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烟火殇 4
作者:过客      更新:2019-10-12 06:51      字数:4179

这时公车来了,小唯快速地输了一串号码,拨通号码,然后把电话还给苏普。

在转身上车的时候,小唯对着苏普说,苏普,再见!然后在自己的心里念着,苏普,我爱你。坐在车上后,小唯掏出自己的电话,上面显示着一个未接电话。打开查看,一串阿拉伯数字。这是苏普的电话号码吧。小唯保存了这个号码,在姓名一栏里输的是普·乖。然后她给苏普发了一条短信:苏普,我以后可以来找你吗?

可以的,小孩。苏普很快给小唯回了短信。

原来,就在刚才,苏普已看出了小唯的小心思。小唯笑了,很傻的笑容,却透着浓浓的幸福。

一个人的美丽是认真

回到学校后,小唯养成了在每晚睡觉前给苏普发一个短信的习惯,即使只是一些晚安,做个好梦这样的话,即使苏普从来都不会回短信。可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失眠,不会揪着一颗心,整夜整夜的闭不了眼睛。

小唯在一个有着美丽月亮的晚上,给苏普发了一条短信:苏普,我爱你。然后就关机,睡觉。她不想知道结果是什么。她仅仅只是想让苏普知道,她是爱他的。

苏普是人,不是木头呀。当他看着收件箱里越来越多小孩的短信时,他就明白了小孩对他的感情。是的,他不能否定他喜欢小孩,可是喜欢不等于爱啊。所以,苏普选择了不回短信。但是当小孩的这条告白的短信到来时,苏普在也无法无动于衷了。他马上给小唯回电话,传来的却是一个温柔的女声:“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于是,苏普第一次给小唯发了短信:小孩,对不起。

苏普能给小唯的只有这三个字,对不起。他知道他与小唯是没有未来可言的,爱情在现在的他看来是虚幻的,不真实的。更何况他现在对小唯的感情只是一种兄妹情。

第二天,小唯醒来了。打开手机看见了苏普给她发的短信,心酸地笑了。她不怨苏普的绝情,毕竟这是她意料中的结果。小唯拿起手机给苏普发了一条短信:4月10号9日,我在三峡广场前等你。不见不散!

相见不如怀恋

4月10日,苏普准时的出现在小唯的面前。小唯死死的看着他。这种眼神让苏普到了一丝的不自在,说,小孩,这样看我干什么?小唯摇摇头说,没有什么,我们走吧。

小孩,你有什么事情吗?有事就说吧,我能够做的事情我一定帮你做。苏普看着小唯紧锁的眉头,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

没有什么事情呀,我叫你出来就要你陪我玩一天。苏普,你可以吗?小唯故作轻松地说。紧锁的眉头渐渐舒缓开来,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苏普看见小唯的笑容,想起了第一次注意到这个小孩时,她单薄却倔强的身影。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小孩,我能给你的也只能是这些了。

小唯和苏普去了很多很多的地方,有游乐场,有动物园,有植物园。还吃了许多许多的东西,有汉堡,有冰淇淋,有羊肉串。小唯在苏普的身边玩得很开心,忘却了所有的悲伤和落寞,忘却了深夜里留下的眼泪,忘却了那天他发的对不起。

最后小唯和苏普玩累了,他们来到路边的一个椅子坐下休息。小唯转过头,看着苏普的侧脸。那张脸是她在深夜里思恋了无数遍的脸,有着俊朗的轮廓,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子,饱满的嘴唇。突然之间,小唯冲动的想伸手抚摸一下苏普的脸。但是最终她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小唯不想打破此时此刻美好的宁静。

苏普,谢谢你今天能来陪我。我也该走了。

那我送你吧。

不用,我可以的。再见!

小唯决绝的转身离开了,一再提醒自己不要回头看。因为在转身的一刻,她的眼泪就已滑落。

苏普,我的爱,再见了!或许这一辈子我们都可能无法再次相见了,或许这就是上苍给我们的最美好的结局。苏普,希望今天能给你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一个关于小唯的回忆。在以后的日子里能想起小唯在苏普的生命中出现过就心满意足了。

4月10日,小唯19岁的生日。

月光下的倔强

公车上,小唯关掉了手机,然后把电话卡取出扔到车外。既然决定了要离开,那么就干脆点,不要留下一点念想。望着车外一晃而过的风景﹑车辆以及来来往往的人流,小唯心里有一点空空的感觉,仿佛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人揪了一下,不痛但堵得慌。

4月的夜晚还有一点微凉,薄薄的一件棉衫就有了一点湿润。小唯双手环抱着,把头缩了一下,使自己能感到一丝的温暖。月光打在她那单薄却倔强的身影上,见证了她这一场无疾而终的爱情。

原来,一个人的认真是不能够换回来两个人的缘分。

网上恋爱成时尚

常闻网民“上网”迷醉不知归返,网恋者称其“妙不可言”!虚拟的网上世界具有浓浓的浪漫色彩,即使许多人不相信网恋,也不由自主地寻寻觅觅,聊天室里人如潮涌。

“上网必聊天,聊天必网恋”已成为众多网友的生活写照。“网恋”主要指网民通过网络相识、相知,并进一步产生美妙的恋情。它以网络为主要沟通工具,充分利用euff0dmail、网上聊天室、电子公告板、虚拟社区等网络通信手段来传情达意,发展双方的恋情。

“紫依”上网时鬼使神差地被一个叫阿光的家伙迷得晕晕乎乎,一有空便相约在网上聊天,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阿光曾多次要求见面,均被“紫依”借故推托,直到他下了最后通牒。“紫依”鼓足勇气与他相见,“紫依”穿紫色连衣裙,他穿黑衫黑裤。“紫依”的眼睛在攒动的人群中紧张地搜寻,一个穿黑衫黑裤的小伙在人群中笑着向她跑来,她强作镇定,笑着刚要与他说话,他却从她身边跑了过去,跑向她身后另一个穿着紫色连衣裙的漂亮女孩。“紫依”宣称,网上再也不谈爱情。

酒杯里游水的鱼

“有空吗?请我去唱歌。”

她叫鱼,因为只知道是位姓余的漂亮姑娘,不知道名字,所以我一直称她“鱼”。

“?”陌生的感觉在一瞬间突然失去时,让人有些疑惑这是真实的。我一边想着这样回短信给她。

“去否?”

