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山东朝圣
作者:李亦风      更新:2019-09-04 05:11      字数:2925

第一节泗水印象

自从去开封辗转屈子祠以后,当时估计短期内不会外出了,于是也就安心宅在家里,可是2016年的暑假,却出乎意料的去了我梦寐以求的孔圣故乡——山东曲阜,还鬼使神差的登上了五岳之首的泰山,那年还恰好是我的五十大寿之年!呵呵!幸运吧!诗意吧!飞机去来,拦车滑翔,故有诗句“献寿书客有华章。”、“天地人三界,任我飞翔”。够狂放的!

这么华彩的章节,当然要用她来装饰我人生,渲染我的诗意了。

2016年七月,炎炎夏日,长暑难熬,无聊之极。突然接到时任六中校长的黎荣俊电话,说遵义市教科局组建了一个“国学经典培训班”,利用暑假,去山东尼山书院游学、取经,我校就一个名额,他首先就想到我了,问我愿不愿意去,我一听甚是惊喜,怎么不愿意呢?孔府朝圣,可谓“夙愿”矣!

他当即给我把相关的信息一填,交县教育局了,事情就算定了下来。

我县中小学一共抽了五六个教师,彼此电话联系,由住在县城的老师出面在网上订好了飞机票,在指定的时间,从正安上高速直达贵阳龙洞堡飞机场,乘飞机去山东,开启了我的朝圣之旅。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是2016年古历七月初七,传统中的七夕节,**的情人节,在那么个浪漫的日子,那夜住在机场丽港大酒店,虽然档次不错,可是毕竟良辰美景虚设,纵有情人也无接啊,只能梦中会鹊桥了,呵呵!倒是第二天凌晨却乘着飞机一飞冲天,大有寻找鹊桥踪迹的意思。那银河太高,牛郎会织女的**已过,盛宴已撤,连根鹊毛都没见着。看来神话皆为虚无,还是人间实在,去会会接地气的孔子吧,他逝去两千多年,尚薪火相传,余温灼灼啊!

甫一落地,感着身心俱安,于是口占四句:

暑假无聊正彷徨,经典国学便登场。

一飞且向鲁国去,安魂有所孔圣乡。

魂倒是安了,可是身却难安呢!因为之前误判了山东的气候,尤其是曲阜的,满以为那里至少都应该和我们贵州差不多吧!因为山东的纬度最低也是34度,而我们贵州遵义的纬度却是27度,相差了七八度,我们的海拔比它高,它的纬度比我们高,一增一减,此消彼长,以为差不多,所以就带了长袖和长裤,当然也有觉得要这样才是对圣人的尊重的意思,如果一身短打的话,光脚光膀的毕竟有失庄重。

但落地不久,就感受到风度挑战温度的痛苦了。一问度娘,才知道海拔仅仅六十几米,和贵州平均都在800米以上真是不可同日而语啊,感觉就是进了火炉,又感受到那年在海南的感觉了,就像一下子被人丢进热汤里一样,每个毛孔都在冒汗,都被汉堵住了,憋闷得厉害啊!直到晚上12点才有点贵州白天的味道。不过,到异地的陌生和新鲜感很快弥补了热带来的不适,认识了不少新的朋友,都是从各县抽来的对国学感兴趣的老师们,所以都是很有文化素养的人,彼此都不认识,就连我们正安来的六个之前都互不相识,自古“乐莫乐兮新相知”,所以我很兴奋。老夫聊发少年狂,又回到了青少年时代好吹嘘好卖弄的本色里了,遇人就滔滔不绝,要炫耀一下我对诸子百家尤其是对孔孟的解读,听得不少老师都和我亲近起来。

新到一个地方,我依然是禁不住攀几个人去四处走走,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我们住在泗水尼山圣源书院,大门进去有一块石碑,是初建这个书院不久所立,碑上开篇即点名时间二千一十年九月,举行中韩儒学文化交流时,勒石纪事的。我在那里把碑文读了很久,感觉太白话了些,文言味不够,在我的意识里尼山书院是很高大上的,是国学的正宗,起码都要是文言味的,最好是骈文的,才能体现文辞的美和写作者的文字功力,也才能和这个尼山孔圣相称。

