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昆仑传人
作者:贾诩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6278

圣京是白氏皇朝之都,九街十二巷,街景繁荣,自二十年前南北双方停止交战以来,各地客商来往于南方各大城之间进行贸易,北方的优质貂皮人参珠宝玉器,南方的书画古玩,甚至东瀛核岛的异族兵器,奇幻大6上的缊有各种属性魔力的精美饰品,天南地北的商品都能这里看见,可谓是无所不包,应有尽有。

终于将莎拉公主送至圣京,大半年前见过的赤雷之叔赤无惧早已守候在城门处迎接,却得知神秘的西昆仑终于在三百年后有传人下山行道,白傲天被夜后遣往迎接尚未归来,只得依负责迎接的日宗赤无惧安排在驿馆暂时住下。

因此事是由日宗在牵线搭桥,现在却出现这种意外,赤无惧自是有些尴尬,向梅菲特等解释,神皇白天道仍在闭关之中,朝中大事暂由文相苏轼代为处理,请他们稍安勿燥,待三日后见过苏轼,那时白傲天也应该回来了。

星月门一行人也跟着住下,白河愁依然与赤雷共宿,大师兄不比他,出身南方数一数二的大世家日宗,来得京城自是大忙人一个,由其叔领着一一拜见圣京中的前辈叔伯。

月净沙也没闲着,其父月满楼难得到京一次,少不了要和一些老朋友聚聚的,月净沙只得随行在后,白河愁却一推二辞,假称当日受了红炎灵光弹之伤,腰肌受损,不宜弯腰过度,实则在房间中睡大觉。

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白河愁懒洋洋的将头从被窝中探出,漫声道:“请进!”

纤手推门,一张熟得不能再熟的俏脸嗔道:“懒鬼愁,我都从外边回来了,你还没起床,真担心谁以后愿嫁给你。”

“喂,从小也算得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就这么咒我?万一真没有人肯嫁我,我可不管,赖定你了。”

白河愁目光微转,看到她手上拿着的一瓶丹药,诧道:“咦,这是什么?“

月净沙俏脸顿起艳色,明丽动人,啐道:“谁和你青梅竹马,要不是看在你那天替我挡红炎灵光弹的份上,才懒得理你。这是今天我陪爹去探友顺便向人讨的药,调理内伤有奇效。”

白河愁心中闪过一丝暖流,“苦不苦啊,很苦我不吃的。”

月净沙被他弄得一佛升天,二佛转世,这药是其父旧友家传灵药,向不轻易送人,她厚着脸皮讨来,却不想还要被白河愁嫌三嫌四,要不是念在他自称伤势未愈,真想跳上床去在他身上狠踩几脚,方向消得了心头这口恶气。

药瓶迎面掷去,月净沙扭头就走,连门都忘了替他关上:“笨蛋愁,快起来,下午要去见苏丞相,不要再睡了。还有啊,你最好赶快把伤养好,好让我多踢你几脚!”

张嘴一咬,近乎神技般将药瓶含在口中,白河愁含糊不清的道:“我才没这么笨,会乖乖等在那里让你踢,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让你踢中我的?哼,起来就起来,谁怕谁。”

还真不敢再睡,因为下午要见的是文相苏轼,不比其他人。此人受白氏皇朝上代皇主之托,辅佐神皇白天道,为人足智多谋,朝中大小事务被他治理得井井有条,一丝不乱,可说如果没有此人,白氏皇朝绝对没法在二十二年前突破楚国防线,连下六城。

刚将衣服穿戴完毕,忽觉有人来到门边,听出是谁的脚步声时,白河愁生出想立即翻窗就跑的念头,无奈对方的声音比他的行动快了一步。

荻亚那柔和动听,绝无一丝做作的好听女声道:“白,白大哥,本公主,我可以进来吗?”

听得头大,白河愁呻吟道:“当然可以进来,不过有话快说啊,我要去大便。还有啊,拜托,别本公主本公主的,听着肉麻。”

荻亚委屈的道:“公主殿下一直都是这样说话的嘛。我只耽搁你一会儿,是想问问你,那人真的回来了,我该怎么办?”

