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

顾聿珩发现自己躺在温泉山庄的房间里，他头疼欲裂，抬手摁了摁太阳穴。

“顾少。”铭川立刻扶住了他。

“你怎么来了？”顾聿珩不禁皱眉。

“这边的人怕您再出意外，所以通知了我。”

“多事。”

“您之前不是不会病发了吗？连过敏测试都过了，怎么会……”

“擒我的人，知道我有哮喘史，他擒的位置，不是脖子，而是锁骨以上一点的位置。”顾聿珩抿了抿唇。

哮喘发生在支气管，傅斯年擒他的位置恰好是那附近。

可以说。

傅斯年是故意让他病发的。

或者是在试探他，是不是完全好了。

铭川惊讶：“可是，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我和御影两个人啊。”

“他傅斯年想知道一件事，就一定能知道，只要我治疗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很奇怪么？不然我养你们做什么？”顾聿珩冷着脸，情绪燥郁。

“是……”铭川叹气。

他最近几次行动失利不说，还险些把慕念害死，顾少往后恐怕会越来越不信任他了。

“她在哪？”顾聿珩问。

“在房间里休息。”

“带我去。”

“呃，那个，慕念小姐知道您哮喘了。”铭川做好了挨骂的准备，所以低着头不敢说话。

果不其然。

顾聿珩的面色更冷沉，但很快，他叹了口气。

“罢了，原本不想让她知道，是我想在以后照顾她，不想给她添负担，如今让她知道也好，兴许，她会原谅我。”

“原谅您？我看慕念小姐根本没怪您什么，而且一直很关切地问呢。”

顾聿珩眸色亮了亮，随后掀开被子，毫不犹豫地披上睡袍：“带我去见她。”

铭川应下。

他看着前方的路，心里有些惊讶。

顾聿珩对慕念的在乎，超过了他的预期，他本以为顾聿珩对慕念只是占有欲作祟，可如今看来，他对慕念是有真感情的。

原来。

像顾聿珩这样的人，也会爱一个人啊。

他还以为，顾聿珩丧失爱人能力了。

毕竟，他的那些过往……

铭川叹了口气。

……

慕念正泡在私人温泉里，背对着大门，人趴在窗台上望着远处。

突然门被打开了，她吓了一跳，立刻警觉望去，见来的人是顾聿珩，才缓缓放松了警惕。

顾聿珩走到她身边，在池子边坐下，很自然地为她清理垂下的发丝。

慕念抓住他的手，发现上面的伤口都已经被处理过了，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顾聿珩深深看着她：“他们说，你很担心我。”

“嗯。”

“慕念，之前我问过你我行不行，你还记得吗？”

慕念一怔，几分犹豫后，她缓缓点头。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你好奇吗？”

慕念沉默着，她想说不好奇，毕竟顾聿珩为什么喜欢她，她不在意，她只知道她不能跟他在一起。

想到宸宸和洛洛，她心又揪着痛了。

为了两个孩子，她能牺牲一切。

“我可以告诉你答案吗？”顾聿珩见她沉默不语，决定换一种方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