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意外
作者:老猫说故事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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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汇丰银行襄理约翰的好日子。

就在刚才,由大清国李玉堂先生和大英帝国西斯·法玛中士联合出资30万两白银,将营口英商班吉内尔名下旗昌洋行码头、船只、航线等买下,更名为北方洋行,主要从事营口到天津卫,营口到青岛和烟台,营口到上海的客货运输业务。

作为中间人,约翰不但得到英商班吉内尔和西斯·法玛中士的佣金,还等到了北方洋行百分之五的股份分红。

北方洋行股份组成:李玉堂先生为最大股东占50%,西斯·法玛中士占40%,美利坚西斯先生和约翰分别占5%,作为最大股东的李玉堂不参与洋行实际经营,由西斯·法玛中士主管经营,但李玉堂保留股份赎回权利和损害权利。

这是一次皆大欢喜的合作,作为西斯·法玛中士来说,这个大清傻帽,不懂航运的文盲等于将白花花的20万两白银送给他一样,省下贷款的利息;作为李玉堂来说:一是为了长远的发展,二是海军情节作怪,也算是一种提前的投资,尽管不明智。至于西斯先生,则是喜形于色,一是换上了债务,尽管失去花旗的股份(没有李玉堂的参与,啥也没有),但没有花费一分钱,凭空得到5%的股份;二是可以结束流浪生涯,重新回到上等人的社会。约翰就不用说了。

汇丰银行的贵宾室里,烟雾缭绕,屋内只剩下陷入沉思的李玉堂和处于兴奋之中的西斯-罗斯福。

西斯喋喋不休的恭维:“李先生,我又可以回到上等人的社会啦,你真是上帝赐给我的福音········”

“你现在有啥打算?”李玉堂又抽出一支大白杆(俄制香烟,约翰送的)点燃,深深的洗了一口喷出,蓝色的烟雾在空气中凝滞,就像西斯的表情。

西斯的表情复杂,心道:“能有什么打算?当然是在大清给你当高级马仔,顺带做洋行的小股东,做一个有前途的高级打工仔。”

“李先生的意思是?”西斯小心的问道。

“你就不想你的未婚妻?不想衣锦还乡?不想做老板?”李玉堂抛出魔鬼一般的诱惑。

怎么能不想呢?西斯屏住呼吸,静听下文。

李玉堂没有沿着话题继续,反而问道:“你对石油行业懂吗?与美国的商界关系如何?”

西斯好似明白李玉堂的意思,试探的问道:“李先生是想投资石油生意,还是想经营石油?”见李玉堂没有答复,接着说:“我们罗斯福家族虽说现在不是美国最有影响的家族,可也是有着历史源源的大家族,不敢说影响政府,但与各个家族还是有一定的联系。”

李玉堂狠狠吸了一口香烟,看着西斯,心道:“洋鬼子,我就信你一会吧,要是你背信弃义的话,就当老子嫖了美国老妓女啦。”

“这样,我希望你能回国帮我办几件事情:一,帮我申请一张美国的银行牌照,将来我要从事金融行业;二,成立一家石油勘探公司,从事石油勘探生意;三,帮我联系美国武器与机械制造商,同时帮我搜集招募美国的人才,诸如金融、贸易、冶炼、机械制造、煤炭开采等方面的人才。”

李玉堂屈指娓娓道来,“第一和第三暂时都不急,可以缓办;你这次回去,带上德华银行的庄票,回国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马上成立一家石油勘探公司,招募足够的人才,前往墨西哥,利用你的美国身份,进行大量的圈地,重点在坦皮科地区、韦拉克鲁斯、圣迭戈特·拉玛的多斯波卡斯、彼特雷罗德拉诺、图斯潘等地,只要是这些地区,凡是发现石油的苗头就买下,能买多少就买多少。资金不足,你可以向花旗银行借贷部分,一旦开采出来,就出售给洛克菲勒家族控制的美孚石油。当然这里面也有你的股份红利。”

西斯大张着嘴巴,这一天来给他的欢喜太多了,真是时来运转呀。他知道一旦开采出石油来,这里面的利润不是一般的大,当然风险也不是一般的小。

想到能衣锦还乡,西斯已经开始想入非非,着魔了,幻想着能与美貌的未婚妻走上教堂,搂进被窝,浑然忘记眼前这个留着辫子,从没有走出大清的李玉堂怎么会知道这些地方?又怎么肯定这些地方一定出石油呢?