不过其中有一个字却难倒了所有围观的人,但谁也不说出来。第二天很早,我就按习惯起来散步,见到一个风仪很好的老师,五十上下年纪,头发有些花白,戴着眼镜,一副学究模样。交谈之下,知其为遵义播州区的老师,我就诚心向他请教,我问碑文中那个“尟”读什么,他把眼镜一抽,头颅上扬,略一思索,读“韪”噻。我一下子被他唬着了,哦,读韪?我顿然觉得我好孤陋啊!但我又去碑上看了很久,“……危乎殆哉智者尟不为以解之者何……”,觉得和上下文结合起来,读“韪”是讲不通的,他说在书法上有那种写法,“韪”可以写作“尟”,好在我也懂点书法啊,所以不信他。后面通过查工具书,才知道那是个“鲜”的异体字,现在已经不用了。嘿嘿,这写碑的老先生,玩一个古文字,颠倒众生矣!

我历来就有写日记的习惯,我翻检点出来,表达我初到泗水的观感。

2016年8月10日,自贵阳乘飞机两小时半,来到山东济南,再乘大客车3小时来到圣源书院。当然十分疲劳,十分饥饿。好在举办方十分周到,按遵义人的胃口,给我们一行百多个朝圣者,备足了饭菜。一阵狼吞虎咽、酒足饭饱后,回顾来时路,感觉车过泰安后,所见坵山无不光秃秃的,全是些鹅卵石式的石头,白哑哑的,几乎不长草,一些小树苗都全是人工移栽的,全是柏树苗。植树虽活而长势不佳,悟其土地之贫瘠,于是料想圣人之故乡泗水必为偏僻之所也。果然,我们在外面转的时候,看到那里的土著隔圣人是那样的遥远,那些幼稚的白杨林里,稀稀拉拉的埋着一些圆形的土坟,小小的荒冢,偶尔有块简易的小小的墓碑也立在分的后面去了,哪里有一点传统文化的影子!路边的小店里,货物也不齐全,显然经济并不那么景气。那些农户的庭院,虽然也多是平房,但不成规模,也没有气势,多为一楼一底,感觉压根就是在纯粹的乡村了。

那些建筑几乎都没有正门,没有堂屋,门上即使贴有门联,几乎都是买的廉价复制品,非原创手书。还常常把上下联贴反了,也就是连起码的“仄起平收”的规矩都不懂。和他们交谈,多数人不会普通话,所以要得到关于孔子的传说,比如孔子老宅在哪里?他的外婆家的颜母湖啊,尼山啊,真正的尼山书院在何处?等等他们都不能告诉我们,即使在书院守大门的老头也不能和我们顺畅地交谈。

唉!灯下黑的现象,随处都有啊!圣人的光环也并非佛光普照啊。一个人,特别是一个人成为名人后,离家在外的时间居多,对老家身边的人,未必都能施加影响,古人云“道不同不相为谋”,信然也!何况年代久远,世事沧桑,战事洗礼,也许土著居民都换了若干批了。

不过里面过道墙上一个镜框里的一首诗却吸引了我,应该是一个游客兼书法家和诗人的墨宝,觉得他写的很有味道,于是把它拍了下来,今转录于此:

戴雪访阙里,捧心入孔门。

尼山仰圣迹,普世尚德仁。

教泽万载里,古柏正森森。

另外,书院里的讲堂题名“明德堂”,落款为连战,这还真有点分量哦!

现在的人们出行必抱团,抱团必建群,我们马上就建了个微信群:24国学班,大家在群里谈观感,我也写了首诗,发在群里的:

尼山脚下孔圣乡,千载沧桑史茫茫。

论语一书留铁证,儒学万世任评量。

中华盛世倡国学,贵水黔山也飞扬。

载将后学百余位,虔心受教明德堂。

(当然,由于我当时还没有进入诗联学会,对诗歌的平仄格律还不会运用,所以我那些诗歌都是随心随性的即兴之作,多不符合格律,但为了保持原味,也就不做任何修改了。)

这也引来了爱好诗词的朋友,与我亲近,表达他们的敬意,我很享受这种感觉。接下来要听讲座了,要真正通过大师走进大师了,我期待有所收获。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