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2)象妹夫这样的男人
作者:我的季节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129

一个星期之后,冰云力排众议去送宝根儿回家,因为亚凤不想离婚,而且她看出妹夫对她不是没有感情的,用亚凤的话说:“他这么对我是习惯了。w-w-w.shouda8.c-o-m”“什么!”伟健大怒:人居然能养成这种习惯!“所以他这么习惯的对你,你也是习惯了?”喊过之后惊觉这竟然是事实。冰云感到悲哀。送孩子回来之后,她想了个主意,拉伟健一起帮她施行,那就是:由他每星期去把宝根接来住两天,再由她送回去。“我们就是去打乱他们的习惯。你施暴政威吓,我施仁政感化,我们双管齐下,双剑合壁,一定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无往不利,无坚不摧,哈哈,我就是那大名鼎鼎的武林盟主――”

“夫人。”伟健说。

冰云便笑起来。等这个计划施行了一个多月之后,冰云已俨然成了两家的和平使者,宝根儿十分喜欢她,亚凤的婆婆也和她说话了,只有妹夫还不理她。伟健知道以后气愤不已,扬言还要去揍他,冰云大笑,“我下次去接宝根儿,到时候就能让他送我回家,你信不信?”伟健撇嘴,等妹夫果真送冰云回来时,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因为妹夫好象很知道媳妇的娘家不欢迎他,所以几乎不上门来。但冰云的脚崴了,他不得不拿了自行车驮她回来。更吃惊的事还在后头,冰云不知用什么方法居然说服了妹夫住下来做客,伟健问她,她说这叫访问观察,问她观察什么,“观察你呀!我和他打赌你在家里好的很,他不信。”说时她正翘着腿坐在窗台上,她的脚爬了三层楼走到卧室已经好了。伟健扭住她的手说她是小妖精,“我真的摔了一跤。跟你说真的。”冰云辩解道。

冰云留妹夫住了三天,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伟健走了,亚凤收拾碗筷,冰云在院子里剁鸡和鸭吃的菜,妹夫靠在猪窝边吸烟,

“你能帮我扫扫院子吗?”冰云看看他,妹夫四面看了一下,“扫帚在仓房里。”妹夫扫完了,冰云便说,“大门外也扫扫行吗?”妹夫拿着扫帚往外走,刚拉开大门,马上退回来,冰云看看他,“怎么了?”

“有人。”他说。

冰云愣了愣,什么叫有人啊?拉开门一看,是邻居媳妇在扫地,她打了个招呼,回来关上门看着妹夫,心里笑翻了,这个男人实在太好玩了!她忍着笑:“扫地丢人?”

妹夫不置可否地转过头去。

“阿健经常扫,他扫的时候会把整条巷子都扫一遍。邻居也经常帮我们扫。”妹夫不说话,冰云看看他,

“那人是女的。”妹夫说。

冰云实在忍不住了,笑起来:“要是男的你就扫了?可要是男的他肯定不用你扫了。#手打吧随风手打 #你要刚才直接出去,说:我来吧。她一定会高兴的很,女人最喜欢男人说这句话。”妹夫不说话,冰云看看他:“亚凤多好,今天你找个机会和她说一声我来吧,她一定高兴死了……”

“我去橘园了。”妹夫看老爷子出来,马上想逃走。

冰云笑了,伸手挡住他,悄声说:“我和你打个赌,爸高兴时中午回来会要喝杯酒,要不他只有晚上喝。今天他回来要是喝酒,就算你赢。不喝就算你输,怎样?”妹夫不以为然,冰云看出他很怕他的岳父大人,“不敢赌也行,直接算输,去叫亚凤一声好老婆,帮她和毛毛洗一件衣服……”妹夫看她一眼,已经带上草帽,帮老爷子拿上工具出门去了。

中午回家,冰云看见大门里进来的两个男人居然笑逐颜开的,妹夫瞥她一眼,一脸的得意。

最后一天是周末,毛毛不上学,伟健“大义灭亲”地牺牲掉自己宝贵的一天来陪他们,六个人讲好了去摸鱼,冰云本意是让妹夫看看他们过的也是平凡生活,但是却很开心,所以一定要一起。但伟健看不惯他心浮气躁,浑身跟拘了绳子似的样子,冰云说这是因为他打人,人家怕他。

“见鬼!完全是没药可救。”伟健嚷道,拉上冰云,脚底板上擦上油,溜之大吉了。两个人找了个小湾,一人占据一块大石,冰云躺在石头上睡觉,伟健蹲在石头上等鱼,后来冰云躺腻了,便开始捣乱了,提议要浑水摸鱼,伟健拗不过她,只好脱下衬衫来做“兜”,两个人嘻嘻哈哈,连钓带“摸”也没弄到几条鱼,人倒给累得精疲力竭。要说现在的鱼好像都变精了,猜得出蹲到水边来的都是姜子牙,钓的只是一种心境,并不是要等着充饥活命,它们上不上钩都无所谓,而比它们脑满肠肥的市井里多的是,递上钞票便可任由你挑肥拣瘦,所以都乐得遨游五湖,贪饵的都是傻瓜。

冰云和伟健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到家时妹夫他们竟还没有回来,他们是在月上柳梢时才走进家门的,也没有钓到鱼,但四个人都很高兴,宝根儿光着身子骑在他爸爸的脖子上,冰云从窗口上看见他们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妹夫便把他放下来,便拉伟健,“你看,亚凤都结婚快十年了,他却和这里一点都不熟,以后你应该邀他常常来。”

那天的晚餐是冰云为妹夫安排的最后一个观察内容,条件是――请他动手参与做一顿饭。她偷偷跟妹夫说:“等会儿我们每个人做一个菜,爸也做,我向你保证这件事我决没和阿健通过气,你今天可以看看他的真面目了。我听亚凤说你是从来不做饭的,不进厨房,”看一眼妹夫,“你可能是不会。也可能是你妈不让,也可能是你大男子主义,认为做饭是女人的事。”妹夫张嘴想辩解,看冰云笑着看着他,便放弃了这种论辩,冰云笑了:“等一会儿你看着他,他对家里的厨房熟的很,不会找不到任何东西,因为他经常进。他平时够霸气的吧?可这和那没关系。做做饭就是女人啦?你会做饭也不会让你天天做,你天天做饭亚凤做什么呢?但民以食为天,你连天都不屑一顾,生活还哪有乐趣呢?生活就是由这些不起眼的小乐趣组成的。其实我看伯母挺好的,她不会管这件事,是不是?你也挺好的,只是不好意思。”

妹夫不做声。

“我知道我说的话你都听不进去,那天骂我狐狸精歉都没道一下呢。”

妹夫急了:“我――”

“啊,行啦。我知道你男子汉,嘴巴硬得很,没记你的仇。但你总该学点甜言蜜语说给亚凤听,你真是――”看他一眼,妹夫便装做不以为然的样子,冰云笑了,“这不以为然的样子就是装的。行了,以后用行动表现也行。”

那餐饭吃得很高兴,妹夫两杯酒下肚话多了,人也会笑了,冰云留意到他从来没有给亚凤夹过菜,亚凤也没有给他夹,但两个人都给孩子夹了,看来他们的生活真的是在过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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