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白玉堂的心事
作者:?姒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0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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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回来的时候已是黎明,便见展昭还端坐在中庭,姿势从分手时一摸一样。

天亮时分最黑暗的这个时辰里,白玉堂依旧像个光体一样,璀璨夺目。展昭看着慢慢走近的白玉堂,想着这个人无论何时都可当得上“英杰华美”这句赞扬了。

展昭眼神清澈,心里活动让白玉堂看得真真,不由心头一暖,“臭猫…….”

抬手抱拳,“白兄,辛苦!”展昭说道。

“不客气。”白玉堂稍稍矜持,小心不露出半点得意,“我已盗出三宝,估计明天……”“现在是凌晨。”展昭好意提醒,“离上朝不过一个时辰了。”白玉堂撇嘴,“想必一会儿朝上应该十分热闹…如你所愿…你正可浑水摸鱼了。”

浑水……摸鱼?!展昭微微苦笑,但却对白玉堂这轻松毫不在意的腔调心存感谢。什么样的心态才能将如此厉害关系名号功利说的这样松快。

“白兄和几位哥哥高义,展昭……”

“得、得,打住。”白玉堂不耐烦的翻个白眼,“你五爷我就是不忿你的名号,原先值不当子为这点事情让旁人看笑话,现在正好一舒心意,怎么想让我不痛快么?”

展昭温和笑笑,“倒也不是。”注目看着白玉堂,慢慢说道,“我让春妮将太后的金丸送回宫了。”

白玉堂没有说话,原有平和在展昭这句不紧不慢的话里陡然变成一股怒气,“笨猫,你这只……”还未咬牙切齿完,果然便听展昭缓慢的声音,“白兄和几位哥哥的大仁大义,展昭既是粉身碎骨怕也还不了一二。展昭但愿此一番作为能宽解一下今后哥哥们的境地,还请白兄莫怪。”

这是展昭唯一能够想到开解五鼠的方法。

皇帝不是包拯,皇宫也不是开封府。就算白玉堂他们无意冒犯皇威,可是天子千钧之怒却是任何人无法承担的。更何况五鼠身后的陷空岛上众人家眷和一干仰仗五鼠吃饭的庄民。

在这个方面,展昭不能不说过于迂腐,究其原因还是他牵挂的太多,想的也太远。

朦胧晨光,从青色的天幕垂下来,将两人拢在一团金红色里,连二人脸上细微表情都无处藏遁。

白玉堂看的明白,心里愤慨的话语实在不忍再诉出口,明显的这只名叫展昭的笨蛋猫,又把忠烈祠生的人命算在了自己头上。

只是这里面的内情,白玉堂知道春妮不会完全告诉展昭,因为他也不能。

白玉堂其实本没有想到要干什么,他与春妮初入皇宫,是误打误撞的走到忠烈祠的。因为忠烈祠供奉圣女寇珠和在那场刺杀当中死去的宫女和宦官,一年当中香火不断,灯火也比较明亮。白玉堂和春妮停下脚步,单纯的想歇歇,然后商量商量干什么,当然最好是找个人打听一下。这皇宫太大了,一眼望去皆是黑洞洞接连不断的房屋,和闪耀在其中的一星半点昏黄灯火。

于是,这两个倒霉太监就撞到刀刃上了。

秋夜风凉,偷偷地烫壶小酒抿两口,无可厚非。只不过当做下酒的话题不要那么阴险就好了。

白玉堂和春妮凑上前去,悄悄倾听的时候,里面正兴致勃勃说着庞太师如何大度,庞贵妃如何大方。就在白玉堂暗自嘲讽庞太师之流做作之时,里面的话语一转,低沉下去,“兄弟,你可知这次太师叫了杂家去,为的什么?”

“哥哥,您说,为的是什么呢?”

“常福,这可就看你上路不上路了?”当前的那个阴沉的声音有些不怀好意。

“怎么说?”常福的声音有些抖。

白玉堂舔下指头,悄无声息地将窗上绷得紧紧白锦纸戳了个洞。春妮见到,也学着戳个洞,将眼睛凑上去。

里面灯火通亮,透着暖洋洋的酒香气。一个小太监背对着窗户坐在脚踏上,另一位长脸,嘴角下方长个豆大黑痣,目光闪烁的说道:“你不是伺候若平公主么?”

那小太监抬起头,“国安公公,你要说什么?”

那叫做国安的,眯着眼睛笑了笑,“你知道这若平公主林若梅是个什么来头?嘿嘿,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罢了。老太后将她留在宫里,是想将她嫁给开封府里那位展护卫,你可知道这件事么?”

常福惊吸一口气,“有这事儿?”

“ND,你不知道?别在这里给你老哥装傻,八贤王都去当媒人了。可惜,那边姓展的一直不吐口。”国安刺溜一口酒,这当口,白玉堂赶紧撇了一眼孟春妮,果然是意料中苍白伤心的神情。心里实在不忍,轻轻的攥了一下春妮冰冷的手,可春妮毫无知觉的依然呆立。

屋里人丝毫不知,依然喝着酒语气轻挑的说着八贤王做媒失败的过程。就在白玉堂揪住孟春妮的肩头,想要带她走的时候,里面却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庞太师让你毒死林若梅,嫁祸给展昭,不知你敢不敢去干?”

常福的酒杯一下子掉在地上,“这个不妥吧?展昭不是没有答应么,杀了这个女人,怎么能够嫁祸呢?”

