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路见不平
作者:蜡笔书生甲      更新:2020-03-13 00:59      字数:6160

虽然眼泪被我憋了回去,但我还是抽了一下鼻子,这时鲍大象来了一句:““耶律吾弟真性情也!””这时我才发现原来大家都在盯着看我,我在想什么你们怎么知道!可显然大家好像都知道似的,好吧我认输了。不被点破或许还能装过去,而这一来我的眼泪好像被大象拉开了闸门,两行热泪泉涌而下,随后便是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说实话也不是太痛快因为事后我觉得跟糗。

最后大家是这么定的,按计划主要目的是救出高勋而劫狱还是军控的看上去比较麻烦,好在这次刘大海仅带来三十多个人,而这刘大海又不是什么出了名的战将,想必也是武功平平,而地方的军控监狱也不是什么正规军把手,于是姜阳与王怀忠一组借探监之名闯入,制服狱卒劫出高勋,一旦动手外面的官兵必然支援监狱那时紧靠两人之力是万万不够的,于是赵小源和黄轩辕在外面接应,阻止外面的援军进去监狱,待姜阳他们得手便一起闯出城去,显然就这样还是不够周全,因为即使劫狱成功城门很有可能出不去,于是就需要一块令牌或者刘大海亲自送我们出去,显然前面两组需要的是能冲能打的猛将,而最后一组需要机智灵敏善于周旋,显然鲍大象是最合适的人选,但眼前这位躺着都喊疼的主肯定是指望不上了,而朴晶川的腿伤还没有消肿行动不便也自然不能跟随行动了,那么就剩下我和穆青青了。姜阳没说什么,赵小源却觉得我俩年纪太小,涉世尚浅,这个任务颇有难度,如果强行绑架刘大海恐怕我俩难以完成,于是决定还是晚间行动,让我俩去偷令牌,这样的安排对我来说倒是没什么,可是穆青青却提出了反对意见,说实话自从穆青青跟我们一起走她还真没怎么说话,要说也都是一些日常客套话,大家都看得出她是故意掩饰了自己的性格,或许是因为这两天来大家逐渐熟悉,或是因为我们几个爽朗亲切所感动,反正可以明显看得出她一天一个样,慢慢的活泼伶俐的一面开始显现,而这次她又主动参与出谋划策却是让我们刮目相看了,她主张让姜阳,赵小源和我三个人直接控制刘大海,因为擒贼先擒王,刘大海武功如何现在尚未知晓,如若贸然行事实在不妥,另外现在刘大海是当地最高武官,不论监狱还是城门都归他管,而让我们三个武功最高的去显然很有把握,这样一来监狱可以直接在他的命令直接放人,王怀忠自己接高勋即可,此时鲍大象,和朴晶川可以拿着令牌在城门里等候,而县令妇人和两个孩子现在就得离开这里到城外躲起来,然后再秘密汇合,很显然穆青青的建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姜阳带头为青青鼓掌,鲍大象不失时机的唠嗑打屁,趣称穆青青是本次行动的总指挥使,大家都要听她的,否则军法从事,而且还把话题转移到我身上,戏称我多么喜欢青青就连做梦都还念叨青青的名字,还用我的北方口音学了两句,还说以后如果娶了这妮子肯定要被穆青青指挥一辈子喽!大家笑的合不拢嘴,我被臊的满脸通红,穆青青却做着像没事人似的,很显然这样的气氛让大家轻松了许多,可是一旁的黄轩辕却摸不着头脑,于是嬉皮笑脸的凑到穆青青身前,要让总指挥给他安排个活干干。

说实话我觉得黄轩辕这个憨货有一点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觉,唯独对穆青青不同,不知是怕她?爱她?还是感激她?反正让人觉得怪怪的,真是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是人就总有弱点。

原来穆青青心里早有安排,她一直以为黄轩辕应该做好车夫的活,而自己却要做个自由人在刘大海,监狱,城门三个点做接应,一旦哪里出了乱子马上就能顶上去,这样一来黄轩辕可不干了!他嘟嘟囔囔埋怨穆青青太瞧不起自己,于是向大家隆重的介绍了一下自己。原来这呆子才十六岁!好吧!这厮跟我同龄!