“至于收益如何安排——”李玉堂吐出一口烟雾,沉吟一下说道:“这样,出售油井所得收入,除了留下必要营运,其余的分作三块,一是作为新成立的银行资本运营资金,投资债券和股票;二是作为购买美国武器、机械、采矿设备的基金;三是囤积墨西哥重要产品——白银,你也知道我们大清国的主要货币就是白银——”

这时,贵宾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满脸无奈的约翰走了进来,说:“李先生,事情有点变化。”

“什么变化?”李玉堂惊诧的看着约翰。

“是这样的,”约翰耸耸肩,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法玛中士想要退股,他不想做了。”

“为什么?”李玉堂有些不解,这洋鬼子搞什么把戏,合约刚刚签订就变卦?

“原因很简单,沙俄帝国与日本帝国开战了,法玛中士不想自己的投资受到损失,”约翰面带忧色,满脸的不自在,“法玛中士对此事十分的抱歉!英商班吉内尔也表示遗憾。”

约翰不等李玉堂反应,试探的问道:“李先生还想经营吗?”约翰是担心李玉堂不经营的话,那百分之五的红利可就鸡飞蛋打了。

“这合约都签了,怎么说退就退,怎能如此?”李玉堂有点急了,要是没有洋鬼子撑腰,自己肯定斗不过中外联合实力,一旦成了独资,不但洋鬼子欺凌,大清国的那些蛀虫也会闻风而动,过来打打秋风,更让李玉堂担忧的是他根本不懂海运。

“这也是法玛中士道歉的原因,”约翰满脸期盼的看着李玉堂,道:“对此——法玛中士决定不向李先生收取为此发生的任何费用,另外,英商班吉内尔先生没有打算降低价格出卖的意思!”

“那你就回复他,老子也不要了,”李玉堂恼怒的吼道,这叫什么事?这个退股,那个不讲价,明白着是欺负人。

“李先生要是退出的话,”约翰狡诈的一笑,道:“你的资本金是不能退还的!”

“什么?”李玉堂霍地站起身,随手掏出左轮枪,点着约翰,吼道:“我的钱怎么不能退还,说!”

“你别误会,不是我不退,”约翰看着李玉堂手中的左轮,连连摆手,道:“你听我解释,作为经营者,西斯·法玛中士有权提取资金,你的钱已经被班吉内尔先生和西斯·法玛中士提走了!”

“提走了?班吉内尔和西斯·法玛提走了?”李玉堂有暴走的意向,问道:“怎么提走,那可是二十万两银子,不是二十两,你的意思不会是他们——汇丰还是花旗给的庄票(雷同支票和汇票)?”

“汇丰和花旗各十万两银票,”约翰说着看了看李玉堂手中的左轮,“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他们分别以经营业务为名分别从汇丰和花旗带走十万两庄票,我也没有办法!”

“他们在哪?”

“已经走了,做的是英商太古洋行的客轮,”约翰看着脸色越来越黑的李玉堂,解释道:“李先生,虽说这两位绅士有些仓促;不过,你不亏,这旗昌洋行有自己的码头,还有英吉利政府发给的海运许可,驳船6艘,货轮一艘,这是他们留给你的,也就是战争期间价格才低了些,要是没有战争,需要一个好价钱的!”

