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谍影(2)
作者:老猫说故事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3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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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大鱼了!”

麻贞撒着欢跑到李玉堂的跟前,满脸兴奋之色,“将他们押过来!”麻贞一挥手,两名警卫推搡着两名嫌疑人。

“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

李玉堂冷眼打量,两人的年纪差不多,四十出头,穿戴普通,其中的一人有些诡异,脚上穿得却是木屐。

“我是大日本帝国商人!”穿木屐的人骄横的昂起头,“根据《辛丑条约》,我国商人有权在你们大清经商,不受你们的法律限制,你们没权处置我!”

“什么大日本帝国?狗屁——”李玉堂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说道:“小日本!杂种!”

“你——”

“你——什么?说——你这杂种叫什么名字?”李玉堂厌恶的看着他,“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也不是杂种,我是帝国商人,我叫田木清一,你们放开我!”田木清一挣扎着。

“老实点!”麻贞踹了一脚,哼了一声,“什么商人?插哪门大葱?你这画着什么?夜里尿炕呀?”

麻贞见田木清一满嘴跑马,气愤一扬手中纸卷,道:“大人,你看——”

李玉堂接过纸卷,只见上面画着山海关一带的地形图,地图很详细,武卫左军诸部的防务、驻地、人员等等,写得清清楚楚,甚至还有李玉堂的住址。

“画的不错!”李玉堂心中惊诧,看着田木清一,道:“你这商人够特别的呀,经营的商品都有个性,我家的地址你都了解,你想干什么,就凭这个,老子就能毙了你4来你是经过特殊训练,至少你也是参谋专业学习过,画的不赖!”

李玉堂翻阅田木清一的地图,心中暗自吃惊,怪不得几十年后,日本鬼子进攻中国如履平地,固然有内战和官员**的原因,但小日本的军事侦查工作还真是准备的充分。

田木清一见事情败露,开始默不作声,毕竟现在小日本还没有猖狂到狂妄的地步,对于大清虽然没有太多忌讳,可对列强还是有顾虑的,这件事情一旦被捅上明面,外交上还是很尴尬的。

接下来的问话十分的顺利,田木清一倒是很光棍(不光棍行吗,一旁虎视眈眈的警卫正瞅着呢),如实的说出自己的目的。

原来日本鬼子为了与俄国开战,做了多手的准备工作,这第一件事情就是要侦查大清国的倾向,要是大清国帮助俄国(早期晚清政府倾向沙俄,后因沙俄占据东北不走,这才倾向小日本),事情就很麻烦;如果大清国保持中立,甚至提供帮助,则日本鬼子就可放心大胆的偷袭俄国。

于是侦查大清驻军动向就成了最先的情报工作,当然日本鬼子不会只做这一方面的准备,同时派遣高等特务在大清、欧美四处活动,此时在大清上层活动的乃是日本浪人川岛浪速,正在大清装友善呢,大家知道这个川岛浪速是谁吗?

不知道?东洋魔花——川岛芳子的小日本养父,这下大家知道了吧。

从田木清一的口供里得知,情报的搜集主要集中汇报给山海关附近的小日本的“清国驻屯军”军事情报科。

什么是“清国驻屯军”?

这要从庚子年后说起,1901年9月7日,清政府被迫与诸列强签订了中国近代史上最屈辱的《辛丑条约》。列强通过该条约,不仅向清政府勒索4.5亿两白银,还附加了许多苛刻条件,其中一条就是外**队可以驻扎于北京和从北京到山海关沿线的12个战略要地。

实际上,早在《辛丑条约》签订前的4个月,日本政府就以“护侨”、“护路”为名,宣布成立“清国驻屯军”,任命大岛久直中将为第一任司令官,司令部设于天津海光寺,兵营分别设于海光寺和北京东交民巷,兵力部署于北京、天津、塘沽、秦皇岛、山海关等地。

作为中国的首都,北京及其周围的战略要地,本来应该是中国最核心的守备区域,但这里却驻扎着日本和其他列强的庞大武装,这在今天来说是不可想象的,而在当年却是确凿无疑的事实。这支庞大的武装,犹如一只登堂入室的恶狼,对中国人民不仅是一种威胁,更是一种创深痛巨的民族耻辱。1912年,日本将“清国驻屯军”改名为“中国驻屯军”。因该军驻扎华北,通常被人们称为“华北驻屯军”,因其司令部设于天津,又被称之为“天津驻屯军”。

事情有点严重了。

“团长!”于学忠轻轻的喊了一声,随手一扯李玉堂的军服,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到一边。

“什么事?”李玉堂不解的问道。

“咱们是不是招惹不起呀?”于学忠有些担忧,看了看周围,说道:“现在朝廷对洋人是畏敌如虎,这件事情一旦泄漏,必然会引起外交纠纷,对我们十分不利!”

