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十五章 第一卷
作者:巴盟三丫头      更新:2020-02-26 18:32      字数:2381

同样是年三十,此时刘立志家的大门口,大红灯笼高高挂,院内的正房门口也悬挂了一只大红灯笼。各个门窗两侧都贴了红纸黑字的春联。正房几个屋子里灯火通明。据说年三十有个讲究,个个屋子里灯火通明,一年的日子都会红红火火。富富有余。

此时从刘家厨房内灶台上的蒸锅、炖锅、炒锅里散发出的猪肉、羊肉、牛肉、鸡肉。鱼肉或浓或淡的熟肉香味儿弥漫在各个屋里。穿戴一新的男女主人,电视机里的欢声笑语,再加**外时不时或远或近咚!咚!咚!麻雷的响声。噼噼啪啪的鞭炮声。无不展示着新年的喜庆气氛。

烫了披肩发,穿了大红毛衣的何梅,把年夜饭准备的特别丰盛,豆芽、油菜、黄瓜、花生米…炖鱼、猪肉勾鸡、炖羊排、东坡肘子…八个凉菜,八个热菜。色香味美。啤酒、饮料。满满摆了一圆桌子—此时电视里正唱着歌曲:《思念》

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

好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

不知能作几日停留,

我们已经分别的太久太久。……

丰盛的年夜饭,也吸引着刘立志的胃,他的脸上出现了自从王玉玲不辞而别走之后少有的一些晴朗,他望着一桌子色美味儿香的美食,拉出椅子坐到桌旁。拿起筷子去夹自己最爱吃的东坡肘子。

而同时,何梅也拉出椅子坐在桌旁,她偷偷瞟了一眼儿子,为了活跃年三十的喜庆气氛,她夸张的哈哈大笑着说:“今年的年夜饭八冷八热,二八正好是十六。我希望我们刘家今年发发发!顺顺顺!一年到头都有好光景,”

刘立志本来不想再想她——王玉玲。可是听着《思念》,想她的感觉却突然间就飘进了心间。挥之不去。浓浓的坏绕着他的心,让他感到温馨,和她在一起的卿卿我我,点点滴滴,让他的心瞬间柔软……而她不明不白;不辞而别也刺痛着他的心。他感到心痛痛伤伤的好想哭。此时他又莫名其妙的觉得,王玉玲的不辞而别多多少少和**有关系。而偏偏在这个时候他的**突然高于电视里的歌声,夸张的哈哈大笑着说,‘希望我们刘家今年发发发,顺顺顺…’

刘立志突然有些怨恨**,如果不是**排斥王玉玲,她肯定不会跟另一个男人不声不响的走掉。那么她现在也许就已经成了他的新婚妻子。现在也坐在这张桌边……那么此时他该是多么幸福—他的脸痛苦的抽搐了一下。转眼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突然神经质的从椅子上弹起来。把手上的筷子摔到菜盘子上。抬手抓了桌面上两瓶啤酒,转身烦躁的踢开椅子,大步流星跨到出入门口旁,拉开房门跨出去。重重的甩上房门。房门在关上后还在震颤。而他已经脚底生风,朝凉房走去。

“神经病,又哪股筋抽住了!”何梅一边把儿子摔到食物上的筷子拿开。一边板着脸嘟囔。

王玉玲走了,可为王玉玲支起的床板和火炉子,为她铺垫的狗皮褥子还都没动。刘立志不让别人动,他用锁头锁着这个凉房。钥匙只有他自己有。此时,曾经有过爱情故事的这间小屋内也灯火通明。刘立志把两瓶啤酒放到床板上,自己也坐到床沿上。用打火机点燃炉里早已准备好的旧报纸和木材。看着炉子里的烟雾从炉盖儿上的缝隙里钻出,他摸起一瓶啤酒,用牙齿咬开瓶盖儿,把瓶盖儿带着怨恨使劲从嘴里吐出去。看着炉里金黄的火苗轰隆隆的响着,他再次想起和她初夜的那一幕幕……,那时候是甜蜜的,无比幸福的。可是此时此刻回忆着却感到心疼痛无比,他仰头咕嘟咕嘟往自己嘴里灌着啤酒。早已经泪流满面。好想拥抱她,亲吻她。倒在她的怀里像个孩子的向她哭诉——想她。好想她……

她就那样悄无声息的走了,留给他的是无尽的思念。一次次告诫自己不想她,忘掉她!可是对她的思念却像一摊疯长的野草——郁郁葱葱挤满他的心间……他是一个太痴情男人。明明周围的人都说她背叛了他,明明可以已她背叛了他的理由忘掉她。可是忘不了。他哭一会儿,又嘿嘿的傻笑着,却泪如泉涌。喝完一瓶又打开另一瓶。眼前重重叠叠闪现着她的音容笑貌,和她卿卿我我亲密的镜头。

刘旭军见儿子黑着脸出去了,他也离开了饭桌,坐在厨房的小矮凳子上;手里捏着一个玻璃水杯。吸溜吸溜喝着白开水。一桌子饭菜就撂给了何梅。何梅自然无心吃喝。她气呼呼的从椅子上蹿起来,几步跨到客厅的窗户旁,抬手哗的一声拉开窗帘。目视窗外凉房里的灯光,双手卡腰,气急败坏的从牙缝里挤着自己内心的不满:“阴魂不散的东西,过个年都来搅合。赶走了也不让人消停!”好像他的儿是王玉玲突然来拽走了似的。

辛苦了几天的年夜饭却没人和她共同分享。一股无名火噌噌就在何梅的心间升腾。她气呼呼的大步流星跨出家门,脚底生风直奔凉房,一脚踹开凉房门,板着脸,瞪着眼,克制的压低声音说:“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大年三十你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你是故意不想让我舒舒服服吃个年夜饭是不是?你是故意想把我们刘家一年的光景都给搅黄了是不是?你是故意想让左邻右舍看我的笑话是不是?——你还不嫌丢人现眼吗?”

刘立志没理会**,他把**的话当了耳边风。他把**的人也当了空气,一仰头把啤酒瓶里的最后一口酒倒进嘴里。带着响声把酒吞下去,接着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泪。

何梅目视儿子的状态都快气疯了,气炸了。她横眉竖眼的大声嚷嚷:“你明天就把这个凉房里的火炉子、床板都给我统统拆掉!扔掉!傻你妈个x的连个好烂人都分不清,说不准人家现在正躺在人家男人的怀里看春晚呐。你却在这儿给我犯神经!我看你的脑子里不仅仅是进水了!简直是装进浆糊了。——猪脑脑货。天下何处无芳草。你要是个男人就给我争口气,找个城里端铁饭碗的让她姓王的对你另眼相看。”

刘立志神经兮兮的;怨恨的一抬胳膊把手里的啤酒瓶子啪的摔到地上。接着怒视着**。有一种想爆粗口的冲动。

刘旭军小跑着过来,拽着何梅的胳膊倒退着往出走,同时说:“大过年的你在这儿嚷嚷什么呀。儿子想在这儿静一静你就让他静一静好了?他都快三十岁的人了……你就放手吧。别这也管那也管了。”

何梅使劲甩开丈夫的手,同时扭头朝丈夫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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