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绝处逢生
作者:红尘不寂寞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1712

“呜呜……大-伯-…呜呜…大——伯……”

一阵凄凉的哭声,让这个大年倍显伤感。远远还能听到远处传来阵阵的爆竹声。

小红雪已经哭了整整一个时辰了!

从爷爷抱着大伯满面焦急的赶回山洞时,他就清楚地知道,大伯出事了。然后就看见全身冰冷的大伯,已经昏迷不醒,一脸苍白,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小红雪不知道生了什么,心里只是一个儿的急。不能再失去大伯,自己只有这么唯一的一个亲人,即使还有个爷爷。

此时小红雪蹲在前面的地板上,一边哭一边转头向屋子里面望去,然后又轻手轻脚地度到门口边上,小心翼翼地朝里面张望,一手捂着嘴,一手擦着眼泪,看得半晌,却又慢慢回到刚才的地板上,小手一松又兀自伤心的哭泣……哭一会,又到房间门口看一会,然后又回来接着哭……已经持续了一个时辰!

屋子里面爷爷正在全力抢救大伯。

“逍遥仙翁”抱回林虚子放到床上的那一时刻,从这个老人凄苦的脸上知道,林虚子伤得不轻。

因为“逍遥仙翁”现林虚子除了心脏还在微微跳动以外,他的血液几乎停止流动了!这让他大吃一惊!更没想到“血魔.大.法”如此至阴至毒!能在瞬间让人的血液凝固!若非林虚子内力雄浑,只怕早已经无力回天。

“逍遥仙翁”一扶起林虚子,举掌拍向头顶百会,一股大力就缓缓从林虚子体内流去。但让“逍遥仙翁”吃惊的是当流至心房时,再也无法前进,因为血液已经停止流动,所有的经络都已经无法打开!

任你身怀绝世武功,“逍遥仙翁”一时也感觉无策。情急之中,才想到赶紧护住心房,因为只有那里还有生息,但很明显,血液不能流到心腔,就意味着生命的结束。

黄豆般的汗珠第一次出现在“逍遥仙翁”额头,就是以前面对“黑山六怪”时也没流过汗水,从来也没有!

一双手手掌就按在了林虚子胸口上,一股至阳至刚的大力开始进入林虚子心胸,正是“翻云掌”!““翻云掌”本身就是利用至阳的内力将对手经脉结构错位,使其运行方向改变从而让人武功全失,原本是可以让人成为“废物“的掌法,“逍遥仙翁”却现此时倒让他看到一线生机!凭借自己无上的内力,他已经明显感觉到林虚子心跳慢慢加快,甚至偶尔可以达到正常!这一现让他高兴不已!立即凝神静气,让自己的内力源源不断地在林虚子心房流动,一点,又一点,林虚子心脏五寸范围内开始热,恢复到正常体温!

“逍遥仙翁”紧闭双眼,头顶白气缭绕,汗滴正从光光的头顶一颗颗滑下,却似乎一点也没感觉。

“雪儿!——热水!快——”

正在外面哭泣的小雪儿突然听见爷爷的叫唤,立即跑到门口,袖子使劲一擦。

“快点打盆热水进来——”

“哦——”飞快地跑到外面端了一盆热水进来。

“拿两块布立即捂住大伯的脚掌心——”

“哦——”小家伙找了找,没找到布巾,却是把自己衣衫一脱,撕下两只袖子,泡了水,立即就捂到大伯脚掌心。一双眼睛就紧紧盯着大伯的脸。看着看着双眼一红,又要哭了出来,却是怕打扰爷爷,紧闭小嘴,楞是忍住不给哭出来,一个劲的抽泣。眼睛却肿了……

“凉了就马上再浸热——”

“哦——”小家伙一听马上就又将布泡在热水然后再捂上,却感觉盆里的水不够热了。眼睛一转,就将布裹在大伯脚上,端着盆子轻轻走出门外。马上就跑到灶边往灶里面使劲加柴。此时再也忍不住,又是一阵呜呜地哭泣,一边儿一边擦一边站起来看看锅里,见水烫了,立马装一大半盆跑进房内,将大伯脚上布浸了再捂上。

一个时辰…二个时辰…三个时辰……

小红雪已经烧了十三次火,端了十三盆水,也流了六十次泪。“逍遥仙翁”也已经浑身湿透!

