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转了转眼珠子，她实在不明白顾明芷话里的意思。

顾明芷看见镜子里那张丝毫都没察觉的清秀容颜，唇角的笑容更深了。

“慕小姐，慕姑娘。“顾明芷轻轻唤了她两声，“你该不会一点都没看出来，人宁王爷对你有意思？”

“我……”清漪怔了怔，心间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顾明芷见她失神的模样，便试探着问道：“清儿，你该不是也……”

清漪抬了抬手，忽然觉得多余，又把手放下，整个人肢体突然变得很不协调，“他……也就是帮了我两次忙，我们没什么。”

清漪勉强一笑，顾明芷的目光却一直定定地望着她，好像要从她的眼中看出什么来。

“阿芷，我们真的没什么，他帮我的忙，我帮他的忙，互惠互利，仅此而已。”

顾明芷看了她好一会儿，才不急不缓道：“清儿，我没有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你不用这么急着解释。”

清漪闭眼，咬唇，扶额，她刚才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平时她的废话没有这么多的。

“其实，要真论起来，宁王爷不论是从家世，还是才华样貌，都与你十分般配，只唯独一点……”顾明芷话说道一半打住了。

清漪连忙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句，“什么？”

顾明芷笑了笑，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着急，她会说的。

清漪皱眉，又闭了闭眼，她干嘛那么好奇？干嘛那么好奇，配与不配，关她什么事？

顾明芷顿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唯独他那身体……”

大梁城知道第一公子凤锦的，也必然知道第一公子凤锦，是个体弱多病之身，多传他过不过而立之年。

清漪也听人家提起过，她也知道，他体内有一股东西，正在一点一点地吞噬他的身体，一如当初在行云医馆之中，她替他把得脉，是将死之脉。

他还那么年轻，风华正盛，才气无双，身子骨却差到那般地步。

虽然被暂时压下，不过，一旦爆发，他将必死无疑。

她是大夫，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也是为什么身为第一公子的凤锦，宁王府却鲜少有人上门提亲的原因。

“清儿，你与王爷他，是因何相识的？”这大梁城，她是第一次来，除了她，没有认识的人。

是以，顾明芷十分好奇，究竟是怎么样的际遇，才会让这两人相识。

而且，按照这丫头的强悍性格，与上体弱多病的宁王爷，顾明芷不禁越发好奇，这两人在一起时的，面前这人是个什么反应。

清漪将顾明芷拉起身，两个人索性脱了外衣和鞋子躺在床上聊了起来。

清漪躺在床上，两只手臂枕在脑后，大腿翘起了二腿，回忆起她与凤锦的初遇。

“只不过偶然间遇上了……”后来，一遇再遇……清漪将她与凤锦的相遇，每一次都说与顾明芷听。

顾府，清漪终于将与凤锦的相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给顾明芷听。

顾明芷侧过身，一双秀眉微微皱起，“整个朝堂上下，怕是都以为宁王爷体弱多病，手无缚鸡之力，却没想到，看似体弱多病的王爷，身手竟然远在你之上，他还两次潜入魏王宫，他去王宫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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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