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探骊得珠
作者:?姒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5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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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玲珑转转眼睛,看着这位疑似好人的“狗官,”思虑半晌正要开口说话,却见展昭屏住呼吸警觉的向屋顶方向侧耳细听,慢慢的将一根指头放在嘴边,示意噤声。

包勉与欧阳玲珑顿时消音,屋里一时寂静的连呼吸竟然也觉刺耳。

展昭缓慢的握住桌面上的巨阙,长长吐出一口气,便迅捷的挥掌扇灭火烛,在灯灭的瞬间,一个人呼啦啦的破窗而入。

那人掌上的一抹寒芒,明亮的眩眼,直扑展昭。展昭手中的巨阙也大作淡青色的毫光,绝不迟疑的直卷而上。就在相要碰触刹那,电光火石般二人皆认出对方。

“白玉堂!!”

“展御猫?!”

寒芒撤向一边,白玉堂向一旁斜斜划出两步,收住来势。而展昭则回转大半个身子,好整以暇的收剑回鞘。

这下,高低立见。

展昭身旁就是桌子,根本不若白玉堂那样有缓冲收势的余地。虽然白玉堂那两步的姿态非常优美漂亮,可是远远不如展昭只用转身截止后的功力来的高明。

于是,等点上灯烛,白玉堂的脸色明显带着恼怒。

“你这只藏私的臭猫!”白玉堂清丽俊雅犹如处子的脸蛋上阴云密布,瞪着展昭咬牙切齿。

“白大侠。”展昭拱手,微笑道。明知白玉堂是恼了他切磋时的点到为止,却也不能辩解,当下只能是假装不知。

江湖上这种带着较量意味的切磋,展昭不似他人那样看重。赢了输了总是淡淡一句“幸会,久仰。”之类。所以,展昭也无法理解白玉堂对与和自己较量高低的执着。

要说有所畏惧,还是对白玉堂的窄气量的那种“睚眦必报”的小个性很是有所顾虑。

看着白玉堂对待自己假装糊涂咬牙切齿,双眼冒火恨不得扑上来咬一口的架势,展昭不由缩缩脖,带点讨好的意味,又说道:“白大侠,不知到此有何要事?”

白玉堂从鼻子里哼哼两声,瞟也不瞟展昭,对着包勉说道:“你就是陈州县令包勉?!”

包勉虽不知就里,可是白玉堂身上的那股肃杀之气也让他有个大概。当下缓缓辑手,“下官正是!”

白玉堂唇角斜斜上扯,露出一个冰冷的微笑,“真人面前不打诳语。包勉,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你受死吧!”说罢,手腕一翻,未入鞘的银亮长刀迅捷朝包勉头上落去。

未等落到,便见一旁伸出一只手,轻轻一合,手指如同鼓瑟,连带挑抹轻弹,化去白玉堂三、四招的后势,将狭长的刀锋牢牢握住,“白大侠,”展昭叹着气,眼看白玉堂勾起漂亮的丹凤眼恶狠狠的看着自己,又道:“白大侠,白兄,可听展某一言相劝,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展昭你可知陈州死了多少人吗?天灾难测,民生艰难。身为陈州父母官,不去悯民之苦,开仓放粮。却伙同一堆狼心狗肺的奸商哄抬米价,小斗出大斗入,米掺碎石,粮混草灰。这样的狗官,你还维护他?展昭,你的侠义之心哪里去了?不要忘了你是江湖上的南侠,顶天立地的好汉。莫不是一入官场,你连脊梁骨都软了!”

白玉堂的一番话说的展昭竟然不知要从哪里解释。

动动手上的长刀,竟然还是被展昭拿捏的很稳,纹丝不动。“还是,”白玉堂冷冷道,“还是你展大人学会了官官相护,要替你们包大人保下他这个唯一的无恶不作的侄儿呢?”

展昭哑然,心里一阵紧缩。自他离开江湖,被人误解不少,他都能一笑了之。可是,今天这次,白玉堂这短短几句话,真是刺到心里去了。手一软,白玉堂刷的一下抽回长刀,在展昭的手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长痕。

“白兄!”展昭说不下去了。包拯自幼丧父丧母,与侄儿包勉一同由嫂娘齐氏养大,感情至深犹如手足。这是一份只要是包拯身边的人都知道的感情。可是,这并不是他为人处世的标准。也不是遭人误会的借口。

这样说,如何对得起包拯日夜操劳的辛劳,又怎能对得起包勉这一番迷途知返的愧疚之心。就连手上这么些的账簿都对待不起。

“喂,你不要那么凶巴巴的。听听别人说话会死啊!”欧阳玲珑被展昭手上的伤痕耀华了眼抽疼了心,一边抓住展昭竭力躲开她的手,大力瞪着展昭,一副你不让我包扎你就试试的面孔,一面对伤了展昭的白玉堂极度不满的说道。

屋里闹得如此热闹,再没有人现,这软红楼的守卫就是死人了。

就在几人还未说什么做什么的时候,门外走廊上就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包勉反应快,一把拖过凳子掩住上了门闩的门,急切的对着白玉堂和展昭,“你们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那你呢?”展昭踌躇道,“和我们一起走吧!”

