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宜安排他和杨师傅值夜班。和他同一天值班的服务员是穆芝，传菜员是梁仁和小苏。小苏晓得他喜欢看书，看他值夜班时，会带书去火锅店看，也带书去火锅店看，偶尔和他在一起聊几句书本知识，梁仁就坐在旁边听，穆芝和吧台的小富姐会惊讶地说：“都是有文化的人。”

就在他掌握好技术时，时间已过去一周，厨房生了一件比较重要的事：甘师傅下午迟到两三个小时，来上班时，黄老板看见了，很不满意。乐宜找不到话为甘师傅开脱了，对甘师傅说：“下次要早点来。”

第二天上午，甘师傅到十一点了还不来上班，乐宜看看时间，给甘师傅打电话：“你马上来找老板结工资。”

不一会儿，甘师傅来结工资，不再是锅锅香的员工了。他在心里叹惜：个别同事太不珍惜这个宽松的工作环境了。他在燕归来上班时，老板司总经常组织服务员去散传单，酒楼常常爆满，每逢上午有订餐，第二天早上必须提前一两个小时起床上班，值了夜班的服务员、厨房的师傅、杂工都不能休假，晚上订餐多时，下午也不下班，打工仔们说：“司老板用独具的商业眼光，把顾客的钱赚到腰包，把打工仔挣的钱巧取豪夺据为己有”

有个身高约一米七十，身材很好，长相不错，肌肤白皙的少*妇有时进厨房来安排工作，他看见她后，眼睛亮了，被她吸引住了，估计她有钱，可能是某个老板的媳妇，或者是家在成都的管理人员，他开始在没人注意他时欣赏她。

一天下午，她进厨房后站在他面前看里面，他看她，不知道她在看啥，但他看清楚了她的容貌和她脸上的红云。华师傅正在切菜，每个同事都在做自己的事，谁也不说话，谁也不敢抬头看她。他猜到了她的意思，便大胆地看她，她的脸更红了。他低下头做事时，她看了几秒钟他摆的盘后，便认真端详他。他等她看几分钟，觉得她看够了，也抬头看她，四目相接，她的脸更红了。

她出去后，于师傅议论：“老板娘身材好，长得漂亮。”

乐宜说：“可以。黄老板可能找一个很普通的女人做老婆吗？”

她是黄总的媳妇！周末，老板娘的儿子来火锅店耍，他看了看她的小孩，估计她的小孩有十岁了有天晚上他下班后回寝室，右面的门已关了，他从正门出去，看见她和黄老板、黄大哥、唐经理在吃火锅，几个人认真地听黄老板讲话，看样子，黄老板可能在谈论重要的事，他看她正听得入神，样子很漂亮，他的眼睛射出一道亮光，亮光亮得她眨了眨眼睛。

一天下午，他去吃午饭，看她坐在吧台前面看报纸，想不到她来得这么早，注意力就到了她身上，她看见他后，红着脸低着头继续看报纸，黄嫂问：“你吃不吃饭？”

她回答：“我吃了。”

他吃了饭后，进厨房摆盘，同事都开始做事了，她和黄总走到麻圆做小吃的厨房门口谈事情，黄总背对着他和她商议，他能看到她的侧面，便一边做事一边尽情欣赏她，她的眼睛不断地眨着。

她偶尔进厨房告诉乐宜新的安排或计划时，总会和他的目光对视几秒，然后红着脸避开他的目光，他看着她绯红的脸颊，不知道是否真的有新的安排和计划。

他开始晚上自修时，燃烧着熊熊烈火想念她，但他肯定她就算听下属谈论他后喜欢他，也不会放弃黄老板和儿子跟他走，他也相信他在成都安家后，不能在一两年内拥有黄总拥有的金钱。

厨房来了个肖哥。肖哥是个身高约一米六十的成年人，不管怎么看，其脸色肌肤和典型的民工形象都与年龄吻合。那天下午，黄嫂领肖哥进厨房，乐宜安排肖哥菜，肖哥一边熟悉工作和环境，一边对新同事说：“黄总的舅子去过我们家，还在我们家合影留念。”

于师傅问：“黄总的舅子去过你们家？”

肖哥说：“去过我们家。我们家在仁寿。黄总的舅子，就是阳姐的兄弟嘛，我姐姐是黄总舅子的保姆兼佣人，黄总的舅子是某区某警察分局的局长。黄总的舅子帮了我姐姐很多忙。”

大家明白肖哥和黄总的关系牢不可破了。

于师傅问：“你结婚没有？”

肖哥说：“我结了。我都三十多了。”

肖哥喜欢吃烟，每天吃了饭后，一边看着同事做事一边坐着抽烟。菜的员工必须会摆盘，他教肖哥摆盘，可能肖哥太紧张了，每逢到了关键地方，肖哥的注意力就回到了自己手上，他怕伤了肖哥的自尊心，不知道如何提醒肖哥，肖哥学了几遍，竟然没学会，乐宜又来教，肖哥还是没学会，大家都放弃教肖哥了，反正肖哥是凭关系进来上班，坐着玩老板也不会说啥。

肖哥坦白地说：“我干活不行。唐岚可以，干得好，勤快。”

肖哥上午上班时，削几样素菜后，就去大堂和传菜员、服务员聊天，和大堂的同事关系处好了，时间也混过去了，几天后，穆芝认肖哥作干哥哥，吃饭时，两人坐在一起吃，真像一家人，同事议论他们，肖哥说：“莫乱说。我和她是兄妹。”他看着肖哥表示抗议的表情，相信肖哥的确是把穆芝当妹妹看待，也相信穆芝不会为了一份这样的工作把身体给肖哥。

肖哥有一天值夜班后休假，他按惯例摆好盘，下午，肖哥来上班，传菜员进厨房传菜，肖哥用手抓着荤素菜放进瓷盘里面，传菜员端着托盘出去，几分钟后转来，说：“顾客要求菜品摆盘。”

他打开冰柜，从冰柜里面端出摆好盘的菜，肖哥看着他手上的菜品，晓得是他上午摆好的，不由动容地看着他。