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节 开天门主
作者:莽苍万里踏雪行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842

“唔唔,难怪这中部两层看上去容量要小很多啊。”陈新恍然大悟。

“陈道友再看看,这灵诀有何不同么?”方正眼底闪亮,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的面色。

“是有些不同,似乎是……”陈新经他提醒,细细体悟这灵诀的差异,立时就发现了其中奥妙。他转头见方正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心中一动,不由住口不语。

“贤侄家传也是制器一门么?”柳至中此时贤侄叫的理直气壮,如今可是姑父身份了啊。

“呃,家传并非制器一门,是小侄哪另外的师父所传的。”陈新支吾道。哪留下伏藏乾坤诀和伏藏阴阳诀的人虽然不知道是谁,可他总是传授了自己一项技艺啊,说他是师父也算是差不多吧。

“哪么贤侄看这塔可否还能……”柳至中似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向他问道。

“柳兄差矣!这塔乃是上古仙人所制,便如至庸兄掌珠所带回的戒子一般,无人能够修补。陈道友是见了其中灵诀相似,所以才心有所异啊。”方正在旁抢先说道。

“噢~!”柳至中有些失落,想想自己也是太过荒唐,上古遗物要是随便有个人都能修好,哪这塔岂不是垃圾一般了?

“呃……小侄虽不能修理,却似乎在月瑜姐私房宝物中见过类似的东西。只是她从不肯小侄碰触,说是小侄行止粗略,见着好货必定就想将其中奥秘弄个清楚。若是给小侄随意捣鼓,保不定就弄坏了。两位姑父想也知道,这个妇人么,还是不得罪她的好。所以,所以……嘿嘿!”陈新故作有些言不由衷,说完干笑了几声。

“哦?哦哦哦哦!”这不就是说怕老婆了吗?几个男人都是心有领会的笑了起来。

“呵呵,小侄将这重宝楼带进去看看,若是月瑜收藏的哪东西和这一样,便将它换来给姑父用,省得哪崇真以此为胁。”陈新借机说道。陈新说到这往众人都看了一眼,似乎在征求他们的意思,眼光却是在方正脸上多留意了一下。

“这……不太好罢?既是侄媳妇的私房宝物,又怎好……”柳至中兄弟有些担忧地说道。

“小侄如今只是去看看,这相不相同还不知道呢。若是一样最好,小侄在这首星原本举目无亲,如今认了两位姑父一家,姑父之事,便是小侄的事了。”陈新说完不待他们表态,拿起重宝楼施礼道:“如此便请姑父与方道友稍候了。”

“哎哎!”柳至中在他后边叫道:“贤侄可莫要用强啊?这重宝楼虽然重要,哪琴瑟谐和也是重要的啊。”

“哥哥,哪方正似乎猜到哥哥能修好这个塔了啊。”冰儿在陈新耳中说道。未免被柳家的仆人见着冰儿的特异形体,冰儿还是呆在陈新的耳中,哪陈憨也是缩在他袖口之内。柳家两位当家早就交待自己老婆不可在仆人中泄露他们形迹,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好象和留下伏藏乾坤诀和伏藏阴阳诀的人有关,刚才我差点就想说这东西没什么,不过是极品水灵晶做的而已,中间哪两层我将它抹去了重新布置一趟就好了。哪方正抢先说话就是为了拦住我要说的这些,他恐怕是担心我话中破绽,露出了什么不该有的痕迹,所以连哪枚哥哥送给重眸的戒子,他都说成是上古遗物了。”陈新说道。

“那么说他该是为我们好的了。星月门的这些姐妹,都是要和我们回家的。柳家虽然认了亲戚,可是他们毕竟还要在这居住。以他们的为人,若是他们知道了哥哥丹华和这秘密,必定不会起坏心,而且还会帮助隐瞒。可若是他们那天一个不小心给申余哪样的人碰上了,哪可就等于咱们害了他们了。所以我也觉得哥哥不该将丹华和自己能够使用灵诀的事情告述他们,刚才若不是哥哥已经认了亲戚,我和憨儿本来还不想出来呢。”冰儿说道。

