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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叶跳下沟底后,急忙将山子紧紧拥抱在怀里,哭似的问:“山子,你怎么了,没事吧?”
山子微微挪动一下,说:“没事,就把腚给摔疼了。()”
金叶嘤嘤地哭起来,边哭边说:“山子,都怪金叶任性,你打她吧。”
山子心一软,挣开身子后又把金叶搂在怀里,接着说:“金叶,山子不怪你,死都不怪你。”
金叶擦擦眼泪,又说:“山子,金叶是你媳妇,才敢把你撞下来,这都因为稀罕你,怕你被人抢了去,知道不?”
山子说:“金叶,你啥都别解释,其实俺心里最清楚,要是换别人,山子当真扒她的皮。”
金叶舒心一笑,接着问:“山子,你个俺说实话,要是玉梅撞你呢?”
山子揉揉金叶的头发,回答的语气很干脆:“玉梅不是俺媳妇,借个胆给她都不敢。”
金叶的心陡然激动一下,将两片湿热的唇儿情不自禁地贴住山子的嘴。
瞬刻间,两张嘴儿在深吻,两张脸儿在厮磨,许久许久,周围的空气里都变得炽热,变得涌动。
当山子轻轻撕解金叶的衣扣,金叶知道下一步做什么,喃喃地说:“山子,俺这衣裳都是刚洗的,沾抹了泥土多可惜”
山子一声不吭,赶紧脱下褂子,然后急煎煎地铺垫在窄巴巴的沟底下。
忘我中,金叶使劲揉搓山子的脊背,一边呻吟一边说:“山子,俺好想,好想给你生儿子。”
山子呼呼地喘着粗气,嘴里发出来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金叶,俺也想,也想和你生儿子。”
金叶梦呓似的又说:“到那时,你是爹,俺是妈,亲两口子,真好。”
一番呢喃细语,山子愈发激情,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
金叶一阵疯癫,突然喊出声来:“山子,我爱你。”
山子虽然无语,但却用更有力的动作,给予金叶最好的回答。
从路沟里走出来,金叶一边理弄头发一边说:“山子,圈子岭那边没事了,你回私塾睡觉吧。”
山子一边系扣一边说:“才知道是你骗人的。”
金叶扑哧一笑,问:“后悔吗?”
山子说:“有点困。”
金叶又笑一声,然后欲朝圈子岭走去,山子恳诚地表白:“金叶,俺跟玉梅真没啥,你别记恨她行不?”
金叶说:“你没啥俺相信,可那小狐狸一身骚,整天眉来眼去地勾引你,金叶决不会放过她。”
山子还想解释什么,却见金叶气哼哼地走开了。
金叶认准的事一定做到底,否则就不是金叶。
虽然路沟下面的欢爱平息了她对山子的怨恨,但对玉梅依然怀恨在心。
在金叶看来,玉梅的存在,无疑让她与山子之间的情爱如履薄冰,随时都有塌陷的可能,因此回到圈子岭后,其心思全都花在玉梅的身上。
金叶始终认为,只有另一个男人抢占了玉梅的身子,才能把山子从她的心根里彻底摆脱出来。
基于这种愚昧而朴素的认识,金叶开始重温那个已成雏形的邪恶计划,并下决心付诸实施。
第二天训练结束后,金叶赶到春儿跟前,嘱咐春儿午饭后在家等一会。
午饭过后,金叶左拐右转,不一会便来到春儿家中。
春儿一看金叶过来,急忙把两个妹妹撵出堂屋。
金叶问:“你爹呢?”
春儿说:“去瓜地了,刚走。”
金叶又问:“春,玉梅的事你早知道了吧?”
春儿不屑一笑,说:“整天在一块搞训练,她能有啥事。”
金叶说:“看你傻了吧,人家都有相好的了,你还蒙头盖脸地睡大觉,敢情不指望做你媳妇了是不?”
春儿砰然心动,问:“那男的是哪的?”