白河愁随口答道:“嫁他不就行了,反正你本来就是要来嫁他的。”

荻亚几乎要哭出来了,“可是我给你说过,我不是她啊,我不是真正的莎拉公主,我是荻亚,如果他看见我长得这么丑,一定怀疑我不是莎拉公主。”

白河愁面色古怪到极点,荻亚虽然又笨又蠢,但纯以容貌而言比之月净沙可谓春花秋月各有千秋,如果说她丑,那大街上满街都是传说中太古时代曾横行一时的恐龙。

“谁说你丑的?胡说八道!”白河愁难得语重心长的道。

“真的吗?”荻亚怀疑的道。

“有点自信好不好?喂,好像我已经救过你一次了,说过了两不相欠的。”

荻亚抽泣道:“可是你说过会送我回家的,我连天地之石都送给你了。我不要嫁给那人,昨天梅菲特相都还在嘱我小心,不要把带来的东西弄丢了。”

白河愁一面听得头皮麻心惊肉跳,一面被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彻底打败,几乎想跟着哭出声来,心道自己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这事已经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外,当初答应时不过是以为她真是迷路少女,哪里知道她竟是自己保护上京的对象,如果把她带离圣京,不是成了监守自盗?

但如果她一不小心,或是生气之余告诉梅菲特暗曜石被自己骗走了,梅菲特来找自己索回,这早已被自己用来转职,却又哪里拿得出第二块?

灵机一动,白河愁安慰道:“不要急,我有办法,我们来个破釜沉舟。”

荻亚停止哭泣,睁大秀目,不解的看着他。

白河愁耸肩摆手,邪笑道:“既然他要娶的是公主,你直接告诉他你不是公主好了。”

荻亚的嘴张大,“这怎么可以?”

“笨,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不管怎么说,都得先稳住这路痴再说。

好不容易脱开了那荻亚的纠缠后,白河愁走出驿馆,来到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这才感到这里无负圣京之名,的确比孤星城要繁华得多。

嘈杂之极的人声,一望无际的人头涌涌,店铺林立,商品琳琅满目,看得白河愁倒吸一口凉气,看看方向,一时竟不知该向哪里走好了。

“走,今天兄弟我请客,去天香楼好好醉一场。”一个胖子和一个瘦子勾肩搭背的从白河愁面前走过。

天香楼?这才感到肚饿,白河悉心心念一动,身不由己的跟着两人走去。

紧跟两人,随人流来到了一处高楼,见楼高三层,顶有大匾,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天香楼”三个金字招牌。

跨步入内,见楼下人已坐满,白河愁向上走去,直达三楼,找了个东角靠窗的位子坐下点了几个楼中的招牌菜。

白河愁刚夹了一块天香楼的香酥鸡正准备一尝,忽然从前方一桌四人,其中一个大汉口沫横飞的道:“相信我没错,把钱押到沙龙巴斯身上,此人被视为北方新一代后起之秀,虽是来自大漠,但一路挑战北方各宗门,从无败迹,连四大世家都为之侧目,锋头之劲已不逊于曾肆虐北方的邪修宁采臣。”

与他同桌的另一人摇头道:“他所挑战的不过是北方的小宗门,没有听说北方四大宗门有人与他交过手;还是押在核岛幕府第一高手宫本宝藏身上比较可靠。”

最靠近白河愁的一人晒道:“我押沙龙巴斯,他到底是我们这大6上的人,岂有不看好自己人,却去看好那核岛倭人之举。”

最后一人笑嘻嘻的道:“押谁都可以啦,大家是自己人,不要吵,听说那宫本宝藏身边还带了一个小妞,叫什么城户纱织?”

最先的大汉色迷迷的道:“不知道就不要乱说,他们入城时,我远远的看了一眼那红小妞,听人说叫滕崎诗织,是当今核岛幕府滕崎将军之女,当真是水灵得不得了。”

啪!从楼中最西角传来拍桌子的声音,白河移目望去。

只听有黑衣女子起身怒声道:“敢在我面前这样说诗织妹妹,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乖乖个龙的冬!向这边走来的这个黑衣女子唇红齿白,明目秀眉,身材修长,十指纤纤,只是现在双眼带煞,好不可怕。

明明没看到她,只能算是背后在说,但知道这不可能说得出口,看到这女子,四个刚才张狂不已的大汉汗如雨下,离桌跪地,口中求饶道:“我们有眼无珠,没看到明珠小姐在这里吃饭,没来得及请安问好,罪该万死。”

