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药药几人往那镇中赶去,手中拿的是家里仅有的兔皮。
她们来到镇子上,将那兔皮卖了。药药看着手中那卖了兔皮挣的十文钱,紧皱着眉头。
就这么点钱能做什么?怕是什么都做不了。
“娘,我们去买点米吧。”
几个人边走边看着,到了米行买了一些米。郝飞背着米,从后面跟着。
“药药啊,娘给你们买些布,做点衣衫吧。这眼看过年了,你们也该穿些新衣衫的。”
兰儿看着俩个孩子身上的衣衫,已经破了。虽然补上了,这大过年的,她也想给俩个孩子换一身。
“娘,还是节俭一些吧。买完米,花去了六文,只剩下了四文了,钱也没剩下多少了。”
她们只是买了两斤糙米,那银钱就不剩下多少了,买衣衫?用什么买?
“等开春就好了,娘去挖野菜。”
兰儿看着药药,眼睛里闪过一丝的愧疚。想着在那江海城后山,她们一家的日子,本来已经很好了。没想到,到了这里,竟然又回到了以前贫苦的日子。
“嗯,我们回吧。”
药药点了点头,往回走着。突然一个人影拐进了胡同。她看见一愣。
“娘,你看好谦儿,在那城门口等我,我去去就来。”
药药说完,将谦儿交到娘的手上,转身就跑了。
“药药?你去哪里啊?”
兰儿看着那快步离开的药药,担忧的喊着。她领着谦儿,也慢慢的往药药跑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郝飞也是抬眼往药药跑的方向看了一眼,看着那个胡同,他皱了一下眉,什么都没有说,跟着兰儿身后走了过去。
药药来到胡同那里,趴在边上,往里面看了一眼。看着那上面写着“南五赌坊”。
她站在那里,并没有往前走,只是想着他来这赌坊做什么?赌博吗?可他那样的家庭,哪里来的银钱赌博?
“药药?怎么了?”
兰儿看着女儿趴在胡同墙边的女儿,小声的过去询问着,眼睛也朝着那胡同里看了过去。
“哎呀,吓死我了。”
药药被娘在耳边说话,吓的一哆嗦,惊吓的拍了拍xiong脯。谨慎的往那胡同里看了一眼,抓着娘和谦儿的手就离开了。
“药药,到底是怎么了?”
兰儿不明白,女儿这是看见什么了?竟然吓得这个样子。
“娘,没事,看见一个shu人而已。”
她说完,看了身后默默跟着的郝飞一眼。领着谦儿就离开集市,往家里走。
因为她们没有多少银钱,她们一家人只能步行。
偏赶回去的露上,碰见了那郝家大儿媳fu,牛楠。
那赶集回来的牛车上,牛楠带着恨意的眼睛看着药药一家。
“哼,娶了个狐狸jing,活该给人家抗活计。”
她那鄙视的话语,落入了兰儿的耳中。她脸se一白,身子在这冬日里微微**着。
药药憋了一口气,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就这般,那牛车和她们一家擦身而过。
药药故意拉着谦儿放缓了脚步,看着那牛车越走越远。看着那牛车上,牛楠的穿着,和她身边买的物件。她们哪里来的银钱?
那衣衫,可是绸缎的。在这里可是不便宜,就郝飞那个娘,会舍得给媳fu买这般贵重的衣衫?显然是不可能的。还有她手中那bao装jing美的果子。更是让药药心里疑huo不已。
“jiejie?你是不是累了,累了就休息片刻。”
谦儿看着jiejie站在那里,盯着那远去的牛车发呆。他便跑到一边给jiejie搬了一块石头,让jiejie坐下休息。
“jiejie不累,谦儿坐。”
药药摇了摇头,看着表qing淡漠的弟弟,总感觉他哪里变了。
这些日子,他很少和娘说话,总是默默的跟在她这个jiejie身后。脸上的笑容也少了很多,不像以前那般玩闹了。
“jiejie坐,谦儿说过,要照顾jiejie的。”
谦儿拦着jiejie的手,硬是让她坐在那石头上歇息。
药药无奈的坐下歇息,脑中却是想着那郝家老大俩口子。
兰儿看着儿子对女儿那般好,她都有些嫉妒了。她这个娘都不曾让儿子这般关心照顾过。
“飞哥,你把那米放下,也歇歇吧。”
兰儿看着背着米站在那里的郝飞,眼睛里有过一抹心疼。
药药听着娘的话,撇了撇嘴,就背了俩斤米,就心疼了?
以前她和谦儿那般在山中干活,她可曾这样心疼过。
她这样想的时候,突然看见谦儿那淡漠的眸子,看了娘一眼,就低下了头。
药药心中一惊,难道这谦儿的改变,是因为娘?被娘疏忽才变成这样沉默gua言?看来,她回到家,得和他聊聊了,可不能因为想不开,得了抑郁症,那可就糟了。
一家人歇过之后,就走回了家。药药坐在屋里,喝着热水,一直想着那郝家老大和他媳fu的事。
“jiejie可是有心事?”
谦儿和jiejie在一个屋子里睡觉,看着jiejie发呆,自然是要担忧的。
“谦儿,你是不是责怪娘和郝飞成亲?”
药药一听谦儿说道心事,才想到他的改变,想和他谈上一谈。
谦儿听了jiejie的话,没有应答,只是坐在,低着头。
“谦儿,娘也这般年纪了,找个伴过后半辈子,也无可厚非,你别钻了牛角尖。待你大了,是要娶妻生子的,那时候,那郝飞和娘,也是一个老来伴。”
一开始的时候,药药也是反对的。她想不明白,娘为什么会看中那个郝飞。这些日子,那郝飞不声不响的,却是将娘照顾的很好,一个大男人甚至可以蹲子给娘洗脚,这就让她另眼相看了。
这里是古代,一个男人,能为了女人,这般作为,肯定是极喜欢这个女子的。将娘交给他,她也就放了心。
“jiejie,谦儿懂得。”
谦儿闷闷的坐在,说完,就躺了下来。不再搭言。
“谦儿,你还有jiejie,日后jiejie照顾你啊。”
药药以为谦儿是因为突然被分了母爱,才会这般,她上了g,轻轻的拍着谦儿的胳膊,安wei着他。
“嗯。”
谦儿在那被窝里,眼中有了泪水,任由那泪水打落枕头。
“好了,jiejie会想办法挣银钱的,你别胡si乱想了啊。”
药药说着,也躺了下来。想着这冬日里,也就打猎能改善一下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