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怀念
作者:沾沐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252

第一百二十八章怀念

玄黄宗与青云宗的人看到神鼎落到月灵宗与广洪门的手里,甚是不愤,怎么能让这一群娘们得到,有好些人想冲出去,可看到宗主不动,只好看着各自的宗主。青云宗的宗主姜卫东与玄黄宗的宗主谢意才,也是双眼红眍眍的,不是不想夺,而是一衡量双方的力量,不敢动手。

此时,青云宗与玄黄宗合起来的实力,只有两个炼虚合道中期与两个炼虚合道初期。谢意才原先本来是炼虚合道的初期,可被刘再生连点五穴,现在就是炼神还虚后期的修为了。炼神还虚后期原本有十六人现在剩下九人,炼神还虚中期原本五十人,现在只有二十八人。

而月灵宗与广洪门有炼虚合道中期的二人,初期的四人,炼神还虚后期的十六人,炼神还虚中期的四十人。

这样,青云宗、玄黄宗与月灵宗、广洪门的实力相较差得太多,差不多是二比一。现在去争夺神鼎,明显是送死。所以几不伏烧埋的人,也只是虚张声势了一下,就只好偃旗息鼓了。

月灵宗与广洪门得宝后飞快地离开现场。不过,她们心里很是感激刘再生,是刘再生把已经得到的神鼎送给她们的。

青云宗与玄黄宗的一些较清明的人,没有得到神鼎,虽则有点怨刘再生的出现,并把鼎给了月灵宗与广洪门,可他们也知即使刘再生不出现他们也得不到神鼎。倒是对他们的宗主有点怨恨,如果不是得罪了刘再生,也许那神鼎会四宗共用。

刘再生诛杀岑寂青等人报了仇,却没有一点快乐,此时才更想念刘再芬与白再雾、蓝再云、逯再烟、洪再霓这五位妻子了。白再雾、蓝再云、逯再烟、洪再霓四人他知是没有一点活下来的希望了,恐怕是神形俱灭,连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这四个傻女人真是死得冤,怎么能有那种思想,玷污了我的名誉,我有什么可玷污的,谁想说我的坏话,就让他们说去。我既然要了你们,已经成为有夫妻之实,那就不嫌你们了。这又不是你们的错,你们应该是清白的才对。唉,这也怨自己处置的方法不对,可谁会想到岑寂青那个混蛋那么坏,竟然是一个流氓无赖,将无耻当本领。不过,他这一手确实厉害,竟然成了利刃,将四个受尽苦处,受尽污辱的无辜女子杀害了。

唉――,仇是报了,可伊人再也回不来了。白再雾她们四人是没希望了,他已经死了心。只不知再芬究竟在不在了?想到刘再芬,刘再生急急忙忙地向前赶路。他估计刘再芬要在,定然回到南终山的石府了。那里虽然普法宗的人知晓,要是刘再芬还在的话,定会寻到那里去。可那里有他布置下的法阵与护罩,就是岑寂青亲自去了也打不开。而兰馨室更有他下的从《神阵篇》中学来的神禁。

要是刘再芬还活着,知他刘再生死亡,定然会想方设法提高修为,为他报仇,而兰馨室正是修炼的最佳地方。

在五妇之中,相较而言,刘再生最在乎的还是刘再芬,刘再芬不仅是他的救命恩人,更是共患难的夫妻。刘再芬的为人让刘再生很是佩服,宽宏大度,有如汪洋大海,能容纳所有的涓涓细流。女人最嫉妒的就是与其他女人共享一个丈夫,尤其像白再雾、蓝再云、逯再烟、洪再霓这种为一般礼学者不耻的女人。可白再雾四人,正是刘再芬一手促成的,她却没有一丝的嫌弃与嫉恨,这种女人大概天下也少有。

