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劫匪(2)
作者:老猫说故事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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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

清脆的枪声响起,一名准备偷袭的士兵被击毙了,巡防营的官兵顿时紧张起来,纷纷拉动枪栓,枪口对准了壮实汉子。

“把你们的烧火棍都扔了,要不下一个点名的就是你!”壮实汉子猖狂的喊道。

几名不老实的军兵,刚要抬起枪口,“呯!呯-呯-呯!”又是几声清脆的枪声响起,几名想要反抗的军兵,脑门上多了一个汩汩冒浆的血洞,全是爆头。

本想威风一下的周扒皮,开始觉得裤裆潮湿,两腿有点不听使唤了,“大胆···劫匪,跑呀~”周扒皮话未说完,挤开士兵掉头就跑。

壮实汉子心中正突突呢,那可是一百多条枪口呀,一不小心,小命就没了,看来是赌对了。

“哪里跑!”壮汉子说着从腰间掏出匣子枪,双枪平端扣动扳机,一道小扇面的弹雨从后面就追了下去。

巡防营一阵慌乱,当官跑了,谁还卖命?哇的一声,跟着周扒皮就撒开脚丫子了,后面想要抵抗的也被冲乱队形。

“快跑呀!”一名军兵慌乱的喊道。

“多少劫匪?”一名护车军官揪住逃跑的士兵问道。

“数····数不··来····”

就在军官考虑抵抗还是不抵抗的时候,两旁的黑松林里冒出一片‘黑蘑菇’,没等巡防营的官兵看清楚,随着‘啪啪啪’的枪声,一个个栽倒在地。

壮实汉子跟着逃跑的官兵第一个冲到马车前,正是奉了李玉堂之命前来截取官银的胡八女,他带着从警卫连、骑兵营挑选出来的八十名神枪手,在这黑松岭埋伏一天一夜了。

也是巡防营的官兵懈怠,所以胡八女没有伤着一根毫毛,浪费一粒子弹,轻而易举的就将大清赔付洋人的官银劫到手。

“打扫战场!”胡八女命令手下的士兵迅速捡起崭新的步枪,捞上不忍离开主人的战马,操着生疏的东洋话,冲着车老板挥枪喊道:“你的,听话,我的饶你命的干活!”辎重车便朝着一处偏僻的小路咯吱咯吱地走去。

马车后的辙印,也被后面数名蒙面的警卫连处理,用不了多长时间,一场春雨就可将痕迹消失的干干净净。

胡八女等走后不久,从土坷垃下面冒出两个人头,正是劫后余生的士兵老孟和老兵油子。

“老天,这不是劫匪,是当兵的!”老兵油子擦着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的说道。

“是当兵的!”老孟看着打扫过的车辙,咬牙切齿的说道:“是东洋兵,东洋杂种干的!”

“啊——”老兵油子不敢相信,急忙问道:“你咋知道?”

“咱们大清的兵,就没有这样利索,这么狠的,”老孟语气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看看四周,对老兵油子说道:“我虽然没有看见北洋兵是啥样,可我看见了东洋兵是啥样,你瞅见了没有?巡防营的弟兄除了挨枪子,是不是每人都挨了一刀,这是他们的习惯,打扫战场,凡是尸体都要捅一刀,防止有活口!”

“是,是,我也看见了!”老兵油子颤栗的点着头,“老天,多亏没看见咱们!现在咋办?”

“丢了官银,小命肯定不保!”老孟面有戚色,“可我们两个必须要告诉当官的,这是东洋人干的,要不咱大清还要吃亏!”

说完老孟目光顶着老兵油子,“这,中,就,就照你说的!”两人相互扶持朝着奉天的方向走去,很快消失在关外春意初现的肥沃土地上,

奉天盛京将军府。

增祺虽身为军人,可他的卧室陈设却古朴典雅,显示着儒家情调。

这增祺行军打仗不行,可要说舞文弄墨还是有几分道行,当然也只是装点门面而已,不过对于他的夫人那是十分的疼惜,换在现今社会那是好男人的榜样,尽管年纪老了点,可也是女子心目中的择偶最佳,有钱,有权,还懂情调。

此时正与他的苏州二夫人挥笔泼墨,玩情调呢。这位苏州美女年纪二十五六岁,正是风华正茂之时,高挑的身材,不胖也不瘦,软绵绵的杨柳细腰将两瓣圆臀,勾勒得摄人魂魄。二夫人刚来的时候,花信年华,妩媚动人,增祺一天稀罕八遍,亲热的没个白天黑夜,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

庚子年,俄军南下,增祺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这位美人重兵保护送进关内,后来也就有了历史上张作霖劫美人,平步青云的典故。

正在两人卿卿我我之时,侍卫进门禀报日本‘友人’黑泽求见。

黑泽翘着仁丹胡走进书房,正好看见增祺的手从苏州美人罗裙抽出,心里鄙视地一笑,都说大清的军队缺少战斗力,连这样职高位显的将军大人,成天围着女子的屁股转,大清国的军人能有什么战斗力。

“英雄爱美人,增将军戎马驰骋,握剑挥毫,真是文武双全呀!”

增祺尴尬的一笑,拍拍二夫人丰满的屁股,点头示意她回避,看着苏州美女一步三摇的消失在内屋,“黑泽先生有何见教?”

