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安泽他染上HIV?
作者:荼靡1夏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970

() ( ) 我一直都在担心着安泽,以至于我竟忽略了自己现在是在西藏。而谢尘志,他们又是什么时候赶过来的?

怎么突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呢?

就在这时,我看见关浅魅也从另一边跑了过来。看见是我,她面容变冷,语气冰凉地说道,你来干什么?懒

我没搭理,鼓起勇气,终于伸出一只手推开了玻璃门。正当我迈出一只脚准备踏进去的时候,关浅魅却一把拉住我。

你嫌现在还不够乱吗,还要再插进来添一脚?你非得把所有人都折腾死,你才会安心是吗?她看着我,眼里是深深的痛恨和鄙夷,仿佛我身上带有最可怕的瘟疫一样。

我苦笑,语气同样冰冷。今天的你和上次请我吃米酒蛋的你,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

她脸唰白,却依然维持着阻挡我的姿势。我没搭理她,绕到另一扇门继续找安泽。

你给我站住!关浅魅已然气急败坏,追着我大喊。

医院里原本人流就多,她这一嚷,差不多吸引了半数以上的人的注意力。

可我已经顾不上别人会怎样看待自己了,我只想快点跑上去,看看他,看看他是否平安无事。

你总算来了!谢尘志看见我,冲上来说到。

怎么样了?我着急地问道,看见手术室灯火明亮,大大的静字张贴在门上。旁边的飞雪和叶小青一起面带悲悯地看着我,心噔地下垂,强烈的不祥感袭上心头。虫

果然。

只听见谢尘志缓缓说道,洛梨,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安泽他……他染上了HIV病毒,医生正在对他进行全面检查。

什么?说得仔细点!我朝他吼道。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又跑到飞雪面前,我仰起自己疲倦的面容,请求道,请你告诉我,他究竟怎么样了?

飞雪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她说,他们见安泽只有一个人,于是便故意挑起事端打架。混乱当中,有一个小流氓拿起自己用的针孔注射头插进安泽手臂里……那个小流氓他是……艾……艾滋病患者。

艾滋病?

我震惊,一下子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安静的病房,我什么也听不到,唯有心跳如鼓以及突突跳跃的太阳穴。

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跟飞雪一起离开。如果不是我贪生怕死,如果我后来后折回去找他,是不是他就能避过此劫?

可是,一切都已经没有了如果。

老天他,对我,始终都是这般残忍。

我蹲下身体,把头深深地埋进臂弯,眼泪肆意汹涌,那是我对安泽的原罪,永远都不能被我自己原谅的罪孽。

我一直都不能明白,为什么好人这一生都是这般的命运多舛。没有人知道,我有多么希望躺在病房里的那个人是我。

这下你满意了吧!我早就说让你离他远一点,你非要害死他才痛快!关浅魅已然追了上来。她一把抓住我,手高高举起就要往我脸上扇来。

我没有躲避,扇醒我也好,醒了,安泽他便也就好了。我不要继续被困在这般可怕的梦里。可是,谢尘志早已冲过来抢先一步抓住了关浅魅的手,他凶道,你干嘛!

我干嘛?你该问下你的老相好她要干嘛?关浅魅啧啧出声,许洛梨,真想不到你倒是情场高手,这一路走来,俘虏了不少少年心呀!居然有人敢当着自家女朋友面来护着你,我真是为那女孩感到可怜呀……

我顺着她的话抬头往叶小青方向看过去,她眼里果然有落寞一闪而过,却还是在目光与我相接的那刻微微笑了笑。她说,没关系,我知道你们是好朋友。

谢尘志回头看了看叶小青,眼里盛满了感激。他扶着我坐在医院的长凳上,安慰道,不要害怕,也许没有感染也不一定。我们一起为他祈福吧,上帝会听见的。

我微笑,虽然笑得形式,但我不想让他们为我担心。

飞雪挨着我坐下,她冰冷得有些异常的手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脸色潮红,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同样紧张地看着手术室的门。

我起身,贴这手术门旁边的墙壁站着,内心酸楚苦涩。与他的过往历历在目。

……

初遇,是在护河城。彼时,我正因为撞见莫莫和其她女人亲热的场面而几近崩溃。他就是在那时候出现,带着我记忆中喜欢的少年摸样出现。白衫飘飘,笑容同意明亮而落拓,整个人都散发出清冷却又莫名温暖的气息。

他将晕倒的我带回了家里,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待我却像是多年的好友一样亲切。

……

为了让我去青海参加新书签售会,不惜自揭伤疤,将一直深藏在心里的过往统统坦言相告。是对我这样真情实意的人。

……

我一直都在欠他,遇见伊始,开始亏欠。却直到今日,都未能偿还半分。我已经是筋疲力尽心力交瘁,我真的是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以用来偿还……

身旁的人依然在叫嚣,关浅魅的痛骂就在耳边,她尖锐的声音一下一下地敲打在我的心上。只听见她说,许洛梨,我求求你,放过安泽吧!他还那么年轻,又待你那么好,你就不能饶过他吗?

难道非要让他死,你才满意?

你这蛇蝎心肠的坏女人,安泽上辈子上亏欠了你什么呀,今生竟要如此受你牵连?

……

辱骂依然在继续。

一如当年在学校里的岁月。

不过,从我出校门那刻,这些就再也对我构不成什么伤害。

况且,今日的凌辱相当于那时,不过是小试牛刀而已。但,却依然叫我止不住的心寒。我不知道是我自己越来越脆弱,还是我也在担心害怕什么?

总觉的,从我踏进那间黑屋子开始,就有无法明见的阴谋在暗处骚动。它会肆意地伤害我身边的人,而我却连声讨的机会也没有。

只是,我真不懂呀,我长这么大,都没怎么与人为难。为什么却还是会有人如此恨我,仿佛那种恨像是从娘胎里带来般与生俱来。

有谁能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如果真与我有这般仇恨,不如站出来说清楚给我一个痛快。何故要让我如此煎熬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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