突然,小红雪感觉自己捂着的脚动了一下!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立即擦净眼泪,紧紧地盯着大伯的脚。明显地看见大拇指动了一下!还是不敢相信,以为是自己的手碰到的。小家伙就将布裹在脚上,露出大伯的脚趾。双手放了下来,眼睛就盯着……又动了!这下的确看清楚了!小脸一阵激动,嘴一瘪,差点儿又哭……

“大——”抬头看见爷爷,赶紧捂住自己没让叫出声。

双手不停地上下,布换得更勤了……

这一切,只有“逍遥仙翁”才最清楚。虽然已经满头大汗,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真气已经开始在林虚子体内流内了,虽然还不顺畅,但他知道,这就足够了。脸上就舒展了许多!却是更加小心,完全已经进入物我两忘!

原来“逍遥仙翁”一边护住林虚子心房,一边运劲一点一点向林虚子筋络慢慢“挤”,而小红雪用热水一捂住林虚子脚掌心,刺激着全身大穴,毛孔增张,在高温作用下,林虚子脚底就出汗了!而血液也开始慢慢在脚底周围流动,再加上“逍遥仙翁”雄浑无比的内力,经过几个时辰的不断输送,林虚子体内的阴毒居然正被一点一点向脚掌心压过去,然后又被捂住的热布一点点吸出!虽然现在还有许多没有排出,但是林虚子的血液已经在周身流动,真气也开始的全身经脉游走!

林虚子的脸明显地正在变得红润起来,呼吸也开始正常了!

小红雪看到这些,犹自激动不已!小脸上一会要笑,一会儿又想哭,眼睛没离开过大伯的身体。自己的手却是换得越来越快。心里一个劲地在叫喊,大伯,快点儿醒吧!快点儿醒啊——

洞外的山下,传来一阵激烈的爆竹声!新年已经到了……

这时,只见“逍遥仙翁”双掌一挥,合什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的确老了不少。

“哎…孙子啊……换个被子给大伯盖上……”声音似乎没了精神。但是面上却是一片兴奋之情。

爷俩到目前为止还颗料未进。

“哦——”小红雪马上就向外跑。

“爷爷……大伯他——?”小家伙跑至门口,却又回头问爷爷。

“哈哈——哎呀,大伯命大,虽然阴毒还没完全排出,但已无大障……爷爷再帮调理几日,定可无事……哎……”“逍遥仙翁”就慢慢下得床来,端着盆走到外面,实在太累了。

小红雪听得爷爷如此一说,脸上就如阳光灿烂,飞奔至隔壁房间拿了被子给大伯盖上,看着大伯已经红润如常的脸庞,小家伙又自趴在大伯床边,握起大伯的手,呜呜地哭着……

“逍遥仙翁”在外面一边洗着脸,一边摇头叹息……

牛阳衙门。

秦刚浑身抖抖索索,一双手不停地拢在嘴边哈着。

“楷爷没——没事吧?是哪个——挨…挨刀的把…楷爷…伤到啦!?……”阿保斜着一双斗鸡眼盯着秦刚,不时踮起脚回头朝里面房间窗户溜去。

“哎哟!——”房间立即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

“楷爷——您没事儿吧?——”秦刚一惊,马上转身向屋子跑去,阿保也立即跟了上去。

“没你们的事儿!——哎哟——”才走得三步,房间就传来一阵怒喝。两人赶紧又蹑手蹑脚地回去大门口。

“这楷…楷爷……今儿个这么大…大脾气……”阿保郁闷地轻声说道。

“嘘——!”秦刚立即打住阿保的话头。歪过脑袋向里面瞄了瞄。

客厅里烧着若大一盆炭火。

楷爷半躺在一把藤椅里,赤着左臂放在身旁桌面上,时不时叫唤一声。“百山老祖”正在帮他敷药。而屠风城坐在火盆边,一脸紧张,时不时往楷爷那儿瞅瞅。

“……别让我再见到他!哎哟——”楷爷满眼的愤怒。

“哼!你还是先保住手再说吧——”“白山老祖”生气的哼了声。“不是说好等老夫到了再动手也不迟嘛?哼——从来都是逞强!活该——”

“不是吧?!师父?我这手,很严重?——”听得师父一说,楷爷顿时显得惊慌起来。

“已经伤到筋骨——就看我这‘还魂续骨膏’的效果了……”白山老祖“面无表情地说。

“嗯,嘿嘿,师父的药当然效果很好啦——哎….”