黑泽的仁丹胡往上翘了翘,开门见山道:“我大日本帝国与大清国乃友好帮邻,看不惯俄国侵略大清国的土地,已于本月6日断绝与俄国的外交关系。本月10日正式对俄宣战!”

“呃——呵呵!”增祺笑了笑,道:“贵国与俄国宣战,与我有何干系?”

黑泽严肃的说道:“帝国这是为了你们大清国才与俄国开战,因此贵国应该积极支持,为帝国提供一切便利,紧密合作!贵国应立即出兵支援!”

“合作?出兵支援?”增祺不想得罪黑泽,更不想引起国际纠纷,要是在这上面出现篓子,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只好硬着头皮搪塞一番,“这事我已经快马汇报京城了,只等京城的消息呢!”

黑泽勉强的点点头:“那好吧,我们就先等候一下将军的消息!”

增祺出门送客,一名侍卫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将军,大事不好,送往关内的银车被抢了!”

“谁抢得?”增祺一阵头晕,这可是朝廷摊派给关外庚子赔款的任务,八十万两银子呀,乃是关外一年的税赋收入,好不容易才凑齐,要是前几年的话,紧紧裤腰带,还能凑齐,可现在呢,大部分的收益都被俄国人把着,更要命的是日俄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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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染红了辽河平原。

云从北边涌来,红彤彤遮住残阳,渐渐地,红色暗淡下来,平原上景物依稀,夜幕就要降临。

暮色里,长长的一支车队沿着大道向西奔去。马蹄声疾,鞭声连响。

一道黑糊糊的大堤横在车队面前。

李玉堂跳下马车,高声喊叫,喝住跟在后面的三十台大车。李双喜拎着匣枪跑了过来,李玉堂指指前面,俩人登上大堤,向四周暸望。隐隐约约,见得大堤外齐膝高杂草丛生,丛丛树毛夹裹着一座座荒冢,漫无边际。

听见有哗哗流水声响,俩人循声找去,大堤西约五百步,有条河自南向北流去。初夏,河水还不猛,岸边杂草丛生。看清楚地形,俩人回去,李双喜对等在堤外的胡八女说:“地形我们俩已摸得清楚,旷野无人,正好防备,今晚,车队露宿河套。”

往鞋底上啪啪磕打几下烟袋,掖进腰带,李玉堂点头说:“喜子,按你说的办,今晚露宿河套,比住店还妥当。靠河停车,有河挡住一面,易守难攻,免得四面受敌。”

轰轰隆隆,三十一台大车过了大堤。河东岸,有一处挺大的坟地,五十多座坟头,石碑石桌杂乱地淹没在野草丛里。坟地里长着几十棵又高又粗的杨树,栖息在上面的老鸹被人喊马嘶声惊飞,在夜空里盘旋,呱呱乱叫,更增添野原荒冢几许凄凉。

李玉堂和李双喜看看坟地和大杨树,说就是这儿了,难找的好地方。指挥人们卸下骡马,把大车掉头,车辕朝里,车板向外,三十一台大车沿着坟地四周围拢成圆圈儿,成了一座临时防御工事。人们把骡马牵到“工事”里边,摆好槽子,饮水添料。

当日,胡八女劫了银车,在半路上与前来接应的李玉堂回合,就将赶车的给了封口费撵走,换上教导队的杂役,同时将银箱换车,带着李双喜,麻贞,胡八女等八十余人,又装了部分木料,装扮成放排的木料商人,直奔营口。

吃饱喝足,李双喜安排一半人睡觉,另一半人持枪警戒,捎带喂牲口。李玉堂提出,要派人在大堤上放哨,发现情况便于随时通风报信。李双喜叫胡八女安排三个老练的警卫潜伏在大堤西边的壕沟里。一切安排妥当,睡觉的铺开皮袄倒头就睡,警戒的持枪盯着茫茫荒野。

李玉堂、李双喜、麻贞、胡八女等围坐在一座较大的坟头旁边,耳听着哗哗的流水声,抽着旱烟聊天。

“哎,熬过今夜,明天晌午车队能到营口。这几天,又是抬,又是跑,风尘仆仆,总算要到目的地了。当家的,我做个小主,等到了营口,好好歇几天,爱喝酒的随便喝,爱听戏的上戏园子。像喜子他们这样年轻力壮的,半个月没放泡儿了,憋得难受,找个窑子松松腰,当家的出开盘子钱。”

胡八女马义诙谐唠着荤嗑,给大伙儿解闷儿,“喜子,实话告诉你,营口我可是没少来。别的不说,单说那窑子娘们儿,比临瑜县的娘们儿强多了,都是江南来的。自古苏杭出美女,此话不假。我去过几回,他妈的,被小娘们儿燕语莺声娇滴滴地叫两声大哥,亲个嘴儿,下面那个不争气的家伙挺不住,冒浆儿了,弄得裤裆里湿漉漉冰凉,完事儿了,你说丢人不丢人,哈哈哈!”。

众人低声的嘻嘻哈哈,一夜无事。

天色微明,李玉堂醒了过来,招呼众人起来收拾马车,一时间人喊马嘶的,三十一台大车披挂整齐,每挂大车上蹲个三个彪形大汉,腰里鼓鼓的,显然都是有货。

车队沿着河道,出大虎山,过大山老林,走大洼,转牛庄,直奔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