之下。

何况自己就算昧着良心去讨伐这些畲民,也不见得会有好果子吃。到时如果福建境内的畲民群起响应,那整个福建路的局势就将恶化,宋廷的局势将更加糜烂不堪。

想到这里,李弈不禁心烦意乱,狠狠地将窗户一把推开,却见外面郭福已经急匆匆地带着一个人走了过来。定睛看去,只见来人身高体壮,走起路来腆胸叠肚,精神抖擞,竟是带了一股久违的军人味道。

转眼之间,两人便已经来到了书房门前。李弈稍稍调整一下心情,重新坐了下来,向尚义使了一个眼色,便听尚义朗声道:“进来吧。”

房门被轻轻推开,郭福领着那人走了进来。李弈仔细看去,只见来人20多岁的样子,面庞黎黑,淳朴的脸上多少带着一丝局促,想来是世面见得不多,不过却也没有弱了几分气势。

那人见李弈端端正正地居中而坐,心知是自己要见的知州大人,急忙单膝点地高声道:“归远军虎威营刘富见过大人。”

李弈暗暗点了点头,对这个刘富的表现很是满意,不过想起王镇之事这一丝欣喜顿时化为乌有,沉声道:“起来吧。王指挥使身边那么多亲兵,怎么会轻易遇害的?快快讲来。”

刘富显然也很是着急,听李弈问起,急忙道:“回大人话,王指挥使是今儿一早遇害的。昨晚指挥使家的大公子一夜未归,遍寻不着,王指挥使因此大发雷霆。可谁知今早起便有人在大街上发现了大公子的尸首,还有一个杂作都的押官叫做王胜的也一并遇害。”

“王指挥使闻报大惊,匆忙带了亲卫赶去。可谁知到了地界儿刚刚下车,便被暗箭给伤着了。亲卫们寻了半天,也没见到人影儿。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王指挥使就已经不治身亡了。事后才得知,射伤王指挥使的那支竹箭竟已淬了巨毒。”

李弈轻“哦”一声,紧接着问道:“是一支竹箭?”

刘富点头答道:“正是山中畲民常用的竹箭。”

李弈闻言心中大感无奈,果然不出所料,这王镇真是被不知哪个冲动的畲民给杀了。只是没有问清情况,还由不得自己瞎想,急声道:“那如今军中情况怎么样了?”

刘富摇摇头道:“这小人就不太清楚了。小人来之前各营指挥使不知在为什么争论,陈遂陈都头这才派小人前来禀报大人。对了,好象陈都头也已经派人去请奋勇军指挥使陈大人去了。”

李弈闻言稍感安慰,这个陈大举也不是没有脑子,还知道马上去请镇得住局面的人来,看来自己应该马上去一趟马尾坡了。略略沉吟了一下,对郭福道:“你马上去赵鼎赵大人府上,将这件事情禀报于他,就说本官不知几日才能回来,让他处理一切事宜。切记,这件事万万不能透露出去。对了,你先去告诉夫人一声,本官就不回内宅了。”

说罢,转身对尚义道:“准备车马,本官立时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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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睁开双眼,赵鼎只觉得头痛欲裂,下意识地探手去拿床边的水壶,却是一把捞了个空,这才猛然想起自己并不是在家中。

闭上眼轻轻揉了一会儿太阳穴,觉得舒服多了,这才睁开眼睛细细打量自己所在的屋子。屋子里虽不豪华但却很雅致,地上铺着猩红的地毯,正中摆放着一个硕大的黑漆八仙桌,桌上花囊中插着一束白菊,很是养眼。

正打量间,忽觉身旁轻轻一动,一只翠生生的玉臂探了过来,白玉般的手掌恰好探在了自己的敏感之处。赵鼎只觉浑身一激灵,这才想起自己身旁还睡着一个水灵灵的美人。慢慢扭过头去,只见那美人全身**,丰胸肥臀,一副腻腻的样子,只是双眼中却分明闪过一丝不屑。

赵鼎不由得一阵脸红,想起自己昨夜的糗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美人在抱,用尽各种招数,自己居然还是不中用,让人笑话也是活该。哎,看来自己非但是胖,也已经老了!

那美女却不管赵鼎是什样心思,一只小手只是轻轻地揉动,仿佛不把它挑逗起来便绝不罢休。赵鼎也配合地闭上眼睛,努力地调整情绪,试图重新振作起来,可谁知越是想着振作,反而越是没有感觉。

心烦意乱之下,只好安慰自己:不是我不行的,实在是你长的太丑,是我老赵看不上眼而已。如果你要是有我那天在马尾坡所见的姑娘一半的美貌,老赵我早就横刀立马了!哎,真是,那姑娘实在是美若天仙,搂在怀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想着想着,赵鼎忽然发觉不对,自己的下体居然在蠢蠢欲动。欣喜之下,急忙闭上眼睛继续幻想,却忽然觉得一张小嘴又已经凑了过来,顿时只觉得血往上冲,一声狼嚎,将那女人狠狠地压在了身下……

**已收,雨过天晴,赵鼎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慢慢体会着刚刚的激情,只觉得一股久违的自信又重新回到了身上,直想再来一次才过瘾。不过,没多久这个希望就被人无情地打破了,只听窗外一阵大笑:“赵大人怎的还不起来,莫非是钻到香灵肚中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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