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节 雁过拔毛
作者:莽苍万里踏雪行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960

月瑜受不了陈新教训的语气,又开始与他较劲起来,赌气说道:“你见都没见过他们,怎知就是如你所想?他们怎么说也受过我们两派一些恩惠,难道就一定要存心欺骗我们么?你既然说他们是唱双簧的,何不说些理由出来让人信服?”

“哎哎哎~!来了吧?看你也是一副聪明相,难道就看不出他们回回这么做有什么用意?你不过是要和我斗气罢了,居然还帮起外人来了。”陈新摆出一副街头市侩得理不饶人的嘴脸说道:“那些恶道也不见得就是什么有骨气之辈,鬼物势大时他们当然就想找援兵。你别看这两洲修士现在会聚到一块,哪时他们受了重创之后,怕我们各个击破,不得已为之而已。他们为何要找你们中盘洲的人救援啊?多半是你们替他们档灾了后好对付,三言两语就气走了!老子跟你们打赌!他们两洲遇袭时,定是没有向另一洲求援过!为何?哪是他们都知道对方都是混帐之辈,当心他们借机渗入地盘。只有你们这些女流之辈最好谝,回回都能当做免费劳工来用,所以回回让人来找你们。他们两洲遇袭时,若是要求援,为何不以全洲同道的名义来啊?又或是不以最大的那些门派的名义来啊?怕的是欠了你们人情,你们哪时有什么要求的话,他们就推脱不了了!找这样势力稍有些影响,又不是全洲最大的门派来和你们打交道最好,求援时让你们觉得还算得上有些面子,演戏赶你们走时,他们的地位又正好装个为难模样就能混过去了。这都是他们老早就商议好了的,要不怎么叫演双簧呢?你们不信是吧?好!若是他们真的顾念你们的交情,等会他们向你们问话时,定会问是不是两边有了些什么误会,先替你们存下条开脱的后路。若是他们做出一副痛心的模样,张嘴就责问你们为何两位前辈仙逝之后,你们这些做小辈的如何就不争气,居然还和鬼物勾结起来了。嘿嘿……那就不用老子再解释了吧?”

陈新话音未落,哪三位神迁地仙已经来到阵外叫道:“东洲贾亦子、虚青子(西洲应闲子),有请月瑜星兰两位师侄相询商议。”

月瑜气鼓鼓地拉着星兰就走,来到阵边与三人见礼后问道:“不知三位前辈相招我等,有何事垂询?”

“两位师侄啊~!你们揽月含星两派势力虽大,能够雄据中盘之洲。可是,可是也不该去招惹那些鬼物啊?哪些鬼物岂是好相与的?你们虽然也是一两千年的道行,可不比得我们东西两洲的同道,我们可是常与俗世来往,些须阴谋诡计入不得我们法眼。你们可是少在世间行走的啊,就是有些要与世人相往来的时节,也是委托那些俗间的道门,又那里知道世事艰险?还是听我们这些长辈一言,将这阵势收了,把哪阵中的前来蛊惑你们的鬼物交与我们,再过去与哪几位前辈赔个不是。他们念在你们师父和我们这三张老脸上,定是不会与你们计较的。啊?快把这阵势收了吧?”西洲的应闲子对着月瑜和星兰说道。哪副表情,简直就是慈父教儿,极尽苦口婆心之能。

陈新在阵里听到这老家伙大放厥词,不禁暗笑:这些家伙果然是人如其名啊。应闲,应闲,不就是阴险么?呵呵,哪两个叫虚青子和贾亦子,不就是虚情假意么?呵呵。

月瑜和星兰见他们说的果然和陈新判断的一般,不由心头大怒。月瑜抗声说道:“三位前辈听信谣言,说我们勾结鬼物,不知有什么证据?”

