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许久都没有人敢和本王这么说话了，你倒是让本王有了点新鲜感。”白旭饶愉快的笑了起来。

王钰羲语气冷硬，“要冒犯早已经冒犯过了，现在再来谈尊敬，还有必要吗？”不过是惺惺作态。

“呵呵，王钰羲，你确实有趣得紧啊，和你说话要比和你那些战战兢兢的父亲说话有趣的多，也不枉费本王对你的一番期待。”

期待？王钰羲脸上飘过抹讥讽。

距“不用露出这样的表情，当初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本王就觉得，你将来会比你父亲更加出色。”白旭饶歇了笑，“因为你够稳重，懂得收敛光芒和情绪。”

“下官是否要多谢王爷的赞誉？”王钰羲只觉得是讽刺。

“不需要，因为有一点，你比你父亲要愚蠢。”白旭饶眸光瞬地冷凝，如同死水般波澜不兴的话语比冰还要寒得刺骨，“不懂得恪守本分，对不该妄想的东西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鹛不该妄想的东西？王钰羲悲哀撩唇，什么是可以妄想的，什么又是不可以妄想的，其实，这一切不都是他白旭饶在决定吗？

若是没有他白旭饶，以他的身份，当真与她有如此天遥地远的差距吗？

“王钰羲，你是不是在想，没有本王，以你丞相三公子的身份，是能匹配得上曦儿，得到曦儿的？”嘲讽的笑浮上白旭饶的唇边，他似笑非笑的凝视着他，比不屑与鄙视更加让人觉得羞耻，让王钰羲的脸色乍青乍白。

“所以，你注定这一生都无法超越本王。”白旭饶仍是若无其事的笑，姿态如同高高在上的君王，强势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王钰羲捏紧手中的公文，压抑着巨大的愤怒。

“不用觉得愤怒或者不服气，因为，你的心里早已认定了自己的失败。”白旭饶撇唇嗤笑。

“你胡说什么？”王钰羲忍无可忍，一拳打在桌案上，震翻了桌案上的砚台。

“胡说？”白旭饶凉凉勾唇道，“王钰羲，本王只问你一句话，你可曾想过登上王爷的位置？”

王钰羲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放佛在说“你在说什么鬼话”。

“呵呵，所以本王说，你注定了失败。”白旭饶笑中带讽，“你们在认为本王以权势压迫着天下的时候，可曾想过，本王最初也不过是一个孑然一身的孤儿？”

“天下都忘了，所有人看到的都只是本王今日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忘记了当初本王是只身入京，忘记了本王八岁便夺下状元之位，忘记了本王是如何从一无所有的孤儿，一步步爬到如今的位置，如何在十二岁的时候，带领千军万马扫平敌寇，平定外侵。”

“王钰羲，你的出生比本王要优越得多，尚且有一个丞相父亲在朝中为你抚平道路，而你，却从没有想过超越自己，超越你的父亲，更别说超越本王。”

“你是有才情，却走着别人走过的路，满足于区区一个“京城第一才子”，你自视甚高，却只会与身边人相比，将王爷的位置视为天荒夜谈，一个已经将自己局限了的人，你又要如何超越本王？”

一字一句犹如利剑剖开王钰羲的一直以来的认知，在白旭饶的面前，竟脆弱得毫无招架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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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钰羲，从你认为是因为本王的存在才让你失去了拥有曦儿的机会开始，你就已经彻底输给了本王，因为在你心里，本王就是当在你面前越不过的那道高墙，你愤怒着本王的打压，却又视本王为神明，不敢攀比，你输给的，是你自己。”

“还记得那天本王对你说过的话吗，那不是嘲讽，而是事实，即便本王将曦儿交给你，你又能如何？在别人欺压她的时候，你却无法带着她脱身，只能抱着她，陪着她一起更加痛苦，而无法解除她的痛苦，这就是你所能给她的幸福？”

“总督府的事你应该已经听说了吧，你是否想着，本王怎能如此残忍，一个人的错误，就要她整族人来陪葬？但本王不在乎，本王甚至可以大声说出，本王就是栽赃陷害，让他沈万全九族人为他女儿犯下的错误买单，本王背负得起天下的骂名。”

“可是你呢，王钰羲，若换做你，你会怎么做？你会将沈曼瑶贬为****？你会株她九族？你背得起这份骂名吗？”

王钰羲无法反驳，因为他的每一句话都戳中了他的心，顿时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无力的瘫坐回椅子上，喉头上下翻滚。

“王钰羲，这就是你我的差距，所以，你注定也无法成为曦儿的良人。”白旭饶“唰”地一下打开玉扇，神情自若的说道。

“你说的没错，我是败了，败给了自己，败给了你，我是无法成为你，因为我没有你的残忍，没有你的霸气，也没有你的不在乎，可是你呢，你就是曦儿的良人吗？就因为你能保护她，能为她报仇，能挡得住天下的流言蜚语，就能推翻你弃婚的事实，就能说明你是她的良人吗？”

在知道了沈家事情的同时，他也知道了他的悔婚，他不明白，白旭饶怎么能在抛弃了她之后，还那样理直气壮的说，她是他的？

就算他没有资格，那白旭饶又有什么资格？

“原来，你等本王来，就是为了要等这个答案。”白旭饶忽然明白了什么，唇瓣勾起魅惑的弧度，不怒反笑。

“你说不是因为你她才变成那样，那为什么全天下都知道你在大婚前抛弃了她？”算是默认，王钰羲紧咬牙关问道，胸口急骤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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