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惊魂之夜
作者:荼靡1夏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480

() ( ) 回到房间的时候,飞雪正坐在凳子上。看见我和安泽,她的眸子里有欢喜漫出,激动地站起身来。我也快步地跑过去,抱住她。

手轻轻地拍打她的背,安慰到,不用怕,我在呢,我一直都在。

为什么要这么傻,难道我以前那样对你,你就当真一点也不恨我吗?飞雪匍匐在我的肩上,用旁人微弱不闻的声音说道。懒

怎么会恨你?我把她推开,双手搭上她的肩。傻瓜,你该相信,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哪怕最后你亲手将我推向地狱。

最后一句话我说得有些凝重,以至于眼泪都掉了下来。很大一颗,砸在我的手背上,温热灼人。

飞雪不再言语,只是把我抱得紧紧的,像是要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

我微笑,紧闭双目。

飞雪,只要你好,只要我们都好。我别无他求了。

这当中的纠纷,我无心去知道。因为我一直信奉知道别人的秘密,会丢失自己的快乐。我不想不快乐,所以纵使知道你们都对我隐瞒了一些事情,我也不想去深究。

我宁愿就这样一直装不明白。

那晚下了很大的雨,雷声轰鸣,闪电劈在屋顶,在窗前映照出明晃晃的光。我被飞雪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踏出了那栋居民房。

走到楼下时,我回头朝上面望了望。说不出心里百味纵杂的滋味,安泽,他还在上面。虫

他说,让我和飞雪先回家,他随后就来。

我不肯走,可他命令飞雪带我走。

安泽,是会有什么危险的事发生吗?否则,你为什么不肯让我留下来与你一起面对。我承认,我怕死,非常非常地怕死,但让我抛弃你们这些我在乎的人独自而生,我宁愿死。

安泽,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的。

我相信你,会好好的。

回到旅馆的时候,还没有天亮。

我们全身湿漉漉,水珠顺着发丝滴答滴答地掉落在地上,晕染出一朵又一朵没有颜色的小花。水继续低落,朵朵开放的花儿逐渐演变成一丛丛貌似的花丛,再然后,变成了无风的森林。压抑而沉重,连风都被凝滞。

我起身,作势要往楼下冲。

洗手间里正在烧热水的飞雪冲过来在我身后紧紧地抱住我,不要走,洛梨!

她叫道。

然后又低声哭泣起来,她说,洛梨,你不能走。我答应安泽,要好好照顾你的。

她把我拉到床边坐下,语气悲凉。

对不起,我不该再回来找你的。给你和安泽惹了那么多麻烦,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洛梨……她抬起我一直低得很下的头,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果,安泽出了什么事,你会原谅我吗?

我震惊。

出什么事?难道她也知道会出事。我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我盯着她看,想从中看出安泽到底会如何。

或许是我的眼神太吓人了。

只见飞雪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去。她把热水端到我身边,把干净的纯白毛巾递给我。低语,先把头发擦干吧,再用热水泡下脚,然后好好地睡一觉吧!

我木讷地拿着毛巾在头上乱揉着。

只听见飞雪继续说到,我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你就安心地等他回来吧!

她说完就走,背影决绝,像是要前往战场一样,连带着空气都变得有些肃杀。我一怔,继而明白是怎么回事。她要去救他?

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了,我从床上一跃而起,毛巾掉在水里,打翻了盆子,我也顾不得回头看。

跑到楼下,终于追到了飞雪。

我一把拽过她,凶道,你干嘛去!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出来,你再回去,我们之前的所作所为不都白费了。你现在就给我回去躺着!

然后,我在原地蹲了下来,双手圈成一个圆紧紧地抱住自己。雨声当中,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脆弱不堪,安泽,他一定会回来的。

这话,低到我都以为自己刚刚什么也没说,不过是风吹过耳的幻觉。

没有人懂得这一刻我心里的绝望有多浓墨重彩。

从前是莫莫,现在是安泽。老天,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残忍呢?如果说是我不乖是我的错,那么所有的惩罚都应针对我,而不是我身边那些人啊!

他们是多么地无辜……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被飞雪带回旅馆的。深深的无力感,空气中的气压都仿佛变强了,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整个世界,如今在我的眼里都是苍茫的灰色。

我的双眼,已经捕捉不到一点光亮了。

飞雪匍匐在我的膝头上哭泣,她好像在说,洛梨,你不要这样子,安泽他会没事的。

对,他会没事的。我接到。

我不记得我是怎样睡着的。

只是知道,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空无一人。

那一瞬,我好像置身于荒茫旷野,所有的人都离我远去。我心里的恐慌已是无法言喻。我跌跌撞撞地下床打开柜头抽屉,拿出以前的旧手机,因为是智能手机,卡里面的话费只有在这个手机上才可以使用,所有在我买了新手机后也没用将卡卸下。没想到会在今日派上用场。

我先给飞雪打电话,提示关机。

再给安泽打电话,只听见他的铃声《后来》一遍又一遍的响,却就是不见有人接通。

我的心嗖地下垂了。

想了想,抱着最后的希望我打电话给谢承志。很快他就接起电话,我刚说了一个字,他就在那里大声叫道,洛梨,你赶快过来呀,第一人民医院,安泽他在里面,他……

后面的话我没让他说完,就挂了。

我头未梳脸未洗地,脚上还穿着印有小草莓的拖鞋。这是平日里打死我也不可能出现在公众视野里的形象,如今我却不管不顾地跑下楼。

等车的过程,相比过往,无端要漫长了许多。我几乎是见车就拦,也不管是私家车的还是出租车。

终于到了医院,我站在大门口。透明的玻璃清晰地印出我此刻的模样,我突然丧失了进去的勇气。

安泽,他怎么样了?

如果,是不好的结果,我该怎样去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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