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势与权
作者:沾沐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686

第一百二十九章势与权

刘再生本来是回他的王府寻找妻子刘再芬的,结果他的王府被人霸占了,刘再芬的母亲与义妹也不知赶到了什么地方?这个气呀,真是难以下咽。他真想进去就把霸占他王府的人杀了,可他还是止住了脚步,这人敢霸占王府,并赶出刘再芬的母亲,那他一定的死,可刘再生要杀的有理,让人们均知霸占别人府第的下场。何况他认为这不是简单地霸占王府的事,要知这王府是老皇上那时赐予王爷的,此时有人敢霸占王府,定会得到新皇上的允许。这里面是不是有些什么?

于是刘再生进行了两天的调查,得知了朝庭里的主要情况。知晓了朝里的情况后,刘再生就不得不上朝了,因他答应了老汉皇,保他刘家三十年的国泰民安。

这一天早朝的时候,刘再生进了午门,守门的皇卫兵要拦他,他拿出了老汉皇时让他随时可进皇宫的金牌,卫士们一看金牌,自然后退,刘再生一路无阻地进入了金銮殿。直接走向皇帝。有认的的,一看是刘再生全现出惊疑的目光,四年多没有刘再生的消息了,而且有人传说,他已经死了。今天怎么上了金銮殿。人们全知晓王府被夺的事,看来今天要出事了。

刘再生在七年前,带兵打败夏国,可以说挽大厦于将倾,救汉国于将亡,直是功盖天地,名垂青史。就是后来三年对军队的整顿,立时使汉国强盛起来,周邻各国,全收起觊觎之心,俯首帖耳不敢正视。这也是金石之勋,不朽之功呀!可新皇上任以来,竟将刘王爷这些功劳一扫而光,连他的王府,都让他的心腹给占了,今天这刘王爷突然来临,恐怕是不好相与了。

可那新皇却不认的刘再生,那站在新皇近前的太监也不认的,这太监见有人竟敢直入大殿,而且是一路自行无视于两边的朝臣,连皇帝也没当一回事。这可是大逆不道的欺君之罪。这太监一声道:“你是什么人,进得金殿,直行于前,见了皇上也不跪拜,值殿卫士你们是干什么的?还不给我拿下!”

刘再生说:“我是什么人,不用你一个阉人来管!跪拜,笑话。我上跪天,下跪地,中跪父母,其余的,哼!我连老皇帝都没有跪过,跪他?”

下面的一些人不认刘再生的人,一听连老皇都未跪过,虽则不知是谁,可也知此人的地位很高。凡认的刘再生的均知刘再生就是没有给老汉皇跪过。第一次上朝都是站着的,随着老皇上就赐予座位。

刘再生说:“你是新皇帝,不知是不是先皇的儿子?要是的话为什么先皇封给我的镇边王府,你随意叫你的小舅子占了?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答复?”

新皇到此时自然也知晓来人是谁了,他虽然整天里花天酒地,也不是朝中的事一无所闻,知晓镇边王刘再生的厉害。当年连老皇帝都不敢说个一一二二,现在只求自己没事就好。于是说:“那镇边王府并不是我赐予他的,是他自己占的,连我也今日才知晓。”

刘再生说:“那好,谁是段国舅,是你吧?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一个好东西,段子全你霸占王爷府,该当何罪?”

段子全霸占王爷府倒是问过新皇的,新皇也确实没说让他去占?当然也没有说不能占。这种事心照不宣,段子全知新皇默认了,自然是肆无忌惮地侵占了王爷府,而王爷府中也就是一个死老婆子,他们知是刘再生的岳母,可刘再生听说已经死了,而且这死老婆子,还是下台的江海湖的妻子,段子全更不怕,还理直气壮地将江海湖的妻子赶了出去。

现在他一听说是镇边王,自然知道是刘再生了,可他并不怕,过去刘再生是掌兵权,人们怕他;可他现在什么也不是了,还有什么怕的?于是说:“我什么罪也没有,还应有功才是,我是从罪臣江海湖的妻子手里拿到的府第,她可占,我为什么不能占?况且就是你的,你不住,我这几年给你修补府宅,也应有功才是?再说,我住那个府第是新皇默认的,你能把新皇怎么样?”

刘再生听了段子全的奸滑狡诈,哈哈一笑说:“好,好,说得好,那么是你与新皇说过,新皇默认的是不是?如果是这样,我就与新皇先说了再与你说。不过你敢对我这样说,可见你妄为嚣张的程度,我先略为惩戒你一下,以后我与新皇说完再整拾你!”

