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庆功宴试箭
作者:斑蝥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242

第三十三章、庆功宴试箭

看到无人可杀了,向雷无趣地回到阵中。这一仗下来,他的身上也吃了不少苦头。不知让刀枪招呼了多少下。这要不是他穿了最好的锁子甲,身上就多了不少刀疤了。锁子甲能防护刀砍削,但对防枪刺的效果不佳,也不太能挡箭射。向雷在阵上就只防枪和箭。刀他才不理会。

这次,他也混身是血,马身上更是红黄绿白四色齐备。红的是血,白的是脑浆,黄的是人粪便,绿的是胆汁,用人做兵器的第二大缺点就是有很脏恶心,偏这又是威慑力最大的所在。

阵中的义勇军是怀着发自内心的惊恐和五体投地的崇拜来迎接向雷这染血的魔鬼战神的。所有人在向雷回来后让出一条通道,向雷在阵外抛下了手中的死人,然后踉跄着跳下已累得有点蹒跚的战马。这匹马是向雷用圣旨从三关骗来的上好战马。现在看来,堪称宝马。在战场上鏖战了近大半个时辰还能支持着奔行不息。在战场上,不怕兵和火,冲锋时快如电。就算用了两个人形兵器重了三四百斤,它也能稳步冲锋,向雷能在战场上纵横自如也少不了它的功劳。

下了马,向雷只想倒下地睡一觉。香姬知道疲累于是说:“大哥,吃一枚金丹吧。”向雷想起有金丹这么一回事。他一身是血,不好拿。于是,叫香姬喂了他一枚。

这时,战场上的厮杀接近了尾声。外边的交趾兵已被全数包围。只逃了不以五六千人回去了。而且,这些交趾兵都吓破了胆,他们又不善守城,所以根本不敢守城。都从南门逃去了。阵地上除了死了二万多以人外,还有六千多人见大势已去都弃刀投降了。

当秦总兵来到义勇军的圆阵前时,惊呆了,这外边火圈里到这小圆阵中,上万具尸体倒得层层叠叠。看得出圆阵是一步步缩小的,因为每缩小一点,外围就要倒下一圈的尸体。主要是交趾人,当然也夹有战死的义勇。地上的流血层层积起来达三寸,还有烧焦的皮肉恶臭弥漫。

看到这些,秦总兵眼圈红了。这些义勇真是了不得,以一挡十还能支持到战斗结束啊。杀伤也是一个换七八个。二千五百多人现在只有八百多个剩下的还都是带伤的。个个摇摇欲坠。

再看香姬和向雷两个都是血人了,委顿在地,(当然,秦总兵是看不出是他们流的血还是被溅到敌人的血的。也分不清向雷是被累趴下还是伤重得不能起来了。)秦总兵连忙过来看。向雷一个虎跃站起来。一枚金丹下去,不但内力被补足了,还大有进益。

其实这种历经死战到力竭再补回的功力最是有用。使用起来才顺滑自如,比单吃丹药长功力却运用不灵光的效果要好得多。不过,向雷现在身上每一条肌肉都是酸痛无比的。当然了,他这一战比练功的消耗量大多了。所以,体力透支后全身的肌肉当然要给一点回报啦。

不过,这时秦总兵显然被惊吓了:“你小子不要吓我,怎么这样打下来你还是生龙活虎的啊?”向雷不乐意了:“什么嘛,我也很累啊,你不见我差点躺下来不想起来。”

这时吴霸急急来报:“大帅,邕州的蛮子全逃了。百姓开门来迎了。”

秦总兵动容,“这么快就逃,我们得小心。象军很快就会来的。噢,小子,今晚记得到我帐里来开庆功宴。对了,丫头,你也得来。吴霸,快去叫医官带金创药过来给义勇们疗伤。”