大家的惊呆的表情证明绝对不光我自己觉得不可思议。

而比较了一下月份,我还年长了他三个月。

由此大家陷入了空前的宁静。

“哇哈哈哈……啊哈哈哈哈……!”不知道为什么,连我在内所有人都捧腹大笑,笑声砸碎了宁静,好像十年没笑过似的,黄轩辕让大家的笑声淹没了,身高九尺的赤条条的一大汉!萌呆的站在那里,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们笑,后来也不知道他那根筋搭错了也跟着大家笑了起来!后来还是赵小源止住了大家,让黄轩辕继续说下去,原来这孩子命也蛮苦的,打小就没见过爹,是母亲一手将它拉扯大的,母亲会一手不错的针线活,但在偏僻的山村也赚不了几个钱,而这个黄轩辕打小长得就比同龄孩子大且特别能吃,九岁时便有七尺身材,常常让黄母叫苦不嗲,还好当地民风极善,多有救济,黄母不光针线活好,还会一些功夫,于是开始教练村里人一些拳脚,没什么收入仅仅是糊口而已,后来黄母在较远的地方开了一块荒地,黄轩辕虽小但也懂事,常常帮黄母干活,还好黄轩辕天生神力,虽然年少却一点不比别人家汉子差,只是常常淘气没少被黄母管教,黄轩辕虽然体格甚大,却怕极了黄母,只要黄母喊一嗓子便灰溜溜的不敢造次,就这样一起生活了十六年,而最近两年洛西郡又是大旱,又是蝗灾,老百姓书皮都吃光了,听说洛阳开设了粥铺救济灾民,母子两人便跟着大队开始逃荒。逃荒路上多有饿死者不下千人,更杀人心扉的就是有那孤儿坐在饿死或者奄奄一息父母身边嚎啕大哭的情景,让黄轩辕一路之上好不哀伤,而恰在此时黄母一病不起,黄轩辕便背着母亲继续逃荒,一路上草根,书皮饿急了泥都吃过。

洛阳城外先前还有一些善人和官府设立的粥铺,可后来难民越来越多,洛阳节度使刘宇觉得实在有碍观瞻于是下令将粥铺迁到洛西郡,这样一来可苦了洛西郡的难民,因为官府的粥铺有限,而洛阳善人们来办的粥铺要比官府的还要多,一旦洛阳禁止,难民们又得返回,而洛西当地哪有这么多有钱的善人,仅靠官府的粥铺是养活不了这么多难民的。正巧的是黄轩辕他们赶到洛阳的时候一口粥还没喝到就得知了禁令!黄轩辕这个气啊,眼瞅着乡亲们路上就饿死不少,而眼下一口没吃还要折返回去,这不是把难民往死里赶么!黄轩辕越想越生气,于是领着人埋伏了一名军官的家,抢了他的马和不少钱粮,到山里隐藏了几日,黄母病情渐有好转,黄轩辕便将剩余钱粮和马匹交与黄母和跟他行事的人,黄轩辕道:““儿不孝,不能再陪伴吾母左右,眼下钱粮够大家吃上半年,待你们回去之后望来年风调雨顺,儿等犯下大罪虽不至死,但要被官府逮住最轻也得流放千里,如此一来就再也无出头之日,现如今所有罪名轩辕独自承担,望大家替轩辕照顾吾母,轩辕拜谢。””

黄母不舍,众中亦有跟随黄轩辕不可能离去,于是便分成两伙,黄母一群人回家,黄轩辕带十几个人上了山。虽然上山但他们大都是些性情善良之辈,遇穷苦人不劫,遇行善之人不劫,遇镖行不劫,这样一来日子过的非常辛苦,不比逃荒强了多少,后来惊动官府,他们又东跑西颠的没个消停,这时已有一些人打了退堂鼓,只是想回家也没个盘缠,正苦闷之时碰见我们,于是便发生后来种种。

但要说起刘清风那还是在黄轩辕还没出生的时候,黄的父亲闯了祸,后被刘清风解了围,但具体情况黄母重来不曾讲过,只道武当派刘清风对黄家有恩,要牢牢记得便是。

而说到武功,原来黄母也不算什么高手,仅是年轻时跟黄轩辕的父亲所学,黄轩辕的父亲姓臧,黄母不知为何让黄轩辕随了自己的姓,而这个秘密也是不久前母子分别时才告与黄轩辕的,臧本是武林人士,武功奇高,臧家不知为何得罪了许多武林和绿林的人,总有人上门找麻烦,臧觉得黄母不会武功是不行的,于是便教授了黄母一些擒拿抓控的法门,而这黄母聪明伶俐一学就会,仅是内功太浅,倒也是急不得的。