就听“啪啪”两声,人们谁也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那段子全鼻口鲜血,脸胖了起来,还掉下了几颗牙。

“你,你敢打我,难道没有王法了吗?”段子全含糊不清地说着。

“王法,有呀,可这王法早被你们这一些奸佞给践踏得什么作用也没有了,还有王法吗?我问你,连皇上赐予我的府第,你都敢霸占,这是有没有王法?要是有王法,你该当何罪?你说呀?”

“先皇的法就不能改吗?现在是新皇,新皇默认,我犯得什么法?”段国舅嘴硬硬地说。

刘再生听了冷笑一声说:“我说王法早被你们这些奸佞践踏了,你看是不是?先皇赐予我世袭王爷,他新皇凭那一条,改先皇的赐予?你能说出来吗?”

确实是凡是赐予的爵位,没有特殊理由是不能随便改的。段子全当然说不出一个理由来。

刘再生见段子全不说话了,就对新皇说:“皇上是这样的么?是你默认的?是这样那我们就暂不谈这件事了。”

新皇听刘再生说话竟然软了,他也就硬起来了,说:“是我默认的。”

刘再生说:“那好,这件事暂时不谈了,我问问三殿下犯了什么罪,你竟然把他下了大牢?”

新皇说:“父皇让我接位,可他想夺我的皇位,你说应不应该把他下了大牢?”

刘再生说:“是这样的吗?我听好多人说不是这样,是你从当上皇帝以后,就不理朝政,只整天起来,由段子全引上,与伶人歌妓混在一起,搞得朝政混乱,民不聊生。而三殿下立谏,你却把他下了大牢,对不对?”

刘再生也未听新皇的回答,转身对朝臣说:“天下是民众的天下,而不是一人的天下,皇帝只是为天下人办事的,就应该勤勤恳恳为天下人服务……

刘再生还没有说完,下面的贾忠贤就打断刘再生的话说:“你这是无君无国之言……

刘再生冷哼生声,问:“你是谁,敢打断我的话?”

那人说:“我是当朝丞相,自然不能让你在朝堂上胡言乱语。”

刘再生又冷哼了一声说:“你就是千夫所指,万人所咒的臣贼贾忠贤,你应该把你的西贝贾改为真假的假才对!你结党营私……

贾忠贤听刘再生说他,大怒,“你住口!敢在朝堂上污蔑大臣……

贾丞相没有说完,刘再生就不让他说了。说:“你一个假丞相算什么东西,真丞相我也不怕,现在不许你开口,想说等我说完你再说,如果再打断我的话,你立即就死!”

贾丞相当然不信这个邪,他是新皇最宠的人,就是王爷,他敢随便杀人吗?他从来没有见过,现在听了打断他的话就得死,更是怒不可抑,于是愤恨地说:“你算什么?皇上都没有开金口,你敢把我怎么样?”

“皇帝,嘿嘿,像他这样的皇帝,只能是国贼,何须他开口,我知晓你们以为我现在已经没有了兵权,就不能把你们怎么样,对不对?其实你们根本不知我是奉先皇之命随时有整顿朝纲的权利。今天我来不只是因为我的王府被人霸占,主要的是来查看朝政乱到了一个什么地步!我本身就有代先皇行事的权利,杀你一个奸臣,那是我应有的职责,何须通过你们这个所谓的皇上。我有先皇赐予的金牌,你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刘再生随手拿出金牌,贾忠贤一看,心里害怕了,可也迟了。

刘再生冷冷地说:“你现在看清了吧!看我敢不敢杀你?”说罢一指点去,贾忠贤就栽倒到地上。

下面的臣子一看,刘再生一指过去贾丞相就呜呼哀哉了,众群臣个个都怔在那里了。连那么些武将看了也心里惊诧不已!此时段子全才害怕了,看去刘再生并不厉害,可杀人于无形之中。而且有先皇先斩后奏的金牌,谁还敢说个二二三三。杀死一个宰相,就像捏死一个蚂蚁一样,根本就未当一回事?一朝宰相就这么死了,自己还算什么呢?看来就是皇帝出面也不行了。唉,自己真是利令智昏了,怎么想起夺他的王府,又把他的岳母赶出去。