交趾兵一日之间就被击溃了。残兵回去不到一半,宋兵只损失了四千多人,杀了二万多交趾人俘虏了六千多,其中,宋军这四千人损失中有一千八是向雷带的义勇军,这一队杀交趾人的最多,足有八九千之多。一个换五个,总的来说是合算的。不过,在义勇军看来,这样的伤亡是几至覆沉了。所有的人都无法再参战了,没死的没有三五天也动弹不了。当医官给伤号包扎完后,所有人都裹得和粽子差不多。只有香姬和向雷才受了几个轻伤没包扎什么。

不过,向雷和香姬就忙了。他们把事先准备好的钱分发下去。死的义勇有家人的,就给一黄金二两,没死的,发银十两。然后,义勇军就解散掉了因为邕州被收复了。到入夜时,香姬来报帐说,一共分出去银八千两黄金一千两,这次济灾加义勇共用了折合二千二百两金子。

香姬笑着说:“哇,一下子用这么多金子,真爽,以前就没这样用过。”向雷点头笑着对香姬说:“我们也算为皇帝老儿办了点实事,要是这五十万两金收入官库,就算发赈灾,到这时只怕也不会有多少了。层层的官会贪掉的,不会比这用得更实在。走吧,去喝庆功酒去。”

大帐中,秦总兵大摆应功酒,众将官也在趁机大吃了一顿。席间,众将说起向雷一个人在阵中赶着数千交趾人象鸭子一样,威风死了,秦总兵没有冲在最前线没有看到这番奇影,于是秦总兵问起向雷这事,向雷就说他用人做兵器,一共用了七十多人来做兵器把交趾人吓坏了。

这话说出来,众将也吓坏了。没想到向雷看着蛮温和的,上阵就象出了柙的猛虎,连兵器也是直接抓着人来砸。秦总兵这才明白为什么义勇军能以一敌十还能支持到战斗结束。原来是有向雷这尊杀神在这里坐镇着,看着他一个人能赶了数千大军逃,那能护着几百人也是不难。

说到战后怎么办,秦总兵说:“你出生入死,出了大钱组织义军,是想要功名?要不要我保你们作参将?”向雷很严肃地摆手道:“大帅,我们兄妹在这次大战中学到了不少东西。至于什么官职我都不在乎。义勇军我已经解散了。此间事了,喝过庆功酒明天我们就可走了。”

秦总兵和众将大为震惊:“为什么?你把这支刚变成铁军一支的义勇解散了?你们这是为什么,我所知道这次你至少用了二千两银子才组织起义军啦。不是么?”向雷摆摆手:“你搞错了,我这次一共用了二万七千两银子。其中我在合山救济灾民和组军用了三千两,刚才,我让有家属的战死义勇一家发了二十五两银子,没死的我一人发了十两的遣散费。”

在场的人都张大了口,秦总兵说:“你好大的手笔,这些钱比我们发的还多,你这是为什么,不是为仕途么?”香姬插口说:“嗐,你这话说得。当官有什么好的?就个豆点大的权,还要听命于人,钱财是每刮人一个仔儿都让人戳着背后骂,要做个清官不是穷死就是累死的。我们江湖人,图的就是个来去自由,四海逍遥。那里能时官场里互相倾来轧去的。别扭哇1

看向雷点头同意香姬的知,众将官都是从仕途上混过来的。虽然对香姬的话不以为然,却也无言可驳。个个回想起自己在仕途上一路的跌打滚爬,所以都默然饮酒。

正在饮酒间,有个细作来报,说交趾国的象军已经在来的路上,估计三日内会到。秦总兵就愁眉紧锁了。知道这种象兵威力的人都知道,这一仗不好打,一时惶然无计。

向雷见大家都愁眉不展就说了一句:“象也无非是兽。是兽总怕火的吧,到时准备好柴草车,连成排,象兵来时点火推上,看他能怎么样。”秦总兵点头:“此计诸葛武候用过。只是不知道现在实用否。”向雷点头:“不试也不知道啊。”

秦总兵为难道:“我不是你,我要为几万大军的命负责,要是试了不灵,我不是要损兵折将?此事还是要从长计议。火车是一计,可以做好准备。各位可有更好的办法?”