她的心胸如汪洋大海一样宽广,可容天下小溪的涓涓流水……

她的才华若一座座山峰,万岩重叠,千石层层,厚厚实实,无穷无尽……

刘再生顾不得想了,已经是白昼了,他不能让凡人看到,升到了高空,驾上五行彩云,向前飞行。要及时回到他南终山的石府,看有没有妻子的芳踪。

夜晚的时候,他回到了南终山的石府,可到处是灰尘与蛛网,哪里有伊人的影子。刘再生一下子坐了下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此时他似乎变成了傻子,痴痴的,呆呆的……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一天,两天……

不知什么时间他坐到刘再芬所住的屋子里,看到一切依旧,只是心爱的妻子不在,他呆呆地看着刘再芬留下的一些遗物,他与刘再芬在一块时的一幕一幕像电影画面一样出现在他的面前。

不知什么时候从死神处拉了回来,就听到如诉如泣,如怨如恨的琴音,似乎一字字一句句诉说着无恨的悲怆,诉说着人生的不幸。然而为了让他清醒,为了让他振奋,一阵琴音突变,由低沉的哀怨,变得肃雍融裔又清脆宛转。好像在说;人生就是布满了荆棘的道路,有志的人应该披荆斩棘,勇往直前,就像春季的春草有着旺盛的生命力――

难忘共同修炼的日日夜夜,双手相托,双足相抵……

难忘在南终的琴瑟和鸣,更难忘京城王府中的洞房。

唉――

小妹,你在哪里呀?

一声长叹以后,又走到白再雾、蓝再云、逯再烟、洪再霓所居住的兰室。

到了这里,他更多的是悔恨,恨他不慎,害了四女的性命。是他做错了,当时不收她们四人就好了,也许她们不会自尽。强迫自己收下她们却又害了她们。自己虽没杀伯仁,伯仁则因自己而死。

可转念一想,这样也恐怕不行。因他没有收她们时,她们就要寻死觅活,那时还在犹疑两可之时,以后听到了岑寂青恶毒的秽语,哪里还能受得住,这公开的污辱?看来也是难以留住了。

最好的办法应该是自己与她们摆明了,她们受过各种凌辱,可她们仍是清白的,自己不嫌她们,却没有这样做!悔恨呀悔恨!

唉――

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悲痛。心如刀绞,在一点一点的滴血;眼似长河,流不尽无限的痛心泪水……

唉――

一切都过去了。伊人已去,只有在梦中相会了。

他不想在这伤心的屋子里,慢慢地度了出来……

他不知该往哪里走,却蔫蔫地步上南终山的最高峰。这是他与五位妻子体练时常来的地方。

啊――洪再霓就跳就吼。

啊――逯再烟一双玉手,成喇叭状,与洪再霓比看谁的声音高,声音长。

这吼声似乎感染其她几人,蓝再云、白再雾、连刘再芬也吼起来。

吼声引起群山万壑的共鸣,像滚滚惊雷,掠过南终。

刘再生仿佛又看到活蹦乱跳的五个女子,又听到了她们富有生命力的呼喊。

可转眼成空,他四周?望,全是重重叠叠的山峰,哪有伊人的影子?突然一阵狂风吹来,急雨骤下,朗朗的夜空,立时变成蒙蒙一片。刘再生的心,更降到了冰点。

不由叹道:

望处群星尽敛,墨色浓重,晴空有恨。

遇难归来,心境万分凄冷。

骤雨急,落遍万山;狂风恶,扫过千峰。

更伤情,妻子何在?

