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后，他回到厨房做事，同事也6续回到厨房，华师傅开始做事，肖哥坐着抽烟，杨师傅认真地对乐宜说：“乐宜，我要到甘孜去。我朋友喊我去搞管理。”

乐宜脸色不好看了：“都说好了？”

杨师傅回答：“都说好了。”

他看着杨师傅，问：“你要走了？”

杨师傅说：“要走了。以后电话联系。”

他说：“好。”

乐宜去给黄总说了杨师傅辞职的事，黄总同意招个洗碗工，乐宜写好招聘启事，贴在外面，七、八点钟的时候，一个中年女子来应聘，乐宜了解了女子的工作经历和名字，知道女子是贵州人。下班的时候，黄总安排曹哥每天下午帮忙菜。

晚上，他被小苏和小章的谈话声惊醒，听见穆芝在不断地说：“还要喝，拿酒来。”

张胖子和小李抗议：“吼啥子嘛吼？我们要睡觉了。”

原来是穆芝喝了酒，可能喝得过量了。她为什么会喝酒？想到这么晚了，女子们都睡了，自己独身几年，练习儒家静坐后，能够控制欲念，没时间练习静坐的时候，很渴望异性，进去看穆芝，看了女子们暴露在外面的身体，会不会失态？他有点犹豫。

小章问小苏：“你今天咋个会惹穆芝生气喃？”

小苏说：“我没惹她。”

小章说：“她喝了两三瓶啤酒，都吐了，快去道歉！到底生了啥子事？”

小苏带着倦意地回答：“没生啥子事。”

小章说穆芝是为了小苏才喝酒，才会喝醉，他就不想去看穆芝了，他用枕头捂住耳朵，慢慢进入梦乡。

早上，去上班的时候，穆芝站在门口看着他，对他说：“唐师傅，走去上班。”

他看了穆芝的饱含希望的双眼，想到昨晚生的事情，想避开穆芝，就回答：“不忙去。”

穆芝的眸子暗淡下来。

做事的时候，麻圆进来做麻圆，问：“你昨晚上睡好莫得？”

他回答：“没睡好。”

麻圆说：“穆芝喜欢小苏，昨天晚上为了小苏喝酒喝醉了。小苏还可以。小苏是大专生，穆芝是初中生。小苏平时跟穆芝的关系也好。”

他没回答。

下晚班后，小章来找小苏，坐在小苏的床上，对小苏说：“穆芝昨天晚上喝酒是因为你，她喜欢你，你不晓得，她心里难受，才去喝酒，大家都晓得。”

小苏说：“我不晓得她喜欢我。平时我和她的关系好，把她当妹子，没想其他的。”

小章说：“穆芝很可以。”

小苏也说：“虽然穆芝脾气暴躁，总的来说还是很优秀。”

小章说：“向穆芝表示一下，表示接受穆芝的感情。”

小苏问：“咋个表示？”

小章说：“送样东西给穆芝。”

他感觉到穆芝昨天晚上喝酒是因为他，他却不想说出真相。

他下夜班后，还是躺着看书，穆芝回寝室后，如果进寝室没和他聊几句，换好漂亮的便服出来洗漱时，必然重复那句不变的问话：“唐师，你在看书啊？”

他仍旧回答：“我在看书。你回来了？”

穆芝轻声说：“回来了。”

一两天过去，他不知道小苏买东西送给穆芝没有，穆芝和小苏之间没有绯闻，同事也没议论他们，小章也不再来找小苏谈论送礼物的事。

一天早上，他从梦里醒来，想小便，上了厕所后，准备上床继续睡觉，刚走到客厅门口，就听见穆芝细弱的声音：“唐师。”

他抬头看穆芝，看见一个皮肤蜡黄的女子站在他面前，眼睑低垂，脸上像有许多斑痕，回忆刚刚听到的声音，仔细看脸型，肯定女子是穆芝。

他明白穆芝的皮肤为什么那么红润了，惊讶穆芝的爱美之心竟然到了这种程度，想到穆芝如果不化妆，就不能出门。他在燕归来上班时，苏娘化妆后，皮肤红润，像年轻女子，没化妆时，脸上有些斑痕，皮肤的颜色却比穆芝没化妆时的颜色好得多。他想起了穆芝和顾客交流时，顾客往往当面赞叹：“小妹妹，你好漂亮。”穆芝听着客人的赞美，甜甜地笑了。

他已经习惯看书的时候穆芝跟他聊一两句，和她有了这种默契。一天晚上，他现穆芝没和他聊，他竟然生气了，没地方泄心中的气愤，他把注意力放在自修教材上，想着阳姐，用欲火焚烧阳姐的形象，他才没爆心中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