大伙面面相觑,没有人能提出什么好建议,只有一个提出了用铁滑车。在一侧坡装上石头的四轮车子,车头扎刀,当象过时,砍断系绳让车冲下坡去。这一定能杀死巨象。这办法是好,不过,怎么才能把这些象引到这种地形中?但是,秦总兵也叫人去城南选地准备了。

向雷见大家也没有更好的提议了。于是笑说:“我还有一方,我有一把神弓,配有一种鬼吼箭头,射出去时怪叫声惊神吓鬼,要是象军被惊吓了,没准会乱跑。倒能乱了它的阵。”

众人听了不由轻笑,一支响箭能有什么作为。当向雷在胡说八道。香姬取出一支竹杆仿制的鬼吼箭来,“就是这个,你们试试吧。”吴霸很好奇地接过,叫手下去帐中取来自己的二力弓,开了个满月,对着帐外一架草车射去。发出“咦呀”一声尖声怪叫,没入了草车中。

所有人被怪怪的响声吓了一下。然后,秦总兵大失所望:“这响声是够特别的,可是才整出这点儿动静有什么用?”香姬说:“这是平常的弓,用的是神弓这声音就不得了。”

见到众将不相信,香姬叫向雷露一手给他们看。向雷放下酒杯,从身后取出修罗神弓。秦总兵一看,就说:“这是你阵上用的兵器啊。”向雷不作声,拉出了弦就崩上了。

众人都惊奇地看着向雷安弦,吴霸惊道:“哦,就是这把怪弓啊,今天我看你二百三四十丈外一样把箭射到阵中。还能杀伤,真是了不起。能给我试试吗?”向雷就把弓递交给他,“啊哟,这弓怎么这么重,七八十斤咧。我嘿,我嘿……”吴霸无论怎么较劲,这弓都开不到三分。直蹩得他脸上通红,不是那是用力过度还是羞红的。“呀,我拉不开啊。”他叹道。

众见到素以勇力自居的吴霸也拉不还来,也没有人来试了,秦总兵咧嘴问:“这玩艺儿要多少斤力才拉得开?”向雷不在意地说:“五石吧,”从箭壶中再抽了一支箭,“各位,准备捂耳吧,不要被吓到哦。”众人没有动作,香姬可不想吃苦头,先把双耳捂上了。

向雷开个七分弓,一箭放出,“呜哇……”一声巨吼把不掩耳的众将官吓得差点没趴下来,全营将士都惶惶然奔出来看是什么事,秦总兵呐呐的说:“这是什么动静,差点没吓趴了我。”吴霸好奇起来问:“要是开满了弓会怎么样?”

向雷笑了,“没试过,估计你会晕过去。”吴霸说:“我不信。”

香姬说:“不要试啊,太可怕了。”向雷嘿嘿笑着,从弓身上取一支真家伙的鬼哭神嚎无常笑来。香姬连忙用劲把耳捂上,连众将都捂上,外面的军士还在愣愣的不知怎么事,向雷开了个满弓,看看众人:“准备好了吧,我放啦。”一箭就向草车给发出去了。

这一次结果是向雷也没有料到的。这声音是这么巨大,“嗷啊……”这声震天的怪吼后是“嘿嘿哈哈”的怪笑在空中飘荡。向雷自己都觉得心头发堵,头晕足软。看时,所有人都趴下了。向雷忙把香姬扶起,推气过宫,香姬才缓过劲来:“大哥,我象心口被人打了一掌。”

向雷去把箭枝都收回来,过了差不多一刻钟,众将才悠悠醒过来。秦总兵大为佩服地,“向壮士,你多留几日吧,帮我退了这象军吧,我用一万两军饷买你三支箭。如何?”向雷笑了笑:“好啊,不过,这钱我就不要了,大帅还是代我发放给邕州的百姓好了。”秦总兵大喜道:“好啊,咱们就让蛮子看看,他们引以为傲的象兵在我们神弓是如何不堪一击的。”众将举杯齐贺,用一万两买三箭退象军绝对是大赚。要是战死了千多人,这钱还不够安抚死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