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昨日重现
作者:红尘不寂寞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743

“那死太监!”

还没坐下,楷爷黑虎着脸,大骂一声。等屠风城一进来就“啪”地关上了门。

“哼——!”楷爷一坐下,端起茶来,余怒未尽。

“大哥也不必动怒……这公公今天好像也没多少事儿啊?…就只是问问福建这件事情……”

“哎呀——我说二弟啊,不是哥说你,你瞧瞧你刚才,一个阉了只差半截就合上棺材的老头儿也把你吓成那样儿……”楷爷埋怨着屠风城刚刚给公公下跪。

“唉——这不死了几个兄弟嘛,潜龙也是公公很看好的兄弟……这责任都在我嘛……”屠风城脸上的刀疤抽*动着,盯着盆里的火焰,双手就不停地搓着。

“那也是你的功劳啊,啊,那公公什么时候插过手呢?还不是你没日没夜一手把那一堆小庇孩从小锻炼起来……还得不到个好脸色……哼——我才懒得理他!”啪地一声,杯子就放桌上。

“唉哟——”没注意到自己左手一转,立即痛彻心扉,“***——”楷爷立即用右手按住左臂,不由大骂。

“哎——大哥没事儿吧?”赌风城从椅子上站起来,“来,上点儿药——”从衣襟里面掏出一瓷瓶,递给楷爷。

“哎,不用,没事——”楷爷头一摆,眼睛紧皱在一起。

屠风城就伸过身子将药放在桌子上,又坐了下来。

“***林虚子——我非得拨了他的皮不可!”楷爷看着自己的左臂,气就不打一处来。此时完全已不再是那个平时“知情达理”的县大爷了。

“唉,这公公今天意思也明了了,我们也还是得行动才行呐……”提到林虚子,楷爷又才想起今天公公交待的任务来。眉头又是皱一块。“这个死龟公,妈的杂事儿还真多!——”

“不过我看我们这次福建之行损失严重,而且已经打草惊蛇,想必对方一定有所警觉,看来下步行动起来就没那么轻松了。”赌风城挠了挠炭火,“哎?听师父的口气,那林虚子中了师父的‘血魔大.法’,天下无人能救,这么说来,林虚子已经死了呢……这样的话我们就轻松许多……”。

“哼!——十年前不也以为林虚子早死了嘛!嗯哼,不仅活得好好的,还把我伤了,还有几个兄弟呢,是你的!——还有啊,师父也只是说说而已,我们也哪知道他那什么*到底有多厉害呢,还准备自己把那个宝贝带进棺材!——这次是一定死要见尸,活要见人!不论在哪儿,掘地三尺,也得把他给挖出来!”楷爷呷口茶,脸上变得狰狞起来。

“不过主要是那把刀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弄到手啊……”想到那把刀,楷爷眼睛就有了光彩,左臂似乎就不痛了。

“可是,刀那天不是已经明明看见在‘逍遥仙翁’手里嘛,师父那天伤了林虚子后,那老家伙就赶到,可师父却不和他交手就立即撤了,想来那老头武功似乎在师父之上啊!”屠风城深思道。

“哼——如果没那把刀,我想没那么容易。林虚子当时如果没那刀,我想早成我兄弟俩掌下鬼了吧——”楷爷眼睛里面却是不屑一顾。

“的确。太恐怖的刀!我居然都无法插手!——呃”屠风城似乎还心有余悸。刀疤又是一抽。

“哎!?三弟情况到底如何了?……都这么久了还没消息……”楷爷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立即放下杯子转向屠风城。

“唉,自从那次中了林虚子两掌,武功尽失。回来后就一直在崂山师父那里疗养,可师父从来只字不提此事,三弟又不来看看也不捎个口信儿。再者,你也知道师父那个脾气,我也不敢问。就是问了,他不想告诉的问百次也没用……所以三弟的情况现在也一无所知……”屠风城抬起头看了一眼楷爷。

“哎,师父!真是搞不懂,留着那个什么大.法真的准备带进黄土?哼——不可理喻!”楷爷有点儿愤愤不平。“哎?我说二弟,莫不是师父老人家正在教三弟吧?啊?——”楷爷头就越过火盆朝着屠风城那边凑了过去。