包勉舒心一笑,为了展昭这份情真意切的关心,“不用,他们还不能把我怎么样,你放心。我要是和你走了,他们察觉了一切,把所有一毁,咱们就更抓不住他们的尾巴了!”

这时,门外有人敲上了门,“大人?包大人,你在吗?”

白玉堂正要甩开展昭的手,一摆一直亮在那里的长刀龙隐,正要大开杀戒,便被欧阳玲珑扯住袖子,“笨蛋走了啦,你不是要听解释吗?”

展昭不忍牵连包勉,无意多留。几下便把账簿收拾好,回头带着点请求的意味,低低唤了一声,“白兄,五弟,我们先出去可好?”

不知是情况太紧急还是展昭的语气太诚恳还是因为揪着自己袖子的欧阳玲珑,那双黑白分明澄澈动人的眼目流露出的一丝求肯。总之,白玉堂晕晕乎乎的跟着出来。三人迅疾的将追兵甩在身后,直直的跑进曙光初露的盛蔺山中,白玉堂才反应过来,一甩手,蹦着道:“臭猫,白爷爷上了你的当了!”

汴京的大雪下了三天三夜。直到放晴,公孙策和包拯才回转开封府。

张龙赵虎在街上领着人清理残雪,就见到开封府尹带着自己的主薄先生慢慢悠悠的走过来。八台大轿和一顶青呢暖轿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大人,先生。”二人迎上前去,看着自家大人抬抬眉毛,“我问你们,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神呢?”

“哦?”张龙赵虎被问得楞住了。看看包拯的脸,又看看公孙先生。后怕冷似的把脸埋在锦裘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好笑般的眯着。

“先生。”赵虎求救叫着。

公孙策转过身,没有看俩大校尉难为的脸色,将目光转为干净整洁的街道。轻咳一声说道:“嗯,干得不错,很干净,看不出是刚下过雪!”

“先生。”这次换张龙叫唤。

公孙策回过脸,正色道:“其实有没有神鬼,有没有妖怪,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人相信。这个世道,我们不知道的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也有很多。我们既不能一概的论为神鬼,也不能妄自菲薄的说没有。张校尉赵校尉,你们说对不对?”

一席话,让张龙赵虎无法接腔。对于包拯和公孙策那种突来的莫名其妙的提问,他们在无语下也慢慢的适应。智慧超群的人都会有一些让人们不理解的怪癖,不是嘛?虽然,这种结论让他们的展大人暗笑了很久。

包拯不再说说什么,背过手,微仰着头注目头上那汪汪蓝的天空。不知是同意公孙策的说法还是要表达点什么,颔又摇头。

公孙策的话一针见血,说的不错,这世上的鬼怪是否存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是有人相信!

皇宫里他和公孙策待了三天,直到把那个庞然大物残骸彻底的挖了出来。

那时一条从来没有见过,也不曾想到过的一种巨大生物。

展昭和林若梅口中的那条大蟒蛇如此真实再现在眼前,不能不说是格外的一种震撼。包拯终于对刘斐儿所说的那个所谓的天罡六仪阵由怀疑转为半信半疑。

这个心情在和兵士们收捡完后,转为公孙策不顾寒冷和腥臭从那个巨大的蛇头之下,摸出一颗碧绿的珠子来,升华成迫不及待。

公孙策没有关注包拯那张急得红的脸,他全部注意力被蛇身上的伤痕吸引。

手指比划着下颌处的那条齐整细长的伤口,眼神带着一点激赏,“巨阙真不愧是神兵利器,连这种异兽也能斩于剑下。展昭,”公孙策微微笑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好个南侠!”