“你放心我啊?”

“少说废话,去否?”

“去吧。”我沉默了一会终究还是答应了她。

和她认识在两天前,我去采访一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总。我刚踏出电梯便看见前台一位上身穿着白衬衫的女孩微笑着看着我。

“您好,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她用那种很熟悉的声调问道。

“您好,我是财富周刊杂志社的记者,不知道李经理现在有时间吗,我和他事先约好的。”

“李经理有事情早上就已经出去了,我帮你转告他吧。”

“好的,谢谢。”

在公司做前台接待工作的大多是漂亮的小姐,而她的漂亮在情理之中却超出了我以往的经验。电梯还没有上来,她请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等候。

我选择了一个自认为合适的角度坐下来,装作不经意的看着她,她冲我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电梯上来了,可是一种莫名的感觉却在心头纠缠着,慢慢的升起,脚下下意识的有些恍惚。回头和她笑着说再见的当儿,电梯门打开了,皮包背后,我的手轻轻一松,钱包落在了地上。同时我也进了电梯。

“先生,您钱包掉了。”她果然叫住我。

我赶紧走下来,连声向她道谢,摆手叫身后的电梯先下去了。

就这样,我认识了她,鱼。

夏日的傍晚,时断时续的阵雨,朦胧着我的视线,思念却在幻想里蔓延,扑打起心底的灰尘,强迫这雨水给洗刷干净似的。我打着伞,在歌厅门口等着她的到来。久久的。

“让你等好久了吧,不好意思啊,等了好半天才打到车,本以为雨停了,没想到又下起来了。”她急急的看着我,嘴角却挂着笑意。

“你是条小鱼啊,不下雨,你怎么游过来啊?”

“呵呵,本来就不熟悉你呀,下了雨蒙蒙胧胧的让我更看不清你了。”

为什么要看得清呢?彼此只是两朵浮云偶遇在一起,结果如何,我们都知道。

落寞凄清的大街。无聊的两个人。无聊的对话。

那晚,我们唱到很晚,体味着消散带来的快感,枯燥、抑郁、烦闷顿逝得无影无踪,撕破喉咙的叫喊声使我看到了另一个她,我们的灵魂炸裂开来飞翔在空气中舞动在另一个过火的空间。也许,这些是我也曾预料到的吧。

有时候,我就觉得自己是个奇怪的生命体,呆呆的坐在那里,脑子里面思绪纷纭,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直到熟悉的面孔渐渐变得陌生起来。回想有些日子漫无目的胡乱应付过去,有些日子里面寻觅不到自己的影子只是记忆的空白,空虚失落接踵而至,周围的一切让自己更觉得孤单无助。

这又将是一个想刻意忘却而不能的记忆,它是关于“鱼”的。

那夜的雨一阵阵不知疲倦的敲打着地面,带走了泥尘,留下了凄凉。

“找个旅馆吧,我有点累了。”鱼说。

坦然得不带任何掩饰,无法拒绝。

根本,就没准备拒绝她。她不开心,我能感觉到却没必要去问为什么。

她是来麻醉自己的,可我不是麻醉师,而是一杯蒸发了灵魂的酒。

那个晚上,结束比来的似乎还要快。我们不了解彼此,却又比任何人都了解对方。

默默的清晨,我们分开了各自去上班。

许多日子也没有她的消息,我隐隐能感觉到她幽幽飘散而来的忧伤,就像眼泪滴落在空气里面没有一丝声音。

两个月后的一天,她打来了电话:“出来聊聊天吧。”

低沉的乐曲漫步在空气里,咖啡蒸发的热气在我们中间缓缓的上升,我看着她,她的面孔竟然陌生起来。

“我现在很开心,你知道那次为什么找你一起唱歌吗?”

毫无疑问,她语气里淡淡的微笑是真实的。

“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我期待了解她的过去。

“那个人有着较高的人际圈、有足够多的钱、帅气、有品位、有头脑、本质好、感情专注,我以前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可后来发生的事情改变了你的看法,你因他而伤心。”

“但是现在我又遇到了比他好的人,他对我所做的一切让我很放心。”她望着升腾的蒸气认真的说。

我不禁为她担心,以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真的就是对的吗?还是一种对生活的任性?

那个晚上,还是那个旅馆,但是沉默的只有我一个人。

半年过去了,她的事差不多已经遗忘了,突然接到她打来的电话:“狗日的,他原来早就有个黄脸婆,而且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

“你以后怎么打算?”

“还不知道。”她匆匆挂了电话。

我分明听到她哭得很伤心,我没有去劝她想开一点。我也看到了自己,这就是现实吗?男人给女人的现实就只是用金钱堆砌起来的吗?那个人如果是我是否也会让她伤心呢?我不知道。

现实只是编织的面具吗?却复杂得令我迷茫,捉摸不定而又触手可及。

从此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至今也不知道她的真实名字,她就像条辨不清方向的鱼挣扎在我记忆的伤口里,刺痛着我,久久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