“呵呵,这个我就不知道咯,也难说吧……不过三弟没武功了,恐怕……”

“哼——三弟自打我们仨拜到师父门下时,师父从来可就只喜欢三弟啊……说不定,在师父精心照料下,早已经恢复咯,哈哈……哎哟!——”楷爷一阵怪笑。身子就往后面一仰,左臂却又撞在桌子边儿上。

“哎,不说了不说了!——还是说说正事儿吧——”楷爷端起茶杯,嘴就朝里面吹着。

“我也同意刚刚二弟的观点。从上次行动失败以后,他们一定会有所准备。”楷爷呷了口茶,不过我看还是先着人打探一下情况,摸清楚他们目前的位置在哪儿……二弟你觉得呢?”

“嗯,我赞成大哥的意见。‘所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嘛!”屠风城搓了下手,抬起头来。

“你还是找刘钱贯帮忙负责此事,我看此人虽然爱财,不过办事效率还不错,可以好好利用。等会儿我让秦刚再给他送一千两银子过去……”

“好吧,这事儿我会安排妥当……”

“嗯——对了,叫他不要打草惊蛇,只需要负责收集信息即可。其他事宜待我伤愈后再从长计议。”

“唉,我得先回去了,娘儿俩一定等急了。”楷爷抬头看了看窗外,现天色已经不早,就拿过椅子上的棉衣披在身上,然后立起身来。

“好嘞,我也得回去了……”屠风城放下茶杯,也站了进来,然后将门打开。

楷爷走到门,一阵寒风迎面扑来,立即裹紧了棉衣。一侧身,就出了门口。

“哎,秦刚,晚上给刘钱贯送一千两银子过去,啊——”

“好嘞!楷爷回去了…”

“卟嚓卟嚓”的脚步声就慢慢远去。

时间过得真快。

转眼已是正月十五。

武夷山上,艳阳普照,风景逸人。

“青锋崖”下,此时晨雾缭绕。

透过薄薄的雾霭,隐隐看见一白一青两个身影正在崖壁上急步行走,时而沿壁而下,时而腾空跃起空中踏“浪”而行,时而去势如箭,转眼又是缓如飘絮,动作洒脱之极。待走近细看之下,却是一老二少!前面的是一青衫中年,后面一秃顶白袍老者,手里却还抱十一二岁月小孩,小孩此时似乎高兴极了,双手空中挥舞,口中哇哇大叫。

正是林虚子、“逍遥仙翁”和林红雪。

原来林虚子中了“白山老祖”的“血魔.大.法”,幸得师父及侄子小红雪的全力救治,终于得以绝处逢生。

醒来之时第一句话就问起杨兄弟。当回忆起杨兄弟夫妇已然惨死,又是肝胆欲裂。立即赶到“镇远镖局”,却现夫妇二人已被镇里乡亲安葬妥当,自己却又在乡亲的帮助下将夫妇二转葬至“桃源洞”下和哥嫂及“青锋堡”族人在一起。以便自己时时祭拜。

经过前几日师父每天用内力及采来的草药精心调理,终于将体内阴毒排出。虽然目前还有残留,但已无大碍。而且功力也基本上恢复九成!在师父的引导下,每日和小红雪早晚行功,上午朝阳刚刚出山头半杆之时,就到“青锋崖”吸取朝阳之气,而且是晨雾之处。师父说了,这对排毒和功力恢复极其有效。

所以就看到刚刚这一幕。

而小雪儿一心想“飞”,但暂时功夫还欠火候,于是没事儿就赖着爷爷带着他到处飞一次。自从大伯恢复后,小家伙比以前开心了十倍。练功更是进步日增!

“爷爷,快点!快点啊!就快追上了!嘻嘻!——啊——”此时小家伙正抱着爷爷的脖子一个劲地叫喊,要爷爷追上大伯。双手空中乱舞,已经完全没有害怕之情了。

只见就这老少三人在这悬崖绝壁之间飞来飞去,时而如蝶舞黄花,时而又如云雀穿林,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叹为观止!