“哼!——我还但愿这药没效果——”

“呃~”

“那刀太吓人了!”屠风城拿着楷爷的铁扇怔怔地看着,脸上刀疤就一抽一抽的。眼里却是惊恐和愤怒。

“没想到林虚子竟然没死!当年居然跳下悬崖还活了下来….嘿嘿….哼哼……哈哈……”楷爷却像疯子样怪笑起来。“也好,却让我见到那把传说中的刀……”

“还在逞强!自己小命就差点丢在那把刀上!”“白山老祖”啪地盖上手里的瓷瓶,然后就坐在旁边椅子上端起茶来。

“下次一定将他碎尸万段!”屠风城想到自己四个跟了自己近十年的兄弟,就咬牙切齿。

“哈哈,那个什么林虚子,我想现在应该入土了吧!——”“白山老祖”一捋胡须,哈哈大笑,神情是不胜得意。

“不是吧?——师父……”楷爷似乎手臂没那么疼痛了,转过自来,右手也端起茶呷了一口。

“我清楚地看见师父您才打了他一掌呢”…

“哈哈哈哈——”,“白山老祖”闻言又是一阵大笑,“老夫的‘血魔大.法’可是至阴至毒的功夫,中掌之后血液就停止很快流动,全身变冷,最后窒息而死……哈哈……”,“何况老夫那一掌已使上八成功力,而且是拍在胸口,任他什么仙翁也是无力回天!……哈哈……”“白山老祖”极为得意。

“啊!原来师父这‘血魔大.法’如此厉害?”楷爷脸上一阵惊喜之色。

“唉,师父这么厉害的功夫也不授给徒儿,是吧?二弟……”楷爷端起茶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似乎在埋怨师父不教功夫,还把师弟也扯了进来。

“呵呵——嗯……”屠风城闻得师兄如此一说,看看师父,脸上就木讷地笑着,却是也不表态。

“嗯——哼!我说宫城哪,你这县太爷做得好好的,为师就是不明白你就那么热衷武功,一天什么刀啊经啊…….以后啊,为师也不会再帮你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啦。”“白山老祖”似乎脸有愠怒。

“哎——师父息怒……”楷爷带点儿嘻皮笑脸的味道,“我这不也是为师父着想嘛,您老人家要是教了徒儿,那天想必那小子早已经死在我们手里,更不会麻烦师父您老人家出山哪……”楷爷喝口茶,眼里却有怪异的神色一闪而过。

“白山老祖”也不再理会,顾自喝茶。

一阵衣袂飞过的声音,霎时就停在门外,随着三声拍掌声。

“灵蛇——什么事?!”,屠风城听见声音立即转向窗外。

“屠指挥,公公有请!公公还说——”

“还说什么?”

“公公也请九爷一起过去。”

屠风城一怔,楷爷更是一惊,手里的茶就放在桌子上。

“嗯,知道了。回去吧,我们随后就到!”

“诺!”窗外就影子一闪。

“这公公什么时候到了开封啊?这时候又有什么事呢?”楷爷敲着桌子,若有所思,眉头就皱在了一起。

“行了,老夫也应走了……”“白山老祖”立起身来,就朝门口行去。

“哎,师父多留几日吧,这大雪天的……”楷爷也站了起来,挽留师父。

“哼——再多一天我就会气出毛病来……”,“风城!——”“白山老祖”回头叫过屠风城。

“哎,师父——”屠风城走上前去,“这个拿去,让宫城每日三次敷用……看着点吧……”“白山老祖”将手里的瓷瓶递给屠风城。

“知道了,师父。”屠风接过药就帮师父打开了房门。一阵冷风立即扫了进来。楷爷不禁打了个寒战。

开封城内有一座方园占地千倾的高墙大院。

围墙少说也有十丈高,四围却是密不透风。除了东墙下有一道重兵把守的吊桥门,以及离地三丈高处几开出的一排排小鸟大小的圆孔外,你绝对找不到一个类似窗户的的地方。

外面看就是一座城池。

实则是监狱!也是锦衣在开封的分支!

