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一番话，说得动容万分，却让顾明柔怔愣在原地。

向氏和顾明烟眼看到了门槛外，听到清漪这一段话，也不禁停了下来，转身神色复杂地望向顾明柔。

五千两诊金？

她们家这位顾二小姐真的不是一般的慷慨啊！

远处看戏的众人因为距离太远，听不见清漪说什么，只看见清漪死死抱住那美人不撒手，就像赖上了似的。

“明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娘……我……”

“几日前，祖母与吴家大哥来到顾府……”

顾明柔哑口无言，清漪抓住这个时机，将几天前坑顾二小姐五千两诊金的事给这位顾夫人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当然，其中略起了顾明柔对她那位‘祖母’的所爆的粗口，还有顾二小姐嫌弃诊金出价太高不停地换医馆，最后还多添了两句顾家二小姐好心肠，顾家二小姐心地真善良的马屁话。

解释完后，顾明柔的脸色黑得跟那墨鱼汁一样，就连看她的眼神，恨不得将她当场撕了。

只是，谁叫你顾二小姐方才结巴的，她这不是帮她把话说了嘛。

向氏和顾明烟听完后，先是震惊了一会儿，随即，二人又恢复如常神色，顾明烟甚至还温婉一笑，“虽然这诊金花的确实有点多，其中不排除被人欺骗的可能，但总归二妹是一片好心。”

好心往往也会办错事，顾明烟表面是是在向氏面前为她说好话，其实不过是讽刺她做事不动脑子。

一句好心，听起来冠冕堂皇，但总归这脑子跟不上，不然，又何至于花去五千两的诊金？

要知道，顾府一年加上下人，大大小小的病，所有的诊金加起来，也花不去五千两银子。

向氏冷哼了一声，“那也要看这好心配在什么脑子上。”

向氏可是半点不客气地将顾明柔暗示的话明说了出来，她如今是顾府的当家主母，全府上下，除了她那位夫君，可都得听她的，算起来也是半个当家的，又是长辈，教训起晚辈来，除了顾明烟，对谁也不会心慈手软。

顾明柔不是傻子，被向氏母女这么讽了一通，心里就像被刀扎了一样，她不能对向氏母女耍脸色，却将全部的怨愤全都转移到将篓子捅出洞来的清漪身上。

清漪跪求向氏母女，将她收进府中，好报答二小姐的恩德。

向氏正在沉思，这时，桃子从人群那边小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跪在清漪身边，姐妹两人，一脸真诚地望着台阶上的向氏。

清漪解释道：“这是小妹桃儿，甘愿随我一同卖身顾府，求夫人成全。”

如此说来，桃儿是送的那个。

顾明柔看了两眼桃子，觉得十分眼熟，后来才想起来，当初就是这丫头陪那老太婆到顾府来的。

向氏想了一会儿，望着地上的姐妹俩，小的那个倒也水灵，只是大的这个，长得未免寒碜了些，如今府上不缺下人，何故买些杂七杂八地人回来，便想开口拒绝，可当她看见那小丫头拿着帕子给清漪拭泪的时候，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最后开口问了句，“你们两个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