“那你说咋办?”李玉堂明白于学忠是为自己好,也为自己的莽撞带着几分忧虑,要是自己现在羽毛丰满的话,就是另一个说法了,可现在呢,兵力两千出头,多半还是没有上过前线的新兵蛋子,社会基础更是薄弱的可怜。

于学忠咬咬牙,沉声道:“死人是不会说话的!”言外之意不用言表。

“我本来就没有打算叫他活着,”李玉堂目露凶光,看看于学忠,攥紧拳头道:“我有一志向,凡是带着刀枪进我中华的日本鬼子,一个不留,唉——”

说道这里,李玉堂轻声的叹了一口气,松开紧握的拳头,又道:“怎奈现在,不尽人意呀!”

“你是因为你娘吧?”于学忠知道李玉堂的娘亲被日本鬼子的炮弹炸死,“不全是,家仇国耻,乃是我辈军人的羞辱,你不觉得吗?”

“你娘就是我娘,我们一起打鬼子!”于学忠安慰的说道。

“嗯——”李玉堂轻轻点点头,想了想,招手将麻贞叫到跟前,“抓这个小日本,有多大动静?”

麻贞寻思一下,说道:“动静不大,我们进去没有惊动街坊,不过回来的路上,应该有人看见过,团长的意思是?”

“另外一个人的身份知道吗?”李玉堂问道。

“他是此地破落人家,帮着小鬼子,也是因为贪图他的钱财。”麻贞解释道。

“汉奸!”李玉堂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不能轻饶他!”

“他是大清人,是不是?”麻贞试图说说情。

“我知道,可他已经深陷其中了,”李玉堂冷声说道,“从田木清一的口供看,他帮助小日本至少有一年的时间,出卖了多少国家机密,你还想说情?”

麻贞伸了一下舌头,陪着笑脸,问道:“那小日本呢,咋办?”

李玉堂没有理会,吩咐道:“吹集合哨!”

急促的集合哨响起,正在吃饭的官兵,尽管腹诽,可还是扔下筷子迅速的集合整队,不好士兵的腮帮子鼓鼓的,不停的蠕动,那是嘴里正嚼着馒头呢。

在士兵哀怨的目光中,警卫连的战士提溜着两个人到了队列的前方,朝着地上一推,顿时出现两团不停挣扎的‘肉粽子’。

李玉堂抬步上了检阅台,眉头一皱,“部队整训的如何?”

“回团长!”于学忠知道李玉堂有点不高兴,小心的说道:“队列已经初步完成,正在按照新的步兵操典进行下一步的准备!半数以上进行过射击,和刺杀训练——”

“必须眷,看看——”李玉堂下巴轻抬打断于学忠的话,“还是一帮农民精神面貌,军人气质不行,没有杀气,可不是好现象!”

李玉堂看看消瘦的于学忠,知道这些日子辛苦的很,也就没有多说,“有道是兵无胆,气不壮,刺杀可以锻炼士兵的胆气,现在要给他们好好上一堂刺杀课程,来呀,将小萝卜头裤子扒了!”

一声令下,如狼似虎的警卫,上前不由分说的将田木清一的裤子给扒了,只留下一条兜裆布,在寒风中摇曳。

“哇!这小子没有穿裤衩呢?”头一次看见这种打扮的士兵,十分的新鲜。

“去,你小子见过裤衩吗?”旁边的士兵低声说道,顺手在另一名士兵的裆部摸了一下,道:“你小子光着屁股呢。”

被摸了裆部的士兵,有点急眼了,伸手要打,“你出列!”带队的军官走过来喝道。

“啊——”士兵傻眼了,回头看看另一名,满不情愿走出来,“排长,他——”

“闭嘴!”排长低声呵斥,小声说道:“团长叫你呢!”

“团长?”士兵委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排长,“团长叫我一个大头兵干啥?”