女子双眉一挑,冷笑道:“我不是怪你们没来请安问好,而是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胡说八道,辱及诗织妹妹,既然你们说罪该万死,那就立刻死好了。”

四人动作立即僵硬,眼前这女子脾气怪异,加之背后靠山无人惹得起,一向在圣京中霸道惯了,只要惹上她准没好的,但对方这样要求自己立即自尽,自己四人却是有心无力委实办不到。

但如果不照她的话去做,她出身的宗门向以残毒闻名天下,只怕到时求天天不应,求地地无声,生不如死,更是凄惨。

四人顿时磕头如捣药,汗如雨下,却不敢多说半个字。

白河愁顿时来了兴趣,将一口菜挟到嘴里一边大嚼,一边索性将身体整个转过瞪大眼睛,想看看这四个大白痴是不是真的会照这霸道女人的话去做。

楼中其他人早已认出这明珠小姐是谁,无人敢求情,大气都不敢喘,但也无人敢离座下楼,怕万一这位大小姐一个心情不好,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时,将沦为与那四个可怜虫一样的下场。

一时间楼中人虽多,却噤若寒蝉,只听得见四个大汉的磕头声和白河愁的嚼菜声。

噗!

白河愁面色古怪,吃得高兴,来不及控气,竟当着这么多人放了一个屁。

却见明珠小姐将目光扫向白河愁,忽然面色大变,捏着鼻子跺脚大叫道:“你,你竟敢当着我放屁?你竟敢当着我放屁!”

“哈哈哈,臭屁不响,响屁不臭。”白河愁暗叫不妙。

“你们全给我滚,今天算你们走运!”

四个大汉看了一眼白河愁,那目光中充满了感激,欣喜,惋惜,还有一丝的幸灾乐祸,然后以最快度起身,如闻圣旨,连滚带爬的下楼而去。

“你说你想怎么死吧?”

心忖自己可不是那四个蠢猪,白河愁微恼道:“就算我不对,也没必要非我死吧?”

明珠背负双手,挺胸移前,如山丘般的隆起让白河愁不由多看了两眼,此女育得明显要比月丫头和那路痴荻亚稍胜一筹,只稍比那日遇到的那羽家美女羽红袖逊色少许。

明珠见他目不转睛所看之处颇不是地方,似乎根本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不由面色绯红,缩胸微侧道:“你,你这色狼,本想念你初犯饶你性命,现在非让你知道我夜明珠的厉害不可!”

夜明珠?难道是幽冥宗的人?白河愁无瑕细想,明珠从腰间抽出一把长丈许的黑鞭,只见鞭身带有无数尖刺,向白河愁抽来。

***,这女人竟然说打就打,不就是多看了她两眼吗?她那地方又不是黄金铸造,镶有珍珠玛瑙!

白河愁心头火起,明知在圣京中惹上幽冥宗将是最不明智的,不但报不了大仇,恐怕想保住小命都有问题,但这女人实在是太过份,不给她点教训,她不知道白河愁的愁字是怎么写的!

不敢用剑,怕被认出是星月门的武技;也不想用黑暗斗气,黑帝斯所传都是些出手凶狠,狂暴异常的武技,倒也没想干掉这臭女人,以免惹来天大麻烦。

双手连挥,从宁采臣遗物中学来的紫云壁随手出,将刺鞭略略一阻,人已飘开。

“紫云诀?原来你是紫云派的!”夜明珠恍然大悟,这下终于明白了,这小子是北方除了四宗门以外最有名的紫云派,难怪如此嚣张,不过大约也是初至南方认不得自己,要想和幽冥宗作对还不够资格!

白河愁哈哈大笑,一拳击出,阳刚拳力硬生生荡开长鞭,“再看我这个,又是什么?”

“伏魔拳?”这是北方伏魔宗的武技,怎么会出现在这紫云派的小子手中。

“看不出来吧?”

斗气爆却不是用来伤敌,斗气加!

正吃惊间,夜明珠弄不清眼前这小子倒底是哪派的了,忽然对方度陡增,自己的毒龙鞭还没收回来,他已经一头撞了过来,身体紧帖自己玲珑浮凸的**,两人顿成一种无比亲密的状态。

只觉其软如绵,从夜明珠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更是让人舍不得离开,白河愁忍住想以手抚弄的强烈愿望,邪邪笑道:“嗯,好香,好香!姐姐用的什么牌子香粉?”