穿过吊桥,在四丈高、六尺宽、一尺厚的拱形大铁门上方,露出十排圆孔。若你想硬闯过关,只会招致从孔里面的强驽如飞蝗般向你射来。

进入墙内,一阵阴森的感觉顿时弥漫全身。从右边直进,就是一个大堂,大堂里面刑具齐全,中间几大若大的火炉正熊熊地吐着阵阵火舌。大堂旁边便是一排排的“房间”,房间都是拳头粗的铁栅栏做成,坚固无比。整个两边一溜少说也有三百间!每间关着五至十人,全是抓来的所谓“反贼”或是奸.*.杀人的重刑犯。此时里面喧嚣嘈杂之极。

穿过一排排牢房,一条宽三尺、高六尺的通道出现的眼前。通道两边壁上装着大大的松油灯,间距十步一盏。行得五十步,转过一道弯,便是一道石阶。石阶一百三十二步,下过石阶,行得五步,便是一扇朱漆大门,门上斗大的一个“禁”字。门外却一边四个带刀侍卫,黑布裹头黑布蒙面。

门外隐隐就听见里面有打斗和惨叫声一阵接一阵传出来。

门开之处,一股阴冷之气、夹着浓烈的血腥味道迎面扑来!

阴森的一个屋子,却是十分的大,方圆足有十二三丈左右。很暗。只有墙顶边缘处从圆孔射下几束光线,犹如箭一般地射在下面地板上。墙上四壁各挂两个松油灯锅,正在哧哧地炸着。

而屋子分成左右两大部分。两边都是用若大的一个“铁笼”隔离开来!

笼子却有人!左边笼子里面全是六至八岁的小孩,右边笼子里面也是十一二岁的少年。

两个笼子里面的小孩都在做着同一件事情。场子中间一个圆形平台,平台中间两个小孩各持刀剑正在拼命的相互刺杀!各自身上血迹斑斑,伤痕累累!可小孩的脸上却是没一点儿表情!眼里除了冷酷还是冷酷!

可怕的死士!

穿过铁笼中间的过道,对面就是一个大大的铁门。门口站着十个持刀侍卫,同样黑布裹头黑布蒙面。

进入门内,里面却顿时让人感觉一种豪华气派。左右两边的墙壁边儿上一溜全是古色的家具。一个朱砂色、紫檀木做成的七尺大屏风立在房屋正中。屏风精雕细琢,花纹精致,刀工细腻。屏风两边却又刻着一幅对联:“白屋寒深,倾壶醉酒思彭泽;青山稳卧,伏枕题诗忆建安。”屏风后面却是十分空旷。两边的墙壁也变成黑色的青岗岩石,光滑平整,上面也刻满花纹,并用银砂描过,熠熠生光。对面一个若大的桃木太师椅,上铺雪白貂绒,边缘直铺椅子四脚两尺开外的地板上。侧面两边则各四张桃木椅子。一个长形茶几就摆放中间。

屋子同样很暗,只有墙上圆洞投射进来的光线落在墙壁或地面,屋子正中顶上就挂一直径五尺的大松油灯。只有两侧墙壁的银砂,此时如繁星点点,立时就感觉一种诡异的气氛!

中间在太师椅上正坐着一个人。准确的说是半躺在椅子上。一头白几乎过肩!一身黑袍,却是织绵。衣襟两边绣着奇怪的花纹。

一脸苍白几无血色!双手同样苍白,十指长长的指甲足有五寸!却是手拿一柄拂尘。此时犹如睡着了一般。紧闭着双眼。只有从起伏的胸脯才让人感觉,此人还活着。

一阵脚步声正停在门口。

“启禀公公,九爷和屠指挥已经带到!——”停了半晌,门外就响一个被阉了的声音。

椅子上就动了动。

“嗯—哼——,进来——吧——”拂尘就摇了一下,却没看见张嘴。

门就吱呀地一声,屏风后面的门口就光亮起来,接着又变得黑了。脚步声就从屏风后面越来越近。转眼就停在茶几面前。

“九爷恭祝公公千岁千千岁……”

“风城恭祝公公福如东海……”