“那你举手干什么?”排长一脸黑线。

“我没举手,我——”士兵心里这个冤呀。

“说什么也晚了,团长叫你,你就得过去,”排长恶狠狠的看着他,低声道:“你小子要是给老子丢了脸,我就顾不得老乡啦,天天给你小鞋穿!”

“你们在嘀咕什么?”执勤的军官厉声喝道,“没有教过你们军律吗?”

士兵不情愿的跑步上前,行了一个不熟练的军礼,道:“报告大人,教导队步兵一营一连三排??????二班新兵马大牙——下面咋说,我忘了!”

队伍中一阵窃窃偷笑,满头黑线的执勤军官,狠狠的瞪了一眼马大牙的排长,转身朝着检阅台报告。

刚才的士兵偷笑场面,让李玉堂小脸冷得能拧出水来,“怎么训练的,谁是他的排长?”

“报告,我是他的排长——”马大牙的排长战战兢兢的走出来。

“哼——你是什么时候参加教导队的?”李玉堂冷眼扫视。

“报告团长,我是学兵队的,当初——”马大牙的排长心中突突。

“学兵队?那就是老兵了,”李玉堂更加恼火,要是新兵提起来,还有情可愿,“这就是你训练的兵?给你二十军棍长长记性,好好回忆怎么练兵!”

一旁的警卫上前就把马大牙的排长摁到在地,抡起军棍,噼啪一顿好揍。

“你刚才为何举手?”李玉堂语气放缓问道。

马大牙一看场面,明白要是说出实情,自己这一顿军棍肯定跑不了,弄不好馒头是没得吃了。

“呃,团长刚才说要??刺杀,我刚学的??这个???”马大牙磕磕巴巴的说着。

“看来你还是个上进的士兵,”李玉堂点点头,指着地上的田木清一,道:“就由你做刺杀师范,我要看看你这个学兵队出来怎样传授刺杀技术的。”

李玉堂说着狠狠的瞪了一眼马大牙的排长,此时李玉堂也想起马大牙的排长,正是当初学兵队里的学兵,这次部队扩编就提升为排长。

马大牙看着地上的田木清一,有点发懵,心道:坏了,咋做示范?不会要是和这个穿着裤衩的家伙示范吧!

事情果然如马大牙所料,“你就与他进行刺杀示范,要是觉得刺杀的技术不熟练,你可以再找个人搭伴——”李玉堂诱惑的说道。

懵懂的马大牙,没有听清李玉堂别的话,就听清一句可以找个帮忙的,立马就把那个导致他出丑的士兵叫了出来。

至于士兵是怎么想的不说,李玉堂威严的命令道:“你们的示范,有两条选择,一是要把眼前之人杀死,二是被眼前杀死,你们自己选择吧!”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于学忠明白了,李玉堂这是要借刀杀人。

马大牙与同伴互相看看,端起步枪,操着不熟练的刺杀动作,眼睛一闭,口中喊道:“呀——”

两把雪亮的刺刀直直捅进田木清一的胸膛,鲜血随着刺刀抽回喷溅而出。

刺刀霍霍,此起彼伏,教导队的士兵轮番上前,两千余把雪亮的刺刀在田木清一的身上进出,不到半天的功夫,地上多了一团形同蜂窝一样的烂肉。

教导队的士兵见血了,这种血腥的场面,给这些从没有经历战火的新兵上了生动的一课。

“以后记着,要让士兵经常的见见这种场面!”李玉堂没有看于学忠等惊诧的眼神,漫不经心的命令道,“士兵没有见血,不算合格的士兵,本来还打算让他祭旗,便宜了他!”

李玉堂看着不少士兵有呕吐的迹象,知道这是鲜血后遗症,转身离开,留给他们释放的机会。

李玉堂刚刚走下检阅台,台下的士兵有人就开了头,“哇——”中午的白面馒头喷泻而出,顿时引起连锁反应,一阵酸臭的气味洋洋洒洒的充斥空气中。

“你打算怎么应付?”

回到团部,于学忠强忍住心头的不适,担心的问道:“要是上面追究下来怎么办?”

“你见过这个田木清一吗?”李玉堂接过双喜送上的茶,喝了一口压压心头的不顺,“我们教导队就没有人见过什么田木清一之类的杂种!”

就在这时,胡八女走进来,道:“团长,消息送过来了!”

李玉堂眼睛一亮,霍地站起身,脸挂喜色,嘴含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