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汗颜，先前是疯婆子，现在是疯女人，顾二小姐，麻烦你换点台词好么？

看戏的众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原来那傻女人看上的不是那匹马，而是马后面的女人。

晋国公府的小姐？

众人本着看热闹的心态继续围观。

经过顾明柔这么一吼，清漪非但不松手，反而将顾二小姐的大腿搂得更紧了，虽然这腿粗的有点硌人。

清漪眼泪婆娑，抬起头，万分感激般地望着顾明柔，“二小姐，您的大恩阿清无以为报，今生愿意给您做牛做马，以报答二小姐的大恩大德。”

顾明柔吼完之后一脸懵逼地低头看了清漪一眼，抬头对上台阶上回首的两个女人，“大娘，我根本不认识她。”

您顾二小姐不认识我没关系，我认识您就好了。

台阶上站着一个身着宝蓝色秋菊锦缎的妇人，妇人不过三四十岁的年纪，眉宇间透着三分精明干练之色，姿色雍容，想来年轻时候也是个美人胚子。

胳膊里挽着的年轻女子貌美如花，头上簪着八宝玲珑的金色牡丹花钗子，配以蓝白两色相间的长裙，若是多看上两眼会发现，这女子与她身边的妇任眉目间有三四分相似。

清漪只抬头看了一眼，就认出那身着蓝白裙子的年轻女子正是那一日在这门口见到的‘顾家大小姐’——顾明烟。

旁边那位方才顾明柔叫大娘，顾明烟又与她有几分相似，想来应该是她的母亲，如今顾家的当家主母向氏。

顾明烟之所以能够成为顾家的大小姐，可是要多亏了她身边这位母亲。

向氏扫了一眼清漪，鄙夷，不耐，高高在上，清漪一一看在眼底。

“把我晋国公府当成什么地方了，还不叫人打发了去！”向氏厌嫌地瞥了顾明柔一眼，转身面对顾明烟，又立即换上一副慈母模样，声音温柔道：“烟儿，我们进去吧。”

顾明柔心中委屈，这话好像是在责备眼前这丑女人是她招惹来似的，同样的两个女儿，一个声严厉色，一个温柔慈祥。

总归不是亲生的，她这个庶出的，怎么也比不上那位被众人捧在手心的大姐。

顾明柔收敛情绪，喊了门卫一声，“来人呐，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拖走。”

上一次是个疯婆子，这次无缘无故多了个疯女人，疯婆子刚死，疯女人又缠上来了，她这两天怎么净惹些乱七八糟的人，原想着今天跟着大娘大姐她们去寺里上个香，去去这一身的晦气，哪里想到刚从寺庙回来，就染了一身骚。

清漪暗暗嗤笑一声，想叫她走，她的大恩还没报呢，怎么能轻易离开。

清漪一听，一脸焦急模样，死死扯住顾明柔大腿外面的裙子，上好的衣料，摸在手里那叫一个滑，清漪两眼一闭，两挂眼泪如江水破堤，“二小姐，求求你，不要赶我走，阿清还没报答您的大恩呢。”

“什么恩，我不认识你。”顾明柔一脸不耐烦，简直莫名其妙。

“就在七日前，二小姐将祖母送到医馆叫大夫医治，祖母年老体衰，还白白让二小姐费了五千两诊金，如此大恩，比山高，比海深，怎能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