“阴神的事情应该问题不大,不过这外面的许多仙道修士都没见过阴神,加上以前阴神破魔的传闻,他们骤见阴神时还不知会打什么主意,你想得也还是对的。不过咱们这憨儿子应该可以出来装装宠物吧?他虽是一只灵兽,哪崇真不是也有只什么九头鸟么?想来这星球应该对宠物不介意的。”陈新说道。

“哥哥是想代替重义出战么?冰儿还是觉得不要让憨儿现形的好。”冰儿问道。

“他们下个月就要选举城主,咱们还不知道要在这住上多久,若是哪崇真依旧是城主的话,难保不出点什么麻烦,还是把咱们这姑父推上去的好些。”陈新答道。

“若是他们允许女子出战就好了,咱们就让月瑜姐上去争城主,她用了你做的飞剑,肯定能打和,再让憨儿上去,谁赢得了啊?”冰儿遗憾地说道。

“你想在这住上五十年啊?你刚才不是还说别让憨儿现形的么?真要象那样,还不如你去呢,谁能赢你啊?”陈新笑道。

“哼!那是!”冰儿大为受用,想了想又说道:“哥哥若是真要出战,还是让憨儿也躲进你耳朵里的好,你现在就让他进耳朵里习惯习惯罢。”

“才不呢!他在里面不老实,走来走去的也就算了,还流口水!还是到时候再进去吧,省得我天天受罪。”陈新想起陈憨头回在自己耳朵里的德行,浑身打了个哆嗦。

陈新到得哪群正在叙亲的夫人处,将月瑜唤出,说明了缘由。找了个僻静的屋子,让她持戒守护,自己遁入戒中修复宝塔。

修完宝塔,陈新顺手将从申余及其他人手中抢来的纳物宝物都取出探识了一番。

“原来如此!”陈新恍然大悟。

“哥哥发现什么了?”冰儿问道。

“这些戒子手镯,只有申余哪八千立方容量的哪个是与我用的灵诀完全一样,其它的都有些极细微的差别。我以前都只顾比照自己做的和别人那得来的容量有何差别,却没想到比照灵诀的细微处啊。而且哪戒子最隐秘处还有个记号,上面有个师字,这又是什么意思呢?”陈新困惑地说道。回头想起到陈劲要他在背包里布诀的时候开始,他一直都从这灵诀的使用者条件上去考虑,却没有留意这些纳物宝物上灵诀布法的精微处差异。究其原因,是因为这些纳物宝物纳入物体时使用的纳物诀天下皆同,以至于在他心里产生了既然纳物诀相同,那么制作这些宝物的灵诀也可能是相同的想法。

片刻之后陈新带着修复的宝塔回到厅中,柳家三人欣喜异常,均是谢声不断。

“此塔比哪崇真之物要好上一些,中部两层比原塔容量要高出十倍。姑父带去时可要说明此点,莫要让哪崇真找什么不是原塔的理由做借口。”陈新说道。哪方正闻言脸上顿时惊喜,陈新见他这模样,心中有数,含笑示意。方正领会,微微点头。

“哦哦?”两柳闻言,急忙用神念探识,随后又小心地问道:“月瑜侄媳可有何条件么?”

“嗨!这还要何条件啊?”陈新大不以为然:“老子是他老公,叫她往西她不敢往东!不就是个纳物的宝物么?不要说是换来给姑父用,就是我让她丢河里听个响,她也是不敢吭气地。”

“哦~,哦哦哦~”柳家两老和柳重义,想起原先他说的‘妇人还是不得罪的好的话’均又是一阵会心的大笑。

“如此就烦劳方兄与小儿在此陪陪我家贤侄了,柳某兄弟去去就来。”柳至中说道。

“重义兄还是一同去吧,奸人心思难料,不可出了什么岔子。”陈新要找机会和方正说话,有意将柳重义支走。

柳至中略略思忖后道:“也对!老夫还得将哪另外四长老也一同请去,也好作个旁证。”

“拜见门主!”柳家三人走后,陈新等人支开服侍的仆人,将方正领到后院屋中,甫一进门,方正便跪下行礼道。

“门主?”陈新心中早就疑问颇多,对他的举止也不觉奇怪,而是问道:“方道友何出此言?”