“爷爷,我什么——时候才……才可以…飞呀?!——”小雪儿凑在爷爷耳朵边大声叫着。

“哈哈哈哈……孙子想飞啊?这还不简单啦,哈哈,现在就可以飞……哈哈……”这几日“逍遥仙翁”和小雪儿的心情一样,越来越开心。

“真的呀?!爷爷!是嘛?!——爷爷骗我——”小红雪听爷爷说现在就可以,高兴得要死,不过还是不相信。

“哈哈哈哈,爷爷怎么会骗孙子哦,啊,现在就让你飞一下,啊,注意了啊——”“逍遥仙翁”大笑着,左脚在崖壁上一点,腾身一旋,就到了空中,而林虚子也刚在下面往下滑行。

“啊——啊呀!——爷爷呀——救我!啊呀——”小红雪听见爷爷说现在就飞的时候,正待说话,却突然自己感觉身体急急往下沉,本能的双手一抱,却没有爷爷的脖子。一时大惊,一看自己竟然自个儿往下掉,爷爷就在自己上面的空中,却是越来越远,吓得哦,直呼爷爷快点一来救他。

“哈哈哈哈……”原来“逍遥仙翁”故意将小红雪放下的。

“啊——啊呀!——”林红雪迟迟不见爷爷来救自己,而自己下落的度越来越快,眼泪都急出来了。正大急之时,“咦?好像被人抱住了!”,一回头,就笑得要命。看见大伯。

“嘿嘿——嘻嘻嘻嘻——爷爷,快点下来啊快点啊!——”一看自己安全了,又十分得意起来。还没说完,自己突然又感觉被一股大力急急向上抛起,直直向上面飞去!然后就听见大伯的笑声在下面越来越远。顿时又是一阵大叫。但见爷爷正在哈哈大笑朝自己飞来,双手一张,就抱住了爷爷的脖子。

“哈哈哈哈,爷爷!好玩儿好玩儿啊!再来,再来啊——”

“哈哈哈哈,明天再玩儿,啊,你看大伯已经快到洞口了。”

小雪儿转头一看,果然远远地就看见大伯正向洞口飘去。然后只觉身体猛得一沉,便两耳生风,不一刻便已落到洞口!

小家伙却是显得意犹未尽。自己还站在那里面怔怔呆。

“唉,雪儿,来来,洗洗脸……哈哈……”听见大伯的叫唤,才反应过来。

“唉呀——简直太好玩儿了!——”“爷爷,明天得再去,啊”

“哈哈哈哈,好好,明天再去,再去……哈哈……”

洗过脸,小家伙却又直奔自己的大“棋盘”而去。

双脚一顿,便已稳稳地站在木桩上。双臂轻展,闭目深深一口气,俊目一睁,右脚便缓缓滑了出去。跟着左脚空中半旋,便又缓缓滑出,然后只见动作越来越快,居然眼睛都已经不再看脚下了,已然对步法位置了然于胸!经过桃树,右脚脚尖单点,左脚侧挽,一个漂亮的仰身,脚尖一转,人就到了下一个木桩!右掌半绕,脚尖落到木桩之时,便已一掌轻轻拍向绳子上的水罐,掌根到处,水罐就滴溜溜地转动起来,虽然有水洒出,但进步可谓神!不消一刻,便已走完十遍,却是面不改色气不喘!让人惊叹!

“好!好!哈哈哈哈——哎呀,孙子啊,你这一天比一天进步明显啦!……”

小家伙听见笑声,回过头来,看见爷爷正在旁边,转眼又见大伯正在做饭,也时不时朝这边瞅着。

看见爷爷一到,小家伙更有练得有劲。十二分地投入。

“逍遥仙翁”就不住在捋须晗,满意之情,溢于言表。

“来,过爷爷这儿来,孙子……”“逍遥仙翁”看小红雪已经练完了十五遍了,而且小家伙似乎一点儿也不感觉累。虽然天天都见到这种情况,但心里还是暗暗稀奇。

“嗯,爷爷…怎么啦?我——练得怎么样啊——”居然两手向外一摊,显得十分自信。

“哈哈哈哈……哎呀,孙子是练得太好了太好了……”

“真的啊?!”小家伙听到爷爷如此夸奖,心里乐开了花。

“嗯,孙子啊,爷爷啊,准备教你一套拳法,啊……这……”

“真的啊!爷爷!——”

“逍遥仙翁”话还没说完,小家伙一听说爷爷要教自己拳法,那是比什么都高兴,跳起来就抱住爷爷的脖子。

“哈哈哈哈……哎哟……是真的,真的,啊,爷爷什么时候骗过孙子啊……哈哈……”

“什么时候教啊爷爷!”