夜明珠又惊又怒又羞,平时在圣京中谁敢如此对她?纵是在别人眼中深不可测的般若侯白般若也向来顺着自己,想要什么就要什么,现在竟有人,竟有人敢这样对自己!

调戏!

这个人在调戏自己!夜明珠终于反应过,右手鞭子回抽,左手淡红气芒生起,不杀了眼前这小子,再没脸在圣京城出现了。

可惜晚了一步,白河愁感官之灵敏远在她之上,忽然将头俯低,同时右手探出,凝起从那本轩辕剑指诀中学到的指诀点出,然后精神爆,再动!

夜明珠感到嘴唇上一热,鼻间嗅到白河愁强烈的男子气息,又是恐惧又是愤怒,对方竟这样夺走自己保存二十年之前的珍贵之物,且是在如此众多的人面前。

手腕一麻,幽冥煌气竟被对手硬生生逼回,毒龙鞭更是抽个空,对方身法之快比之本宗的百鬼夜行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和你玩了,这么随随便便就喊打喊杀。”

白河愁正欲翻窗就跑,忽然全身绷紧,危险来至左方。

“接我一刀!”一个男子声音响起。

一把雪亮的刀从左侧七尺处劈至,来得迅快无比,隔着这么远,对方有如实质般的刀气已经先一步攻来,如果应付不下,与被利刃劈中并无二至。

白河愁暗忖明天一定要去圣京的神庙中求神祈福,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倒霉,真怀疑是不是被衰神附体?

手中却不怠慢,仍不敢施出星月门的武技,右手中食两指探出,与攻来之刀虚空对上一记。

白河愁身子斜斜飞起,手指痛得几无感觉,且麻木感还一直向手臂处延伸,对方的刀气强得可怕,自己又没有很好的修习这轩辕剑指,当时拿到这轩辕剑指的指诀,初时极高兴,细看才知要修成宁采臣师门的仙游气才能将轩辕剑指挥最强威力,不免有些扫兴,后来现这轩辕剑指凝气集中攻敌之法却很有用处,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练了练。

不对劲,白河愁见势不妙立即想撤退,攻击他的男子倒也没有追击。

白河愁身体撞上窗户,窗棂立碎,足尖微点弹出窗口,临走前不忘向夜明珠报以平生最灿烂的笑容,气得对方又是一鞭抽出,可惜仍是慢了一步。

离开天香楼前眼中最后看到的是令自己吃了大亏,到现在整个手臂都还麻木不仁的男子,长得面色黝黑,中等个子,其貌不扬,但他身边站了一位淡绿轻衫的红女子却是美不胜收。

披肩红,双眼犹如夜间最明亮的星辰镶在脸上,樱桃般的小嘴,无限美好的身材,纤细的腰肢,温柔而恬静的笑容。

唔,眼睛又享福了,一时间连手臂的酸麻感都像减轻了不少。

“宫本大哥?为什么放他走?”夜明珠大急,来到窗前一望,哪里还看得到这家伙,最可气的是连对方到底是紫云派还是伏魔宗都不知道,想算帐都不知道该找上谁。

微微躬身,宫本宝藏道:“夜小姐,依我们核岛的规矩,是应该正面向人挑战,从背后是不允许的,刚才为了救你,我已经破例一次,对方能接下我一刀,我只有下次再向他挑战。”

“你,你这大笨蛋!”夜明珠气得想吐血。

“明珠姐姐,不要闹了,我们回去吧。”红女孩微笑道,楼中所有宾客都生出如沐春风的感觉。

夜明珠仍不死心的望了望楼下人流,跺足道:“诗织妹妹,你不知道那个人有多可恶的!”

白河愁哼着小调回到驿馆,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月净沙。

月净沙大奇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白河愁哪敢说出刚才之事,摸脑道:“刚才在填饱肚子,自然开心,哈,你找我有事?”

月净沙嗔道:“快点啦,一起去见苏相!”

苏府离驿馆并不远,绿檐蓝瓦,黄墙红柱,门口还有一个老家人在打瞌睡。

被看门的老家人引进府内,白河愁又是一打量,见府内清雅之极,亭榭布局无不透出匠心,显出主人必是风雅之士,最特异处莫过于府内左方竟有一人造小湖,且有路径直通湖心,湖心处有一底如莲座般的小亭。

跨叔入室,一个文士打扮的男子背对三人,看着堂上一副女子画像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我们又何止才十年呢?”