刘再生杀了贾忠贤以后,又说:“现在我说话时,如果有人再敢打断我的话,那你们就与贾忠贤一样!我这人说出就能做出,言出法随,决不会手软!当然,如果你们认为我说的不对,等我说完以后,可以提出来,那时,我不会杀人的。如果你说得对,我还会听你们的。”

警告了这些人以后,他又说:“大家都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是不是古圣贤有这么一句话:‘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现在有些人将这千古不刊之论早给忘了。不,不是忘了,而是厚心在践踏这经典言。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要的是相反。像现在的新皇,自己整天起来花天酒地,沉醉于歌舞女人之中,这能叫皇上吗?不,他不是皇上,不是君王,只是国贼,祸国害民的国贼!他盗窃了皇位,成为他自己玩乐的工具,你们说是不是国贼?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呀!你们睁大眼睛看看,不用说下面的州县,就是京城,每天有多少饿死冻死的人,你这个什么新皇上知道吗?有多少当官的依仗官势,在下面行凶作恶,你这个新皇上知道吗?我来了两天就遇到了两起官逼民死之事。

民众饿死,冻死,你这个皇上不管。当官的杀人行凶,你这个皇上不管。地皮流氓满街都是,欺男霸女,你这个当皇上的也不管。只是管你自己享受,你盗窃了国家的权力,你不是国贼,是什么?我让你说,你给我能说出个不是国贼的正当理由吗?”

此时,那新皇哪还敢说一声?坐在皇位上动也不敢动,就像一个罪犯,实际就是一个罪大恶极的罪犯。静静的听着。他知刘再生有先皇先斩后奏的金牌,何况先皇临终时给他就过,要他当个好皇上,否则,会有人制裁他的,看来就是这个刘再生了,所以他怕步了贾忠贤的后尘。

刘再生又说:“像段子全,拿着国家给他的奉禄,却每天干着残害民众的勾当,他盗窃了臣子的权力,他不是臣贼,是什么?你们大家想一想,连先皇给我刘王爷的王府都敢夺,连我刘王爷的岳母都敢从我的王府赶出去,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大家在想一想,这国贼与臣贼勾结在一起干坏事,这还能叫个朝政吗?前辈人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能让他们这些国贼与臣贼去断送吗?不能,决不能!”

刘再生说到这里也不想往下说了,就对卫士说:“你们给我立即将三殿下放出来!”又对新皇说:“从现在起,你就不是皇帝了,你要是精明人,就快点写下禅让书,让刘恂来处理你,也许你还有一条活路,否则的话,我现在就让你与贾忠贤一样。”

新皇虽然怕刘再生,可已经到了要他皇位的地步,当然不会唾手让出,他要作垂死的挣,喊:“来人给我把这个狂徒拿下!”值殿卫士听了新皇上的御令,上前就要捆绑刘再生,可快走到刘再生近前时,突然间就动不了啦。是刘再生发出无限的压力,那些值殿卫士一个个身上像压了一座大山一般,站下还不住地抖动,全跪了下来。

就是那些官员也觉得身上就像是被绳索捆绑着一样,一动也不能动。

这时在朝堂上的人全知刘再生的厉害了。

段子全看着势头不对,贼眉鼠眼地想溜走,瞅了个机会,就往外跑,可跑到金殿门口,明明是开着门的,段子全则“当”的一声,像是碰到了墙壁上,被撞回五步,跌到地上,口鼻全是血,眼看不活的了。

刘再生说:“你们看到了吧?你们要想活着,就给我乖乖的,否则,段子全就是前车。”

顿了顿刘再生又说:“诸位大臣们,你们不要我刘再生凭着我的力量厉害,随意就要罢免新皇。其实这是先皇的意思。当时他知长子不贤,就怕他坐了皇位以后,肆无忌惮地做坏事,所以给了我密诏,大家可以看看。”说着拿出了老汉皇给他的密诏。平平地飞给朝臣,并让一个朝臣,大声读出来。

其中就是有如新皇无能,或者祸国殃民,镇边王可以废去,另立新皇之语。

到了这时新皇与大臣们全没有说的了,就连腹诽也没有了。

此时,一些向来作恶多端的奸臣,更是吓得毛骨悚然,觳觫不停,感到前景不妙。就是刘再生不杀他们,刘恂要是当上皇帝,他们也没有好果子吃。

新皇此时,知他根本无法抗拒刘再生,心里恐慌至极,哪里还敢违拗,急忙叫人给写禅让书,并诏告天下,从现在起他让位于三弟刘恂。以后一切听新皇的诏令。

“恭喜殿下,从现在起殿下不但自由了,还有可能上到皇位”一个以前就对刘恂敬仰的值殿卫士一听刘再生让放刘恂,就急忙跑来就放人就说。

刘恂问:“是镇边王来了吗?”