“哎~?哪阵中冲起的不就是鬼息么?若是没有鬼物,何来鬼息啊?两位师侄啊,你们切不可迷途不返……”应闲指着阵中冲起的鬼息,又要想说教一番。

其实那些先前的两洲修士刚到时也都有见倒鬼息,初时只是以为她们抓的俘虏,也未曾想找到这个勾结的理由。到得他们的诡计被识破遭人重创,两边人商量之后,才发觉栽他们一个勾结鬼物的罪名极为妥当。若是她们想说那些鬼物只是俘虏,他们还可以说哪只是她们的临时托辞,故意将鬼物说成俘虏。若是她们为了证实自己所言不虚,哪就更好办了,到时让她们将鬼物交出,就说由自己这边审问缘由,以证虚实。她们定然会为了自己的清白将鬼物交来,等到那些鬼物到了自己这边人的手上。嘿嘿,哪时审讯的结果,就不知是谁说了算了。

陈新听了应闲这假意虚情的话时,心里又是暗笑:“看来这些恶道们也是想立牌坊的婊子。你打人家宝物主意,光明正大的摆出门路来就是了嘛。何必搞些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呢?你们先头那些贼道,要是开头就干脆明抢,能被老子暗算么?嘿嘿!你们要牌坊是吧?待会就用牌坊砸你!”

哪边星兰却是才听了应闲一半的话,张嘴就是狠狠地“呸!”了一口出去。应闲等人促不及防,差点就给她唾个满脸。幸好仙道们平时总有些真元能够自激反应,抗个飞剑不行,档档唾沫还是能够的。

三人又惊又怒,厉声问道:“星兰师侄!你这是什么意思?”

“想要谋我们的战甲和宝物,明着来就是!用不着摆出这副假正经的嘴脸!”月瑜也恨恨地丢下一句话,也不管他们在后边大呼小叫着决无此事啊误会啊什么的,径自带着星兰离去。

月瑜拉着星兰回到阵中,望见陈新哪小人得志的得意嘴脸,心中更是添堵,不由得委屈地说道:“恩人虽然所料皆中,可也不该在我两姐妹在外面受人恶气之后,再给我们难堪吧?”

陈新顿时慌了手脚,急忙说道:“呃……哪个,我也不是取笑你们。只是,只是我这人平时刻薄惯了,言语太过唐突。还望两位姐姐莫怪,莫怪啊。”

两人见他服软,转嗔为喜,不再计较。星兰随即问道:“他们既然都是一丘之貉,我们如今又该怎办?”

“嘿嘿!他们想要找死,自然是要他们自食其果了。”陈新坏笑一声,向冰儿看去。

冰儿顶上的冲天鬼息忽地凭空不见,代之而起的是数十丈高的金光。小丫头轻笑一声,身形弹起,就往阵外电射出去。路过陈打鱼身边时,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哪肉身阴神身上的幻神甲就被她换成了鬼甲。

阵外哪三人见诡计无效,月瑜和星兰又不再搭理他们,只得高声再说了几句“千万不可执迷不悟”之类的场面话后,回到哪堆人当中。

一干人正在密谋商议,如何将两派修士谝出阵来。突然发现阵中鬼息起处,竟然变成了漫天恢弘的金光,众人不知出了什么事情,一个个骇然相顾。

两洲修士前方空中突然金光大耀,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里边问道:“刚才谁说小姑奶奶是鬼物的?”

肃平身边一个神迁地仙厉声喝道:“是什么人?竟敢在此装神弄鬼?”

冰儿身形一动,从金光中现出形来。众人眼前一亮,只见一个头戴雁翎金冠,足蹬火凤蛮靴,金甲上光芒万道的透明绝美小姑娘悬立空中,正冷冰冰地看着他们。

众人触及她的眼光,心头顿如被冰水所激一般,似乎全身每一个细胞都被泡进了冰水,那些修为不足人仙的修士,禁不住就打起抖来。

哪神迁地仙惊惶不已,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这是个什么东西?”

冰儿大怒,喝叱一声:“你娘才是东西!”说罢一把将他发髻拎起,倒头一抡,头朝下就往地上掷去。“噗”地一声闷响,哪位神迁道阶的地仙,竟然被冰儿掷得扎入土中,就剩两只脚在外边乱颤。

“她是阴神一道的!”庄胜和肃平等人大骇,急忙传音各人,让他们暗地里站好阵形。

冰儿哪能让他们暗算,冷哼一声:“想布阵?”绰起撼心弓,照着他们就劈头盖脸的打去。那些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脑门上就挨上了弓背,弓背上一股奇异的力量直透紫府,竟然将他们紫府里的金丹或是元婴震得萎缩起来。

两洲修士个个委顿在地。后至的哪三位神迁地仙未曾受过星流的伤害,还能竭力挣扎起来。冰儿正要上前补他们几下,哪三人慌忙叫道:“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月瑜和星兰也急忙扑到阵边大叫:“冰儿妹子!手下留情!”