“就现在——哈哈哈哈——”

“好哇!好哇!”

小家伙一听爷爷现在就教自己,腾地就从爷爷身跳了下来。满含期待地望着爷爷,一脸兴奋的表情。

“嗯,好好,爷爷现在就教,啊,现在就教….哈哈……”“逍遥仙翁”说完就来到一空地上。

“爷爷要教你的这个拳法啊,是当年爷爷和少林‘枯禅大师’切磋时,他教我的一套拳法。这也可是少林的绝技之一啊,练习此拳法后,对你以后学习其他拳术有很大帮助。而且这套拳法威力也很大……”

“啊!快点,爷爷,快点!”小家伙等不及了。

“嗯,这拳法叫‘少林罗汉十八手’,总共十八式,你可别小看这十八式啊,每式又可变化出很多招式……”

“嗯,爷爷就先教你一下拳谱,你记啊——”

“嗯!说吧爷爷——!”

“一条椽,硬开弓,架梁炮,僧敲钟,巧纫针,披身锤,抝鸾肘,劈柴势,僧推门,金勾挂,扫荡腿,踢球势,鸳鸯腿,鹰掐嗉,挎蓝势,扭缠丝,降龙手,僧缚虎。”

“在这十八式里面,包括有六种拳法:一种肘法;两种掌法;四种腿法,五种拿法。每一手都有它不同的实用效果……”“逍遥仙翁”仔细地讲解起来,小家伙听得入迷。

“拳谱记下来没有?哈哈……”

“嗯,记下了,爷爷!”

“好,现在看爷爷一式式打给你看,你可要看清楚爷爷是怎么打的,啊……”“逍遥仙翁”说完就深吸一口气,并把小红雪拉到面前,“从现在开始,你就和爷爷对练……”

“好哇!好哇!——开始!”小家伙马上站在爷爷面前按爷爷的指点摆好架势。

“第一式,一条椽,也就是弓步冲拳。我右脚在前,左脚在后(或左脚在前,右脚在后),用右拳从右侧面向前摆动掴击你左耳部……”“逍遥仙翁”边示范边给小红雪点拨姿势,小家伙果然一点即通,立时领会,动作非常到位。“逍遥仙翁”就高兴地一笑。

“第二式,硬开弓(弓步架打)。左脚向前,右脚向后(或右脚向前,左脚向后),我用左拳从左外侧向前摆动掴击对你的右耳部或太阳穴或颈动脉,你就立即用右手握拳从身前屈肘向上,经额前向右环绕,用前臂近腕处尺骨一侧将我左拳格开,拳眼朝左;左手随之握拳屈肘收抱于腰侧,拳心向上,然后左脚上前一步,身体右转,两腿屈膝成马步,左拳从腰间向左直臂平伸疾冲,击打我左肋下,拳心朝下,哎,我就立即被你击伤……”“逍遥仙翁”讲得非常仔细,动作也十分缓慢,小雪儿同样极力按爷爷说的动作,配合到位。

就这样,差不多花了半个时辰,“逍遥仙翁”终于带着小红雪将这十八式演练完毕。

“哈哈哈哈…孙子真是不错啊!哎呀,我原本没打算教你呢,想等你长大一点后再教你。刚刚也就试了一下,真没想到你还真行呢!哈哈哈哈……”“逍遥仙翁”的确很高兴。而小红雪更是兴高采烈。

“哎~有没记住一些啊,孙子?哈哈,没关系,啊,慢慢来……”

“我全记住了!爷爷!——”小红雪头一仰,自信地望着爷爷。

“哈哈哈哈,嗯,记住了,孙子记住了,啊…哈哈……”“逍遥仙翁”这下就不会相信小红雪能一次就完全记下来了,当下也没在意。

“哎,师父,雪儿,吃饭嘞——”此时林虚子饭已经做好了。

“哈哈,好好,走吧,孙子,先吃饭,吃饭后再练,啊……”

(林红雪这时就正式开始了他的“武学之路”大家继续支持啊,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