“门主可将赠与重眸师妹的戒子取来,方正为门主解释。”方正说道。

陈新悄悄让月瑜另带了个同样的戒子,去到婆娘们聊天处,找了个借口,将柳重眸的戒子掉包了过来。

“有何不对么?”陈新将戒子递于方正问道。

方正未接,取出自己的纳物戒子,递给陈新道:“门主可细细观看,两戒有何差别?”

“灵诀是一样的啊,就是我给的这个是五阵同布,你那戒子容量比我给她的要小了十来倍。唔,不对!你的戒子内有个记号,我给的没有。”陈新探识到他的戒内的记号内有个徒字,想了想又问道:“这个?方道友可知这戒子是何人制作的么?”

“此戒乃是师门所传信物,当年师父传与弟子的。”方正答道。

“那么,是令师所制的么?”陈新问道。

“不,此戒是祖师所传,至于是否是祖师所制,那就不得而知了。”方正说道。

“那为何方道友一见我赠与眸妹的戒子,就要称在下为门主呢?”陈新还是难以明白其中缘故。

方正取出一块管彤简,递给陈新,陈新探识后默然不语。

月瑜心中狐疑,将哪管彤简取过探识。见其上一开头就是陈新教过她们的伏藏乾坤诀,其后有开天门祖师的留注:“能持此诀以五阵同运之法,制作纳物宝物者,为吾再传弟子。开天门门下,见此人后,不论已传至几代,各支长者均重尊此人为师尊门主,再归一门。门主能运此诀之事,不得外传。”

“难道又是……”月瑜惊疑地说了半句,被陈新的眼光止住。

“你师父就只有留下这块管彤简么?可还有交待过其他的事情?”陈新问道。

“除此之外,未有其他交待。”方正答道。

“那么,你又怎知赠与眸妹的这枚戒子是我所制呢?”陈新问道。方正刚要回答,陈新将手一挥,又道:“算了,这话算我没问。这些纳物宝戒多半是制作者都有留下记号,你见着了哪枚戒子没有,故而推断可能是由我所制。所以你方才怕我可能真是同门中人,便抢先答话,以免我说出自己能够修复哪宝塔,而后你听我说宝塔哪中部两层容量比原来增大了十倍时,心中便更是肯定了是吧?”

见方正点头承认,陈新又问道。“这么说,开天门不止一支了?那么方道友这一支又是什么名称?门下有多少门徒呢?”

“在何星域便称做何宗,譬如弟子这一宗便称作开天门辉河宗。本宗历代单传,也只有两枚信物戒子,师与徒各持一枚。两千年前师父战殁于外域,我便无戒收徒了。若是今日未遇见门主,本宗若是再想续传,须待弟子临死或渡劫前才能再收门人,将此戒传之于他。”方正说道。

陈新心中一动,取出申余哪枚八千容量的戒子递过去,说道:“你可看看这枚。”

“此戒容量虽然与师父哪枚一样,却并非本宗信物。当年师父的戒子内的师字上面只有一点亮星,此戒的师字上却有三点亮星。师父曾言,师上有一点亮星者准收一徒,多点则以点数收徒,徒戒也按点数传下。”方正交回戒子道。

“该死的申余!”陈新怒起,一掌将身边的座椅击碎。

方正不解,问道:“门主为何发怒?”

“这戒子是杀了掳我到辉河星域来的哪家伙时,搜来的遗物。既然这东西在他手里,岂非持戒者已经遭其毒手了?”陈新愤然说道。

“这……门主还是不必再计较了,他不是已为门主所灭了么?”方正劝道。

“说的也是。如今开天门辉河宗只有你一人了,你准备做何打算?”陈新问道。

“请门主上座,令方正重拜于师尊门主门下。”方正搬来另一张座椅,请陈新坐下,大礼参拜。

陈新也不推辞,从容而受。从梵净山初识伏藏乾坤诀到见到方正交来的管彤简为止,陈新知道必定有人用缩命通一类的法术,或是用比自己心引诀还高明的卦诀测知了自己日后的经历,而这经历可能与留下两灵诀者有极大关系。既然此时不能解惑,哪也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