月满楼轻咳一声,那文士转过头来,惊喜的道:“月兄,我们有快二十年未见了吧?”

移目到月净沙身上,道:“嗯,这就是令千金吧?”

月满楼黯然道:“正是小女月净沙,来见过苏伯伯。”

“苏兄,说来惭愧,自当年一别,我和青霜返回孤星城,不久她难产而死遗下一女,从此我雄心尽丧,一心只愿留在孤星城带大小女月净沙和教教弟子就是。”

这看来已经年纪不小,但仍是生得面如银盘,目如朗星,颌间有须的男子正是白氏皇朝丞相苏轼。

苏轼和月满楼落座,白河愁乖乖的和月净沙站在月满楼身后。

“唉,自从百合的娘去世,百合又被带上西昆仑之后,我也很少走出这圣京,偶有出巡也是顾及江防,无瑕往南。你这次是送莎拉公主来京的吧?”

月满楼答道:“不错,赤无极兄和慕容师弟要我护送一程,怕路上有事生。”

苏轼点头,抚须道:“嗯,这件婚事还要神皇点头才最后算数,不管成不成,总是我们与奇幻大6接触的一个好机会,据我所知楚国与那边另一大国埃拉西亚已经达成盟约。”

“对了,你们一路上没有什么事生吧?”

月满楼迟疑了一下,坦然道:“确有事生,不但北方四世家派出人阻挠,而且还有神秘刺客现身杀了塞亚的随行高手,欲带走莎拉公主。”

苏轼目光闪烁,“神秘高手?”

“不错。”

“苏伯伯,确有高手,还有北方四世家出手,净沙几乎被云家的什么红炎灵光裂破踢所伤,幸亏有小愁救了我。”月净沙娇声道。

“呵呵,果然少年出英雄啊。”苏轼这才仔细打量白河愁,忽然脸色微变,面现疑惑之色。

白河愁暗道月丫头真是没学问,明明是红炎灵光裂破蹴,偏要说成红炎灵光裂破踢,一字之差害得自己跟着她一起丢脸。这看起来老谋深算的苏老头就更讨厌了,像看什么稀奇动物一样的看自己,看得自己浑身不自在。

“星月门弟子白河愁见过苏相,能得你老夸赞实在是三生有幸,不过一切都得益于师傅平日对我严加管教,月师姐对我的询询教导,小愁不过是侥幸侥幸。”

听得月净沙芳心暗喜时,白河愁的下一句话立即让人差点大跌一跤,就像飞鹰正在高空翱翔却被无形之手一拳击得直坠地面的感觉。

“咳,却不知贵府方便之处在哪里?”白河愁才懒得在这里听他们说这些。

月满楼立即摇头苦笑,但已阻止不及。

“师傅,弟子~~~”

“弟子昨夜吃坏了肚子,想去方便。”月净沙代答道。

“哈,当真是知我者莫如月师姐也。”

听得月净沙暗咬银牙,如果不是其父和苏轼在旁,早就祭起淑女脚印踢得他**开花。

“去吧。”月满楼头大如斗,誓回去后一定要教育教育白河愁。

任是苏轼平生虽阅人无数,神机妙算少有遗漏也不由生出想吐血之感,自己才在夸对方英雄出少年,却听得这种与英雄绝不沾边的话,苦笑答道:“出门有家人侍候,让他们为你指路就是。”

看着白河愁施礼出门,月净沙娇躯微扭,同样不想在这里听他们谈话,但却绝学不来他这样借屎而遁。

小得不能再小声的嘀咕,月净沙恨恨的道:“是谁说天下最厉害的逃命功夫是逆天咒法?我看是笨蛋愁的屎遁天下第一。”

昂挺胸走出门,白河愁心中升起豪情壮意,大丈夫处世当如自己这般,想要方便就明说,何必忸忸怩怩,师傅什么都好,就是太有耐心在这里和这苏老头吱吱歪歪,明明两句话就可以说清的,偏偏要先兄啊兄啊的说半天。