雾雨蒙蒙。

难忘:罹害初醒,耳边乍闻,悠韵琴声。

恂恂而起,才知焦体谁复生。

复仇后、疾寻芳踪;回南终、意寒神焚。

高峰上,矜矜发誓,寻尽终身。

刘再生站立在**之中。不知什么时候,风停了,雨也住了,可刘再生一直壁立于高峰上,一动也未动……

一轮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满天彩霞尽皆失色,可只一阵的工夫,又乌云满天,遮住了初升的红日。刘再生看到景色的幻化,一如人生,骋目远眺,感慨万千。

“望尽群峰尽雾云,形单影只叹孤零!伊人何处?烟雾迷蒙。……

刘再生下了高峰,向京城走去。

刘再生想到,以刘再芬的聪明,原本就不会立于危墙之下,那也就是说,不可能回到南终山的石府里,让敌人搜查,尽管有护罩与法阵,也不能成为敌人攻击之处。可先前刘再生也只是一般的推测,抱着一种希望。

现在这里没有,那她能到哪里呢?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难道刘再芬隐于京城,刘再生自己问自己,他没有答案,只好去看看了,硬让碰了,也不能误了。

南终山离京城本不远,一个时辰后,刘再生到了他的镇边王王府,也没有看上面的大牌匾,只心里怦怦地跳。诗云:“近乡亲更切,不敢问来人。”刘再生到了家门,甚担忧刘再芬不在王府,所以,心一直在跳,也就没有在意是不是走错了门,一直往里走,却被守门的人拦住了。

“喂,你是什么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随便就往国舅府里闯,还不给我站住?”

刘再生被一叫,一拦,真的以为自己稀里糊涂地走错了门。抬头一看,果真上面的大牌匾上写着国舅府。刘再生一阵疑惑,这地方他已经住过三年了,虽说三年中,他住的日子很少,也不至于走错吧!

他退了几步,一打量,就是他的王府呀,怎么能成了国舅府?于是他问:“这里不是镇边王的王府吗,怎么成了国舅府?”

一个说:“看来你不是京城的人,还不知这么大的事。原先是镇边王的王府,两年前就成了国舅府。”

刘再生又问:“那这里住的是哪一位国舅?”

一个轻蔑地说:“你这人真是孤陋寡闻!连当朝最红的段国舅都不知晓,来这里瞎胡闹。赶快滚吧!”

刘再生又问:“那,这里原先住着镇边王的岳母,她现在是住在这里,还是不在这里了?”

一个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晓事?国舅府,还能容别人住吗?”

刘再生又问:“那,那位夫人到哪里去了?”

一个说:“这我们不知晓,反正是赶出去了,唉,你这人真?嗦!”

一个更不耐烦地说:“去去去,你这人,怎么这么能瞎叨唠?”

刘再生知与这些人也说不清,再没有开口,用佛知神识探了一下,里面确实没有刘再芬的母亲,也就退下台阶,自行走到不远处一个酒店里,要了酒菜,边喝边打听一些情况。

酒店的人只知一些表面现象,像京城的混乱秩序,官员明目张胆地敲诈,地皮流氓公开的横行等等。

刘再生自然是要知朝庭的内幕,他寻上了几个在家闲坐的老臣。

原来二年前老汉皇就去世了,他大儿子接了皇位。新皇上位以后,将原宰相王一飞,原礼部尚书李杰以及一些老臣,都换得差不多了。就是刘恂三殿下也因多次劝皇上勤劳国事,疏远佞臣,被皇上打入了囚牢。

现在的新皇任用奸臣,把朝堂搞得乌烟瘴气,宰相贾忠贤,确确实实是既假忠又假贤。国舅爷段子全,每日里引诱新皇与伶人与歌妓混在一起,不是装扮起来唱戏,就是与歌妓脱光了做游戏。不理朝政,朝庭里由贾忠贤胡弄。贾忠贤结党聚奸,卖官鬻爵,肆无忌惮地搜刮民脂民膏。

刘再生听到这些以后,甚为气愤,多少战士流血毁骨,给保住了这江山,结果给这些奸臣贼子作了嫁衣裳,让民众再受煎熬,他心甚不甘。又与他相交很好的三殿下受牢狱之苦,也让他非常的气愤,又遇上他情悲绪痛之时,直想杀人泄愤。

更何况他的王府也被人霸占了,连刘再芬的母亲也赶出去。是可忍,孰不可忍。

刘再芬本来就是他的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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