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遭遇鬼妓(一)
作者:哑虫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147

董斌没有把自己对幽灵杀手留下的证据的怀疑表露出来,他也没有私下偷偷告诉高警官,他表面装的很坚信证物就是从死者身上击落下来的。w-w-w.shouda8.c-o-m

董斌在看过林副队长寻找来的幽灵杀手留下的证据后就去见他的妻子了,就是那个从国外回来和他离婚并要带走他儿子的那个女人。她现在是美国一所著名大学的教师,她从这所大学毕业后就留在那里了。现在和她同居的男友是一个前途光明的注册公司的老板,有豪宅和名车,不过他不是美国本土居民,而是华人的后裔。

董斌的妻子坚决要和他离婚并带走儿子,说是为了让儿子享受世界最优质的教育。董斌感觉她说的话过于夸大,他虽然同意和她离婚,但他不同意她带走儿子,他说她忽略了那里泛滥的犯罪和毒品。

他们各执己见,最后不欢而散。不过董斌的妻子并不罢休,她决定通过法律途径实现她的目的。

董斌并不在乎这些,他相信一个只照顾儿子六个月就弃他而去的母亲是不会得到监护权的,法律不允许,上帝也不会允许的。

他们在谈完后董斌又去勘察了冬瓜的死亡现场,他想看看自己有没有遗留下什么重要的线索。他对这个诡异的凶手已经恐惧,不过他并不是因为他的怪异和恐怖而恐惧,而是因为他的残忍无度。

他一无所获。

董斌在忙完这些后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冬天的这个时间天色暗淡,雀鸟归巢了。董斌担心今晚幽灵杀手会再次谋杀竹笋,他怕高警官和林副队长应付不过来,所以想赶早回到别墅去。

董斌的破桑塔纳在满是积雪的路面上艰难地行进,像一只负重的病牛。

车在走了两公里的时候停下了,不过汽车不是因为路滑,也不是因为汽车出了什么问题,而是董斌突然产生了奇怪的想法――他想独自一人拜会幽灵杀手。

当然他不是去主动找幽灵杀手,他就是想去找,也无从找起,他是准备到竹笋所在的别墅后面的小树林里去等鬼*出现。而且他也不想让林副队长和高警官他们发现。

犀利的北风尖叫着扑打着他的车窗,鹅毛大的雪花在北风的胁迫下失去了往日的温柔和矜持,变的很疯狂,几乎和狂怒的北风一样疯狂了。

董斌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车内思考着,没有熄灭的汽车的低沉的呻吟声被风的尖叫淹没,尾部冒出的灰白色烟雾刚露出头就被北风卷走了。

他思考片刻后立刻掉转车头,向警局的方向开去。

他来到警局的物品储备处领了一套冲锋衣,他还向储备处领了一支枪,这是一支特殊的枪,不是用来射击,而是用来照明的。它是用来发射照明弹的。

照明弹内部有一个特别的照明装置, 里面装着照明剂。它包含金属可燃物、氧化物和粘合剂等数种物质。金属可燃物主要用镁粉和铝粉制成。镁粉和铝粉燃烧时, 能产生几千度的高温、发射出耀眼的光芒。氧化物是硝酸钡或硝酸钠, 它们燃烧时能放出大量的氧气,加速镁、铝粉燃烧,增强发光亮度。

照明弹可以使漆黑的夜晚变成白昼,董斌想用它看看幽灵杀手的真面目。

冲锋衣是户外运动必不可少的常用装备,它具有防风、防水、保暖等作用,可综合用于登山、探险、攀冰、滑雪等高强度活动。今晚董斌要在雪地里埋伏,当然离不开它了。

董斌把这两样东西扔进车内,然后开着车向别墅冲去。

他此时的神态就像一位冲锋的将军,神采奕奕,精神抖擞。

汽车开到离别墅很远的地方就转向一条小路,这条小路是叉向山后面的,但如果要从这条小路到达别墅后面的小树林则需要翻过一座山。董斌之所以选择这条路,是因为他怕高警官和林副队长发现他。

天色已晚,但董斌不敢打开车灯,他怕暴露自己。还好有积雪的映照,他不至于走错方向。

崎岖的山路本来就很难开车,再加上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董斌的车子此时就像一个醉汉,左右摇摆,前俯后仰。多亏山路两旁没有沟壑,要不然他一定会连同车子摔进沟壑不可。

经过一个一个多小时的艰难跋涉,他终于抵达了山脚。他熄灭汽车,然后从车上取来冲锋衣和发射照明弹的枪,当然,还有两颗照明弹。

他敏捷地穿上冲锋衣,把衣服上的帽子戴在头上,然后挎上发射照明弹的枪,手里拎着照明弹。

他向山上攀去。

风扬起地上的积雪抛向他,他没有躲避,他也无法躲避。被抛起的积雪落在他身上的冲锋衣上和发射照明弹的枪支上,雪顺着冲锋衣光滑的表面滑落在地。

他取下发射照明弹的枪支,把它重新挎在肩上。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刚才枪口是面朝上的,他被怕北风刮起的积雪钻进枪口会引起将来的发射困难。

这座山虽然不是很高,但很陡峭。山路已经被积雪覆盖,分不清哪里是路哪里是沟壑,再加上天色很黑,董斌只能摸索着前行。有几次他都滚入山路旁的沟壑,还好没有摔伤。

不过他被灌木的树枝挂到了,额头上被挂了一个一寸长的口子,鲜血顺着脸颊流下。还好口子不是太深,他不至于因此昏倒或休克。

冲锋衣没有被划破,它优良的特殊的面料保护了它。

董斌的脸被划伤了,他没有处理的药品,甚至连擦拭鲜血的纸都没有。滑落的鲜血被北风汲走了温暖,变得冰凉,董斌只得用袖口擦拭。伤口在北风的舔舐下冰凉,疼痛,如被钢针刺入肌肤。

山坡上的风更疯狂,也更犀利,吹到脸上就像刀子划破皮肤;雪面很滑,虽然雪没过脚踝,但仍然滑的要命;山坡很陡峭,稍不小心就有跌落下去的危险;夜色很暗,虽然有白雪的映照,可是微不足道,路面依旧难以辨别。

董斌艰难地在山坡上行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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