白河愁举目一望,苏府内那小湖恬静优雅,朵朵白莲飘浮水面,不由信步走去。

脚踏上小湖白石铺成的小径,正准备沿路直抵湖心莲台时,耳边忽然传来悠悠琴声。

白河愁不由仔细聆听,那琴声婉转动听,每个音符都如珠落玉盘般清脆动听,却又略带凄凉,似深夜荒山独自观月般寂廖,似一人独自站在重山翠峦之颠却无人共赏,又似松涛孤崖间观银河倒挂眼前,却被水花激起阵阵寒意直彻心底。

那琴声就像一只无形的巨手在拨动命运之弦,让整个天地都在随它而动;又像一张无形的网,每个听到琴声的人都会产生深陷其中无力自拔也不愿自拔之感。

连白河愁都被琴声引起回忆,阿土伯的吟歌辞世,让自己分不清是恩是仇的宁采臣逝世时那转黯的眼神,黑帝斯最后的微笑,脑海中千流百转,纷呈而来,不能自制。

泪水从眼眶滑出时,白河愁才稍微清醒,原来自己仍然是有泪的!

琴音再变,由低沉变为高亢,似飞鹰展翅直冲云霄,翱翔长空一去不回,似仙灵之气升空,但那感觉却长留心间,永世不能忘记。

音符停止,离白河愁只有一丈不到的湖心小亭传来仙籁般的女声:“百合琴艺不精,有污公子清耳了。”

白河愁脑中轰然狂震,眼前一切忽然消失不见,眼中只剩下这才走出小亭的女子。

日间才见到的夜明珠以及那红仕女滕崎诗织都算是人间罕见的美女,比之云家的云仙儿和出自俊男美女世家的羽红袖并不逊色,各有千秋,但此时如果与这手持墨色玉琴的女子比起来,仍要逊色一筹。

白衣似雪,从湖面吹来的微风拂动她轻柔的衣袍,阳光照在那冰白色的衣袂上,隐泛金光,乌黑得像会光的长飘散胸前遮住雪白优美得无以复加的脖颈,但暴露出来的部份却更惹人瑕思,一双眼眸似能将人带进最深沉的大海,转盼间流放宛如银月光辉般梦幻而不真实的眸光,脸肌光洁如丝,随红唇微启隐约可见编贝般的玉齿,丝带轻系腰间,挺拔双峰的轻轻撑起柔袍,阳光照耀下隐隐透出其覆碗般的形状,身形纤美修长,起伏有致,十指纤纤,如脂如玉,与手中墨琴相映色泽分明,身周的空气仿佛都随她脚步移动而被净化,忽然兰馨之香随风飘至泌人心脾,在这湖面淡淡雾气之中,凡境被她浑身散的空灵之气立变仙境。

白河愁平生次张口结舌不知说什么好,好半晌才道:“在下白河愁,刚才姑娘的琴声实在是好听极了!”

嫣然一笑,静谧的美立变化出万种风情,原本静止的整个天地都随这一笑在白河愁眼中活过来了,且在不断变化,充满生命的灵气,“却不知你刚才听到什么?”

将目光移至面前这自称百合的女子宛如刀削而成的香肩,白河愁竟不敢再正视,“我刚才听到的,嗯,怎么说呢?”

“嗯?”

百合香肩微耸,白河愁只觉对方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仪态万千,只得闭上双目道:“我就像听到一只被蛛网缠住的蝴蝶,孤独而骄傲,百般挣扎,最后凭自己的力量冲破束缚,重归天地之间,自由翱翔。却不知此曲叫什么?”

眼眸中异采忽生,百合脸上出现一丝讶色,随即平静无波,“此曲以心为弦,可名心弦。”

“白公子请自便,百合有事,要先行一步。”

白河愁不由自主睁目,嘴唇不受控制的开启,自然而然的道:“百合要去哪里?”

百合回眸一笑百媚生,令得湖中白莲尽无色,却听她缓缓道:“百合要去向人讨回一物,公子可愿同行?”

(篇外篇贺岁拜年。)

贾诩道:“我给大家…”

白河愁一把推开贾诩大叫道:“第一个当然是我,因为我是主角嘛,向各位拜年,春节虽过,还有大年啊。”

月净沙一脚踢去,“死相愁,敢抢我台词!再怎么说我都是女主角,你第十四节结尾竟敢当色狼,看我怎么修理你!”

荻亚看了看打闹中的两人,小声道:“由于男主角和女主角生感情纠葛,现在暂时由我代替,我是来自奇幻大6的莎拉,不,荻亚!”