来人正楷爷和屠风城。

“嗯——哼——哎——呀——九爷还记得这个公公哦——”有气无力的声音,眼睛就睁开来。死鱼的眼睛!慢慢就从太师椅上立了起来,让人想起僵尸的样子。拂尘一展。

“九爷可是无时不在想**着公公您哪——”楷爷双手一揖,额头汗珠就渗出,左手臂一牵动,顿觉得钻心疼痛。

“嗯——哼——坐——下——吧——坐——下——吧——”

“谢公公!”楷爷就和屠风城在两边的椅子上分头落座。

“公公远道而来,想必定有急事……”楷爷试探着说。眉毛皱得紧紧的。

“嗯——哼——哟,这难不成大过年的,老身过来看看九爷,莫非九爷也不欢迎么?哼—哼——”一双死鱼眼睛却是精光一闪!怪怪的笑了两声。

“呵呵,九爷不敢。公公百忙之下能来开封,九爷是受宠若惊哪……”

“嗯——哼——得了吧——我只是听说九爷过了一趟福建,想必那边风景很是不错哈…”

楷爷闻言一惊,这死太监消息如何这般快?

“九爷心里在骂我吧?……嗯——哼——”

楷爷闻此更是大惊。

“哈哈,公公真会说笑,九爷这疼公公还不及呢,有天大胆子也不敢骂公公您哪……这次的确是去了一趟福建……”汗水就流了下来,却是没擦。

“嗯——哼——我还听说损了四员大将——有此事嘛?屠指挥史?……”

“回公公…是…是有此事……”屠风城立即单膝一跪,汗水也跟着流了下来。楷爷却向赌风城瞄了一眼,一点儿表情也没有。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和本事能在九爷和屠指挥眼皮儿底下连折四员大将啊……嗯哼…?”公公头也没抬,把玩着那双苍白的手。

“嗯…….这人很棘手……有一把很恐怖…的刀……”屠风城依然低着头。

“嗯哼?……还有能快过屠指挥的刀……”手就停了。

“快过许多,而且……”

“而且什么?”人却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有如鬼魅。

“公公,您可曾听说过江湖上传闻的‘子母血环刀’?”却是楷爷接过了话头,“而且,使刀的人却是十年前‘青锋堡’幸存的林虚子!……”

“哼!果真如此?!”公公突然从椅子上立起身来。

“是,公公,那天若然不是师父他老人家,恐怕我们已经不能见到公公了……”楷爷右手扶了扶左臂。

“嗯哼—如果真是事实——”手一挥,六根白线便从手中拂尘激射而出,似乎向着屏风射去。白线闪着幽幽光茫正在经过茶几,却是突然停在半空!犹如刚刚碰到一面无形的墙壁,接着就看见六根线一曲,似被风吹过,慢慢从停的地方飘落下来,落在茶几上。楷爷和屠风城看得一惊。眼睛就跟着落到茶几上,却是几乎张大嘴说不出话,只见六根线在漆黑的茶几面上成了一个字,赫然一个大大的“杀”字!闪着苍白的光!

“是!——公公!九爷一定办好这件事!——”楷爷半晌才缓过神来。

“嗯哼——我可不想再听那么多的废话——公公可没那么多耐心哪……”拂尘一摆,人又自倒在貂绒上,如死人一般,又闭上了眼睛。

“是,公公——”楷爷双手一揖。望了一眼前面的太师椅。眼里就闪过一道怪异的神色,一闪即逝。

清晰地听见隔壁的打斗声和惨叫声彼起此伏。

而围墙之外,雪却是越下越大!

一阵阵激烈的爆竹声,武夷山山下的南平镇又恢复了浓烈的节日气氛。几天前生的一切似乎都已经忘记了。

桃源洞内,小红雪坐在灶前,满头大汗,一边往灶里添加柴火,一边又踮起脚看看锅里,里面是爷爷给大伯到很远的山上采的药材。时不时将脑袋探在灶门口鼓着小嘴使劲吹着,满脸黑黑的,却兀自眼泪涟涟。看下锅里面然后又跑进大伯房间看看,又接着回来熬药。

“逍遥仙翁”正坐在前面的地板上,用一大的罐子捣着。

此时,林虚子房间的被子却开始在动了。

一双眼睛就慢慢睁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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