这条对于包拯来讲只是条巨大的蟒蛇,包拯不明白这条“蟒蛇”现世将带来什么?博览群书,学富五车,学的都是治国经略,包拯从未涉猎过其他与此无关的东西。贫寒艰苦的童年,让包拯无力再去涉及与治学无关的方面。显而易见,奇志夜谈乃至神怪异兽,包拯根本不及公孙策。

“这是条很大的――蛇吗?”包拯压住焦急的心情,低声问道。

“蛇?很大的蛇?”公孙策一直平淡无波的脸上隐露出一丝讥讽,但是看到包拯那因为焦虑而扭在一起的眉头,便毫无痕迹的散去。

公孙策转过身,声音细小但是能让包拯听得很清楚,“曾经大禹治水之时,龙族一脉应龙在座前效力,逢山开山遇水引水。但因功而骄错开河道,引黄入泽,淹百十村落铸就大错,折身斩龙台。抽去仙筋,再不许位列仙班。从此这一脉,居于黄泉之下,称翼蛟。翼蛟因有错在先不敢有怨,于是他丹心碧胆化为颌下一颗宝珠,是解毒圣品,世称‘青龙珠’。”公孙策扬扬手中碧绿的珠子,“说的应该就是这个东西。”

“翼蛟?!青龙珠?!”包拯呆滞的重复。不明白现在这个活生生的世界怎么就和上古那些遥远的传说联系上了。

这个世界是人为混乱,还是本来如此?

公孙策手中那个闪着碧绿光泽的青龙珠,告诉包拯这些都是事实!在他不曾知晓的地方上演过一幕幕惊心动魄难以想象的剧幕。

这一刻,他似乎明白当年真宗赵恒,在城墙之上遥望那血气弥漫的残阵――曾经臆测过的不愿去相信的事件如此活生生的在眼前生。

不能用惊惧来形容,那是远远不够的。那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畏惧,和着厌恶,还有种种莫名的惊讶、迷茫。这些堆积在胸口,带着微微的眩晕和呕吐感,杂乱的充斥在喉头,仿佛一张口,这些让人不安的情绪便会喷涌而出。

现如今,抬头,一片深远幽蓝,明透的可爱。低头,金堆玉砌一团锦绣。如此繁华如此热闹更如此多娇!

什么上古什么神仙什么破阵,统统边去玩去!用尽所有,也要维护一个平和盛世。纵百艰千难,纵粉身碎骨,万死不回!

包拯长长吐气,回过身,正和公孙策撞个对着,“先生,包拯不才……”公孙策轻露出一丝微笑道:“学生愿和大人共进退!!”

看看,这就是聪明人。聪明人的话一般不会多,尤其是这两只洞悉人心的老狐狸。一人说开头上一句另一个人自然就接到了结尾的结束语。省略的过程,让二人默契的相视而笑。留下身旁一堆一头雾水当作背景的众人。

这三天中。包拯想要知道的,但凡公孙策稍有涉猎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倾囊相告。

于是翼蛟,六仪天罡阵,九?等等等等,之前包拯不知道的不熟悉的,在这几天以密集的速度轮番出现。在公孙策这个出色的老师教导下,包拯熟知了以前曾经鄙视的东西。当然,接替来的就是“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鬼神?”这个犹如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种无聊的智困扰自己突破的话题。

包拯的心情与这大雪初晴的天气刚好相反,满心乱糟糟的。忽上忽下的思虑乱七八糟的想法,让他不得不用漫步来平息。

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神,如果有,为什么会漠视人间如许多的苦难?如果没有,却为何有这些令人恐惧的事件和物体的存在?

包拯皱着眉头,不无忧虑的说道:“公孙先生,现在看来辽邦与西夏该是来不善啊!”

公孙策颔,“此事如要彻查,却是难上加难。理不出一点头绪!”

二人所担忧的事情一点不错。从种种迹象表明,辽与西夏看来对此事也早已略知一二。不然,怎会辽邦献剑,西夏夜袭?那么他们会不会联手呢?又是谁告诉了他们这些事情?还有…..包拯没有再想下去,因为开封府的一位衙役气喘吁吁的跑到身前,一呼三顿的说道:“大人,展、展大人他……”

包拯一挥手,没有让他再说下去,黑眉一沉,“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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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长时间没有更新了,我要说对不起。

经过七月组织合唱比赛之后,我度过了整个黑暗的八月。

在八月,我先是丢了存档的u盘,然后,电脑整个系统崩溃,从新做的格式化,文章存档全部没有。

不要说暴走了,我吐血去死的心都有了。

所以,现在,吐血吐到半条命的我勉强更新,希望大家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我。谢谢谢谢谢谢。

再鞠躬,对那些没有忘记还能看下去的亲们说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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