一个满脸傲态的男子挡住荻亚,鼻孔朝天,看得贾诩一阵茫然。

荻亚:“……”

贾诩小心翼翼的问道:“咳,阁下是?”

头上被敲了一下,对方答道:“亏你还是作者,连我云家大少云梦泽都记不住,我应该算是本书已经出场中最帅的人物吧,他们都说贝克汉姆的脚法是学自我的,别忌妒我!哈哈哈哈哈。”

贾诩小声嘀咕:“应该算是最会耍帅的人物。”

云梦泽举起拳头:“什么?”

贾诩阿谀道:“没什么,我说你是这世上最帅最帅的男人。阿拉真主,我赞美你~~~”

“让开,让开”持刀武士宫本宝藏为一个美丽大方的红女子开路。

云梦泽本来正想教训一下对方,却看见了那红女子,顿时双眼凸出,心跳不止,乖乖退后。

贾诩热情洋溢的介绍道:“这位是来自东瀛核岛的人气偶像,滕崎诗织小姐。”

美丽大方的红少女成九十度躬身行礼:“初次见面,请大家多多关照!”

宫本宝藏不耐烦的拉开贾诩,“别挡道。”

贾诩对着远去的丽人身影,依依不舍的挥手道:“慢走啊,常来玩,随时欢迎你。”

这时在荒林夜袭事件中重伤致死的一名夏侯家弟子冤魂(冤魂甲)和星月门弟子冤魂(冤魂乙)上场,不识时务的挡住贾诩的目光,并且开打。

贾诩告饶道:“等一下,为什么要打我?让你们为自己家族和门派流血牺牲,不是正好吗?多伟大的一幕啊!我都是边哭连写你们的死。”

冤魂甲一拳黑虎捣心,大骂道:“老子还没活够,还想二十年以后做夏侯家的下任宗主,你竟敢让老子这么早就死了,该不该打?”

“冷静一点,是人都会死的,不可能夜袭事件中一人不死啊,再说夜袭前我找过人替你批子平八字,你命中注定有血光之灾,躲不掉的。现在有机会转世投胎,说不定有机会陪美女看流星雨,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嘛。”

冤魂乙一个扫堂腿,这次贾诩有防备,跳起躲过。

对方怒骂道:“那我呢,就算要死,也应该让我死得像阿土伯或是宁采臣一样有型吧。”

冤魂以咏叹调提气鬼叫道:“人生譬如朝露,天下岂有长生不死者?”

冤魂甲接道:“既然跋扈生,难免无常死!”

两人一齐道:“要不然像黑帝斯一样最后来个深情遗言也是好的。”

贾诩一拳击倒冤魂甲,一脚踢倒冤魂乙,拍拍手道:“***,死就死!还这么多要求,你当你们是主角啊?不给你们点厉害瞧瞧,不知道谁才是作者!”

白河愁斗气加出现在贾诩面前,“你在叫我?对了,百合呢?你给我说她会来,我才肯来的,你敢放我飞机?”

贾诩陪笑道:“不是我放你飞机,是百合姑娘放我飞机。”

正闹得不可开交时,星月门众弟子一齐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

白河愁道:“怎么了,是幽冥宗的打进来了?还是北边的四大世家一齐杀过来了?”

众弟子一齐摇头。

“难道是奇幻大6对神武大6开战了?”贾诩大訝,自己还没下令啊。

众弟子:“有一群怪物,长有数个头,会吐绿色强酸,正向我们冲来,它们自称是刺蛇,来自星际争霸!”

“倒!有没有搞错?离它们上场还早啊!”

贾诩摸摸头,环视一周,转眼间身边却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这些不讲义气的家伙!

忽然头上黑影笼罩,抬头一见,一只只有在太古时代才会出现的霸王龙正伸出巨足向自己踩下,难怪人全都跑光了。

贾诩的被踩中时念头:它一定是母的!连踩人都踩得这么仪态万千,婀娜多姿!

母霸王龙跳起来狠踩几脚,直把贾诩踩进地底才恨恨的道:“谁让你***敢把我这只世上最美的恐龙和那些丑女相提并论的?活该!”

呜咽声从地底传来:“真歹命啊!”

“飞来横祸~~~”

“我的妈妈呀~~”

“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我要特别看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