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慕念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看得见我？”

“聿珩哥哥给了我能在黑暗里，看清楚东西的眼镜。”

原来如此。

厉司爵颔首：“厉司衍如何？”

“我刚才就在舞台上，我没有看到他，也没有闻到任何血的味道，这到底是演出的一部分，还是……”

“这不是演出的一部分，后面还有一个闭幕环节。”厉司爵道。

“所以，这是意外吗？”

“嗯。”

渐渐的。

整个大厅里，开始弥漫起一股血的味道。

慕念有些不安，她还在担心厉司衍，可是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到人。

就在这时顾聿珩突然摁住她的头，将她强行抱在了自己怀里：“不要去看周围了。”

“怎么了？”慕念问。

“有人在解决无关的人。”

说完这句话。

顾聿珩就直接伸手捂住了慕念的耳朵。

同时，做这件事的还有厉司南，他将简瑶的耳朵捂住，把她搂进了自己怀里。

而这个时候的乔汐，已经跟所有人走散了，她孤立无援地靠着墙壁，极其害怕黑暗的她已经发抖到没有办法站立，只能紧挨着墙支撑站立。

“别怕。”

一道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闯入她的耳中。

男人俯身捂住她的耳朵，靠近她。

这个味道，这个声音……

厉司衍！

乔汐也是担心厉司衍的，她立刻伸手抱住他：“衍影帝，我以为你人没了，吓死我了！”

厉司衍：……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稍微松开了一些手，对她说：“一会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动，我现在把你的耳朵捂住，你有想说的话可以说，我会听着。”

“好。”

其实乔汐没什么要说的。

她虽然担心厉司衍，但并没有特别害怕他死，毕竟两人严格意义上来说，才见了三次面。

哎。

乔汐想到这，忍不住感叹：“我真没想到，我这辈子居然会跟一个只见了三次面的业界大佬，一起经历同生共死。”

听到这句话的厉司衍，忍不住勾起薄唇，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个小家伙。

枪响。

一声又一声。

人群在尖叫。

慕念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抓紧了衣服。

说不害怕是假的，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可以保证自己的情绪没有一丝波动。

但。

被人抱在怀里的感觉，是暖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能闻到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聿珩哥哥……结束了吗？”

没有人回答她。

慕念抬手想要将他的手拿走，他却更加用力地抱着她。

慕念一下红了眼眶，她抬起头看向他。

顾聿珩在笑。

他温柔地看着她，即便他看不到她，可是，他的眼神就是好温柔。

透过眼镜，一片漆黑里，他是散发着微微绿色的人形。

他的表情也好，眼神也好，她没有办法完美捕捉。

唯独。

温柔和缱倦。

她能够一下就感觉到。

就在这个时候，顾聿珩松开了手：“好了，结束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想，记者们应该全都死了，对吗？”

顾聿珩这句话并不是跟慕念说得，而是，对厉司爵说得。

慕念狠狠怔住。

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那些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