陈新喟然长叹,知道这两女人的毛病又犯了,只得传心给冰儿道:“算了,就饶了他们吧。杀了他们,这两个笨女人又要当心东西两洲空虚,鬼物来犯时无人抵御了。不过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你找个理由,让他们的将战甲全都扒了!嘿嘿!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不是?”

“两位姐姐不要拦冰儿。冰儿与鬼物恶斗了一夜,受鬼息所侵,想不到还要被这些坏东西诬陷,不杀他们,何以解恨?”冰儿接到陈新心印,故作不忿地说道。

“我们与鬼物拼死恶斗,才将它们剿灭。你们也是仙道修士,早知中盘洲有险不来相救,却在我们力竭疗伤之时心生歹念,可还有同道之义么?”星兰随着月瑜来到冰儿身边,她心直口快,先就是忿声责问。

月瑜却终究是存了一份要顾全舟涛星日后还需抗击鬼物的大局之念,急忙止住她的话头。有些话在此时一旦挑得太破,对方便连装模作样的理由都没有了。她冷然向那些人扫过一眼,说道:“今日之事,其中缘由,想必各位也心里有数了。事以至此,殊非人愿。今日放过你们,是为东西两洲生灵留下一份依仗,望归去后好自为之。”

哪些人个个脸上羞愧难当,不敢答话,相互扶持着起来。冰儿突然向月瑜和星兰身上一指,一团金光将她们定住,嘻嘻笑道:“对不住两位姐姐了,冰儿还想教训教训他们,怕你们太难做人,先让受些你们委屈了。”

两洲修士们骇然失色,几个腿软的竟然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哀声叫道:“阴神前辈饶命!我等实是一时糊涂,犯下此错。还望前辈念我等往日抗击鬼物有功,留我等一条生路。”

冰儿嘴角一撇,嗤道:“你们抗不抗鬼物,跟小姑奶奶有什么关系?你们诬赖小姑奶奶是鬼物,小姑奶奶想起就心里不爽,自然是要将你们统统灭了,好消此心结了。”

“我等糊涂,冒犯阴神前辈。还望阴神前辈大人大量,不要与我等计较。留我等一命,也是为东西两洲百姓不遭鬼物荼毒多留一份依仗啊。”两帮人见月瑜和星兰都被冰儿定住,指望她们说话是不可能的了,只得放下脸皮,向冰儿苦苦哀求。

“你们到也很会找理由嘛?”冰儿眼珠子一转,娇声说道:“要小姑奶奶不计教也行。小姑奶奶见了你们心里就有气,特别是你们那几个身上穿着战甲的,更是让人闹心。要是小姑奶奶回去后见了别人的战甲,不免又会想起你们这些混蛋。这样吧,你们将战甲全都留下,让小姑奶奶一把火烧了,省得以后见了别人的战甲就要烦心!”

“……”那些身着战甲者,都是一门之主,战甲也都是传承之宝,要他们就这么将战甲留下,真是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几十人都不知该以死相拼,还是忍辱舍宝,一时间面面相觑。

哪位被冰儿用阴神息控了元婴,栽秧一般倒掷入土中的神迁地仙,这时才挣扎地爬了出来。他在土中虽然被撞得七荤八素,地面上的事情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他翻身坐起,惊惧地向冰儿张望了两眼,见冰儿哪冷冰冰的眼光正朝他看来,当即打了个哆嗦,忙不迭地说道:“我脱!我脱!”

说罢那人在身上乱抓不已,冰儿手指一挥,将他禁制解去。其他人见状也都不敢迟疑,个个将战甲中命元收回,过来放在冰儿身前。

看着两边远去的剑光和身前一堆的战甲,月瑜和星兰相视苦笑,此时她们感觉自己简直就是抢劫犯一般。

“嘿嘿!这些战甲就送给你们了,咱们平白打了这一架,也不能白打了不是。”陈新财迷地奸笑几声,心道:乖乖姐姐们,这些战甲送了你们,昨晚借出的那些战甲,你们总不好意思不还我了吧?哪可都是些上品的货色,可不能和这些中品的东西相比的啊。

两女都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还能有什么办法?只得吩咐众人收了四宝,待调养些体力回山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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