后来臧家受难,得到刘清风相助,黄母逃到乡间,便是后来种种,而黄轩辕的武功也就是黄母所会的擒拿抓控。说起这个法门,黄轩辕天生神力,体格极其魁梧,练习起来最合适不过了,但这门功夫最大的缺点是防守有余而进攻不足,比方说遇见比自己内力高强的人,即使控制住对方也腾不出手来进攻,而只能这么耗着,而对手也打不了自己,就算打也是施展不开拳脚,有气无力挨几下也无妨,于是江湖上鲜有人愿意练这法门,就算有也大都是稍微掌握,不花大心思练习,而抓控的高手也尽在一些大的帮派和绿林道的居多。因为抓控者自己虽然进攻不足,但团队作战的时候可大有用途,三个两三层内功的人配合得当甚至可以打败九层内力的人,虽若对手十层以上仅靠两三层功力是控不住的,但天下之大武功上十几层者恐不过千人,过二十层者不过百人,超三十层者如朴云,刘清风,马友成之辈,四十层往上可谓凤毛麟角,恐不出德风,任天命,智风,怀仁四人。绿林人修习者多,因其常常团伙出动,不论对手是谁,控得住就打,控不住就跑,因此绿林道中擒拿抓控确实有些,但也不甚多,而出了名的也就那么几个,北方一品堂的方志瑜,五侩中的张科,南方鄂狼帮的龇牙狼钱必求,赣帮的沙有角,都是抓控的高手。另外听说胡有三也是抓控的高手而且还别出一门,这一门多在哪里,想必也多为众人不齿。

武林中一些大派也有几个,因为即使是名门大派也有人才断流,青黄不接的时候,而这时往往容易遭到仇家的报复,或是高手的挑战。比如泰山派,原来泰山派掌门周济洪,武功卓越鲜有对手,曾与任天命在泰山之巅大战两天一夜,泰山山顶削去一尺,战况之烈可想一斑,周常打抱不平但也结下了不少仇家,在周晚年越发觉得力不从心,但想闭关修行却又放不下泰山派的事务,本有两个好徒弟却英年要逝让他唏嘘不已,而其他弟子多不成器,于是便专心研究阵法,好在自己撒手之后泰山不至于被仇家杀得一败涂地。于是他就着力研究培养一批擒拿抓控的弟子,围绕抓控设定了一整套泰山阵法,阵法之妙连德风,任天命都大为赞赏,后人称“周公阵”,阵法中囊括二人阵一直到二十四人阵的法门,而周公阵中最成熟切实用的便属六人阵,用周济洪自己的话说:“少一人则为亏,不可谓用阵之最强,而多一人又不能力全发。”其意思是一群人打一个高手,六人阵是最能发挥六人特点和功力的阵,也是最能产生共鸣的,少一个人当然少了攻击的力度,而多一人也未必有用,因为近身对打三打一足矣,再多恐怕都伸不上手,而六人阵正是三个近战,三个外围,近战有抓控手,擒拿手,和一个近战专门的功力输出手。而三个外围不仅仅是三名近战的替补手,他们的分工也相当明确,三名近战呈三角形站位,这样可以避免对方高手借力打力,误伤自己人,而每两个人之间必然有一个空隙,空隙的后面便是外围三人的站位,由此看来确实是多一个人也没什么好站位了,弄不好还容易误伤自己人,除非高手头上有一棵歪脖树那就另当别论了。外围三人中一人用重长兵器,如锤,斧,大铲等由于使用这些兵器需要蓄力,所以近战显得笨拙,容易被对手打断制服,而阵法里就不同了,外围防守压力小,只要抓住时机,一家伙下去功力输出之高是可以想象的,外围第二人则用的是长软兵器,如鞭,九节钩等,最后一人则是各种暗器,从问路石,抓钩,迷魂香到飞镖,飞刀,飞针,最后逃跑时用到的烟幕等等一应俱全。外围也可以辅助打断对手的必杀招数,可以缓解或帮助近战的三个人,因为实战中瞬息万变,难免有人出错或慢半拍一旦有了机会双断就很有可能只发了一招变成了单断,而十层以上的高手少有能被单断得手的,因此谁来补上这第二下极为关键,而这时外围没有防守压力,当然更能看清形势补上一下,断了对手一个破绽抓控过擒拿手就有了机会。这样看来这阵法好似无敌,其实不然,如若六个三层功力的手,顶多也就能打败十九层的高手,到了二十层一个必杀三个近战最少躺一个,所以相差不能太过悬殊,想打败二十层的起码要有三个十层的近战,否则用无敌技格挡都没用。而周公阵最多二十四人也就是四个六人阵在一起的一些套路,最基础还是六人阵,其次是四人阵,而不是五人阵,但是四人阵要求四个人个人素质平均,切配合默契,再其它阵法都是无奈之举,但只要配合默契总是要比单打独斗强的。