“你少扯淡!”李玉堂厉声吼了一嗓子,心中却在盘算到底合不合适,亏不亏本,独立的码头、船只、航线?听起来不错,可自己哪里会经营海运,就是会也没有时间呀,光是教导队就够自己忙活了。

“我觉得你和他们是一伙的,是你串通班吉内尔和西斯·法玛,骗走了我的钱,我要控告你!”李玉堂盘算虽说不亏本,可也不能放过约翰。

“你们大清的法律是无效的,”约翰一听李玉堂说要控告他,面上露出几点幸灾乐祸的意味,‘好心’的提醒他。

“哼,是吗?”李玉堂看着约翰,点上一支‘大白杆’,喷出一口烟雾,冷笑道:“你好像忘了一件事吧,我现在可是花旗银行的股东,而你却只是一名高级打工仔;就算我不是花旗的股东,你还忘了我有几百条枪,可在外面呢!”

约翰的这才想起自己有点一厢情愿了,眼前的人可是‘绿林好汉’,不是大清的官员,不听他这一套。

“李先生,这——”约翰真的急了,他也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俗语,“事情已经如此,我也无能为力!”

“嗯?你说现在咋办?”李玉堂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这些银子乃是自己抢劫过来的,估计消息已经上报给清政府了,至于能不能糊弄住那些**的官员,也就天知道了。

“李先生,事情已经这样了!”约翰谙熟银行业的规矩,知道这个股东背后的权利,尽管李玉堂是大清人,可一旦被捅到面上,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况且这位‘绿林好汉’可不是罗宾汉。

说道这里,约翰试探的说道:“李先生是什么意思,只要是鄙人能力之内,一定尽量满足你,怎么说你也是花旗的股东。”

“你的能力之内?”李玉堂有点挠头,他怎知道这个约翰的能力有什么,“我还有一个钱庄,我希望开出的庄票,要与京城的‘大德通’、‘大德恒’、上海的‘正元’同等待遇,汇丰要承认,至于花旗,我的庄票要高于他们的信誉,这可是你的能力之内的吧?”

“你有钱庄?”约翰迷惑,心道你像开钱庄的吗,舞刀弄枪,谁和你打交道?

“我就不能开钱庄吗?”李玉堂语气不善。

“上帝也不会相信的,”约翰耸耸肩膀,做了很囧的表情,道:“这件事情,我想花旗银行应该不会拒绝的,至于汇丰——我只是一名分行的襄理,只能在北方承认你的庄票,这是我最大的能力!”

“你的钱庄的名字是?”约翰跟问道。

“鑫源钱庄!”李玉堂点点头,心道能在北方承认就行,目前没有精力开拓南方,“在天津卫英租界内,资本不大,主要从事短线投资,正打算在京城开个分号,现在营口也要开分号了;既然这两位很不绅士的英吉利人走了,那旗昌洋行名下的码头、船只、航线就归于北方洋行下面的北方海运汽船公司,这也在你的能力之内。”

李玉堂看了一眼约翰,继续道:“这样我的股份就是百分之百,属于我独资经营,不过我希望能在美利坚注册;当然你与西斯的百分之五的股份红利不变!”

约翰见自己的利益得到保障,欣慰的应道:“李先生,我会眷帮你落实,有个小小的请求?”

“说吧!”李玉堂笑了笑,照猫画虎的说道:“只要是鄙人能力之内,一定尽量满足你!”

“能不能将北方海运的资金往来交给汇丰或者花旗代理呢?”约翰试探的问道。

“可以!”

余下的时间里,约翰与李玉堂就细节进行详尽的商谈,第二天,李玉堂目送一艘太古洋行的客轮将西斯送走,“麻贞,你将这封信送给老爷!”李玉堂说着掏出一封书信递给身旁的麻贞。

“我走了,你咋办?”麻贞有点担忧的问道。李双喜捶了他一下,道:“你就别担心了,要是论单打独斗,警卫连无人是你对手,可要是警卫安全,弟兄们可不是白练的!”

“去吧,一路小心!”李玉堂满意的点点头,麻贞看看李玉堂,对着周围的警卫虎着脸,低声道:“你们这帮小兔崽子,要是姑爷掉了一根汗毛,我扒了你们的皮!”

“行了,”李玉堂知道麻贞的忠心,“带上两个弟兄,早去早回!”

当下,麻贞与李玉堂分手,李玉堂带着警卫连回转武备教导队新的驻地——北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