“切,你就不知道了吧?”国安有些轻蔑的看着常福,“因爱生恨……醋海生波……这些都可以是借口。太师说了,只要这个若平公主死了,这么着也能找到姓展的头上。不管他有罪没罪,只要下到刑部,嘿嘿,包他有进无出,有命来无命去……”

见常福一脸惊恐,不由叹道:“咱也是命贱之人。如果不听话,恐怕你我也无法善终。太师是恨死开封府这窝了。斩了太师爱子,你说他们能好到哪里去?现在,你也听了这番话,想不做也是不成的啦。太师说了,毒死林若梅不要忘了将她的衣裙扯下来,弄个强梁的现场……哝,这个给你……女人嘛…嘿嘿嘿…一样能够玩玩的……”

不想再往下听这淫秽恶毒的事情,白玉堂一掌挥开面前的窗户,一脚踢翻坐在脚踏上的常福,一把抽出龙隐宝刀,揪住国安,怒道:“你这心黑手毒的阉人。”

里面二人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听到方才这番话,直吓的魂飞魄散。常福缩在一旁瑟瑟抖,国安心惊之余,借着白玉堂揪住自己髻的力道,竭力向上方瞥了瞥,现不是自己熟悉的人,当下嘶声叫道:“你是哪里的强人,敢在皇家大宝内撒野?”

白玉堂冷冷一笑,这个笑容让国安这个泼皮无赖心头一冷,“告诉你爷爷的名号,也是无端的毁了爷爷的清誉。”白玉堂一提溜国安,“倒是拿你丢到开封府,好好说说你在这里要害什么人,又是替哪个跑腿。”

“你说的杂家不明白。”国安喘着粗气,勉强说道。还想继续挣扎,便被跟随其后的春妮重重踢了一脚,“你,你,你这个坏蛋,想害我师兄……”

听到这话,国安已知眼前的人与展昭关系匪浅,明白自己不可能幸免。看看瑟缩在一边常福,眼睛骨碌碌一转,放软了声音说道:“二位祖宗,小的有眼不识真君神,先放了小的,小的给二位说说端详。”

手一点也没有松,白玉堂冷然道:“还用说什么,有话去开封府的大堂上说吧!”

国安慢慢说道:“杂家这里还有一些……”话未完,也没有来得及掏出怀里的东西,便见眼前白光一闪,随后是一片血红,脖颈之上冰凉刺骨。不知从哪里看过去的古怪角度里,只有一双洁白的锦缎鞋……

国安的脑袋在地上滚了几滚才停住,面容上狡诈的笑意依然没有褪去。见此场景,春妮猛然退后,仓皇之中撞上了身后房门,才止住一声惊呼。

白玉堂没有管其他,垂着头,从国安怀中那只已然僵硬的手里扯出一样东西,冰冷的金属在明亮的光线下闪着幽幽的蓝光,“是针筒,聚贤庄的。”白玉堂涩涩的开口,如果不是他见机快,还真的阴沟里翻了船。心里明知欧阳春无辜,但还是不由自主的恨,卖什么不好,偏偏卖这些阴损暗器。抬起头又看看吓呆的常福,实在不明白这些宫里宦官们怎么会有这些江湖上的东西。

“白大哥……”春妮忍不住开口问道,“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呢?”

不等白玉堂答话,常福就像疯子一样扑上来,一口血沫带着咬碎的舌头,对着白玉堂劈头盖脸的喷了过去,“啊,不……”春妮急忙上前去拉,不曾想常福一头栽倒在国安身边,眼睛睁得很大,已然气绝。

眨眼间两条人命,白玉堂稍有怔忪,随即明白常福这种做法的险恶之处。暗中叹息一声,烦乱之意随着一种想法成型,渐渐隐去。他看着灯火下春妮那双惶恐的眼睛,不由自主微笑了起来。其实,带着春妮一起来,除却她不愿单独面对展昭外,自己何尝不是有一些小私心在里面。这样明妍憨秀的春妮,却是让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金华白家二爷动心动情。本想是在战斗中培养感情,没有想到一番下来,却差点拉上她做了赔罪之人。

轻轻握住春妮冰冷双手,看见那一双含着泪水的眼睛,小鹿般纯净和恐慌,带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一点哀求和依赖,轻柔的开口道:“春妮莫怕,你放心,这件事不会连累你师兄的。”

“真的么?”春妮虚软的开口。

“是的。我保证!”白玉堂肯定的保证,忍不住凑上前去,虚虚环抱住她,如同展昭做的那样,轻拍着,却因守礼不愿唐突,而没有落在实处,“你放心,春妮,我不会让你师兄有事的!”

所以,在忠烈祠的墙壁上写道:

“忠烈保君王,

哀哉柱前亡。

芳名垂不朽,

博得一炉香。”

所以,太**里盗出金丸。

所以,开封府中拿了三宝。

明明白白告知,锦毛鼠白玉堂不忿展昭名号,结结实实的捣乱来了。

却没有想到,现在这一切,都被展昭揽在自己头上。

哼哼两声转过身,语气冷清的说道:“展昭,你别看不起人。我白玉堂做的事,还真不让旁人顶了去。”

“白兄……”

“别白兄不白兄的。展昭,告诉你,你白爷爷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闹了东京闯了皇宫盗了三宝也杀了宦官,这些我做的高兴做的酣畅做的爽快,犯不着你在后面唧唧歪歪的为我收拾残局。我做下了自然承担得起,你南侠一条好汉,我锦毛鼠也不是孬种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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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另:我强烈鄙视自己,现在只会写过渡段了啊!

过渡过渡,为什么正文我写不出来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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