很显然这些不全是黄轩辕自己说的,后面一大段是姜阳补充的,姜阳之所以这么说或许是觉得这憨货很适合这次抓刘大海的行动吧,我心里还寻思他会不会顶了我的位置,毕竟青青一开始安排这个活只是三个人,再说我也不会驾车。就在这时一个意外发生了,打消了会让我驾车的念头因为朴晶川自告奋勇说她会驾车,哈哈朴姐姐果然不愧是恒山派的杰出青年,原来在恒山没有什么男弟子,这些粗重的活也都是女弟子完成,而朴晶川机灵却不失稳重,掌门师太甚是喜欢,而且她是俗家弟子因此一些下山采买的活就有她一个,这样一来她就有接触恒山唯一的一架马车的机会,常来常往的就学会了驾车。哈哈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呀!

最后我还是被安排跟青青一起做接应,多少有点让人感到失落,但众意难违,我也只能给青青做个小弟了,当然我心里还是蛮高兴的,或者说有种甜蜜蜜的感觉。就这样大家继续谋划了些细节,从王怀忠那了解了很多范泉的情况,因为范泉在当地经营多年有一些势力,手下也有一批打手护院,据说还有两个身手不错的,号称内功已经突破一层,这次刘大海来渠县也是被范常硕求来的,因此这半个月范泉经常宴请刘大海那是必然的了。于是先确定刘大海的行踪是重中之重,而其身旁的范泉势力也不可不察。

行动开始,先送女眷出城安顿好,王怀忠先去监狱附近踩点,姜阳和赵小源去摸摸刘大海和范泉的情况,在赵小源临走之前悄悄把我们叫到身边,他的意思是让黄轩辕,青青和我去了解一下高勋的情况,毕竟跟他素熟不相识,高勋为人如何,实是不知,只是姜阳执意要帮忙,大家才一时兴起,如若救出的当真是一个通敌的汉奸或是一个贪腐慵懈之辈那可真办了坏事,叫世人笑掉大牙。若是个好官,那倒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哪怕他是因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为了让姜阳高兴,也是值得的。

很显然我们三非常同意他的看法,于是准备行动,青青意思是三人分头多面了解,可黄轩辕却拍胸脯说这事自己包办,如我俩愿意跟随可去看看热闹,看上去黄轩辕好像很有办法,这人生地不熟的打听点事还真不是我的强项,或许这个莽夫真的有什么好法子也说不定。就这样我们家跟着他开始“逛街”了。是的,没错。这憨子路过了店老板和店小二,可见他跟我们的思维却有不同,青青觉得好玩,便一直跟在黄轩辕后面,我溜溜的跟在她后面。青青个子真不矮,修长的大腿和挺拔的腰身乌黑的长发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真叫人看着喜欢,嗯!越看越喜欢!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我有这种邪念的时候我都觉得有点害怕,或许是这两天让那该死的鲍大象揭露的太过彻底,或许我应该找机会报复一下这纨绔范的少爷,毕竟他跟朴晶川每天眉来眼去我也是看到的,不过今天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总觉得朴晶川有意避着他似的,没有先前那般对鲍大象好了,或许是因为鲍大象轻浮得罪了她?或许是其它什么原因,反正我觉得朴晶川做的很对,因为女子主动或是太过迎合男生那是自己作践自己,是最不明智的举动了,即使当真喜欢也不能太过放纵了,因为男人追女人就好比一只狼在追一只兔子,在没能得手之前是千方百计接近,然后抓紧时机穷追猛打,一旦制服了兔子就不着急了,舔舔嘴巴除非饿急了否则先要玩腻了再吃,如若不饿,或许刨个坑把兔子埋了,需要的时候再吃。而女人则不会被男人吃光,但却会被吃够了,玩腻了。别惊讶,这话不是我说的,而是胡有三说的,这个流氓为什么会有话被《小武林报》记载我不清楚,但我却是记住了,不是因为这里面有什么特殊的哲理让我觉悟而牢牢扎根在我的脑海,而是报上所有的内容我都忘不了,我看过很多,因此你们不许说我年轻江湖阅历浅,我可自认为是一个老江湖。哦!对了,听说宋朝的皇帝赵构也是这样博闻强记,只不过五年前人家当上了皇帝,而我却是个小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