那卫兵说:“是的,殿下怎么知晓?属下并没有说呀!”

刘恂说:“除了镇边王来,谁还有这么大的能量?”

刘恂到了金殿,刘再生也不与他?嗦,让他快换衣服,坐上皇位,他还有紧急事要办,不得延缓。

立时就有太监给换上龙袍、皇冠……

刘恂坐上皇位,众群臣三呼万岁后。刘再生说:“一切事情你自己处理去吧,我只有两件事。一是将我那镇边王府,改为一品夫人府,封原征西副元帅刘再芬的母亲柴玉花为一品夫人。虽然她的丈夫是前罪臣江海湖,可当江海湖要杀他的二女儿江淑英时,也就是刘再芬,是柴玉花救下的。其实这一点刘恂在刘再生大婚时就知晓了。刘再芬征西有功并没有受过封赏,现转封给她母亲也不为过吧?另外柴玉花还是我的岳母。我要皇上亲写御匾,起码在皇帝在位时,不要让人打搅她的生活。”

“第二件,先皇与我约定,要我保他的子孙的皇位三十年,皇上如果有急难的话,你可去我的封地,找何敬忠他们,他们会帮助你的。也可以让他们通知我。现在不是青云宗与玄黄宗都在京都有供奉吗?我在给你联络一下南边的月灵宗与广洪门,如果邻国有修真者犯国的话,让他们帮助你。至于如何治国,这你应该比我清楚,我也无需多说了。”

刘再生转身又对大臣们说:“各位,希望你们尽心尽职,做好你们各自的工作,也希望你们多为国家与民众想想。如果有哪些人,尽干伤天害理的事,不只皇上不会饶你们,就是我刘再生也不会饶你们。我是修佛法与神功的,现在已经到了应升仙界的时候,可我不能走。古语说:人而无信,不知其可。我给先皇答应三十年,所以我要飞升,也在三十年后,希望你们好自为之!”说罢回头身体冉冉升起三尺有余时,平平地向前飞去。

刘恂立即让朝臣出送。

出了金殿,脚下就有一片五彩祥云,托着他的身体,升向高空。头上现出神光晕圈。

一时间朝臣全跪了下来。知刘再生没有说假话,他们全在各自警惕着自己。

刘再生走后,刘恂立即写了御赐一品夫人府,几个大字,命礼部代皇上挂匾,并找回柴玉花。并给柴玉花赏白银十万两,平时还有一品夫人的奉禄。柴玉花这二年一直就在她义女的家里,这一次与义女上齐回府后,感慨万千。柴玉花回府后,段子全一家已经不知去向。柴玉花又回到这原先是她丈夫的府第,后来是女婿的府第,这次却成了她的府第,这无数次的变化真叫她的心实在是难以平静!当然,她庆幸当年留了二女儿一命,才有了这么好的报应,不然恐怕这辈子是完了。

此时江俊英也就是江淑妃已经死了,是她又弄回面首,被老汉皇发现了,老汉皇赐江俊英白绫而死,老汉皇也随着因气怒成疾而死。老汉皇死了以后,江海湖也没有人庇护了,被他的仇人所暗杀。只留下了江杰英,也处处受到打击,只好回到京城,躲进了一品夫人府。

这时江杰英才知善与恶的报应了。不是他母亲行善,他这个过街老鼠连个躲处都没有了。后来刘恂看在刘再生与刘再芬的份上,给了他一个五品京官。

刘再生所做的这一切,全是为了妻子刘再芬才这样做的,好像这样做,心里才有了一点点安慰。

刘再生用佛知神识搜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也没有感知到刘再芬的一点点信息,知是不在京城,他就离开京城从北到南一处一处地感知,一处一处地寻找。

一天天过去了,却没有一点点妻子的影踪,他的心也一天一天地往下沉,相思更是一天比一天重,重得似一座大山,却有点难以负荷了!

时秋风渐起,落叶纷飞,弥眼全是残红败叶,更叫他凄苦万分。

不由地叹道:

残红满地飞,

败叶乱披靡。

念念心头乱,

思思意绪凄。

如山愁逾重,

似水九肠回。

芳迹寻何处?

蒙胧道路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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