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药听着村长的话,心中松了一口气。能有两亩地,她们就饿不死了。可是那村长随即的话,让她的心彻底入了谷底。
“就那两亩地是闲着的,因为那是片盐碱地,没有人愿意要。其余的地都有主的了。我这作为村长,也不能去抢了人家的口粮地,你们多担待些。”
村长说完,坐在那里,将屋中的人表都看在了眼里。尤其多看了药药几眼。
“多谢村长了。”
兰儿站在那里,冲着村长盈盈一拜,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村长。
药药看了那郝飞一眼,这有ke人上门,他都不说话,让娘招待ke人?
“你要是同意你们的婚事啊,我就去给你们办份文书。不然这没名没分的过日子,是会被戳脊梁骨的。”
村长看着兰儿那羞涩的样子,无奈的只好继续往下说。
“谢谢村长。”
兰儿点了点头,郝飞都已经净出户分家了,这个时候,她更加不能反悔一开始做的决定了。
药药皱着眉头,这次没有出声,只是看着那郝飞,若有所si。
这个男人竟然分了家,净出户,就为了娶娘。她现在要是再阻拦,怕是娘这一辈子都不能释怀了吧!
谦儿刚要说话,被药药拦了下来,冲着他摇了摇头。
“那好,既然你同意,把你们的生辰八字和名字给我,明天我就去衙门跑一趟。”
说着,从怀中,很是小心的拿出来一张纸和一个毛笔,砚台,放在了桌子上。
兰儿走过去,将她和郝飞的生辰八字和名字写在了纸上,交给了村长。
“没想到,你倒是个识文断字的,竟然还知道郝飞的生辰八字。好、好,他郝飞也算个有福气的。我走了,你们早些歇息吧。”
村长连说了几声好,站起来,就往外走去。看着这一家子,竟然有些期待这一家子日后的生活了。
“村长爷爷,等一等。”
药药出声,将村长叫住。那稚的声音让村长停下脚步回了头。
村长纳闷的看着将自己叫住的孩子,那脸上的白鳞,让他皱了一下眉,却是没有厌恶。
“丫头,可是还有什么事?”
他不知道这个九岁的孩子,叫住他这个老头子干嘛?
药药什么都没说,就跑了出去,跑到厨,将那厨上墙上挂着的兔皮拿了下来。眼中有些不舍,但还是咬了咬牙拿着跑了出去。
“村长爷爷,我们一家也就这兔皮还拿得出手,您若不嫌弃就收下。今天真是感谢村长爷爷跑一趟。”
她说着,将手中的兔皮举着递了过去,抬头看着面前的这个村长。
屋中所有人都愣住了,那村长更是没有想到,一个孩子,竟然知道送礼了。
“你们家才刚刚立户,本就困难,这兔皮还是留下来卖些银钱好好生活吧。”
村长说完,绕过药药就走了,丝毫没有对那兔皮上心。
她看着那村长的背影,眯了眯眼。这个村长是好心吗?她不敢确定,只是双手紧紧的抓着那兔皮站立在那里。
“药药,屋里冷,快进来吧。”
兰儿看着儿站在外面,着寒风,不忍心的将她拉了回来。
药药将那兔皮放在桌子上,跑到坐着,看着这个简陋的屋子。想着这个男人以后要和她们一起过日子了。可是住在哪里?不可能都窝在这一间小子里吧。还只有一张。
“飞哥,你累了吧,快去歇着吧。”
兰儿看着郝飞蹲在那里,就一开始介绍了一句村长,后来一句未说,想着他这一分家,心中定然是不好受的。
“我出去一趟。”
郝飞狠狠的吧嗒一口烟,说完,转就走了出去。
药药也纳闷的看着他出去,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一天天和个闷葫芦一样,不知道娘看上他哪一点了。
直到傍晚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是去林子中砍树去了。
看着他一趟一趟,将那粗细均匀的树木背回来的时候,她有一种,狗牙子还在的感觉。
“飞哥,你这是做什么?这天都黑了,别累坏了。”
兰儿心疼的,给郝飞端去了一杯水,让他歇一歇。
“盖。”
郝飞接过水喝了一口,走到厨,拿出工具,开始将从旁边,接着正屋,盖起了木头子。
药药始终没有言语,一直看着这个男人,闷头干活。原来他知道这个屋子住不下这么多人,竟连盖子吗?
“。”
谦儿也走过来,拉着的手,看着郝飞干活。娘也跟着过去帮忙,俩个大人一起挖坑,埋着木桩。
这一幕,让药药知道,她娘是看中这个男人老实本分了,心si竟然也是这样的细腻。
一家人谁也没有睡觉。连,借着月光,在这寒冷的冬日里,将那木头屋,又接起来一间。虽然看着简陋,但也是能住人的了。
第二日傍晚,村长就将一纸婚书放在了她们家的桌子上。
看着他们旁边盖起的木屋点了点头,拍了拍郝飞的肩膀。
“你爹娘那里,别往心里去,有事来找叔。”
村长说完,扭头就走了,也没再多逗留。郝飞是他看着长大的,小时候也是个机灵聪明的孩子。那家中的二老,也是个糊涂的,硬生生将孩子养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看着让人也是心痛。
药药看着这个村长,看来他倒是个好人,竟然还安郝飞。
就这般,娘和郝飞成了夫妻,开始过起了日子。转眼就到了年根底。
药药坐在那里发愁,这马上过年了,一家人吃了这顿,没下顿的。还是冬日里,没有银钱买米,也没有地方去找些吃食。真真是要愁死人。
“娘,这马上过年了,我们明日去镇子上,将那兔皮卖了吧。”
现在家中唯一值钱的,就是那厨里的一张兔皮了。她不知道那厨怎么会有兔皮,想着那天郝飞背着弓箭的样子,难道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