金叶肯定的语气回答:“就是咱村的。”
春儿思酌一会,那样子好象自言自语:“大概是山子吧?”
谁知金叶狠瞪一眼,气汹汹地骂:“放屁,山子倔得象头驴,从来不挨女人的边,他能勾搭上玉梅,日头都从西边出。”
春儿一听这话,横眉怒目地发狠:“***,只要不是山子,***谁也别想把玉梅从俺手里抢过去。”
金叶冷笑一下,故意嘲弄说:“吹牛也不怕鼓破了嘴,就你这憨巴叽的熊样儿,一百个玉梅围你转,也留不住一根头发丝。”
经金叶这么一刺激,春儿咬咬牙说:“金叶姑,今个春儿就听你的话,只要能让玉梅做媳妇,您叫俺干啥俺干啥。”
金叶这时感觉得出,她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下一步只需引导春儿大胆地往前走, 因此故作神秘地问:“春,你知道玉梅咋跟那男人相好的不?”
春儿忙不迭地催促:“你快说。”
金叶接着说:“因为玉梅长得俊,好多臭男人都打她的骚主意,就说后来跟玉梅相好的那个吧,一开始整天找玉梅粘儿磨缠的,玉梅压根就不理会他,可是后来呢,趁姜秀才不在家的当儿,那男人居然把玉梅摁到床上去,玉梅害羞,所以没好意思喊‘救命’,又因为女人力气小,抵不过那男人,所以就任那男人瞎摆弄,不一会,正好咱自卫队的人找玉梅商量事,恰巧遇上了。”
金叶的话刚说完,春儿心急火燎地问:“金叶,你跟俺说实话,***没把玉梅那个吧?”
金叶腮颊一红,羞涩地说:“听人说,当时玉梅还穿小衣裳,那狗男人只是压着她,嘴巴贴的紧紧的,估计没来得及干那事。”
春儿一听这话,好不容易舒了口气,而心绪随即飘飞到遥远的县城,也把他全部的身心完全投入到一幕幕*的情景中――
在县城的巷陌里,当鬼子兵步步逼近时,玉梅悄悄解开胸襟上的纽扣,然后主动与春儿接吻亲热,那样子那么用心,那么投入。
祥和旅店里,当两个鬼子兵走出客房时,玉梅担心再杀回马枪,又从春儿的身边躺下去。
春儿终于抑制不住燃烧的**,朝玉梅冷不丁地扑过去,而嘴里哆儿哆嗦地说:“玉梅,你答应给俺做媳妇。”
玉梅羞辱地闭上眼,压低嗓门劝阻说:“春,你不要乱来,这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和地方,快起来。”
春儿听不进劝阻,嘴巴贴住玉梅的唇儿使劲亲。
玉梅不好放开声音怒斥,只是试图推开对方,但春儿宛若磨盘一样沉重,不但无所收敛,反而愈加疯狂。
直到春儿开始撕扯玉梅的内衣,玉梅强压着怒火警告说:“春,如果你再敢胡来,后果只有一条,按纪律惩处你。”
就这一句话,春儿的脊梁上好象挨了一鞭子,弹簧似的坐起来。
此时此刻,春儿似乎从县城的经历中悟出点什么,突然说:“金叶,俺刚才想出个子卯来,那***是对玉梅耍流氓,玉梅不可能就和他相好吧?”
金叶说:“你懂个屁,女人对男人就好象嚼蟹爪,只要品出滋味来,保准一股脑儿喜欢他,要不玉梅还让那臭男人去她家里玩?”
春儿眨巴眨巴大眼睛,慌速速地问:“那你说以后怎么办?”
金叶沉吟片刻,难为情的样子接着说:“春,大白天说那事儿不方便,晚上抽个空儿去俺家,你看这样行不?”
春儿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又嘱咐说:“金叶姑,这事一定抓点紧,别让那***占了玉梅的大便宜。”
金叶洋洋得意地笑了笑,并交代春儿耐心等待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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