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倭寇遭到报应
作者:了凡师太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817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老天没有成就雀蛋子的姥爷的理想,反而过了五六天他开始头晕,身子发热,一天懒洋洋的还情绪不好,又过了十来天,他便说不出话来,口里流着口水躲在黑屋里昏睡,他又怕水又怕风,听到水流声和风声就乱跑乱钻,全身哆嗦惊恐看人。雀蛋子的姥姥求人把雀蛋子的姥爷弄到医院看医生,医生摇摇头:“狂犬病,晚了,回去要隔离,不要接触他的口水和被他咬破。估计还能活一个礼拜,你们给他准备后事吧。”

果然,一周后乱坟岗字多了一个坟包。

雀蛋子姥爷归了阴朝以后,家里一个大男人都没有了,雀蛋子姥姥领着雀蛋子妈妈艰难度日,街里经常过兵,日本鬼子兵、伪兵、国兵、八路军、武工队、抗联,还有说不出名号的土匪兵胡子队伍等等。这些兵多数抽烟吃水果都不给钱,雀蛋子姥姥的香烟水果桂花糖只见少不见钱,最后闹得个躲在小屋里犯愁,想不出办法来,只好收了卖货摊过起了捡菜叶子的日子。兵荒马乱年月,女人最有一怕的就是兵痞们胡来,鬼子兵来了,妇女们脸上都抹上锅底灰,穿上男人的衣服带着男人的帽子还得躲躲藏藏。都知道小鬼子最骚性,不管什么场合见到女人就“花姑娘大大的”众目睽睽之下就掏出欲棍子捅来捅去。一次,几个日本兵在小火车上看中了几个花姑娘立刻就进行奸污,也不怕旅客们观看,羞得中国花姑娘用裙子把脸一蒙,脸在裙子里流泪,心在裙子里流血。血性一些的妇女伺机起来反抗,瞅准了欲棍子一把抓住狠狠地咬下去死不松口,疼得小鬼子直翻东洋的鬼话,最后于这个花姑娘同归于尽。有时车上遇见几个血性男人,也会操起鬼子放到一旁的三八大杆枪,用刺刀从鬼子的后心捅进去。在龙湾县城做这种刺刀下的风流鬼子不在少数。后来小鬼子晓得中国人也挺厉害,收敛了这种光天化日下肆无忌惮的畜媾行为,叫喊起友好亲善来。但中国人对小鬼子早就是恨之入骨,再喊什么“东亚共和,友好亲善。”也笼络不住中国人的心。“操!小鬼子,你记住,有朝一日我要把你们日本娘们操个底朝上。”

雀蛋子的妈妈这段时期正是二十多岁的大姑娘,正是如花似玉越变越好看的年龄,她整天躲在黑屋子里不敢见一缕阳光,天天脸上抹一些锅底灰很怕遇到兵。姥姥也是四十多岁的人,有些兵同样不会放过,“光棍子憋三年,老母猪赛貂蝉,看脸干什么,我用的是水帘洞。”尤其是日本鬼子把中国妇女不管青年中年通通地叫花姑娘。所以雀蛋子的姥姥和妈妈全天候的担惊受怕。别人家还有个男人撑腰,她们家这两个都在涉猎范围之内的女人,鬼子都会把她们视为不花钱的军妓对象,娘俩几乎天天拜菩萨求保佑。外边一有枪声响动他们就龟缩在一起凭天由命了。

就这样,龙湾县城的女性担惊受怕地躲过一天又一天,有的最终还是没躲过去,小鬼子来了喜欢私闯民宅,见到花姑娘就哇啦哇啦高兴叫着来一顿残暴地,把中国姑娘惊恐的死去活来。

小鬼子无条件投降那年也遭到了同样下场,真是因果报应啊,一九四五年投降那年,中国壮小伙子的欲棍子同样戳穿了日本的花姑娘。没有剖腹自杀的日本女人都乖乖的给中国人做了老婆。就这样,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中国,盛产了许多混血儿女,有外国爹的中国人,有中国爹的外国人,有的是日本爹中国妈,有的是中国爹日本妈,还有像雀蛋子这样的,西洋大鼻子爹中国妈。总之,那年头找不到真爹的多,东洋鬼子、北洋鬼子、土匪鬼子、兵痞鬼子、他们都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他们把种子撒到谁家地里,连泡尿都不浇就拍拍屁股走人,这类杂种在兵荒马乱年月司空见惯屡见不鲜。过去在祥和年月一些喜欢偷情的女人经常夸口说:“儿子是我生的,谁都知道我是他妈那是无疑的,但他的真正的爸爸是谁只有我知道。”但在兵荒马乱中就吹不出这种大话来了,类似雀蛋子这样的孩子真爹是谁?妈妈真就不知道。

这就是魔鬼们挑起的战争给人类身心带来的苦难。不规范的岁月人的道德假象就会脱落,鬼性大发,鬼道横行,生灵涂炭,鬼蜮成灾。死去的和活着的都一派鬼目狰狞。

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区人民好喜欢。雀蛋子长成小伙子就迎来了东北解放,解放给这个海滨县城人们的境遇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穷百姓的笑脸多了,旧官僚、富商贾的笑脸少了,有的还吃了枪子笑不出来了。雀蛋子姥姥和妈妈穷苦相也有了笑容,雀蛋子也应征入伍参加了解放军,从此这个没爸的孩子活得非常开心。

解放后,雀蛋子妈妈进到一家医院当了护士,虽然过了芳龄,但也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生得貌美秀气,经常招来年轻的男人高倍回头率。她美貌、勤劳、工作起来不怕脏不怕累人缘又好,所以她在医院里倍受青睐。了解她的人对她的不幸给予同情,不计曾被过的前嫌,求媒人给拉纤的男人也是络绎不绝。

但是,只从雀蛋子妈妈招到雀蛋子那一群爸爸们蹂躏后精神上患了一种恐怖症,见到男人就有一种恐怖感,经过媒婆说妈妈劝,好不容易答应了一个男人,处着处着好像也有了感情,可是有一天晚上在男人家的小屋里,男人要脱裤子办那事,吓得她一顿惊叫跑回家里就哭。从此,不管什么样的媒婆再提什么样的男人她一律回绝。

雀蛋子妈妈这种恐怖心理有时还反映到工作上,一个病人需要做阑尾炎手术,医生叫她去给这个患者备皮,她看到这个患者的欲棍子心里好一阵紧张,闭着眼睛给备皮,结果把剔的像三毛的脑袋,进手术室医生看了很不满意,不得不再进行一次消毒背皮。“这是医院的工作,工作能这么马虎吗?”科主任严肃地批评了她。

雀蛋子姥姥家有一个邻居,住着一对孤儿寡母,儿子比雀蛋子妈妈大三岁,一个穷光蛋一直没有娶老婆。雀蛋子姥姥很中意这个小伙子,一直有心想要这么个女婿。但雀蛋子妈妈的不幸遭遇这个邻居家全然通晓,害怕对方看不上自己的女儿,所以一直也没敢启齿。

这家邻居姓苏,是河南人,灾荒年逃难挑八股绳落脚在龙湾县。日本鬼子统治时期他们一家三口艰难地扯着阳黄历牌过日子,一家之主苏师傅在日本鬼子管理的炼油厂当维修工人。他身体好,小时候在嵩山少林寺学过武把操,工友们在工作之余经常跟他学习武打功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